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聶政失蹤

第39章 聶政失蹤

魏緩也是十幾歲年紀的少年,與韓屯蒙早就相識,此時一見,分外親切,二人彼此行禮,一陣寒暄。

韓屯蒙拱手道:「公子蒞臨敝國,未及遠迎,失禮失禮!」

魏緩道:「太子忙於國事,操勞過度,緩因事出於急,未及提前知會太子,是緩失禮啊!」

韓屯蒙道:「不知魏有何事,竟以公子為使?」

魏緩道:「事關趙公子朝,魏欲助朝,特來請教韓侯。」

韓屯蒙頓時心頭一喜,不由慶幸自己剛才選對了立場,如果魏老大下場站隊趙朝一方,那麼韓國沒有理由不跟進的。俠累這個老狐狸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哈哈,真是痛快啊!

韓屯蒙隨即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茲事體大,請公子面見君父,共商大計。」

魏緩拉住韓屯蒙的衣袖:「太子先請,請,請!」二人隨即攜手上殿。

魏緩走進大殿,雙手向韓侯長揖行禮道:「外臣緩,拜見韓侯。「說畢,奉上代表自己身份的珪璋,為「執玉」。韓侯先「辭玉」,后「受玉」,再「還玉」。魏緩向韓侯獻送車馬和方物等禮物,韓侯也對魏使進行饋贈,以示答謝。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禮節后,韓侯才開口問道:「公子此來,不知魏侯何以教我?」

魏緩答道:「寡君有親筆之書致於君上。」遂奉上錦囊密簡。

韓侯打開一看,吃了一驚,魏武侯在密簡中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約韓與魏共同出兵,助公子朝返回邯鄲複位。

韓侯看畢,將密簡傳與俠累與太子分別傳看。

俠累不由眉頭一皺,沒想到魏國此時橫插一杠,此事難矣。太子則是喜形於色,招牌式的微笑更加燦爛如花。

俠累奏請魏公子暫到館驛歇息,然後君臣好從長計議。

待魏緩迴避之後,朝議再次進行白熱化交鋒狀態。俠累堅持己見,大義凜然地拒絕干涉趙國政事,保持韓趙同盟關係,一副憂國憂民的表現。

太子則據理力爭,力主韓魏共同出兵,逼迫趙國退步,如果趙朝成功複位最好,如果不能,也要為韓國爭取最大利益。

爭論到激烈處,俠累和太子不免唇槍舌劍,互相攻訐,氣氛極度緊張。

俠累一時氣怒,「豎子」一詞脫口而出。太子就算再「笑面虎」也受不了這個,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也應聲而來。最後韓文侯不得不出面和稀泥,朝議暫息,從長計議。

但是,這樣雙方就徹底撕破了麵皮,二人心中都殺心頓起。

韓屯蒙回府後將几案上的青銅器皿摔了一地,又憤恨地上去跺了幾腳,也不能稍解心中的憤懣。剛才在朝堂之上又被俠累老賊劈頭蓋臉的搶白了一番,雖然他笑臉相迎,但心中的憤怒卻達到了頂峰。

尤其是俠累老賊一句「豎子」,更讓韓屯蒙出離憤怒。

「豎子」是古代罵人的話,這也是古人罵人不帶髒字的高級表現。為什麼鄙視時稱豎子?有一種解釋說是指站立在主人一邊,即豎在那兒。

另一種解釋則指豎子是個罵男人的話,可能就是在男人身上能豎起來的那個物件。尤其是小孩子,每天被尿憋醒時,都是朝天一柱香。

用臍下三寸來攻擊人,可見這個詞的侮辱性有多大。

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韓屯蒙喚來貼身內侍,冷聲問道:「嚴仲子那邊有消息了嗎?」

內侍低聲道:「仲子方面傳來消息,刺客業已啟程,近日即可入韓。」

韓屯蒙道:「不會又派來幾個阿貓阿狗、徒增笑料吧!」

內侍道:「來者聶政,工於劍術,素有俠名。」

韓屯蒙哼了一聲,顯然對嚴仲子很不滿意,嚴仲子數次刺殺俠累,都以失敗告終,一時成為笑柄,也令太子非常不爽。

內侍又道:「仲子請求秘密回韓,以助公子!」

韓屯蒙想了想,目前正是與俠累爭鬥的關鍵時刻,此刻把俠累的老對手引入,或許有用,遂淡淡地說道:「也好。」

此時,府門口的管事進來稟報,稱晉國公子俱酒求見。

韓屯蒙道:「讓他進來。」

這兩日晉俱酒煩悶不已,墨家居然沒有發現聶政的任何行蹤,發現不了聶政,如何施救,自己此行不是做無用功嗎?

