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吸血鬼與東方對決

蘇星雲滿懷好奇地領著特斯克進入工廠，她對西方的吸血鬼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她提出了一個疑惑：「吸血鬼控制著金融領域，但據我觀察，西方皇室貴族中卻沒有一個人變成血族。如果他們也成為血族，豈不是能更好地掌控國家？」特斯克微微一笑，他的解釋立刻讓蘇星雲對吸血鬼掌控西方的看法產生了動搖。

「現在的西方世界，可不是吸血鬼一家獨大。」特斯克解釋道，「吸血鬼確實掌控了資本，但各國的軍隊依然掌握在人類皇族手中。工業革命帶來的不僅僅是血族的財富增長，還有人類勢力的崛起。」

蘇星雲聽得津津有味，繼續追問：「那麼，吸血鬼現在能徹底掌控的國家是哪裡呢？」

特斯克想了想，回答道：「目前來看，只有美國。那裡沒有強烈的民族意識，到處都是拜金主義。但這樣的國家並沒有形成一個強有力的戰鬥整體。本世紀中葉，美國曾試圖向歐洲發起挑戰，結果卻被英國軍隊沿著五大湖一路逆推，最終讓英國人在白宮再次釋放了他們的『縱火』慾望。」

蘇星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那這對西方血族來說豈不是個巨大的打擊？」

特斯克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整個西方血族都對沒有民族合力的美國人感到失望。歐洲血族雖然通過控制美國的資本來獲取財富，但他們並沒有進一步掌控這個國家令人失望的軍力。」

蘇星雲若有所思地說：「看來吸血鬼的世界也不是那麼簡單啊。」

特斯克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世界本來就是複雜的，無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

隨著對話的深入，特斯克不禁對蘇星雲肅然起敬：「蘇小姐，您身上似乎擁有一種天生的領袖意志，即便沒有半神的戰鬥力，我們這些西方血族也絕不敢輕易傷害您。」蘇星雲好奇地詢問這是何意，特斯克便娓娓道來：「在人類世界中，有一種被稱為『領導者意志場』的力量，若有人企圖刺殺人類領導者，便會受到這股意志場的反噬，精神受到污染。」

蘇星雲聽得入神，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概念。她連忙追問：「那在東方也有類似的傳說嗎？」特斯克略顯驚訝地回答：「據我所知，東方也有這方面的知識。中世紀時，曾有一位來自東方的強者來到西方，他描述過類似的現象。」

蘇星雲心中暗潮洶湧，但表面依舊保持著平靜，她故作輕鬆地問道：「哦？那是怎樣的知識呢？」特斯克意味深長地說：「那位強者提到，一國之主牽動著億萬生靈，一旦遭到刺殺，其影響將波及千萬人，甚至會被這種聯繫牽連至死。而且，一旦成為王者，享受一世榮華富貴，接受了民眾的供奉，便與凡界產生了牽連，此時若企圖修鍊，必將被王者身邊的意志場污染精神而死。」

蘇星雲內心震驚不已，但她依然面不改色地忽悠著特斯克：「我六十年後會自然終結生命，屆時我的老師會助我帶著記憶轉生。只要下一世我不透露過往經歷，便不會有事。」特斯克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神秘的東方靈魂轉生能力，我們血族原以為只有世界之巔的佛教徒才具備此等神通，沒想到您的老師也精通此道。」

蘇星雲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那麼，如果你們血族想要刺殺人族王者，會面臨怎樣的後果呢？」特斯克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那將會招致無盡的厄運，甚至可能整個家族都難以倖免。」

蘇星雲繼續追問：「那你們就對人族王者束手無策了嗎？」特斯克回過神來，表情嚴肅地說：「我們會設法搞亂王者的國家，讓他在人民心中失去威信，這樣一來，他的意志場便會減弱。此時只需煽動暴民將他殺死即可。」

蘇星雲試探性地問道：「就像路易十六那樣？」特斯克點了點頭：「正是弗蘭克家族所為。而我們家族則選擇隱藏身份效忠於人類王者，如今德意志帝國的強盛也有我們家族的一份功勞。」特斯克的語氣變得誘人起來：「尊敬的東方強者，您不妨與我們家族攜手合作，這樣您的國家定能加速崛起。」

蘇星雲淡然一笑：「在東方，政權是絕不會被其他勢力所威脅的。這是東方超能界的共識。」她頓了頓，接著說：「特斯克，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記得準時上工。」

特斯克禮貌地站起身來行告別禮：「尊敬的強者，在此祝您晚安。另外，我想請問一下，我是否可以與外界進行書信往來？」蘇星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以，但你要確保你的朋友不會帶來任何誤會。」

特斯克自信滿滿地說：「我的朋友們都是理智之人，他們絕不會給閣下帶來任何困擾。」

特斯克離開后，蘇星雲獨自坐在房間里，開始仔細梳理剛才獲得的情報。首先映入腦海的是關於王者身邊的意志場以及刺殺王者后所帶來的種種不良後果。特斯克所描述的那種牽連特性，讓蘇星雲不禁聯想到了因果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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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蘇星雲解開了二階基因鎖，主神空間的一些許可權也隨之開放，使得她現在可以在任務世界中向主神提出一些問題。果不其然，主神空間給出的答案與蘇星雲的猜想相吻合：環繞在人類王者周圍的意志場，其實就是信仰之力。

