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兩千五百萬零二兩金
雲天音一眼望去,眾人都覺那陰冷的目光已將自己捅了個對穿,不自覺渾身一顫!
這時樓內那幾方出了高價的實力派一見頓時火了:「閣主,你這就不地道了,如今我方還在競拍,你這樣公然將人押走,誰知道雁首領去了牢中會說出多少不該說的,到時候我們花重金買下的權益如何得到保障!」
「對,你們不能將人帶走!」
「就是就是,雁首領的東風錯武功獨步天下,咱可不想將來有一天這功法成了爛大街的貨色!」
「對,你們不能將人帶走!」
「絕對不能,必須當面銀子對面錢!」
雲天音見這些人不光心繫前朝寶藏,還打起了無影蠶絲功法的主意。
只是那《上窮心經》消耗內力跟喝涼水似的,若自己當年不是得了洪朝洪暮兩位師父的內力加持,也不知會練個什麼玩意兒出來,總之不會是無影蠶絲。
這一點她很肯定,因為《上窮心經》的創始人,她的祖母百里出塵也沒練成無影蠶絲,難怪這麼神出鬼沒的功夫,江湖上卻沒有她的傳說。
該死的查克陣前反水,都到現在了人還沒出現,看來是徹底不幹了,沒了他的接應還真是有點麻煩。
雲天音怕人們的加價太過離譜,到最後自己拿不到銀子,既然爾等怕」東風錯」功法爛大街,那就讓它爛大街好了。因而面向人群道:「走空門,避生死,見靈台,可乾坤翻轉,陰陽逆行!」
見人們聽的雲里霧裡又道:「這是無影蠶絲的入門心法,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東風錯」。這功法至陰至柔,至純至善。修習之人若心存惡念,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其邪惡程度足可稱當世第一邪功!當然,你們當中若有誰領悟了這幾句口訣,就可做我雁某人的親傳弟子!」
雲天音的話音加了一成內力,聽到的人都彷彿她是扒著自己的耳朵說的!
「啊!這麼邪乎的嗎?」
「不可能,真那麼邪門,那他本人怎麼沒事!」
「這還用問,他為人正直俠義唄!」
「可別胡扯了,他若正直俠義,這世上還有惡人嗎?當年我祖父和伯父相繼離世皆為他所害,如今的紅花集已徹底絕跡江湖。若不是二皇子仁善,大量招兵買馬,我還在街頭流浪,三代世仇不得報,我怎能甘心,今天小爺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將他宰了!」說這話的人年紀不滿二十歲,可那怨毒的眼神似已歷經滄桑!
「就是就是,咱們青龍幫白虎堂在當年也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幫派,若不是被他削弱了力量怎會成為凌雲峰的附屬品,最後全部葬送於茶馬幫!」
雲天音向下望去,黑壓壓的人群,熟面孔還真不少,青龍白虎紅花集,嵩山寺茶馬幫長江六害。
當年僥倖逃脫的小嘍啰,如今也敢領著人在這裡叫囂,誰給他們的膽!
幾人話剛說完,就見紅花集這條漏網之魚似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凌空飛起,掛在了三樓的窗欞上,人還在張牙舞爪地來回撲騰!
雲天音幽幽開口道:「刁長豐活人飼雕,罪無可恕。刁大鵬集結三千餘孽塞外圍剿雲天音,被其所殺,別什麼髒水都往老子身上潑!」
「你,你你你,你放開我!」那刁家小崽子嚇的語無倫次。
雲天音毫不遲疑,聽話照做,無影蠶絲收勢,刁家小崽子拖曳著長長的「啊啊」慘叫,跌下樓去!
人沒事,最起碼沒血濺當場,似是摔斷了腿,爬了幾次都沒能站起身來。
「雁歸樓,你竟敢公然行兇!」
「只是想嚇他一嚇,誰知道你們這麼菜,黑壓壓聚了一大群人,連個孩子都接不住!」雲天音戲謔道。
「太過分了,難道還想單挑我整個武林不成!」
「就是,你已經道出了東風錯的內功心法,相信過不多時,就會有人用著你的武功與你決戰!」
雲天音只覺這夥人太過天真,都說了練不成的,怎麼還不上心。
這些年唯有君莫離能使出一招半式,還顯得那麼不倫不類。
「雁歸樓,交出了內功心法,你的時代就已經過去了!」
「哼!都成砧板上的肉了,還裝什麼玩意兒!」
雲天音見樓下眾人七嘴八舌,低低淺笑:「是啊,七八年過去了呢,你們可還有人將我放在眼裡?」
「放你娘的……」一句話沒說完,後面的話和著牙齒一起噴出,大傢伙誰也沒聽清罵的是什麼,反正就是挺髒了!
「嗯!不將雁某放在眼裡沒關係,但也麻煩諸位,不要放在嘴裡!」雲天音今天似是相當好脾氣,不急不惱還跟大夥開著玩笑。
見眾人吵吵嚷嚷,一時無法停下來,雲天音又道:「半月前,青龍白虎的餘孽與一群草莽匪寇聚集在茶馬幫舊址,共同商討誅殺雁某人之事,不料與西羌王子產生衝突,所集結的盜匪流寇幾乎團滅!唯剩少許嘍啰到處打家劫舍,殘喘苟活,后被二皇子招入麾下,委以重任。」
「你胡說,我們是除暴安良,為民除害!」
「對,二皇子也是看哥幾個功夫不俗,可堪大用,才進行招攬!」
雲天音似是自顧自說著,也似接了他們的話,繼續道:「二皇子起兵謀反,雲家軍不願追隨,他就集結了諸位。你們一路行來,燒殺搶掠,百姓死傷無數,這筆賬雁某會與你們好好清算。」
老梁皇在雁歸樓酒家臨窗而坐,旁邊侍衛悄聲來報:「陛下,雁首領足踝上有血滲出,似有香氣,並不濃烈。不知是他腰間香囊所致,還是……」
老梁皇對這模稜兩可的奏報極為不滿,鬍子抖了三抖后咬牙切齒道:「兩千萬兩金,拍下他!」
「是!」
隨著侍衛退去,對面樓里再次傳來了叫價聲!
「兩千萬兩金!」
「兩千萬零一兩金!」
「兩千萬零二兩金!」
「我,兩千五百萬兩金!」
又有聲音似半死不活道:「兩千五百萬零一兩金!」
侍衛急的腦門見汗:這人是誰?怎麼專跟我皇作對,難道他不知我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