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竟敢頂撞老師？

可是這個混蛋劉玉，既然考得這麼好，讓你來10班，你就來吧，薛老師都找你談話了都不來，你以為你是誰啊？難道能讓薛老師去求你不成？那當然不能了。所以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我這個美女班長，希望通過「美人計」或許能讓你這個桀驁不馴的混蛋就範。甚至，薛老師都說了，只要你劉玉同意來10班，我周慧琴就讓出班長的位置給你，儘管我這個班長的位置還沒有坐熱。沒想到你這個混蛋居然說出了這麼氣人的話！還讓我別操一些不該操的心，你以為我願意操你的心？中學期間當班長的經歷多重要啊，讓出班長位置那麼容易嗎？還不是薛老師給逼得？

「哎，你看那不是高一9班和10班的班長嗎？這倆是在搞對象呢吧，你看，那個周慧琴，長得挺像范冰冰的，你知道的，那可是咱明德中學的校花之一。聽剛才他們說話的意思，這周慧琴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劉玉的事情了，所以人家才不要她了。」

路人女生甲道。

「不會吧？你說周慧琴雖然也是校花，可人家劉玉可是首屈一指的校草啊，是咱多少女生心目當中的玉面書生，白馬王子呢，某種意義上說，周慧琴甚至還配不上劉玉，她怎麼可以做對不起劉玉的事情呢？」

路人女生乙道。

「有什麼可不可以的？劉玉人是長得瀟洒漂亮，學習也是頂呱呱的，可據我所知他家是農村的，家庭條件也一般。你要是周慧琴，不了解情況的時候，跟劉玉在一起了，了解了這種情況，你說你不會動搖？畢竟，現在這年頭，單純學習好又不能當飯吃，家庭條件才是至關重要的。既然動搖了，你能保證你不會離他而去和別人……」

「去你的！我要是有劉玉這樣的男朋友，才不會像她一樣朝三暮四呢。你要是那樣我倒是相信。」

「啊，你個臭丫頭，敢這樣說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兩個女生從一開始的故意緩步走進校門到互相追打調笑著跑開，剛剛說過的話卻字字句句像錐子一樣扎在周慧琴的心頭。

「劉玉！你個混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慧琴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哭喊出了這句話。

其實周慧琴到現在也沒有真正搞清楚自己為什麼就會答應薛老師來勸說劉玉同意到10班來，更甚者自己還同意把班長的位子讓給劉玉來坐。到底是薛老師給了自己這個任務自己不得已而為之，被迫「讓賢」的呢？還是自己打心眼兒里原本也就希望這樣做，只不過薛老師給的任務讓自己正中下懷呢？畢竟這個男生長得漂亮，學習又好，還是挺讓人心動的。

不管是她願意的還是被迫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自己剛剛喊出的咒罵劉玉的話，讓所有的誤會進一步加深。

其實，劉玉「不要你了」的話剛出口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多麼容易引起歧義了，所以趕緊往校內走去，儘早離開是非之地才是上上策。

讓劉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周慧琴居然瘋狂地揚言不會放過自己，這誤會可就更加鬧大了。會讓人覺得，是劉玉「喜新厭舊」，首先「拋棄了」周慧琴，對不起周慧琴，才使得周慧琴失去理智，幾乎瘋狂。

劉玉擔心的一點兒也沒錯，課間操的時候，劉玉和周慧琴同時被教務主任婁懷斌叫進了教務處辦公室。

「你們說，你們兩個都是班長，怎麼就不帶個好頭遵守紀律，卻帶頭搞對象談戀愛，在學校鬧的沸沸揚揚，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咹？」

婁懷斌瞪著四白的眼睛質問站在寫字檯對面的二人。劉玉甚至明顯感到對面說話之人那噴發的唾沫星子飄向了自己，周慧琴低著頭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也沒有挪動，不知道是不敢動，還是嚇傻了。

劉玉後退兩步避開了噴壺，沉聲說道：「婁主任，請允許我澄清一個事實。劉玉和這位周同學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擺在面前，不承認也沒有用。」

劉玉簡直要無語了，這位教務主任不僅主觀，似乎還有不允許別人違背他主觀意願的意思。

「婁主任，即便您是官老爺升堂辦案也得容得堂下草民回稟實情吧不是？」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

「不是。幹嘛狡辯啊？我只是想請問婁主任，您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到了這兩個學生在談戀愛了？如果都不是，那麼再請問，您是聽誰說的他們在談戀愛？聽了之後，您可曾做過進一步的調查核實？如果這一切都沒有，那麼您，又憑什麼肯定他們在談戀愛？」

劉玉儼然已經把自己放在了第三方辯護人的位置。

周慧琴滿臉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劉玉，她不敢想象，同是高一年級的學生，面對教務主任咄咄逼人的訓斥，自己大氣也不敢出，而這個劉玉卻敢振振有詞向對方提出反質，他到底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

熊心？豹膽？

婁懷斌一下子被劉玉問得啞口無言。

他確實沒有調查落實過這兩個優秀學生談戀愛事件的真實性，那根本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

明的暗的談戀愛的學生多了去了，只要不鬧出事情來，看破不說破就得了。

今天之所以為此事動了干戈，僅僅是因為半年多前，就是面前的這個囂張的傢伙和自己的親侄子干架，導致侄子不得不轉學離開了這所學校，為此，自己那嫂子跟自己叨叨了好長時間，耳朵都快磨出老繭來了，多多少少自己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所以就想借今天的事敲打敲打這小子，倒也不能真的把這小子怎麼著。可沒想到這小子口才這麼好，輕飄飄幾句話竟然就給自己懟回來了。

「劉玉，你竟敢頂撞老師？」

你不是囂張嗎？先給你扣個頂撞老師的帽子，看你怎麼應對？

「豈敢，豈敢。婁主任，我只是在跟您討論一下您提出的問題。不然，依您的意思，是不是不管事實如何，他們兩位都要默默地承認自己在跟對方談戀愛，並且做出深刻檢討，然後您再酌情對他們做出處理？」

婁懷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靜靜地看著劉玉接下來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