對於信仰之力這種東西，蘇星雲的超感能力無法直接觀察到，只能通過主神空間的某些特定功能，在信仰之力的激發下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接下來，蘇星雲提出了一個她最為關心的問題：為什麼古代的君王沒有人傳授給他們長生之術，這對她自己又有什麼影響？主神空間給出的答案讓她喜憂參半。原來，這一切還是因果關係在作祟。因果，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東西，王者的享樂富貴生活全部來源於萬千民眾的支持，他們的享受與這個位面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蘇星雲急忙追問：「這會不會對我脫離這個位面產生影響？」主神空間的回答讓她鬆了一口氣：結下善果，讓這個位面的智慧生命覺得穿越者並沒有欠他們什麼，這樣不僅能擺脫因果的束縛，這些善果還會以信仰之力的形式斬斷蘇星雲與這個世界的因果聯繫。

思考完這些問題后，蘇星雲感到自己彷彿被一個由各種法則編織而成的牢籠所束縛，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須遵循既定的規則。她覺得自己與其他無限空間的穿越者相比，雖然沒有被完整的主神空間逼迫著不斷拚命，但為了依賴這個殘缺主神賦予的穿越能力，她也不得不按照位面法則的規矩行事。

蘇星雲發了一會兒呆，喃喃自語道：「主神空間是個牢籠，而從主神空間脫落的法則依然是牢籠。」但隨後她又笑著對自己說：「不過，我從各個位面獲得的知識是永遠不會背叛我的。」

特斯克的信函終於抵達了膠州灣的德國艦隊，賽希瑞公爵親自拆閱后，向圍坐在桌旁的幾位身著軍裝的血族成員說道：「各位，特斯克的信件到了。他不幸被東方的某個強大超能者扣留了。」

一位血族將領忍不住問道：「公爵閣下，這個東方的超能者究竟在哪裡？我們是應該嘗試與他合作，還是將其視為敵人？」

賽希瑞輕輕一笑，嘴角帶著一抹優雅的弧度：「這個超能者，可不簡單。他膽敢觸犯超能生物的大忌，捲入了國家權力的爭奪之中。看來東方的超能界已經徹底淪喪，連最基本的意志污染常識都拋諸腦後了。難怪我們之前一直難以探知東方超能者的蹤跡，現在看來，東方超能界的消亡之謎已經揭曉。」

他將特斯克的信件遞給在場的血族成員傳閱。片刻后，一位血族說道：「公爵閣下所言極是。億萬人的信仰之力，絕非凡人所能承受。我們這些追求長生與享樂的生物，一旦被信仰之力侵蝕，百年之內必將陷入意識崩潰的境地。數千年前，吉爾迦美什凝聚了半神之格嘗試信仰之力，最終卻落得個瘋狂而死的下場。東方的轉生之術對我們而言尚屬未知，高原上的佛陀也採用類似的方法，但我們是否過於樂觀了呢？」

賽希瑞輕輕搖了搖白玉般的手指：「科亞，有些事情你還未參透。如今正值諸神黃昏之際，東西方皆然。高原上的佛教徒早在百年前就已象徵性地將世俗國家的權力交給了清帝國，他們的轉生術依賴於佛陀的神光籠罩整個高原，從而抵禦信仰之力的侵蝕。然而，世界在不斷變化，人類的內心早已不再純凈。虔誠的信仰之力終將消散，沒有任何神明能夠抵擋。高原上的信仰之力很快將無法供養佛陀這位神明在世俗世界中的存在。下一代在青藏高原的佛陀該如何在這個世界轉生，仍是一個棘手的難題。至於東方這片土地，有神明會幫助清除靈魂上的信仰之力，簡直就是個笑話。」

這時，名為科亞的血族忍不住說道：「那麼，我們該如何應對這個超能者及其組建的勢力呢？」

賽希瑞如同女王般站起身來，沉聲說道：「讓帝國的軍隊做好準備，徹底征服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反抗力量。至於那個超能者……我倒想親自見識一下東方的神秘。」

科亞顯得有些焦急：「但是，這個國家的超能者環繞著王者意志，我們或許應該等待他自然走向瘋狂。」

賽希瑞自信地笑了笑：「我又不是去殺他。世俗的力量交給帝國的軍隊去征服吧，我只是想去見證他目睹自己國家崩潰后的最終瘋狂。」

蘇星雲的超感能力一直密切關注著賽希瑞的一舉一動，自從特斯克那封信發出后，信件的內容就一直在他的感知中遊走。當他看到那封信被帶到膠州灣的德國艦隊時，他悄然開始了窺探。本以為自己的隱秘存在能讓那些外國的超能力者有所顧忌，但他沒想到，女性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尤其是像賽希瑞這樣活了幾百年、力量強大的女吸血鬼親王之下第一人。他的存在似乎反而激發了賽希瑞的戰鬥慾望。

不過，好在賽希瑞還是堅守著原則，等待軍隊的先行進攻，將超能勢力作為最後的壓軸戲。這意味著超能者之間的爭鬥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太大的影響。至於賽希瑞對她自己部隊的絕對信任，蘇星雲也對自己的隊伍抱有同樣的信心。

在膠州灣上空，蘇星雲目睹了賽希瑞的全程表現后，不禁輕聲感嘆：「看來還是免不了一場大戰，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瘋子呢？」他知道，二十世紀初在中國的這場戰鬥已經不可避免。

就在這時，賽希瑞的聲音傳來：「蘇星雲，我知道你在觀察我。不過，這場戰鬥不是你能左右的。準備好迎接挑戰吧，東方超能者。」

蘇星雲微微一笑，回應道：「賽希瑞公爵，你的自信我很欣賞。但別忘了，這裡是中國，不是你們西方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簡短，但已經足夠表明雙方的態度和立場。一場超能者之間的較量，即將在膠州灣上空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