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韓國太子

第33章 韓國太子

來人錦衣華服,頭戴高冠,腰懸銅劍,顯然是一副官吏模樣的打扮。

晉俱酒跪坐在几案之後沒有吭聲,雙眼直視著來人,端木伯御和懷木一左一右虎視眈眈。

來人彎腰拱手:「臣國驛館館丞,奉敝國太子之命,有請晉國公子移駕國驛館。」

俱酒臉色古井不波,內心卻受到了巨大的震撼。自己剛入韓都,就被韓國官方人員識出,並堂而皇之地出面邀請赴國驛館居住,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道是城門守軍滕?應該不會!

滕作為墨家較高等級的弟子,以墨家的嚴密,其忠誠度還是可靠的。況且滕只是通過令牌認出了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晉國公子的身份;再者,滕若告密,完全可以在發覺自己身份后悄悄告密,沒有必要在城門口上演一出「軍營相認」的戲碼。

難道是沿途有韓方的眼線?

自己作為一個沒落諸侯國的公子,韓國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大動干戈、一路追蹤。

難道,他瞟了一眼身邊的懷木,難道又是這位木頭老兄被人認出來了?木兄不會是戰國明星、粉絲遍地吧?

難道……晉俱酒百思不得其解。總之,敵友不分、禍福難測的情況下,不能跟對方走。

既然認出來了,那本公子就不裝了,攤牌了!

晉俱酒拿出公子的派頭,略顯傲慢地隨隨便便回了一禮:「此間清雅,不勞先生。」說罷低眉耷眼,不再多言。

國驛館館丞不卑不亢地繼續說道:「公子,敝太子有令,臣下不得不從,望公子海涵。」

話里軟中帶硬,綿里藏針。心中暗暗腹誹:一個即將國滅身死的破落公子,真把自己當顆菜了。

說實話,晉俱酒當時心裡害怕極了,但裝13一定要裝到底:「本公子今日乏累了,明日再去拜見太子,先生請回。」說畢,起身向內室走去。

館丞一愣,沒想到這顆菜這麼硬挺。既然太子有令,一個小小的晉國公子,就怪不得老子動粗了。

當下一個大步躥到俱酒身邊,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袖:「公子……」

話未說完,只聽「砰」的一聲,一個身形破門而出,\"撲通」一聲摔在台階之上。

晉俱酒是真的有些惱怒了,戰國時期雖然禮崩樂壞,但一個館驛的館丞,充其量就是後世的招待所所長,就膽敢對一國公子動強,這不僅僅是對自身的輕視,更是對晉國的侮辱。

一剎那間,晉俱酒頭也沒回,抬腿就是一記側踢,將這些天來不斷恢復的精力和前世的肌肉記憶完美結合,結結實實地將這個粗魯的傢伙送出了房間。

端木伯御和懷木也沒想到公子會突然出手,而且還身手如此了得。但二人還是未忘記保護公子重任,齊齊躍出破碎的房門,一左一右立在門側,但隨即也愣在了當場。

晉俱酒繼續耍帥,只見他頭也不抬,一邊用手背輕輕地撣著袍袖,一邊踱著方步走向屋外。站上台階,抬眼一看:卧了個槽的!

完了!完了!

韓軍。頭戴兜鍪,身著皮甲,腰佩銅劍,斜背長弓。足足有十幾人。

我方三名菜鳥成功進入敵方預伏陷阱正中心,公子,你帶著你的手下集體殉國了!

館丞到目前還是蒙的,聲音壓抑地哼哼道:「怎麼會這樣……有沒有看見……」

數名士卒上前準備扶起他,被館丞緊聲制止:「別動!……斷了……叫人!」

韓軍發一聲喊,齊齊抽出青銅劍,擺開架勢,將晉俱酒等三人圍成了半圓中間。

伯御也刷地抽出隨身短劍,擋在公子身前。懷木返身從屋內拿出弩機,邊跑邊上弦,跑到門口時單膝跪倒,左手端弩,右手扣緊懸刀,全身緊繃進入備戰狀態。

三人背靠房屋,扇面迎敵,呈卻月陣之勢。

「哈哈哈……」一串高亢的笑聲從二進院傳到三進院:「俱酒公子在哪裡?」

餘音未歇,一名身著白袍、頭戴玉冠的少年快步走進庭院。

韓軍看到了,齊齊躬身施禮道:「參見太子!」

太子?韓國太子?晉俱酒一腦袋的問號,但還是裝作鎮靜,一言不發,以靜制動。

太子到院中,遠遠地向著俱酒一拱手,笑容滿面地道:「俱酒公子,好身手!屯蒙有禮了!」

屯蒙?韓屯蒙?韓國太子?侯任韓國國君?歷史上的韓哀侯?!

咱倆……很熟嗎?

晉俱酒儘管有點暈菜,但仍快步從懷木和伯御之間穿身而過,快步向前走到韓屯蒙的身前,拱手彎腰,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俱酒無狀,請太子海涵!」

雖然韓國是分割晉國的元兇之一,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畢竟韓國現在是戰國七雄之一,國力正盛。

晉國好幾十年前就要反朝韓、趙、魏三家,現在都混到快要死蹺蹺了,裝什麼大尾巴鷹?

剛才在下人們面前顯擺顯擺也就行了,既然人家韓國太子都給了台階了,此時不下更待何時?

只是俱酒心裡的疑問始終無法釋懷,韓屯蒙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蹤的?又為什麼來這麼一出「先兵后禮」的把勁?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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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疑問,歷史上的聶政刺韓傀是發生在韓哀侯在位期間,而現在韓屯蒙還是太子?究竟自己是穿越了歷史的迷霧?還是自己發現了歷史真相?

韓屯蒙繼續打著哈哈,連稱:「無妨無妨」。這人在後世就是典型的高情商,不笑不開口,不笑不說話。

晉俱酒連忙示意伯御和懷木收起武器。韓屯蒙也示意士卒將館丞抬了出去。

韓屯蒙笑著問道:「俱酒公子,此來何為呀?」

晉俱酒一臉的黑線,我能說是來救人嗎?來救一個預謀刺殺韓國國相的刺客?來救一個即將要殺你曾叔祖的刺客嗎?

但話趕話又不能不回答,隨即信口謅道:「奉君父之命,有要事求見韓侯。」

韓屯蒙點點頭,說道:「君父近日國務繁忙,公子且歇息幾日,再面見君父不遲。「

晉俱酒道:「合該如此,俱酒隨時等候韓侯召見。」

心裡卻犯了一百個愁,見了韓侯說什麼呢?有什麼要事需要大老遠的跑到韓國國都來?總不能說替我那便宜老爹來向您老人家請安了吧?!

撒了一個謊,就需要再撒一百個謊來圓謊啊,這特喵的就是個惡性循環!啊,頭疼,是真的頭疼!

韓屯蒙未再繼續發問。然後側身看了一眼晉俱酒身後,屋門已經被館丞的身體給砸壞了,木屑滿地、灰塵滿屋。

韓屯蒙道:「下人粗魯,驚擾公子,此處已不宜居住,還是移駐國驛館吧!」

這個坡必須下啊!再怎麼驢也得下啊,再裝就裝過了!

晉俱酒繼續謙恭地行禮道:「俱酒聽從太子吩咐。」

韓屯蒙哈哈大笑:「好!好!來人啊,請公子移駐國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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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讓你弱國苟活你卻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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