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住滿了
大院內,幾乎每家每戶都住滿了人,僅有幾個例外,其中之一便是何家和陳家。
傻柱一家聲稱是三代農工,卻意外地傳承了譚家菜的手藝,這讓他們的院子顯得與眾不同,擁有三間屋子,可說是「大地主」級別的存在。除了自己居住的一間,還有一個妹妹何雨水居住的一間,以及一間作為儲物室。陳言和他祖父陳老爺子也各自擁有兩間屋子。原本,陳老爺子和陳言各有一間,正好相配。但如今,陳老爺子離世后,便空出了一間房。易中海決定借這個機會教訓一下陳言,並準備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傻柱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很快就要成家。成家的日子屈指可數,而他們家的三間房子屆時肯定會住滿人。即使無法用於婚房,至少也能作為婚房的預備空間。相比之下,陳言一個人自足,無兒無女,尚未滿十八歲,估計還要幾年才能考慮婚事。因此,這段時間內,他可以把自己的屋子拿出來作為大院中的老年人活動室。大不了等將來陳言成家時,再把房間還給他,這難道還不算是對長輩的一份孝順嗎?易中海覺得自己的計劃堪稱完美。
「陳老爺子,不是我說你孫兒不妥,只是你孫兒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合人情啊!」
他暗自發笑,隨即去找了街道辦的王主任。
街道辦。
易中海找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你還記得那次街道要在大院開設老年活動室的事情嗎?」
「記得呢,怎麼了?易大爺,你之前不是說事情難以推進嘛?別的大院都辦好了,就你們這裡還沒動靜。」
王主任對於易中海先前的無所作為,心存些許不滿,待他前來尋求幫助時,話語間便帶上了幾分不悅之意。
「確實,當時未能找到合適的住所是我們的疏漏,接下來的兩日之內,我將確保此事得到妥善解決。」
「既然如此,如果一切順利,社區將提供二十元的補助,你只需將其轉交予房主即可。」
「明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
走出街道辦事處后,易中海心中滿是暢快。沒想到還有這額外的補助金,哼,要是這筆錢落入陳言手中,他的名字就得倒過來寫了!
聾老太曾告誡他與陳言保持距離,此刻的他卻在內心質問道:陳言有何資格?
作為院子中的一員老者,他的威望和地位無人能及,而陳言只是一個孤獨的個體,他拿什麼與自己抗衡?哼著輕快的小調,他雙手插兜,回到了院子里,首站便是找尋傻柱。
「大爺,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傻柱笑容滿面地回應道。今日,何雨水歸來了,令他心情愉悅。
「剛才,街道那邊下達了一個任務,希望我們這個院子能建造一間活動室,你覺得如何?」易中海開門見山地說道。
傻柱聽聞此言,一時未做回答。雖然大家常以「傻柱」稱呼他,但他在這院子里,智慧堪比前三。就連許大茂那樣的人精,都從未在他這裡佔過便宜。
易中海的話音未落,傻柱腦中已迅速轉動起來。街道辦要建活動室?自然需要提供房間。若無合適的房間,這事兒根本無從談起。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這個院子里還有誰能提供空置的房間呢?
難道易中海此番找他,是打算讓他捐出一間房間作為活動室之用?
傻柱很快理清了思路,於是便提出了異議:「大爺,我認為活動室或許可以免談……你看,咱們院子里的老人們,擺張桌子,弄兩把小椅子,在這裡下棋聊天不也挺自在?搞活動室,多添麻煩。」
易中海聽了,意識到傻柱誤以為他意在使用傻柱的房間,心中暗自感嘆,傻柱果然是個精明人。但事實並非如此,他繼續解釋道:
「儘管如此,活動室依然必不可少。我們暫且不提這是社區的要求,只從實用的角度考慮,雨天里搬個桌子,在院子里下棋聊天豈不是更方便?」
「這恐怕不行吧?所以我才想讓陳言拿出一間房間,當作活動室。畢竟他年紀尚輕,估計還沒到結婚的年齡。」
「等將來他真的結婚了,再將房子還給他,重新找一間也不遲。我的想法合情合理嗎?」易中海進一步闡述道。
傻柱一聽,豁然開朗!原來並不是要動用自己的房間,而是陳言的那間。他本就與陳言不合,總是琢磨著怎麼給陳言添堵,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如今,有了一位大爺相助,對付一個小角色陳言還怕什麼呢?
