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八級鉗工

第352章 八級鉗工

對於阿姨而言,金錢並不是她的主要擔憂。易山海作為八級鉗工,每月工資九十九塊,多年積累下來的錢財足以支持他們的生活。

阿姨對此看得很開,金錢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易山海能好起來,再多的錢也無所謂。畢竟,他們沒有女兒要嫁人,沒有兒子要娶媳婦,錢最終還是要為自己服務。

至於棒梗,

他的手恢復狀況良好,

但出血熱還未完全治癒,

至少還需一周,

因此尚未出院。

秦淮茹感到無奈,

只得在四合院與醫院之間奔波,

一邊照顧柳青青與小當,

一邊密切關注棒梗的情況。

自賈東旭被關進警局等待判決的這段時間裡,

秦淮茹幾乎沒有抽出時間去看望他。

其實,柳河清內心並不想去。因為她恨李西嶽。

如果不是李西嶽,這個家不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面。

李明芳每天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家務事無一不做,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來操持。

小李那時年紀尚幼,暫時無法交給鄰家的大嬸照管,只能親自帶著。

憨豆卻讓她頭疼不已,時常對她惡語相向。

這些日子裡,柳河清實在是疲憊不堪。

她感到,彷彿從前給地主當僱農,任勞任怨,都沒有如今這般辛苦。

幸運的是,她性格堅韌,咬緊牙關,儘管累一些,少休息一些,也能堅持過去。可惜,有一道難關是無法跨越的。

那就是金錢。

李西嶽因為這件事被送進了警局。

工廠那邊,自然不可能給予任何補償或幫助。

導致工廠白白失去了一名八級工,名聲受損,他們沒有找李家的麻煩,都是出於對孤兒寡母的同情。

想要獲得賠償或補助,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李西嶽入獄前湊起來的那幾十塊錢,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塊。

這就是李家上下全部的家底。

唯一的經濟來源,是街道辦考慮到她們家確實困難,每月給予五塊錢的補助。

至於找工作?

如今柳河清兩邊奔波,根本沒有時間。

再說。

因為李西嶽的緣故,李家的名聲已經敗壞透頂。

儘管大家都知道事情是李西嶽做的,但誰都不免在背後對柳河清指指點點。柳河清對此只能默默地承受,從不反駁任何話語。

她明白,反駁根本沒用,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除此之外。

院子里還發生了一件頗為有趣的小事,主要是關於憨豆和何雨荷的。

自從出院后,何雨荷對憨豆有些冷淡。

憨豆名字帶憨,但心思不憨,很快就察覺到了。但他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畢竟當初,因為不相信陳言,導致讓何雨荷受了很多委屈。她生氣不搭理自己,與自己疏遠,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讓憨豆意想不到的是。

何雨荷竟然對陳言流露出了一絲愛慕之情。

具體表現為,每次陳言從軋鋼廠下班回到四合院時。

何雨荷便會刻意去找陳言說話,談話內容雖無深意,只是一些閑聊。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何雨荷喜歡上了陳言。這一點,陳言自己也有同感。

他只是感到有些無奈。

他的初衷只是看不慣邪鬼禍害人而已。

沒想到,救人之舉,竟然引出了一份感情。

儘管說吧。

何雨荷身材修長,容貌也算出眾。

但問題是,他對她實在沒有太多興趣。

況且,他雖然還未正式確定與於莉的關係。

實際上,婁曉娥與齊游這段時間也偶有碰面,兩人似乎有朝著某種關係靠近的趨勢。

可惜的是,婁曉娥的性子,就像她父親一樣,固執而又倔強。縱使齊游已經明顯傳達出他對她無意的意思,她仍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面對這種情況,齊游只能選擇尊重她的決定。

他只希望,到時能夠得到婁曉娥母親的理解,避免產生誤會。

待到自己完成修鍊中的關鍵階段,便將步入戀愛、婚姻的殿堂。在這個時代,若有人能安分守己地保持單身,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外界總會給予質疑的目光。再者,

齊游所繼承的並非是全真教那般嚴格的教義,他同樣擁有七情六慾,生理的需求。在遇到對的人之後,步入婚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婁家的小型複式別墅中,婁父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眉頭緊鎖。近段時間,他略微試探了下風向,試圖判斷未來幾年的局勢是否會有所轉機。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的,這讓他感到頗為棘手。

正在思考之際,婁母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還在想事情呢?喝杯茶,舒緩一下心情。」

