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毆惡奴

第1章 痛毆惡奴

(索引:第1、2章交代背景、進行鋪墊,不喜跳讀;第3-10章一場遭遇作戰,喜歡戰鬥場面的指點一下;第4章墨家現身;第10章開始收聶政。)

穿越初期列國形勢圖

(作者按:第一次寫,開書節奏把控不準。請讀者有選擇閱讀,謝謝。第一章:主角穿越戰國初年,成為晉國末代國君晉靜公(尚未繼位)惡奴欲圖不軌,主角順勢一波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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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個人當面咒你:去死吧!你第一反應是什麼?

一個字:打!

二個字:打他!

三個字:打他啊!

四個字:打特喵的!

姬小九做了好長時間的夢。

夢裡火光滿天,熊熊燃燒的火苗像一條條搖曳的海草,不停地款擺腰肢、輕舒長臂,迅速的揉身而上、緊緊地將自己裹挾其中。

百骸千孔每一個空間都扎進了一根火線,狂劣的風毫無章法地捲起、拋下、翻滾。

整個身體像是一隻烤全羊,就差一把孜然粉撲面灑下來了。

天空因焰火的照耀而光彩奪目,周圍的火苗像一隻只火鳥,通體烈焰翻飛,瘋狂地圍繞著自己飛舞。

像極了某個非洲部落的獻祭儀式,自己正是被獻祭的犧牲。

一切都在扭動,一切都在燃燒,世間萬物都陷入了歇斯底里地狀態。

此刻的自己感覺到頭痛欲裂,鼻腔噴火,眼皮沉重,全身每一節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對著自己說話:「這傢伙不行了,死鬼一條啊,送他上路吧!」

另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還有氣呢,再等等。」

之前的聲音又粗聲大嗓地爆在自己的耳邊:「喂,你他媽快點死啊,死完老子好交差!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一種警覺感驀然而生,姬小九感覺情景不妙,這是有人要害朕啊!

他拼盡全力撐開了沉重的雙眼皮,那種感覺,好像在打開古代城門洞里的千斤閘一般。

一下、兩下、三下,眼皮激烈地跳動著,抽搐著,忽閃著,終於猛地一下子雙眼洞開。

世界像孔雀開屏一般忽然展現在眼前。

映入眼帘是一個穿著古代戲服的猥瑣漢子,鬚髮雜亂如草,褶子深若溝壑,翻著一雙怪眼,唾沫星子亂飛,幾乎鼻子尖頂著鼻子尖正對著自己,吼出最後的字元:

「去——死——吧!」

突然間四目相對,漢子嚇得一激靈,身形呆在當場。

我——姬小九,多咱吃過這個虧啊?

幹嘛呢?幹嘛啊?演戲呢?!

就算是演戲,這麼侮辱人的台詞,導演、副導演、表演指導也該提前交代一聲啊?!這劈頭蓋臉的誰受得了?!

要不是,或者說,穿越了?

穿越就更不行了,占著天然歷史優勢的地位,哪能受你這個窩囊氣!

忽然間身形暴起——

」啪「——一個右鞭腿!

「啪」——一個左正蹬!

「啪」——一個連五鞭!

很快啊!意到拳到,說干就干。

姬小九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從床上一躍而起,電光石火間就是一頓輸出。

一鞭、兩鞭、三鞭四鞭、五鞭!這是真練過!跟著某老師視頻練了無數遍,同事都給拍了小視頻,上傳之後火的不行呢!

漢子倏忽間瞪大了怪眼,混濁的眼窩中寫滿了驚恐。同時將乾癟的嘴巴撐得老大,露出了所剩無幾的幾顆老黃牙。一臉的褶子扭曲得像是剛擰出的麻花。

這個表情沒有堅持幾秒,隨著拳頭飛到,眼窩的混水四下飛濺,殷紅的鮮血瞬間飛出,世界突然蒙上了一塊紅布。

兩顆大黃牙在外力的衝擊下激射而出,嘴巴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黑洞洞。

左腮被擊中的變形尚未恢復,右腮緊接著也被擊中,蒜頭鼻子又猛地一扁,兩股紅色的液體呈柱狀噴薄而出。

血液尚在滴落的過程中,腹部已重重地挨了一腳,整個身子彎成了一隻蝦米的形狀,急速向後飛出,隨著「撲通」一聲悶響,屋子裡升騰起濃濃的一團灰塵,在窗欞間射入的陽光照射下,形成一道道光柱。

「公子,饒命,饒——命——啊!」漢子連哭帶喊,話語因為缺失門牙而變得含糊不清。

饒命?

導演如果沒有喊停,就要一直演下去,這就叫專業!

姬小九撲上去又是一通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四下暗瞟,心想:導演呢?攝像呢?你們可太雞賊了,為了追求拍攝效果都躲一邊去了?那我就再賣點力氣!

「公子,我……公子饒命……啊呀媽呀……公子,我是湯大啊,啊呀……」湯大慘叫連連,屋內几案倒翻,陳設亂飛,一片雜亂。

接——化——發!

快如閃電一通操作,隨著一個側踢,姬小九怪叫一聲:「啊打——!」湯大的身體飛將起來,撞碎破敗不堪的門板,重重地摔到了院子中央。

旁邊另一個小廝傻在了當場,姬小九一個回頭,一臉殺氣,不怒自威,小廝不由自主地撲通一聲跪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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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九一個箭步飛出門檻,院中滿臉是血的湯大大駭,一邊發出嗚里哇啦的吼叫(由於牙齒脫落,已然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一邊連滾帶爬地向院外飛也般地逃命,經過台階時重重地摔了下去,然後不管不顧地爬起來,七顛八倒地逃了出去。

姬小九四下里張望。沒有人?導演、攝像、場務……都沒有?一個空空的庭院里黃葉滿階,衰草枯樹,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沙沙作響。

再低頭,自己也一襲古代的衣服,不像是演戲,又狠掐了自己一把,啊——疼!那就是——真的——穿越了?

