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教訓

第18章 教訓

演武場鴉雀無聲。

曹虎豹帶來的幾個隨從抬走了曹變蛟,走之前還對著凌遲點頭致意,看的凌遲心裡一陣忐忑。

「這幾個不會躲起來蹲我吧!」

曹虎豹這是出聲道:「變蛟這孩子自幼隨我在軍中長大,身上也都是軍中習氣,你不要介意,他答應你的自然會兌現,他找不到的,我會幫他找,你有空也多和他切磋切磋,好好磨一磨他的銳氣,不用留手,他在軍中也時常被人打暈。」

凌遲連道不敢。

隨後趙慶在同福樓擺下幾桌,邀請了縣裡諸多頭腦人物,還邀請曹虎豹為他站台,同時也是宣布鶴縣靖安司成立,以及以及利益分配。

凌遲還特意回去把環環和阿坤領了過來,見見自己同僚,以後有事找人也好有個去處。

酒樓里,趙慶和曹虎豹等一幹頭腦人物自然去了雅間,凌遲帶著環環在外間隨意找了個地方。

外間擺了六七桌,武館上上下下和縣衙諸多捕快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凌遲帶著環環阿坤去雅間挨個敬了酒,師娘很喜歡環環,便留她在身邊小聲說著什麼,環環抱著趙蕊低聲的逗她玩耍。

曹變蛟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凌遲身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說,你看著想幹嘛啊?」凌遲有些無語。

「把你的那門拳法教給我,條件你開。」曹變蛟有些激動。

「這是我祖傳的拳法,我平時都不輕易示人的,不過既然你願意拿東西換,教你也不是不行。」

「你想要什麼?」

「你有什麼?」

「不是,你得說你想要什麼我才能去想辦法啊。」曹變蛟有些抓狂了,你不能讓我猜啊。

「那就欠著,你現在欠我一門功法,還有一件待定。你看你學到了拳法,我得到了功法,咱倆雙贏。」凌遲忽悠著曹變蛟。

「合著雙贏就是你贏兩次?」曹變蛟牙咬牙忍了。

兩人推杯換盞,達成共識。

阿坤像個社牛一般,到處去混吃混喝。武館上下都知道這個小胖子特別能吃,都愛逗他。

尤其是趙山河,時不時拿個吃的勾引阿坤,把他撐得回家半夜都睡不著覺。

曹虎豹和崔縣令已經定好,北城一處院子稍加修繕便可以用來充作靖安司衙門。

從州府派遣一批文吏,掌刑名案牘,再從縣衙捕快民團抽調精銳力量組成大小旗令。

七星武館包括記名弟子在內的所有人全部轉型,重組成鶴縣靖安司衙門。

趙慶出任都尉,配銅章。鶴縣只有五個鄉鎮,其中之一的柳樹鎮還被煞屍殺成了一片白地,縣衙還在組織人手清理殘骸呢。

經過利益分配,五個鎮尉,武館分到三個,剩的兩個歸屬縣令以及本地大戶何家頂缺。

武館六名親傳弟子,三人成為鎮尉,老二老四的血差點讓人放幹了,還在卧床養傷,不知道會不會傷了根基。日後修為能不能恢復還未可知。

老大繼承七星武館的招牌,繼續坐館收徒,老三去潛山鎮赴任,老五則去盤山鎮上任,凌遲比較倒霉,被分配去了柳樹鎮。

捕頭陳芒轉成鎮尉,出任小河鄉,支援州府歸來的捕頭何全轉成鎮尉,出任集慶鎮。

凌遲去柳樹鎮赴任自然不能帶著環環和阿坤,只能讓他們留守。

凌遲帶著兩個小的散步消食,一邊和環環說著柳樹鎮的事兒。

「這些妖魔鬼怪越發猖獗,你平時在家看看醫書或者去找幫師娘帶帶小蕊兒,陌生的地方不要去,有危險就去靖安司衙門或者武館待著。」凌遲絮絮叨叨的說著。

環環牽著阿坤緊緊跟在他身旁,路過怡香閣時,她悄悄抬頭看了凌遲一眼。

怡香閣近兩年換了兩位東家了,作為凌遲修行的支持者,這個地方為他提供了不少的靈氣和金幣。

第一次血洗怡香閣是他鍛體九重時,流程化作業,收尾收拾乾淨,線索扔到城外,但是經過凌遲的觀察,大族官府都忙著分蛋糕呢,根本沒有人查這個案子。

可憐的老鴇臨死前還說要告訴凌遲什麼秘密,但是凌遲最討厭的就是秘密。

知道得太多對他並不是好事,尤其是他那時候還是個弱小的螻蟻,所以乾脆利落的擰斷了她的脖子。

第二個東家上台,比前一個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坑蒙、拐騙、買賣、下藥,無所不用其極,被凌遲偽裝成龜公殺了個天翻地覆,再一把火燒了這座樓。

