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了一個想法
還沒等他走多遠，就遇上幾個挎著籃子在低頭找野菜的人，幾人聽到動靜不約而同抬起了頭。
等看清林東來擔架上的東西后，都驚得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大家快看，這是什麼！是野豬嗎？」
「好像是野豬，我的天，野豬旁邊好像還有野雞。」
「這小夥子運氣真好吶，這麼大的野豬，吃都吃不完，嘖嘖……」
「這人看著也不壯，沒想到力氣這麼大，要是咱碰上野豬沒被傷著就不錯了，甭說逮。」
被誇獎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林東來心裡高興，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使勁拖著野豬往回走。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圍觀著的幾人才慢慢散開，有膽子大的學著他的樣，往半山腰爬去，希望也能逮到個把野雞什麼的。
走了好長時間，林東來累了也渴了，他找了個石塊坐著休息，到空間里取了些泉水喝。
甘甜的泉水緩緩流進胃裡，不一會身上的疲勞感也消失無蹤，他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覺著渾身輕快。
他得繼續趕路，雖說回到家可能會遇到未知的麻煩，但辦法總有困難多，先走著瞧了。
觀察著這一路上人們的反應，只要看到他拖著的野豬，無人不是目露綠光恨不得直接上前啃上幾口野豬肉。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弄不好估計會雞飛蛋打。
想到這裡，他咬咬牙使勁拖著野豬，加快速度往城裡趕回去。
全然沒注意到不遠處，一雙布滿妒嫉的眼睛若即若離的瞟著，追隨著他的背影。
終於到了城門邊。
這年頭吃食供不應求，有錢買不到想要的東西，這種情況比比皆是。
也就在這種條件下，城門邊經常圍著一些人，比如有些小錢想買野味吃的，又或者是一些單位的採購人員。
林東來拖著野豬剛到城門邊，就吸引不少人圍了上來，人人都對架子上的野豬垂涎不已。
一位頭髮花白，精神抖擻的老者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林東來，開口笑道：「小夥子，這野豬是你自己逮的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又是一頓誇：
「看你這赤手空拳的，沒想到你能耐挺大啊，這麼大一頭野豬我老爺子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了。
小夥子，這豬大，你們一家子吃不完吧，賣嗎？賣我幾斤肉就成。」
圍觀眾人一聽這話，也紛紛開口，無一例外讓賣自己一些肉，有人要二斤，有人要五斤半，還有人要一個豬腿……
聽著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林東來沒有回話，略微思索后覺著，把野豬賣出去也算是好事。
否則這麼大頭野豬拖回四合院，絕對會讓所有人虎視眈眈，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來。
沒想到幾分鐘后，兩個中年男子都看中了沒被夾住的豬前腿，幾言不合之下竟動起手來，現場一片混亂。
不管是什麼時候，愛湊熱鬧是人的本性，眾人很快將這兩人圍到了中間。
林東來趕緊拖著野豬朝人少的地方走，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見狀，也緊隨著他的腳步跟上。
「小夥子，我來幫你，咱們到旁邊聊聊。」說著也沒等林東來回話，扛起架子另一端引導著他走。
到了人少的地方，中年男人環顧四周看到沒人來圍觀他倆，示意他一起放下架子。
「小夥子，這野豬和野兔都是你自己逮的？真能幹啊！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紅星軋鋼廠的採購科長蘇正升。」
說著扶了下眼鏡后，禮貌的伸出手。
「蘇科長好，我叫林東來，野豬和野雞是我自個逮的，運氣好罷了。」林東來謙虛的笑，和他握了下手。
蘇科長點了點頭：「是這樣小林，我想將這頭野豬和野雞都買下來，你看看怎麼樣？」
說完想起什麼似的，又加上一句：「小林你放心，至於價錢方面好說，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答應你。」
其實在蘇科長說要找他聊時，林東來已經認出他，當然也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這年頭物資短缺，軋鋼廠又是一個萬人大廠，工人們的吃喝定然是放在首位的，可想而知這頭野豬對採購科長的重要性。
不過只賣這頭野豬給他對自己來說沒多大用，跟他打好關係為以後做準備才是最重要的。
看他沒回答，蘇科長有些沉不住氣，搓了搓手再次問道：「小林你也知道，軋鋼廠是個大廠，工人們乾的都是體力活，特別需要吃些肉類補充體力，才能更好的服務於大眾。」
「蘇科長，這頭野豬我賣給您，價格不多算，就按供銷社的肉價給我算就成，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沒等林東來說完，蘇科長趕緊問道。
林東來指著野兔：「這野雞不賣，我得留著給家裡人吃，還有賣野豬的錢給我一半就行，另一半我希望用票來代替。」
蘇科長看看地上的大野豬，又抬頭看了看林東來，鎮定自若的樣子。
回道：「小林，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得先把野豬拉到廠里，麻煩你等我一下我去叫車。」
林東來笑著點頭，同時也鬆了口氣，野豬肉按市場價8毛錢一斤，半邊怎麼說也有百來塊錢，這些錢票起碼能支撐幾個月的生活。
不多會，蘇科長把兩個在看熱鬧的小夥子叫上，拉著輛板車過來，幾人合力把野豬抬到了車上。
林東來提著野雞，和蘇科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向軋鋼廠。
那雙幽怨躲閃的雙眼，一直追隨他們，直到看不清背影后才恨恨離去。
到了軋鋼廠食堂後院，聽說採購科買了一頭野豬，整個食堂都轟動了，所有人都跑向後院瞧個究竟。
傻柱是第一批衝到後院的，看著車上的野豬，兩小眼瞪得老大：「嚯！今兒算有口福了。」
隨後看到一旁站著的林東來，呲著牙有些疑惑問道：「小子，你怎麼到我們廠來了？」
蘇科長正在招呼人拿稱，聽到傻柱的問話，皺起了眉：「何雨柱，你禮貌點，要不是小林咱們廠今兒可吃不上肉，這是他逮的野豬。」
「林東來你行啊，聽說你昨天進山打了野兔吃，今天不單有野雞還打了野豬？」
傻柱看了看蘇科長，滿臉不置可否，隨後又滿是疑惑看著林東來，在他心裡這林家小子就是一窩囊廢，啥時候大變樣了。
林東來假裝聽不見，看著地上的野豬，懶得搭理他。
就在這時大夥都將野豬一上稱，好傢夥！足足三百一十斤！
整個後院喜氣洋洋，瞬間熱鬧了起來，整個場面堪比過年。
站在林東來身旁的蘇科長，將傻柱的一番話一字不落聽了進去，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