晉俱酒與墨家弟子滕密會一次,請求墨家在四門廣布眼線,第一時間發現聶政蹤跡,甚至不惜動用一些手段,拖延聶政時間,以通知他及時趕到,勸阻聶政。

晉俱酒暗想,聶政刺殺的目標的俠累,如果能接近俠累,或者可以發現聶政。如何接近俠累呢?通過太子!通過賽馬!

在太子手下的陪同下,晉俱酒和端木伯御對太子的賽馬、賽車進行了充分了解。又通過觀摩其他賽事的方式,對俠累的賽馬賽車也進行了深入分析。

伯御眼光獨到,看出俠累的賽馬整體上比太子的賽馬高出一個檔次,即使做為頂級馭者的他也沒有把握在比賽中勝出,是以憂心忡忡。

晉俱酒反而看出門道,這些條件恰恰符合孫臏當年的分析,看來歷史上「田忌賽馬」的故事可以提前上演了。是以前來拜訪韓屯蒙,意圖通過賽馬接近俠累,從而發現聶政的足跡。

二人見禮後分賓主落座,韓屯蒙問道:「公子,陽翟風物可還值得一觀?」

晉俱酒拱手感謝道:「多謝太子安排周全,陽翟氣象,果然不凡。更不凡者,太子聲望也,陽翟百姓俱皆稱讚太子高義,韓人福氣啊!」

韓屯蒙哈哈大笑,剛才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晉俱酒暗道,後世心理學家所言非虛,逢迎之詞可釋放善意,令人心情愉悅,還可強身健體啊!實在是居家旅行、絕處逢生、化險為夷、峰迴路轉之必備良藥!

晉俱酒又道:「太子,俱酒近日遍觀陽翟賽馬,偶有所得,願說於太子。」

韓屯蒙頓時來了興趣:「哦?公子但講無妨。」

晉俱酒道:「太子之馬,確實稍遜於相國之馬,故負多勝少,失金頗多。」

韓屯蒙道:「然則伯御在此,亦無法乎?」

晉俱酒看了看身邊侍立的伯御。端木伯御立即上前回道:「回稟太子,陪臣近幾日試御數場,均不理想,心有忐忑,怕耽誤太子大事。」

韓屯蒙沉默不言。

晉俱酒開言道:「太子,外臣有一法,或可助公子有所勝出,公子可願一試?」

韓屯蒙有些吃驚,原本寄希望於端木的御術,但沒有想到這個落魄公子處處出頭,難道真有過人之術?

韓屯蒙道:「俱酒公子,但請直言。」

晉俱酒道:「太子儘管重金押質,外臣能令君勝。」

韓屯蒙道:「適逢年末,君父有東孟之會,祭祀天地,祈福來歲。按往年慣例,會畢,有賽馬之娛,彼時吾自會重質,且看公子手段如何。「

東孟之會?

晉俱酒聞言一呆,聶政就是在東孟之會上行刺俠累的,這個緊張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可自己還沒有發現聶政的影子,如何是好?

韓屯蒙看晉俱酒忽然無語,不禁戲謔道:「公子懼乎?」

晉俱酒莞爾一笑,對歷史上孫臏這位兵家的大謀,他還是有信心的。遂笑道:「非也非也,俱酒是想借太子之勢,亦押百金,可惜此行匆忙,金不多矣!」

韓屯蒙就喜歡看晉俱酒這個又窮又窘的樣子,這讓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聞聽此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公子勿憂,區區百金,何足慮耳,吾贈公子二百金,以為陽翟遊資,公子恣意遊歷。」

有人給錢,當然要啊!

晉俱酒裝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拱手施禮道:「如此外臣權借太子,來日定當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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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讓你弱國苟活你卻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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