於是,傻柱的表情立刻發生了變化。
原計劃中,活動室的提議似乎並非必須,但現在情況逆轉,兩人皆認為活動室對於長者們的意義非凡,非辦不可。易中海不禁笑了起來,兩人心意相投,隨即再次找到了二大爺劉海中。
"嘿?活動室?"
坐在自家小桌前,就著小酒,吃著花生米的劉海中聽到提議,沉思片刻後點頭同意了。畢竟,活動室不是由他們家提供空間,並無實際損失,反而能得到一個額外的休閑場所,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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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全院大會時,我全力支持。」
劉海中表明了立場。
易中海見劉海中點頭贊同,心裡鬆了一口氣,知道事情已大體確定。院子中總共有三位大爺,他和劉海中已經表示支持,難道還有什麼辦不成的?
結果,事情並非如他所想那麼簡單,在三大爺閻埠貴的家中,易中海遭遇了阻礙。
「什麼?活動室?挺好,我每天放學沒事幹,正好找點事情做。天氣冷,也不適合出去釣魚。」閻埠貴剛一聽到提議,便立刻表示了同意。他的性格向來善於佔小便宜,這樣免費得到一個活動室,自然不會拒絕。
然而,當他得知活動室的房屋所有權屬於陳言,且需要使用陳言的房子時,態度突然變得猶豫了。
「老易,雖然陳言一個人,但這房子是他父親留下的,拿來做活動室不太合適。」
閻埠貴試圖說服易中海。
易中海皺起了眉頭。閻埠貴向來精明,擅長算計,利用院子中的活動室免費享受,這樣的好事,他怎麼能放過?
易中海嘗試了兩次,但閻埠貴依然固執己見。最終,易中海改變了策略,試圖以金錢為誘餌打動閻埠貴。
「老閻,如果活動室真的辦成了,街道辦會獎勵我們20塊錢,到時候分你5塊錢。」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樣做事不地道。」
「那分你10塊!」
易中海見閻埠貴居然對金錢如此不屑,決定不惜重金進行爭取。
「這不是錢的問題!」閻埠貴提高了聲音。
這次,閻埠貴的表現頗為不同尋常,展現出了知識分子應有的骨氣,不再像平時那樣斤斤計較。易中海對此感到困惑,但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與傻柱一同離去。
「一大爺,你說三大爺怎麼了?平常一點小便宜都不放過,哪怕是幾分錢,也要算計一番。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連10塊錢都不願意接受?真是讓人費解!」
傻柱邊走邊嘀咕道。今天閻埠貴的轉變確實讓他大感意外。易中海明白其中的原因——他知道陳老爺子在世時,閻埠貴對他非常尊敬。
沒想到,陳老爺子已離世,閻埠貴卻依然固執,堅持不肯答應。他在三位大伯中排名最後。
「眾人意願為先,我和劉海中都贊同此事,若閻伯不同意,僅憑一己之力,又有何意義?」他與劉海中商量后決定,即便老閻反對,他們也將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推進。
易中海與傻柱離去后不久,三位大嬸前來探望。
聽到易中海的話,她問道:「老閻,你是漲工資了還是升職當校長了?」
閻埠貴愕然:「你在說什麼?我沒漲工資,也沒當校長,這是哪兒冒出來的謠言?」
「那你為何不接受老易的提議,既沒有漲工資,也沒有升職?」她叉腰怒斥,語氣嚴厲,「五塊錢呢,能解決我們家幾天的伙食問題!要是連五塊錢都不肯讓步,十塊錢怎麼辦?你一個月攢不下十塊錢嗎?」
「你當老師的這點收入,居然嫌十塊錢不夠?真要每月賺九十九塊,不是更划算?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你被激怒了吧!」閻埠貴沒有回應。
他的月收入僅三十多塊,勉強維持著家庭生計。十塊錢確實可以改善生活質量,但……
閻埠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老婆,有些事,金錢無法衡量。有些事情,我不會再多解釋。」
轉身離開前,他對著妻子說。
「你要去哪裡?」妻子焦急地詢問。
「去趟陳家。」
陳家內,陳言正沉浸在《神工煉器》的研究中。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陳言疑惑地問。
「是我,三大爺!」門外傳來閻埠貴的聲音。
「三大爺?」
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帶著好奇,陳言放下手中的書,前往開門。
陳言看情況,主動倒了一杯酒遞給閻埠貴:「三大爺,來,喝口酒暖暖身。」閻埠貴心存感激,接過酒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兩人寒暄幾句后,閻埠貴才開口道:「小陳啊,今天找你有件事情要說。」
看到閻埠貴嚴肅的表情,陳言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於是認真地傾聽著。
「剛才老易來找過我,想要在我們院子里舉行一個全院大會,討論開設老年活動室的事情。」閻埠貴繼續說道,「他看中了你家有兩間空房,又正好是你一個人住,所以想把其中一間借來作為活動室。他甚至提出,等你結婚後,再把房間還給你,這種說法顯然是不成立的,他肯定是別有用心!」
陳言眉頭微皺,心想難道是易中海看中了自己家的房間?
