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能沒有修鍊天賦
當熟睡中的陸飛蓬睜開眼后,映入眼帘的依舊是那滿天金霞,熠熠生輝。
這不是夢!
當陸飛蓬再次踏入這個特殊空間的時候,他便確定了一件事,這絕非夢境,否則怎會連續兩日都踏入同一個夢境之中。
「龍爺……」
他在金霞中不斷穿梭,聲嘶力竭地向四面八方呼喊,渴望能在此處再次見到那頭九爪金龍。
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喊,都未得到回應,亦未見龍爺的身影。
見此情形,他只得作罷,頹然跌坐在地,臉上寫滿了失落。他
不知道龍爺是離開了,還是不願見自己。若是後者,倒還無妨,怕就怕龍爺已經離去了。
在這處特殊空間內,沒有龍爺為其答疑解惑,只有他孤身一人,實在是無聊至極。
陸飛蓬坐在地上,用雙膝撐住胳膊肘,兩隻手掌則托住下巴。
「哎!」
陸飛蓬髮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昨日太過激動,他竟忘記詢問此處是否危險。
在不確定這裡是否安全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行動。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陸飛蓬醒來。
一股熟悉的天旋地轉感襲來,陸飛蓬睜開雙眼,果然,是大哥陸飛雪將自己叫醒了。
在他的記憶中,幾乎每次都是大哥將自己叫醒,若大哥不叫醒他,他能一直睡到吃午飯!
此時,外面天色已蒙蒙亮,「二弟,起來吃飯了。」
吃完飯,陸長興忽然問他:「飛蓬,你可有想用的兵器?我回頭找村裡的鐵匠幫你打造一柄。」
「兵器么?」
陸飛蓬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昨天陳東升跟他說的話,建議他用刀。
因為陳東升曾說過,假如兩個普通凡人一同遇見危險,一個人用刀、一個人用劍,假如只能有一人活下來的話,那麼用刀的那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活下來。
「阿爹,那你就幫我打造一柄刀吧。」陸飛蓬毫不猶豫地說道。
「刀嗎?好,那你對這柄刀有什麼要求嗎?」
「額!」
這下可把陸飛蓬給問住了,前世所處的世界熱武器泛濫,他真的沒有見過真正的刀長什麼樣子。
他絞盡腦汁想了想,道:「阿爹,就普通大刀就行,但是一定要結實耐用,不然打到一半的時候刀斷了就麻煩了。」
「結實耐用?好,我知道了。」
陸長興說完之後,就轉身向門外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還是一如既往,他先是替家裡刷鍋洗碗,又餵了家裡的幾隻老母雞,最後把種植在院中的草藥澆完水,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回到房中繼續打坐修鍊。
結果一直到中午,還是毫無進展,運轉功法之後,靈氣順著體內經脈遊盪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中午,陸飛蓬滿臉愁容地坐在桌前,他真的不理解,明明身體能夠感受到靈氣的沖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無法把靈氣留在體內。
東升叔曾跟他說過,剛開始修鍊的時候,最難的一關就是感應靈氣了,如果感應不到靈氣就說明其本身根本就不能夠修行。
但是陸飛蓬明明能夠感受到靈氣的存在呀。
中午,因為今天地里的活太多,父母出門前告訴陸飛蓬,他們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給他留了飯菜。
陸飛蓬匆匆吃過午飯後,又像打了雞血一樣,繼續打坐修鍊去了。
「都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我一定要和邪惡靈氣鬥爭到底!」
陸飛蓬大喊一聲,轉身又一頭扎進房間里修鍊去了。
……
外面的時間快到戌時了,陸飛蓬無精打采、雙目無神地從房間里走出來。
「哎!」
一聲嘆息在房間里回蕩,不用想也知道,陸飛蓬修鍊得並不順利。
他又匆匆吃了晚飯,自言自語道:「看來只能去找東升叔問問情況了。」
……
陳東升家門口,今天陸飛蓬等的時間比昨天長一些。
足足一刻鐘,拐角處才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影。
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來了:「飛蓬,等久了吧?我昨天就跟你說過,我下值時間不固定,你來了就先進家裡去,你就是不聽。」
陸飛蓬只好用手撓撓頭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呵呵,我剛來一會兒,東升叔。」
「你呀!」
陳東升走到他面前,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走吧,跟我進去吧。」
還是那間練功房,陳東升雖然是巡邏隊的隊長,但他本身沒有任何架子。只見他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伸手示意陸飛蓬:「飛蓬,你也坐。」
「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修鍊引靈訣?進展如何?」
聽到陳東升的詢問,陸飛蓬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東升叔,我已經開始修鍊了,但是有個小問題想請教一下。」
「哦?什麼問題?」陳東升聞言,立馬挺直了身體,認真傾聽起來。
陸飛蓬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遇到的問題一股腦地告訴了陳東升。
「哦?等等,飛蓬,你說什麼?」
當陳東升聽到陸飛蓬初次修鍊就能察覺到靈氣的存在時,他「噌」的一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彷彿屁股下面裝了彈簧。