這才幾個月又恢復到如初的模樣,連名字都不改,不過逼良為娼販賣人口的事兒少有發生了,凌遲也懶得管了。

「小娘子留步,小娘子留步」

凌遲正在憶往昔崢嶸歲月呢,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小娘子生得這般好顏色,何不陪我們哥幾個兒喝上一杯,一夜春宵,豈不美哉?」幾個剛從怡香閣出來的十三四歲浪蕩少年滿身酒氣,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一臉賤笑。

你們看不見我腰上栓這麼長一柄刀嗎?你們得多瞎啊。

還當街強搶民女?

不行,這種垃圾橋段絕不允許出現在這裡。

穿著一身綠袍的浪蕩少年見前面三人停了下來,那小娘子眉眼帶俏,身段婀娜,唇紅齒白的小模樣,雖然尚未長成,但已頗具幾分好姿色。

為首的綠公子正要開口,「啪」一個大嘴巴扇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話憋了回去。

「好大的狗膽,我靖安司家眷你也敢調戲,說,你爹是誰?是縣令崔仲生還是縣尉王懷,誰給你的狗膽?」

凌遲可不願意等待裝逼打臉的時刻,當即發問。

綠公子一下被打懵了,旁邊的紅公子一句話被憋在嗓子眼兒里。

不是,你說了我說什麼啊,靖安司就這麼牛逼嗎?連我爹都不放在眼裡?

他不知道的是,凌遲連靖安司都不放在眼裡,誰惹他他就殺誰,緣分到了,不惹他,他也要殺你。

凌遲上手一人一個大逼斗,挨個拍翻在地,抓住綠公子的胸襟,眼中雷光閃爍,寶相威嚴。

「看著我的眼睛」

「說,有沒有殺過人,搶過多少民女了?」凌遲的話帶著雷音,攝人心魄。

綠公子嚇得心臟都停了,酒也醒了,當場尿了出來,眼淚鼻涕橫流。

「我沒有啊,我沒有殺過人,沒有強搶民女啊,我和同窗在州府的府學休沐而回,多喝了兩杯,我糊塗啊。」

凌遲挨個審了一遍。

旁邊的紅公子黃公子也都跟著求饒。

「你們仨穿的像尼瑪個紅綠燈似的,喝點兒逼酒心裡就沒數了,我不管你姓崔還是姓王或者姓何,都給我記住了,作姦犯科者,殺。」

凌遲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在他們眼睛里看到小說中的「極為怨恨」「特別怨毒」「陰鷙(zhi)狠辣」等神態,便放了他們。

「滾」

「再讓我抓到你們當街犯法,馬上判你們死刑。」

紅綠燈組合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執法者的感覺看起來還不錯。

環環從頭到尾都低著頭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任憑哥哥處置那幾個浪蕩少年。

「會不會怪哥哥沒有宰了那三個小兔崽子?」凌遲柔聲問道。

環環看著凌遲,細語道:「但憑哥哥做主,哥哥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嗐,十三四歲的少年,喝多了酒,口花花兩句,我也不知道他們該不該殺,但是我更希望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希望你會理解我吧。」

凌遲嘆了口氣,未成年啊,如果是已經犯罪的未成年,宰了就宰了,這犯罪未遂的應該怎麼處理比較穩妥,凌遲傷透了腦筋。

環環見凌遲不再說話,滿臉愁容,上前牽住凌遲的手,希望能夠給他一絲安慰。

且說綠公子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崔仲生看他渾身酒氣,衣衫不整,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珠子都要瞪出火星子了。

「好孽障,你又在外面做了什麼好事,這般模樣回家,啊?」

綠公子崔禪擦乾淚痕,他從小就畏懼父親不敢撒謊,只能慢慢交代清楚原委。

「打的好,怎麼不打死你個混賬東西。」崔仲生一拍桌子,憤怒道。

崔禪心中戚戚,他是真敢整死我啊。

這時崔夫人也進來了,看見兒子一副凄凄慘慘的模樣,眼淚「蹭」就下來了: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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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斬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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