細思之下,陳言明白,易中海看似無私正直,實則並非如此。賈張氏半夜偷老漢的事情讓他飽受非議,因此他對陳言產生了怨恨。為了報復,他不能像對付賈家或者傻柱那樣直接行事,而是找到了一種間接的方法——利用街道辦的名義,讓陳言主動捐贈出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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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言沉默不語,閻埠貴安慰道:「放心吧,我與他討論時已經明確表示拒絕了。」
對於閻埠貴的解釋,陳言並不感到意外。他知道閻埠貴對陳老爺子十分尊敬,所以不太可能答應易中海的要求。儘管如此,陳言還是對閻埠貴表示了感謝,畢竟他將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讓自己有了應對的準備。
考慮到自己的生活狀況,陳言從家裡拿出幾斤白面。「三大爺,感謝您的提醒,這幾斤白面您收下。」
閻埠貴婉拒道:「這不行,我不是來要東西的,我對陳老爺子的感激之情讓我不會同意他們的提議。」原來,陳老爺子對閻埠貴有恩情?陳言對此並不知情,但並未追問,只是堅持將白面遞給他。「三大爺,我一個人吃喝,每月的糧食配給足夠了,這些多餘的白面請您收下。」
「好吧,那就收下吧,你晚上要小心,我會幫你說話的。」見陳言堅決,閻埠貴也不好拒絕,最終收下了白面。
回到家中,三大媽斜著眼盯著手中的白面,冷哼了一聲:「要錢不要,非要這白面,哼哼,這裡還有一塊錢嗎?真是不開竅的傢伙。」聽聞此言,閻埠貴有些不悅,乾脆將白面扔在桌子上,顯示出他的堅定。「你這個女人,再亂嚼舌頭,下個月的工資我自個兒拿!」三大媽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見到她的反應,閻埠貴感到滿意。雖然白面普普通通,但在他眼中卻顯得格外珍貴。
"嘿...我跟你說,今晚就拿這白面做飯,味道絕了!"
閻埠貴離開之後,陳言沉思片刻。
易中海想搞自己,自己決定捐房子。
既然已經找到閻埠貴幫忙,那肯定也找上了劉海中。
劉海中和自己家沒關係,應該會站在易中海這邊。
這樣一來,四合院裡頭,三個大爺,就有兩位是要我捐房子的。
唉,傻柱啊...
他幾乎是易中海的親兒子,說什麼就做什麼。
到時候肯定也會跟著起鬨,讓我捐房子...哼哼,真是個沒腦子的傻瓜。
目前的情況對我似乎不利,但陳言並不著急。
他有的是辦法。
日常忙於修鍊,有些旁門左道的機會很少。
現在好了,這些畜生自己送上門來,不整治,說得過去嗎?
