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論補刀的藝術

殺人。

多麼可怕的字眼，多麼沉重的罪孽。在老金原本的世界里，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是只能在新聞里看到的恐怖事件。他一直堅信，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這個世界卻並非如此。

這是一個落後、野蠻、毫無人權可言的世界。奴隸制盛行，大多數人愚昧無知，再加上魔物橫行，資源匱乏，戰爭頻發，人們的生活苦不堪言。

在這種環境下，弱肉強食，強者生存，為了活下去，人們不得不鋌而走險，去掠奪別人的財物，而殺戮，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老金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和其他的流浪漢一樣，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塊麵包，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一個流浪漢給搶走了。

老金當時餓極了，也顧不上害怕，抄起一塊石頭就朝那個流浪漢砸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只知道等他停下來的時候，那個流浪漢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

老金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感到悲傷，他只是機械地從流浪漢的嘴裡摳出那塊還沒吃完的麵包，塞進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陣飽腹感傳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終於活下來了。」

老金脫下流浪漢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將他的財物搜刮一空。雖然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一想到對方是想要搶劫自己，老金就心安理得了。

沒錯，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活下去。

「……」

山賊頭目被老金一石頭砸暈，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老大！！！」

「那小子殺了老大！！！」

「殺了他！」

山賊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抽出武器，朝老金沖了過來。

老金看著這群烏合之眾，心裡一陣冷笑。老大都被自己一招秒了，就憑這些歪瓜裂棗，還想找自己報仇？

老金看了一眼商隊負責人，只見他也愣在了原地，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這傢伙怎麼反應這麼慢？現在應該立刻下令反擊啊！趁著山賊們還沒反應過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金正要開口提醒，就見商隊負責人突然回過神來，大聲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把這些山賊全部殺光！」

「殺啊！！！」

商隊的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聽到命令，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叫著沖向了山賊。

老金趁亂躲到了一邊，他才不想傻乎乎地站在最前面當靶子。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把那個山賊頭目的裝備給扒了。那傢伙身上可是穿著鐵甲呢，說不定還能值幾個錢。

想到這裡，老金就忍不住一陣興奮。

「去死吧！」

「我*你大爺！」

冒險者和山賊們打成一團，但老金卻覺得索然無味，就像是在看一群小學生打架一樣。

說到底，冒險者和山賊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打起來自然也就沒什麼激情。更何況，雙方都擔心會誤傷自己人，所以打鬥起來都畏首畏尾，束手束腳的。

無論是冒險者還是山賊，命只有一條，誰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把命丟在這裡。真正的高手，早就已經不屑於做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了。

「啊！」

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商隊雇傭的那些護衛。這些護衛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戰鬥經驗豐富，下手狠辣，招招致命。在他們的帶領下，山賊們節節敗退，很快就潰不成軍。

「殺啊！殺啊！」

「我草泥馬！」

「快！快來幫忙！」

老金像一隻靈活的蝙蝠，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落單的目標。他可沒興趣和人單挑，團隊合作才是王道。

很快，老金就發現了一對正在「決鬥」的冒險者和山賊。這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但實際上卻都是花拳繡腿，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哈！哈！」

「去死吧！」

老金果斷加入了戰局，他從背後偷襲，一劍刺中了山賊的後背。

「你！你是誰！」

「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原本勢均力敵的戰鬥，因為老金的加入，瞬間就分出了勝負。一對二本來就很難打贏，更何況對手還是老金這樣的「高手」。

「我*！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山賊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跑，但老金和冒險者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啊！！！」

最終，山賊寡不敵眾，被老金和冒險者聯手擊殺。

「多謝了，兄弟！」

「小事一樁，戰利品分你一半。」

「那就多謝了！」

那個冒險者笑呵呵地說道，彷彿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雞。這傢伙，該不會是個殺人狂魔吧？

戰鬥還在繼續，但山賊們已經開始潰敗，不少人選擇了逃跑。畢竟，他們只是為了錢，犯不著把命搭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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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商隊取得了勝利，大部分山賊都被殺死或者逃走。

「我們贏了！」

「萬歲！」

雖然贏得並不輕鬆，但勝利的喜悅還是沖淡了人們心中的恐懼。雖然那些逃走的山賊有可能還會捲土重來，但可能性應該不大。如果他們真的有那麼大的勢力，早就被領主給剿滅了。

「清點傷亡！」

商隊負責人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開始忙碌起來。好在，死亡的人數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受了重傷。

老金幫著將傷員抬到馬車上，看著他們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老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裡既沒有醫生，也沒有牧師，這些人能不能活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呃……救……救命……」

就在這時，老金又聽到了一聲微弱的求救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山賊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個活口怎麼處理？」

老金大聲問道。

「不用管他，他是我的獵物。」

一個手持雙斧的冒險者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

看來，這個山賊的命，是保不住了。

「等等，饒……」

山賊還想求饒，卻被冒險者一斧頭砍掉了腦袋。

老金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山賊頭目身上的裝備。

「讓我看看，你身上都有些什麼好東西……」

老金哼著小曲，來到山賊頭目的屍體旁，正要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卻發現另一個冒險者已經捷足先登，正在剝他的盔甲。

「又是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