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出師告捷

秦氏驚慌失措，這次她是真的慌了。「不，不，母親，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不想選？那要不要老婆子我幫你選呀。」

「祖母，請您饒過母親吧，母親她知道錯了。」

一直在旁邊沒說過話的齊明恆突然跪在地上為秦氏求情。

「是啊，祖母，母親一定是被那老婆子給蠱惑了，才會聽信讒言，誤會了大嫂嫂，還請祖母給母親一個改過的機會。」

齊明瑤的話剛說完，彭嬤嬤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眼睛里的那一絲希望也徹底的就沒了，她可是知道她們這位齊四小姐，小小年紀，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有時候她們這些下人，寧願得罪秦氏，也不願意招惹這位四小姐。

霍靈玉在心裡暗想，不愧是齊明瑤啊，她母親都捨不得拋棄的，她一句話基本就定了彭嬤嬤的結果。

齊老夫人臉色更不好看了，若不是這倆個孩子，這次肯定把秦氏休回她的娘家去，可憐恆哥還小，瑤兒過個一兩年也要議親了。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她到底還是有些心軟了。

秦氏張了張嘴，怎麼著都吐不出來一個字。秦氏當然不想被休出去，可她也有點捨不得彭嬤嬤，畢竟彭嬤嬤跟了她這麼多年，做事也非常的得力，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她幫忙的，她若死了，自己如同少了一條臂膀。

那邊的彭嬤嬤，看到秦氏沒有立刻做出選擇，閉了閉眼，就知道這次在劫難逃。她是果覺的，知道如果真的等到夫人做出選擇，那她的家人也會很不好過。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表表忠心，想來夫人念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也能多加照拂自己的家人一些。就算不會照拂，總不能刁難，自己的家人也能好過一點。想到這裡，彭嬤嬤的眼裡閃過了一抹堅定。她用儘力氣才掙脫了鉗制著他的人

「夫人，老奴年紀大了，以後就不伺候您了，您……和小姐……少爺一定要好好的。」

彭嬤嬤說完就忍著劇痛讓自己跪趴在那裡，給秦氏磕了三個響頭。她剛才被齊明宣踹斷了肋骨，現在每磕一個頭都能牽扯到傷處，她胸口處痛的厲害，三個頭像似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額頭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就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了。

「夫……人，您要保……重啊，奴才給您磕頭了，奴才就先走……一步，夫人不要掛心老奴，老奴就……先去找我那老頭子去了。到那邊……老奴夫妻倆也……會保佑您和……少爺，小姐……平平安安的。夫人，來世老奴再來伺候您。」

說完她就忍著劇痛爬了起來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嬤嬤……」秦氏往前跑了兩步，一下子踩到了裙角，絆倒在了地上，眼淚也瞬間流了出來。

只可惜，秦氏的哀嚎還沒有正式開始，彭嬤嬤就被兩個婆子鉗制住了。因為渾身的疼痛，讓彭嬤嬤根本無法完成她心中的所想。

「大膽賤婢，你竟然想死在瑞楓堂里，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這次沒有人阻攔，彭嬤嬤順利被人拉了出去。

齊國公剛剛嚇了一眺，若讓這奴才死在了這廳堂里，豈不是髒了這瑞楓堂的地方，還給自己的母親添堵。

紅梅把秦氏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看著被拉出去的彭嬤嬤，秦氏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霍靈玉笑著遮面，擋住忍不住揚起的唇角。看著秦氏那狼狽的模樣，霍靈玉忍不住開心。不過她也有些遺憾，明明剛剛的氣氛都烘托到了極致，那彭嬤嬤愣是沒有撞到柱子。

秦氏那要哭不哭的悲戚模樣就卡在了那裡，霍靈玉看了都覺得尷尬極了。

霍靈玉的小動作被齊明宣盡收眼底，他的眼裡湧起一抹寵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清淺，其他人不能輕易察覺罷了。

這時候院子里傳來了板子擊打皮肉的啪啪聲，還有彭嬤嬤那凄厲的哀嚎聲。秦氏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似的，依靠在紅梅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霍靈玉見狀只在心裡冷嗤一聲，前世自己不知道秦氏的惡毒，不識得秦氏那假模假式的樣子。如今看來，還真是讓人噁心。

想那彭嬤嬤對秦氏忠心耿耿一輩子，也只是換來了她這幾滴不太真心的眼淚，還真是不太值當。不過，不管怎樣，自己也順利的剪除了秦氏的羽翼，算是出師告捷。

二皇子府，瑤華閣。

「你說什麼？國公夫人被奪了管家權，還被禁足了？」

二皇子臉色黑沉，胸口急促的起伏著，這秦氏是怎麼做事的，都告訴她了，這件事，齊家那個老東西很有可能是知道內情的，怎麼還這麼的不謹慎。

事情沒有做成，還把自己的得力助手賠進去了，那可是自己母妃精心給她挑選的幫手。現在好了，連管家權都失去了，這跟廢了有什麼區別。

「是，殿下。」

黃寬看著二皇子的臉色，心裡也有些惶恐不安。

「廢物，沒有一件事能做成的，要她何用？」

「殿下息怒！」霍靈心款款的走上前來，拉住了二皇子的胳膊：「殿下息怒！您不要生氣，以妾身看，這也未必全是一件壞事。」

「嗯？這事還有什麼好處不成？」

二皇子深吸了兩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那股火氣。語氣還是有些煩躁的說道。

霍靈心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另一隻小手也輕輕的撫上了二皇子的手臂。

「當然了殿下，常言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凡事都有個兩面性，咱們也不能只看壞的那一面，這事，總還有對咱們有利的那一面呀。」

「哦，美人說來看看。」

二皇子瞬間來了興緻，想聽聽霍靈心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