說著,將茶放置在了婁父的手旁,並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幫助他放鬆。

婁父靠在肩上,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

「我之前讓你準備一些見面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婁母輕點頭:「準備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上門拜訪那位陳先生呢?」

婁父想了想,看向桌上的日曆。

「就在這一周內吧。哎,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過去。」

「我們還好,只是擔心曉娥。」

「爸爸,媽媽,你們在談論什麼?」正當他們談話時,婁曉娥笑著走進來。

模仿著母親給婁父按摩的技巧,為婁母進行按摩。

「沒什麼——怎麼,你要出門和朋友遊玩嗎?」婁母笑著詢問。作為父母,在子女面前,總是盡量掩飾心中的憂慮。

「是的,我正要去呢。」婁曉娥不知道父母此時的困擾,顯得格外歡快。

「最近怎麼突然迷上了去西單公園?我記得你以前一個月都難得去一次。」婁父好奇地問道。

「哎呀,爹,我去哪兒玩你都要管啊?」婁曉娥假裝生氣,但心中早已激動不已。

但近來一段時間,偶爾會抽空前往,使得婁父心中有些疑惑,想知道西單是否藏著什麼有趣的玩意兒。

然而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原因不在這裡。

只是因為婁曉娥上回和朋友去西單時。

偶遇了陳言。

陳言一人對抗五人的英勇事迹,一直讓婁曉娥念念不忘。回到家后,婁曉娥仔細地審視了自己。

身為大戶人家出身的她,並非輕浮淺薄之人。

如果僅僅是因為陳言的英俊外貌與瀟洒身手而對其有好感,那顯然不符合她的性格。後來,婁曉娥經過深思熟慮,在輾轉難眠的夜晚找到了答案。

她之所以對那個名為陳言的男人產生好感,是因為他與這個時代大多數男性迥然不同。

這個時代的男人,往往墨守成規,身上帶有沉悶、繁瑣、市儈、膽小怕事的特點。然而,婁曉娥見到的陳言,卻完全沒有這些特徵,反而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與豪情壯志。

正是這種不同,如同在灰暗世界中的一抹亮色,奪目而耀眼,瞬間吸引住了婁曉娥的心,讓她產生了好感。

因此。

那個夜晚。

婁曉娥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儘管她只見過陳言一面,儘管陳言身邊當時已有另一位女孩陪伴。

但她仍舊抱有一絲幻想。

這也解釋了她這段時間常去西單的緣由。

她期盼能在某一天再次相遇陳言。

可惜,如此多天過去,她只去了幾次,卻從未遇到。

唉,若是能再遇見一次該多好。

這樣想著,婁曉娥口頭上依舊會敷衍幾句。

否則,真不好解釋。

聽完婁曉娥的敷衍后,婁父並未多問,而是轉向了其他話題:「曉娥,我和你媽媽這兩天要去拜訪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你也一起跟我們去吧。」

婁曉娥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拜訪一位老先生?那位先生是誰?」

婁父搖了搖頭:「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是我林叔介紹給我的,據說是一位非常厲害的老先生。」

婁曉娥:「林叔?就是那個在國外發展得非常好的林叔?」

婁父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爸還記得當年他向我們借錢的時候……如今,在高人指點下,他的發展確實遠超咱們家了。」

儘管話語間充滿玩笑,但從婁父的眼神中,不難察覺到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

「高人?那位老先生是算命的嗎?」婁曉娥眨了眨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婁父點了點頭:

「是的,老先生是算命的。不過,據林叔說,這位老先生後來不再從事這個行業,轉而成為一名工人了…」

此刻的方位,林叔叔說仍然在尋找老朋友的幫助,待找到后,他會通知我們。到時候,我們再去登門造訪。」

婁曉娥:「爸爸,那些算命的說法,是真的存在嗎?」

婁父神情深邃:「這種事怎麼說呢,相信便有,不相信便無。就像你林叔叔,當時走投無路,聽人推薦才找到了那位老先生,你看現在他的生活多好。」

婁曉娥:「這麼神奇!嗯——好吧!等到那時候我也要去親眼看看,看看那位老先生到底有多厲害。」

婁母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哪裡能看出來人家的本事。」

婁曉娥做了一個鬼臉:「不跟你說了,我和小雪她們去北海公園玩耍去了,免得你整天說我去西單逛街,哼~」

婁父慈愛地望著自己的唯一女兒,笑道:「去吧。」

婁曉娥離開后,

婁父和婁母的神情又變得憂鬱起來。

此時,婁母實際上早已知曉婁家正處於風雨交加的局面。

「但願那位老先生真的有能耐……」婁父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昔日的京城大豪婁家,在某些事情面前,也不得不低頭。