當了五年的兵,練就一身過硬本領,退伍后成為一家保安公司的職員。在一處晉國高等級貴族墓葬保護現場執勤時,一道閃電霹靂而下,然後……就是現在這狀況了。

被天打雷劈!這是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了?哎呀,頭疼!

這時屋內傳來「梆梆梆」的聲音,小廝正在如同雞啄米般地不停在地上磕著響頭,嘴裡語無倫次地哭喊著:「公子你醒了——公子,你,你這是——怎麼了……」

一通用力過猛的輸出后,頭痛欲裂地感覺又涌了上來,畢竟被雷劈了!個子高有什麼好?專家說過雷專劈這種比較突出的物體。

姬小九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內,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榻上。

看著仍在磕頭如搗蒜的小廝,姬小九斜倚在床榻之上,忍著頭痛低聲問道:「這是哪?你是誰?」

小廝停下了磕頭動作,抬起滿臉驚恐、淚污交錯的臉:「公子,你你你,你醒了?」

姬小九強忍著疼痛問道:「老子問你這是哪?」

小廝明顯是被嚇壞了,遠遠地跪在當地不敢挪動一下:「公子,這是祖廟啊!」

祖什麼廟?公什麼子?哪朝哪代?一個個疑問在腦海中盤旋不停。

姬小九還要盤問,這時門外一片雜沓的腳步聲遠遠傳來,間或還有金屬撞擊和環佩相碰的叮噹聲。一個聲音威嚴地傳了進來:「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

不好,有援兵。而現在自己的身體又一點勁也使不上,即使是能動彈,聽腳步聲對方人手不少,還帶著傢伙,明顯不是對手。

姬小九又急又恐,頭痛的感覺越發猛烈,他喑嘆一聲:我命休矣!一時氣血翻湧、怒急攻心,又失去了知覺。

一個錦衣華服、峨冠博帶的老者在甲士和僕從的簇擁下走進屋內,可能由於行走過急,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聽來格外明顯。

老者稍一停頓,左右掃了一眼因打鬥而凌亂不堪的屋內陳設,一抹訝色在眼中一閃而過。然後快步走向榻邊,低下身子輕聲叫著:「阿酒、阿酒……」然而沒有回應。

老者忽地起身,雙眼眯成一條細線,大喊一聲:「疾醫!」

兩名疾醫應聲而出,同時來到榻前,一名疾醫手撫前額,又翻開眼皮觀看片刻,再將二指放在鼻前靜探鼻息;

另一名疾醫坐在榻沿,將三指輕輕搭在公子手腕寸、關、尺三部,指力或虛或實,時輕時重,手捻鬍鬚,雙眼緊閉,靜靜地分辨脈相。

片刻之後,兩名疾醫對視一眼,又低首交談幾句,齊齊來到華服老者面前,一人前驅幾步拱手回稟:

「稟君上,公子脈涌澎湃,氣血中陽,不僅異於日前,更勝常人,此至陽之脈也!吾等雖有不解之處,但可以肯定,天佑晉室,公子已無大礙。想來調養時日,便可痊癒。」

華服老者正是晉國國君,姬姓,名頎,史稱晉孝公。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嫡長子姬俱酒,日後的末代晉國國君晉靜公。

從「桐葉封弟」到晉文稱霸,再到「三家分晉」,晉國走過了板蕩起伏的六百多年。

一脈香火傳到了晉孝公手裡,曾經睥睨天下、雄視諸侯的超級大國從內部瓦解,分崩離析,魏、趙、韓三家分晉之後,只剩下絳和曲沃兩座城邑,國祚尚在苟延殘喘。

晉公頎繼位以來,飽受魏、趙、韓欺辱,憂憤難當,長期借酒澆愁,影響了子嗣的質量,公子出生之後,晉公感嘆於自己耽於酒色,所求無多,消極地為其取名「俱酒」。天下已無所求,唯剩樽中美酒耳。

公子俱酒生來體弱多病,身體孱弱,然敏而好學,素有大志。

月余之前,公子忽患重疾,延醫無效,湯藥無功。奄奄一息之際,有巫祝進言,將公子移至平日祭祀先祖的祖廟,以求祖宗顯靈,庇佑子孫。

而就在祖廟之中,現代人姬小九魂穿戰國,成為了晉國公子俱酒。

晉公將信將疑地聽了疾醫的話,又沉吟地看著仍在昏迷中的公子俱酒。繼而轉頭叫道:「巫咸何在?」

春秋戰國時巫醫難分,而且由於人們知識所限,巫師往往更受信任。

一名身著奇異袍服的巫祝上前沖著晉君一拱手,然後圍繞著床榻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轉身回稟道:

「君上,此祖宗顯靈,庇佑公子啊。然絳邑祖廟畢竟神力有限,當請公子移駕曲沃宗廟,彼處先祖之靈盛極,公子必將大愈,更會長命百歲,終生身壯體強!」

晉君頎又問跪在一旁的小廝:「你可見到公子醒來?」

小廝匍匐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道:「稟君上,公子確實曾清醒了一會兒,並且還出手將湯大打了一頓,還向小的問話哩,只是……只是片刻之後公子就又昏睡過去了。」

晉君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甲士:「懷梁,你怎麼看?」

懷梁順手撿起一顆黃黑色的門牙,又看了看破損的門板和几案,深思半晌方說道:「君上,公子素來體弱,怎能有此壯力?或許……真有神助……」

晉公思量片刻,大聲命令道:「秋祀在即,帶公子一起前往曲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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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讓你弱國苟活你卻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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