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憑本事
許大茂心裡早就對秦淮茹有想法，不過平日里自個媳婦婁曉娥盯得嚴，加上四合院里人多嘴雜的，他也就沒敢放肆。
要說秦淮茹不知道許大茂話里的意思，那也說不過去，做為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許大茂這點花花腸子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她沒拒絕，完全是為了省下一頓午飯的花銷，打上一飯盒菜加兩個饅頭，再加上家裡的糊糊，足夠一家老小填飽肚子了。
傻柱上完廁所剛走回食堂，不少工人都上趕著和他打招呼，他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咧著嘴一個勁傻笑著點頭。
他向著隊伍前面走去，在看到林東來時眨巴了一下小眼睛，沒忘再叮囑一句：「東來，一會你就排最左邊，我在這邊窗口打菜。」
「今天讓你嘗嘗你柱子哥的手藝，看看咱們廠的這醋溜大白菜和青椒土豆絲味道是不是這個。」說完伸出大拇指，一臉驕傲。
左邊的隊伍本來排得挺長，有人在聽到傻柱說他會在這個窗口打菜后，一番交頭接耳下來，不少人跑去了別的窗口排隊。
隊伍一下短了不少，林東來笑著道謝：「行啊柱子哥，我聽你的，現在就開始排隊。」
臨走前不忘提一句醒，朝隊伍前面指去：「柱子哥，秦姐和許大茂關係是不是很好，我看他倆聊得挺開心吶。」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三步並作兩步向前走去，正好看到許大茂色眯眯笑著，邊和秦淮茹說笑邊上下打量著她，那模樣要多欠就有多欠。
他恨不得上前給許大茂狠狠踹上兩腳，再將他那雙色眼給活活扣下來，放到地上踩上兩腳。
傻柱走到他倆身邊使勁咳嗽了兩聲，咬著腮幫子惡狠狠朝許大茂凶道：「許大茂，你小子幹什麼，離秦姐遠一點！」
隨後立馬換上笑臉：「秦姐，你甭搭理許大茂，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秦淮茹一臉無辜看著傻柱，聲稱自個只是在等著打飯，壓根沒管太多隻想快點裝好飯帶回家和孩子一塊吃。
許大茂則滿臉賤相，似笑非笑的看著傻柱：「我能打什麼壞主意，我在幫助秦姐吶，都跟她說好中午這頓飯我請了。」
看秦淮茹笑著點頭，傻柱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徑直朝一旁的門走去，進了后廚換上三件套就要接手馬華的工作。
馬華有些詫異，平日里傻柱上完廁所回來總要去捧著茶缸灌上幾口才會來接手，今天這風風火火的也太不像他風格了。
「師父，我還不累，要不您先歇會。」
「廢什麼話，我說我來分飯就我來分飯，你小子哪涼快哪待著去。」
馬華看傻柱皺了眉頭，不敢再招惹他，乖巧的閉上嘴巴退到一旁收拾別的東西去了。
看到打飯窗口換人，最高興的人無異於是秦淮茹，前面還有一個人就輪到她打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前面的人打好飯後，她馬上將臉湊上窗口，笑著打招呼：「柱子，給姐打兩個饅頭一份菜，對了今天是許大茂請客，待會他一塊給票就成。」說著她掏出布袋裡的兩個空飯盒，擺到了窗口上。
秦淮茹每當有事相求，對傻柱的稱呼都會有變化，會甜甜的叫「柱子」，而不會叫「傻柱。」
傻柱本來對剛才秦淮茹和許大茂說笑的事有些耿耿於懷，哪知道秦淮茹就對著他這麼甜甜一笑，心都快要融化了。
樂呵呵接過飯盒后，他給秦淮茹的一個飯盒打了滿滿兩大勺的菜，覺得不夠紮實還用大鐵勺壓了壓再加了半勺，另一個飯盒則塞了兩個最大的白面饅頭。
遞給秦淮茹時，小聲說道：「秦姐，這菜你別在廠里打開，等回家再開蓋啊。
想了想又說道：「秦姐，我中午大概能往家帶菜，你記得到我家找我。」
秦淮茹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這畢竟不是她第一回從傻柱這得到好處，她也壓低聲音笑著回：「行，我聽你的。」
傻柱看秦淮茹又對著他笑了，心裡更是樂開了花，只要秦淮茹中午能去幫他收拾屋子，能離她近些，傻柱就已經挺滿足了。
正當傻柱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嘴角上揚臉頰發紅時，許大茂將他驢臉伸到了窗口，隨後飯票和飯盒也遞了過去：
「傻柱，想什麼呢，你看你這傻樣活像野貓發春似的。」
「那什麼，這是秦姐和我的飯票，拿著。給我也打一份飯兩個饅頭，麻溜的別耽誤我的好事。」
傻柱抬眼看到來人是許大茂，立馬想到他剛才色眯眯看著秦淮茹色的場景，現在又被他打斷思路，憋了一肚子火。
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飯票全收了，拎起大鐵勺挖了滿滿一大勺菜起來，放慢動作抖一下，再接著抖第二下，大鐵勺里的菜只剩半勺了。
他把這半勺菜「啪」往許大茂飯盒裡一蓋，又從一筐饅頭裡特意選了兩個最小的扔到他飯盒裡：「好了，滾蛋！下一個。」
俗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剛才許大茂看著傻柱給秦淮茹打的飯，打的也是一份菜兩饅頭，那菜滿得差點沒蓋上，一個饅頭幾乎他的兩個大。
這可把許大茂氣壞了，他氣急敗壞嚷嚷道：「行啊傻柱，你小子公報私仇是吧，你等著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他還想再罵幾句的，看到傻柱沖他揚了揚手裡的大鐵勺，許大茂趕緊拿上飯盒，嘴裡罵罵咧咧的朝飯桌上走去。
林東來本來排在隊伍後邊，沒想到前面的人看著窗口有爭吵，紛紛換了窗口排隊，所以很快就排到了林東來。
他拿起飯盒遞給傻柱：「柱子哥，麻煩給我打一份菜和兩個饅頭。」
傻柱一看是林東來，壓低聲音道：「嘿嘿，是東來啊，你放心哥說到做到，今天這飯包你和你妹妹吃得飽飽的。」
說著接過飯盒，打了滿滿一盒子菜，又選了兩個最大的白面饅頭交給林東來：「快回家吧，東依那丫頭估計拉長脖子在等你了。」
林東來道過謝后，拎上袋子匆匆往家趕回去。
而另一邊的許大茂端著兩飯盒，正一張張飯桌上找著秦淮茹，打算一塊吃了飯後按約定去倉庫里商量事情。
誰知道找了一大圈后壓根沒見到她的身影，問了別人才得知秦淮茹已經回家，這可把許大茂氣得夠嗆，飯都沒吃就往院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