婁母輕輕嘆氣,「如果那位老先生也無法救婁家,那就是時候為曉娥尋找一道護身符了。家中的傭人翠姨,她的家族世代貧農,現在在我們家做傭人,出身成分好……我聽說她有個兒子,就在我們家的鋼鐵廠工作,負責放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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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父面色黯淡,「什麼我們家的鋼鐵廠,現在已經歸公家所有,我們只是其中一分子。不過暫且不提這個,反正時間還充裕,等到真正面臨危機時,再考慮曉娥的事。」

婁母:「好的……讓我幫你按摩肩膀。」

婁父:「嗯。」

……

今日,周六。

天氣晴朗。

陳言決定休息一天。

這幾天里,他全身心投入各種道術的研究,幾乎要把腦袋撐破。

還好,付出總有回報,通天篆的進步雖然緩慢,但神工煉器部分他已經基本掌握入門篇,對於煉器的基本手法及注意事項,陳言都已經銘記於心,只缺一次實戰機會。

「勞逸結合,才是長壽之道啊。」

陳言感慨道,然後出門去找於莉。

四合院與於莉所在的院子相距不遠,這條衚衕里住的都是認識的人。

陳言和於莉多次一同外出,人們心裡明白,這是兩人在交往。兩青年戀愛之事,名正言順,大家都默默祝福。然而,對於有女兒的家庭來說,卻增添了幾分憂慮。

經過賈東旭事件后,陳言在街巷中已小有名聲,被眾人視為抓到犯罪者的英雄。原本就對陳言有好感的女孩子,對他的崇拜之情更加深厚。

那些還沒有找到合適伴侶的年輕人,紛紛急切地催促著父母去找媒人,開始為他們物色對象。

現在,陳言和於莉的故事已廣為人知。

對於那些對陳言抱有好感的女孩們,她們只能在自家小天地里默默哀嘆。

至於於莉的父母,

儘管還未正式邀請陳言登門拜訪,

但他們日常中已經與陳言有過接觸,對他評價頗高。不僅因為他的外貌英挺、帥氣非凡,更因為他在軋鋼廠保衛科擔任小隊長,薪資待遇可觀,堪稱理想的單身優質人選。因此,對這樁婚事,他們毫不猶豫地表示支持。

於莉的妹妹於海棠,

近來也聽聞了關於陳言的風聲。

當於莉曾提到陳言在西單的英勇事迹時,她起初半信半疑,覺得可能是姐姐的主觀美化。但現在,街談巷議都聚焦於陳言,據說他是陳老爺子的孫子,身懷絕技,成功制服了犯,並得到了派出所的表彰。這番傳說讓於海棠對這個未來可能成為自己姐夫的人充滿好奇。

於是,當陳言來到院子里邀請於莉一同前往南海公園遊玩時,於海棠也纏著要一起去。

於莉與於海棠感情深厚,面對妹妹的堅持,她感到有些無奈,只好轉向陳言詢問意見。

「我無所謂,多一個人也沒關係。」陳言笑著回答。在那個年代,約會的場景與現代社會截然不同。

現代社會的約會中,一旦情感升溫,氛圍濃厚,即便是公共場所,接吻也並非禁忌。然而,若有他人在場,這樣的親密行為可能會讓人感到局促。而在當下,最親密的舉動,不過是手牽手而已。

如果有人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人面做出更為親昵的動作——

其後果,不亞於後世在公共場合進行不雅之舉。(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確有此類新聞,令人啼笑皆非)

因此,於海棠要求一同前往,絲毫沒有影響陳言和於莉的約會計劃。況且,於海棠作為一位青春洋溢的美麗少女,多一人便多一份風景,何樂而不為?