想到這裡,陳言嘆了口氣。
只是暫時還無法煉製法器。
如果能煉製出「玉俑」,對付他們就輕鬆多了。
「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類似玉俑功能的東西。」
說著,陳言在系統的藏書中找到了《邪術窺探》這本書。《邪術窺探》,顧名思義,記錄的都是些低級的旁門左道。
不過,「低級」在這裡指的是相對於正宗的仙家修鍊法門而言,並非說它們沒用。
恰恰相反,旁門左道往往是最實用的。
只是用多了容易誤入歧途,妨礙修仙的大道。
陳言平時幾乎不怎麼使用,除了之前用來嚇唬棒梗的扎紙人之外。
那扎紙術也在《邪術窺探》中有記載。
「以德報德,以暴制暴。」
既然你們不當人,那我也不會把你們當人。
陳言內心冷笑,迅速瀏覽著《邪術窺探》的目錄。
很快,他找到了一項符合要求的邪術——心魔蠱。心魔蠱,雖然名為蠱,卻不完全等同於蠱,與苗疆的蠱蟲不同。
這是一種催眠藥劑,只要讓人服用,就能在五分鐘內,通過他人之口,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比方說,若讓易中海服下,那麼陳言想要讓他說什麼,他就得說什麼。
這種藥劑的配方,《邪術窺探》上記載得很詳細:荊芥兩克、丹砂一克、辛夷半錢、草烏一把。
這些都是中藥材,並且比較常見。
丹砂,家裡就有。
陳言記下了製作心魔蠱所需藥材的清單,然後出門去買葯。
藥店。
陳言向藥店老闆購買了各種草藥。
藥店老闆雖不知陳言購藥用途,但所選皆為尋常草藥,無毒副作用,故未多問。藥房忙碌后,陳言請老闆協助將藥材研磨為粉末。
攜葯而歸,陳言滿意地步入家門。放下藥材,他再度踏出家門,目標直指心意蠱配方所需的最後一項——傻柱的一縷髮絲。
選擇傻柱而非易中海,緣於陳言計劃用此蠱控制傻柱,作為送給易中海的特別禮物。二人合作對抗自己,彷彿父子般親密,陳言則願成全他們的關係。
來到何家屋后,陳言觀察四周,發現門戶大開,傻柱並不在家。唯有妹妹何雨水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行動迅速,陳言從窗戶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傻柱的居所。
憑藉長時間的樁功鍛煉,陳言早已身手敏捷如燕。穩穩落地,絲毫未驚擾他人。快速到達傻柱床邊,陳言仔細在枕頭下尋得幾根髮絲,用紙巾包裹后,迅速離開,不留痕迹。
返回家中,陳言鎖上門,遁入洞天,準備煉製心意蠱。煉丹煉器是極高深的技藝,未經嘗試絕難成功。不過,心意蠱並非丹藥,而是旁門左道,煉製相對簡單,無需爐鼎與爐火。盤腿坐下,陳言將早已研磨成粉的藥材包裹好,加入從傻柱枕頭上收集的髮絲,最後結合《左道秘窺》中的口訣與心法,將材料細緻融合,緩緩煉化。
約半小時后,終於完成。一枚小巧的心意蠱握於陳言手中,大小僅指甲蓋的十分之一。如果在人開口時,以傑外放將其悄悄送入口中,可能難以察覺。陳言滿意地將心意蠱小心收藏。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一陣「咻咻、咻咻」的叫聲傳來。原來咻咻發現了陳言,歡快地向他奔來。在院子中見過諸多禽獸,此刻見到咻咻,陳言更覺其可愛。他蹲下身,輕輕撫摸咻咻的腦袋。
「咻咻!咻咻!」
咻咻用兩隻小爪子在地上扒拉著,抬頭用眯起的眼睛望向陳言,顯得格外可愛。陳言見狀,笑著問道:「咻咻,是否想念烤兔肉的美味?」
「咻咻!咻咻!」
咻咻聽到烤雞,立刻睜開雙眼,展現出一副充滿期待的小饞貓模樣。「好,那你先在這裡等著。」
話音剛落,陳言轉身踏入山谷,迅速捕獲了一隻肥美的雞。剝皮清洗過後,一隻烤雞便在炭火上慢慢香起來。
不久。
烤雞的香氣瀰漫四周。
陳言暫時忘卻了憂愁,與咻咻一同享受美食,樂在其中。
享用完一隻烤雞后,咻咻顯然還意猶未盡,但沒有貪吃。它依偎在陳言身邊稍作休息,隨後又像上次那樣讓他等待,然後消失在視線中。
陳言以為咻咻又要為自己帶來寶石,沒多想,靜靜地等待著。
片刻后。
咻咻返回。
這次,它嘴裡叼的不再是寶石。
而是比人還要大的東西。
遠觀不明其物,待它拖至陳言面前時。
陳言驚訝不已。
這東西……竟然是一個鼎?
「咻咻!」
咻咻歡快地回應。
原來,當陳言盤坐在原地,用靈氣煉化心意蠱時,咻咻一直在旁邊觀察。
它通靈,因此在吃完陳言的烤雞后,以這種方式表達感激。
當然,這些細節陳言並不知情。
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口鼎上。這鼎雖小,大約只有井口大小,但其古樸的造型透露出非凡的氣息。
伸手欲將鼎擺正,卻發現異常沉重。估計重量至少有千斤,如果不是陳言如今的力量遠遠超出常人,根本無法移動它。
擺正鼎后,陳言注意到鼎身刻著四個遒勁古樸的大字——青蒼鼎!
"青蒼鼎"
陳言從未聽說過這個鼎的名字。實際上,關於鼎,他只知道神農鼎,那不過是神話傳說中的存在,真假未知。
然而,這口名為青蒼鼎的鼎,確確實實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這鼎是否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