「是啊,東升叔,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陳東升如此大的反應,陸飛蓬也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自己修鍊出了什麼問題,趕緊追問。
陳東升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解釋道:
「沒、沒什麼問題!你是說你剛開始修鍊就能感覺到靈氣的存在?」
「對啊,就是一修鍊就感覺到靈氣的存在了呀。」陸飛蓬肯定地點了點頭。
當再次聽到陸飛蓬親口說出這句話時,陳東升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也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初次修鍊的艱難。
他第一次感覺到靈氣的存在,距離他第一次修鍊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
然而,眼前這個小娃娃居然在剛開始修鍊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靈氣的存在,還能將靈氣納入自己的身體,這實在是讓陳東升難以置信。
「難道是飛蓬搞錯了?」陳東升在心裡暗暗想道。
陸飛蓬見陳東升一直沉默不語,輕輕喊道:「東升叔、東升叔?」
「啊?」陳東升這才回過神來,他想了想,開口道:
「飛蓬,有沒有可能是你把靈氣和空氣搞混了?」
陸飛蓬斬釘截鐵地說道:「沒錯的,東升叔,那種讓人神清氣爽的氣體,在體內遊走的感覺我肯定不會搞錯的。」
聽到陸飛蓬這樣說,陳東升也覺得似乎並沒有錯,他隨手指了指一旁的蒲團,那張蒲團是他平時修鍊用的。
「這樣,你就在這裡修鍊,到底是不是靈氣我一看便知。」
「好。」陸飛蓬不再多言,立即起身盤坐在蒲團上,他先是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身心,然後才進入修鍊狀態。
一運轉功法,他立刻就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靈氣像一群歡快的精靈一般,遊盪在自己的身邊。
在功法的引導下,靈氣很快就順著周身的毛孔進入體內,然後在法訣的推動下,在體內順著經脈不停地遊走起來。
當第一遍功法運行完畢之後,那股進入體內遊走的靈氣立刻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在經脈內消散,順著周身的毛孔溢了出來。
在一旁觀察陸飛蓬修鍊狀況的陳東升,親眼目睹了靈氣進入陸飛蓬體內又溢散出來的全過程。
儘管他之前已經聽陸飛蓬說過他能夠感受到靈氣,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當他親眼所見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滿臉震驚之色。
不過,當陸飛蓬第一遍功法運行完之後,靈氣又從體內溢出消失在空氣之中時。
他的臉色先是變得凝重,然後又變成了不解,只見他嚴肅地說道:「再來一次!」
運行完一遍功法的陸飛蓬剛要準備收功,耳邊就傳來了陳東升的聲音。
於是,他不得不再次運轉功法,周圍的靈氣又一次順著毛孔進入體內,跟隨功法的運轉在體內經脈中遊走。
當功法運行完后,靈氣又一次順著毛孔溢出,消失在空氣中。
「別停,再來一次!」一旁的陳東升再次開口催促。
於是,陳東升又一次親眼目睹靈氣在陸飛蓬體內遊走,而後消散於空氣中。
他知道就算再來一次,也無法將靈氣存入體內,只得無奈道:「好了,停下吧。」
聽到陳東升的話,陸飛蓬雙手下壓開始收功,待體內被靈氣沖刷的經脈徹底平息后,這才睜開雙眼。
儘管靈氣無法存留體內,但經靈氣沖刷后,身體仍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
收功后,他立刻從陳東升的蒲團上站起來,然後開口問道:「東升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東升只是怪異的看了陸飛蓬一眼,才苦笑道:「飛蓬,我真不知該如何說。」
察覺到陳東升話中有話,陸飛蓬雙眼一眯,不過很快便恢復常態:
「沒事,東升叔,有話直說即可。」
「嗯!」
陳東升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
「說實話,飛蓬,在我所見過和知道的人里,你的修鍊速度是最快的。
據我所知,修鍊之初,最快察覺到靈氣存在的,也是在初次修鍊兩個月之後,而且聽說還是寧台鄉的某位大人。」
「只是我實在想不到,你初次修鍊就能察覺到靈氣的存在。
在我看來,你可能天生對靈氣感知敏銳,不然就是天賦極高,高到嚇人的地步。
不過我感覺應該是第一個原因,不然你也不會出現靈氣無法存入體內的情況。」
陸飛蓬頷首,他認為陳東升所言甚是,自己或許天生對靈氣感知敏銳。
既如此,陸飛蓬愈發疑惑,開口問道:
「東升叔,那我體內無法凝聚靈氣的緣由何在?」
陳東升先是沉默片刻,繼而望著陸飛蓬道:
「飛蓬,具體緣由我也不明,但依我之見,問題或許出在你那敏銳的感知上。」
陸飛蓬一愣,繼而問道:「這是何意?」
「你看,依我的經驗,我是修鍊四個多月後才感知到靈氣的存在。
他人或是修鍊兩個月、三個月,或是與我一般修鍊四個月,甚至還有修鍊半年乃至一年後才感知到靈氣的,如此說來,你可明白?」
陸飛蓬想了想道:「東升叔,你是說我感知靈氣過快,未經時間磨礪,是這樣嗎?」
見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陳東升滿意地點點頭:「沒錯,飛蓬,你可繼續修鍊一段時日再看。」
「那好,我再試試看,不知東升叔可還有其他猜測?」陸飛蓬別無他法,此時也只能求助於陳東升。
哦,不對,還有不知是否離開的龍爺。
待晚間回去,自己再試試能否進入那滿是金色的神秘空間,看看能否尋到龍爺。
「我還有一猜。」陳東升略帶憐憫地看向陸飛蓬道:「便是你或許沒有修鍊天賦。」
聞得此言,陸飛蓬瞳孔猛地放大,難以置信地看向陳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