「好啊!走走走……南海公園好像有租船的,姐,我們和姐夫一起划船怎麼樣?」於海棠熱情地提議。

「什麼姐夫沒大沒小的,亂說話。」於莉臉頰微紅,聲音低沉,輕輕捏了一下於海棠的腰部。

於海棠疼得叫喚,連忙求饒。

看著兩姐妹嬉笑打鬧的模樣,陳言心情愉悅。人們常說,賞美顏能延年益壽,陳言深以為然。身為修道之士,追求長生便是他的目標。既然如此,多看幾眼,自然也合情合理。

兩姐妹嬉戲了一會兒,終於平靜下來。陳言也滿足了飽覽美景的慾望,三人一同出發前往南海公園。

由於南海公園距離此地較遠,他們選擇乘坐公交車前往。

四九城的公交車,源自斯洛伐克,車身潔白,下部飾以鮮紅,頗具異域風情,又不失可愛之感。

於莉與於海棠從未體驗過公交之旅,此次由陳言引領,她們倆心懷喜悅。

於莉與於海棠並肩而坐,陳言則位於一旁。車廂內,姐妹倆輕聲細語,不時傳出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窗外的陽光溫暖明媚,更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陳言不由感嘆,這簡單年代雖有諸多不便,卻也別有一番韻味。生活節奏緩慢,人情淳樸,情感純粹,這一切都顯得尤為珍貴。

南海公園,春意盎然。婁曉娥與幾位好友圍繞著她,熱烈討論中不乏歡聲笑語。

「想去划船嗎?」有人提議。

「不如晒晒太陽散散步?」另一人建議。

眾人的意見紛紜,最終目光匯聚於婁曉娥,期待她的決斷。然而,婁曉娥此刻似乎陷入了沉思,彷彿沒聽到任何話語。

「曉娥,曉娥?」連喚幾聲,婁曉娥才恍然回神。「抱歉,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她微笑著回應。

實際上,婁曉娥的心思早已飛向了別處。她正沉浸在對陳言的思念之中:今天到南海公園,是否與他擦肩而過?若是錯過了,這段時間她頻繁往返於西單商場,豈不是徒勞?

思緒萬千,婁曉娥未能察覺到身邊好友的討論。

「在想什麼呢,咱們的曉娥?」一旁,庄白雪,婁曉娥曾提及過的小雪,俏皮地問著。

她深知好友心思,一笑置之,直接道破了婁曉娥的念頭。

她搖頭晃腦,露出狡黠的笑容,忽然指向遠處某人,驚喜道:「陳言?」

眾人的好奇心被勾起,紛紛看向那指定方向。

婁曉娥也抬起頭,卻失望地發現,那個人並不是陳言。她疑惑地望向庄白雪,此時,好友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婁曉娥頓時醒悟過來,臉色微微泛紅,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閨蜜玩弄於股掌之中。「好啊!小雪,你這是逗我呢!」她伸出手,意圖撓對方的痒痒肉。

女孩之間的嬉戲,最喜此樂。庄白雪笑逐顏開,左右躲閃,嬌嗔道:「我就知道,能讓咱們的曉娥如此專註的,定然是個男人。」

婁曉娥作為大家閨秀,對此害羞不已,加之其他女子的起鬨,她甚至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最終,在婁曉娥提議免費划船之後,眾人才停止了起鬨,反而協助她制服了「作亂」的庄白雪。

「好啊,你們幾個,這麼容易就被金錢所吸引?」

"曉娥,你別過來...你這是用錢在腐化同志們的感情啊!哈哈哈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快停下來."

庄白雪被按住時,婁曉娥一臉頑皮地撓著她的笑穴。「看你這臭小白雪,以後還敢不敢捉弄我了。」

「不敢不敢,絕對不會,保證不再敢!哈哈哈別撓了...」

嬉戲過後,庄白雪滿面懊悔,而婁曉娥則揚眉吐氣,心情舒暢。

大手一揮,豪氣地說:「走,我們去遊船!」

「南海公園到了~」

公交車沒有自動報站,售票員充當了擴音器的角色。

陳言和於莉於海棠下了車,望著天邊的碧空雲卷,心情大好。「走,帶你們去遊船!」

「太棒了!我以前只是看同學們划船,自己還沒有體驗過呢!」於莉話音未落,於海棠便先歡呼起來。

遊船費用一人一小時兩毛,大約能買上一斤豬肉。對於尋常人家來說,這樣的開銷足以讓人心痛。

作為姐姐,於莉更懂得節儉:「一個人兩毛錢呢,要不就不去遊船了?」

陳言大手一揮:「這算什麼,兩毛而已,換來的是一份快樂,值得了。」

一旁的於海棠笑道:「鋼鐵廠和街道辦之前都給姐夫發過獎金,我聽說加起來有兩百多塊呢!」

於莉得知這筆獎金后,雖然感到心疼,但對陳言的節儉有了更深的理解。在這個時代,每一筆開支都顯得格外珍貴。

陳言覺得,於莉這樣的女子,懂得規劃生活、關心他人,是十分難得的。他為自己能遇到她而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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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綜上我家,女嘉賓被拐跑怪我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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