第一百九十九章 藍硯舟來了
比賽暫停。
由於梁子期和程承的退賽,導致舉辦方不得不再次修改比賽規則。
又扯了個由頭說剛才參加比賽的兩人,由於身份較為特殊,所以強制性下台檢測身體數據去了,其他人正常比賽。
原本上台準備一一挑戰白慕川的參賽者們瞬間狂喜。
【接下來是無聊且沒有什麼看點的打鬥直播畫面】
網上反響一致。
剛吃完國宴,誰還想吃清水煮白菜。
網友們紛紛呼籲主辦方檢查快點,最好趕緊把梁子期和程承放回來繼續比賽,否則就要以拒絕收看來抗議。
無奈之下,舉辦方只能提前清點參賽名額,從中選拔出一批優質的雄性,提前作出比賽預告,以作看點,吸引觀眾。
開什麼玩笑?
今天可是建國日百年慶典。
要是收視率破冰,舉辦方協辦方誰也逃不了責任。
半個小時后,網友們的耐心被消耗得幾乎殆盡。
台下的觀眾席也空了大半。
直到——
機械的播報音大聲喊出:「恭喜丁強獲勝!讓我們用掌聲有請下一位挑戰者!等一下,這位挑戰者的身份可不一般。」
姜南抬首,正好撞入那人眼中。
是他。
他怎麼來了?
心中剛閃過疑問。
耳邊震耳欲聾的響起禮炮發射的聲音。
「歡迎本次的特邀嘉賓,來自海星的統領大人——藍硯舟!」
「作為本次大賽的挑戰者,您有沒有什麼話是在開打之前,想對大家說的?」
藍硯舟一襲白袍,廣袖博襟,腰上系著同色玉石腰帶,身側墜著一紅一白的兩滴水滴狀玉墜,仿若神只降世,即將羽化飛升一般。
「海星統領不是活了三千五百多年嗎?怎麼還這麼年輕?」陳響大為震撼,不由感嘆了一句。
戴舒沒有答話,目光中透露出愛慕之色。
許久才稱讚道:「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的雄性,簡直聞所未聞,海星實在是太低調了。」
戴舒恍然響起,上次軍區有派達一個到海星檢測水下污染源的任務,她覺得無聊就拒絕了,轉手給了下面的人,現在想想還真是追悔莫及,否則就能早點遇到他了。
就在她浮想聯翩之際。
台上的人思忖了許久才開口。
聲音溫潤如玉,當真符合他翩翩公子,舉世無雙的氣質。
「本王今天來,只是想當眾尋一位私廚,可隨本王一塊長居海底的最好。」
機械主持人明顯愣住,大腦也臨時斷了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藍硯舟卻又說:「本王曾有過上百名私廚,卻只獨獨有一位做的飯菜入眼,只要有人能作出與她同樣口味的飯菜,本王願奉之為妻主。」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退出的觀眾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填滿。
台下眾多雌性搖手吶喊,「我願意為你學做羹湯!」
「我來!我也可以!」
「看來海統領今天是來選妻的啊!太好了,這是舉辦方特地準備的神秘驚喜嗎?我可太喜歡了!」
現場氣氛被藍硯舟的一句話引爆。
舉辦方滿意的看著網上熱度飆升直逼第一,揮了揮手示意,「開始吧開始吧,海統領這次也太配合了,話說這是劉策劃想出的辦法嗎?也太絕了!反響很好啊!」
突然被cue到的劉策劃歪過頭來看了眼。
「不是你給他想的法子嗎?」
一眾工作人員整齊搖頭,表示對此壓根毫不知情。
劉策劃驚了,「難不成海統領這次是真的鐵樹開花?要尋妻主了?」
「確定不是炒熱度嗎?咱們這不都是雄性比賽嗎?」
「不急不急,穩住,反正熱度上來了進行,可千萬不要出岔子了。」
話題揭過,誰也沒有把海星統領要找妻主的事放在心上。
也不是不關心,只是所有人都默認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便自然而然的當成了,他是在為大賽博熱度,留住觀眾。
可沒想到的是。
短短几十分鐘的時間裡。
藍硯舟便已經輕飄飄地解決了將近二十名挑戰者。
還大部分都是A級及其以上等級的雄性,戰鬥力都不低。
連勝來到了三十。
白慕川爆了句粗,「他奶奶的,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看起來比老子還猛?」
的確。
姜南在心中頗為認同。
只不過白慕川和藍硯舟屬於完全不同的兩種流派。
一個是剛,直截了當,一個是柔,綿里藏針。
他舉止飄逸,面含微笑,看起來像是人畜無害,與世無爭。
可一旦動手,卻總能拂袖間,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對方猛烈的進攻,看起來明明是防守,實則卻是聰明的以退為進。
讓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真正的實力。
不過,讓姜南在意的可不是這些。
他有多少實力,戰鬥力有多強,找不找妻主。
這些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真正有關係的是,這人怎麼總是在台上暗戳戳的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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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作多情了,故意不去關注台上的動向。
結果那直勾勾的眼神居然一動不動的向台下投來。
甚至誤導了和她同個方位,坐在後排的雌性。
姜南不止一次,聽到那名「幸運觀眾」興奮地驚呼,「海統領這是在看我么?他是不是看到我剛才站起來給他加油吶喊了?」
旁邊的雌性臉垮了一半,左右看了看,很不甘心的確認了一遍。
不耐煩道:「不一定是看你吧?萬一是看前排呢?」
「幸運觀眾」臉一黑,「你是嫉妒我吧?我都跟你說了,我去過水下行宮參觀過一次,他沒準就是在那個時候注意到了我!所以——」
「他今天是來找我的嗎?」
聽著身後嘰嘰喳喳的揣測聲。
姜南眉頭染上幾分不悅。
找廚師就找廚師吧,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做給誰看?
心中不知怎麼,有些不爽。
下一刻。
她乾脆側過頭和陳響,戴舒編了個借口,說是身體不適,要去休息下。
接著起身準備離場。
她一走,坐在第二排的五人也紛紛站了起來,緊跟其後的離開。
四周靜得落針可聞。
她走得很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跟在身後的五人就像是她最忠誠的跟隨者一般,依次離開。
直到離場片刻后,觀眾席才爆發出壓抑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