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文塔上的決絕

這個冬天阿斯托利亞很少吹冷風，在地下憋了幾天後，她裹著厚重的袍子走到天文塔頂樓。

頂樓已經有個人站在那裡，阿斯托利亞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沉默的駐足不前。

細微的響動驚醒了出神的哈利，他轉過身，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阿斯托利亞。

哈利複雜的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

見他這個反應，阿斯托利亞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袖，收拾好心情后抬起頭朝哈利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

他的變化太明顯了，從沒再收到信的那一天起，阿斯托利亞就有預感哈利知道了什麼。

哈利深深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或許中斷的信件已經給出答案，阿斯托利亞抬手覆上悶痛的心口，而且她的身體或許只適合自己生活。

「很高興認識你，哈利，對於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不後悔。」

哈利激動的上前幾步，在德思禮家十幾年的生活令他最無法忍受被掌控，他甚至不確定阿斯托利亞是不是一直在玩弄自己。

「你沒什麼對我說的了嗎？」

過多的話堵在嘴邊，哈利最後只憋出這麼一句話。

他強迫自己遠離阿斯托利亞的日子並不好受，在剛才見到她的那一刻，被他強制壓下去的思念和感情千百倍的反撲上來。

阿斯托利亞後退兩步，她最後對哈利笑了下，哈利看不見她眼底的悲傷。

「你往後會更好的，我了解你的性格，我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也不會請求你的原諒，和你相識我很開心。」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艱難開口道：「我們就到這裡了。」

「我們就到這裡了？」

哈利咬牙重複著她的話，他深深的看著阿斯托利亞，她又瘦了些，臉色也更蒼白了，蒼白到幾近透明。

「你知道的，你和我解釋一番我就會原諒你。」

聽到哈利這話，阿斯托利亞錯愕的抬起頭，她知道哈利的固執，也知道他無法忍受背叛。

阿斯托利亞縮起顫抖的手，她不敢去看哈利的眼睛，後退兩步就要轉身離開。

「你要離開我嗎？」

哈利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他緊緊的從阿斯托利亞身後抱住她，熟悉又陌生的氣味令他沉溺。

他收緊手，壓低聲音質問她。

「在愚弄我過後你就要拋棄我了嗎？」

腰間的手勒的過於緊了，阿斯托利亞抓住哈利的手腕，卻扯不開他。

她試圖掙開哈利的懷抱，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

「我沒有，哈利，你先放開我。」

哈利不肯放手，他滿腦子都是阿斯托利亞要和他斷開。

情緒上頭的哈利並不清醒，他把阿斯托利亞反轉過來，一步步強壓著她後退，直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在阿斯托利亞的頭即將撞上牆壁時，哈利伸手墊在她腦後。

撞擊感令阿斯托利亞一愣，她轉頭要去看哈利的手，卻被他托著腦袋強制向前，熾熱的呼吸逼近，哈利摟緊她的腰，和她唇齒相依。

毫無章法的啃咬弄痛了阿斯托利亞，鐵鏽味在口腔中漫開，又被席捲著離開。

阿斯托利亞睜大眼睛，她隔著鏡片看到哈利緊閉著雙眼，他呼吸凌亂，很快就泣不成聲。

「拜託，阿斯托利亞。」

哈利睜開眼睛，碧綠的眼裡漫著水光。

他抬手拭去阿斯托利亞唇邊的涎水，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紅腫的唇，刺痛感令她下意識躲開他的手。

哈利更悲傷了，他緊緊的抱住阿斯托利亞，把頭埋在她的發間。

她連髮絲上都沾滿藥味，最近一定喝了很多葯。

哈利深吸一口氣，埋在她發間悶悶開口。

「別離開我好嗎，之前的事我不介意，我們之間還和以前那樣好嗎？」

阿斯托利亞驚訝哈利會說出這樣的軟話，她知道哈利羞澀靦腆外表下的強硬與固執。

她悶痛的心臟更加緊縮，阿斯托利亞抓緊哈利的衣袍，她似乎明白哈利對自己的感情有多執著了。

「哈利，在這之前我們要開誠布公的說明。」

阿斯托利亞輕聲說著，「我出身在格林格拉斯家族，我的父親沒有兒子，虎視眈眈的親戚們認為我和達芙妮會早早的嫁出去聯姻，格林格拉斯註定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哈利默默抬起頭看著她，認真的聽她講話。

「達芙妮不願意我和她以後都要仰人鼻息，她搭上布萊克的大船，成功站穩腳跟，成為下一代沒有異議的女家主。

她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我想要幫助她。布萊克和伏地魔有仇怨，他們一直在尋找伏地魔的動向，在霍格沃茲內和他有關的人就是你。」

阿斯托利亞看著哈利，良久才接著說道：「抱歉，哈利，你與我的相識起於利用。」

哈利深深的看著她，他的眼睛愈發赤紅，艱難的詢問她。

「所以你和我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嗎？」

阿斯托利亞搖搖頭，她這次很輕鬆的退出哈利的懷抱，她緩緩退至陰影處，就那麼注視著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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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做到在你面前虛假做戲，一開始或是出於愧疚，你真心和我結識，我卻在利用你，沒有人會不喜歡你，就像那個經常跟在你身後偷看你的女孩。」

哈利不在意別的，他似乎明白阿斯托利亞和他說這些意味著什麼。

他已經伏低內心的驕傲，為阿斯托利亞退讓底線，他再說不出什麼懇求的話。

「和你認識的日子我很開心，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孩。

哈利，我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我一定會為了家族做些你無法認同的事，到那時你今天對我的忍讓，會千百倍的反覆出現在你的記憶里。」

阿斯托利亞頓了頓，撇過頭繼續說著。

「而且你並不需要低於我，我們之間你帶給我的更多。」

哈利衝動的上前強硬的想把她拉至光下，他看不清阿斯托利亞的眼睛。

阿斯托利亞拂下他的手，又往後退了幾步。

「哈利，你日後或許會和一個健康善良的女孩在一起，但那個人不會是我。」

「就算我發誓不在意之前的一切，我們從頭再來，你也不願意嗎？」

哈利顫抖著聲音問她，阿斯托利亞沉默了，她悶痛的心臟提醒她，自己是一個有血咒在身的人。

「你太好了，哈利。」

阿斯托利亞輕聲說著，她的聲音很快就飄散在風雪中。

「我們或許只能交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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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猶豫了，這會是哈利唯一一次這麼低頭，他性格就不會是這樣的人，前面他低谷和高光時阿斯托利亞都在，他對她太依賴感情太深了。

阿斯托利亞喜歡的晚，但是感情不見得比哈利淺多少，她有著斯萊特林的特質，在這裡她和達芙妮一起扛起家族，不會是多麼柔軟唯唯諾諾的人。

血咒是很嚴重的問題，阿斯托利亞是自己把自己憋成這樣的，她很早就開始不願意再監視哈利了，但她又不肯說明，身體越來越不好也有心病的原因。

所以這個走向，後面到底要不要HE啊……

HE。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