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怎麼受的傷(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怎麼受的傷(一)

老魏上前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看見他的胸口還有起伏,稍稍的鬆了口氣。

「夫人,我家遷兒能否救回來。」老魏滿是擔憂的問道。

白婉清看了看老魏,看來魏家對於魏遷傷口的嚴重程度也不是不知道,「他感染了。」

老魏點點頭,「所以......」

「好在我師祖那裡有一個不錯的方子,剛好可以給魏公子試試,或許他能扛過這一劫。」白婉清說完,望向老魏。

老魏立刻點頭道:「試,我們試,不管這葯有多貴,我們家都買。」

這邊的動靜讓剛剛暈過去的魏夫人也醒了,她聽見自己當家的話,也跑過來連連點頭道;「對!治,不管多貴我們都治。」

白婉清這才寫好了藥方,又和瑞心一起把葯抓好,遞給了老魏。

「魏老闆,魏公子的病情現在還有些危急,你們先將這葯給魏公子熬了喝上,若是今夜魏公子再有什麼變化,你可以到我家裡來找我。」白婉清說完,讓瑞心將她們的住址給了出去。

老魏連連道謝,等他在看到紙條上地址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夫人,您是新來的知府夫人?」

白婉清略微頷首,老魏突然想到什麼,拉著自家的老伴直接跪在了地上,懇求道:「知府夫人,我們魏家冤枉!還請知府夫人救命!」

白婉清本就等著他們說,所以立刻上前彎腰將兩人扶起了來,「魏老闆,魏夫人,還是先熬藥給魏公子喂下之後,我們再慢慢說吧。」

「知府夫人,您不用叫我魏老闆,我不過是個賣餛飩的,你叫我老魏就行。」

「是是,我們都是粗人,我也不是什麼魏夫人,大家都喊我魏嫂子,知府夫人您要是不嫌棄的話,也可以這樣叫我。」

白婉清微微點頭,魏嫂子就先拿著葯去灶房裡面熬去了。

白婉清怕魏嫂子不會,還特意派瑞心去教她,老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眼角不知不覺浮現出淚珠。

他們魏家或許還有救。

將一切安排好后,老魏帶著白婉清去到了他們住的那一邊。

老魏給白婉清倒了一杯清水,他看著眼前的水杯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抱歉,家裡沒有茶葉了,您別見怪。」

白婉清端起了水杯輕輕啄了一口道:「老魏,這些都是小事,不如說說這魏公子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還有今日來這餛飩攤要錢的又是些什麼人。」

老魏也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地說道:「夫人,這是我們魏家惹錯了人啊!」

一提起這件事,老魏就痛心疾首,後悔不堪。

「這件事要說,還得從我們的女兒說起。」

老魏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眼圈一下就紅了,「那是前兩年的時候,我的女兒剛滿十六歲,也到了說親的年齡。」

「我和她娘就想著給她在這淮州城裡張羅張羅親事。」

「因為我們家做些小生意,所以認識的人也算多,尤其是回頭客,別看我的餛飩攤小,但是回頭客可不少。」

「我們就想著,這些客人我們一來二去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就是從他們之中裡面選一個給女兒也沒有什麼不好。」

「而且我們的女兒覺得也好,當時我的腦袋一熱,出攤就帶上了滿娘。」

「滿娘長得玲瓏小巧,但模樣卻不差,沒想到她才跟著我們出了幾日的攤,很多世家公子就都上門來提親。」

老魏說到這兒,眼睛亮了亮,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感到驕傲,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便暗了下去。

「可是那些公子哥們大都是想讓滿娘做妾,我和老伴可捨不得,所以就將那些人都推了,給她相了一個常來我們攤位上吃餛飩的糧店賬房。」

「滿娘當時也覺得好,所以在兩家說的差不多就準備定親了。」

「可誰成想,滿娘這個時候已經被房老爺給惦記上了。」

「他十分強硬的讓我們將滿娘嫁到他們房家為妾,還不惜威脅滿娘,若是不從就讓我們一家人在淮州城活不下去。」

「這要是其他人說這話,或許我們還都可以僥倖一些。」

「但說這話的是房老爺,他可是已經將好些人家都趕出了淮州城,所以別說是滿娘信了,就是我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都信了。」

「滿娘不想讓我們為難,便私下答應了房老爺,要嫁到房家為妾,為此我們還和周家結了仇,周家認為我們出爾反爾,做事沒有誠信。」

老魏說到這兒嘆了口氣,他沒有注意到白婉清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沉,這些事她聽著就好像在聽自己的故事,只是她比較幸運,逃過了一劫,而滿娘卻是沒能逃過的那一個。

「滿娘就這樣嫁進了房家,給房老爺做妾室,起初房老爺對滿娘很好,儘可能好的東西都會給滿娘,連房夫人都十分嫉妒滿娘。」

「原本我們想著,若是滿娘能在房家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若是再能生個孩子,那她在房家以後的日子也都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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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滿娘嫁過去了一年都沒有動靜。」

「房老爺又接二連三的娶了三個妾室進門,漸漸的對滿娘也就沒有那麼上心了。」

「我們本想著,咽下這委屈,日子也能將就著過。」

「可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富貴人家的骯髒手段,半年前,滿娘終於查出了有孕,我們一家人本來都很高興。」

「滿娘也很高興,這會兒我們高興已經不是因為能不能在房家站穩腳跟了,而是我們想著滿娘若是有個孩子,未來也算是有個依靠,她的生活也總算是有了些希望。」

「可......房夫人卻說滿娘懷的孩子不是房老爺的,說滿娘偷人,這孩子也不能要,逼著滿娘打掉。」

「可滿娘怎麼能願意,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盼來的孩子,所以她就和房家老爺和夫人起了衝突,偷偷的跑回家來了。」

「當時我和老伴還有她弟弟遷兒,我們幾個人看著滿娘消瘦的樣子,實在是心疼,就想著若是能離開了房老爺家,也不是不行,大不了這孩子我們魏家養了。」

「可房夫人不同意,她派人來接滿娘,我們魏家就這麼幾口人,自然也拗不過房家,而且房夫人也鬆了口說滿娘的孩子可以留下,只是以後不能姓房,我們想著也能接受,就同意滿娘回去了。」

「就是這麼一回去,滿娘她......滿娘她就連命都丟了。」說著說著,老魏的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

在隔壁正喂葯的魏嫂子也沒忍住,跟著抽泣了起來。

「那之後呢,魏遷是為了給他姐姐報仇才被人砍傷的?」白婉清問道。

老魏搖了搖頭,「不是報仇,我們魏家從來都沒有想過報仇......」

「當時滿娘回到房家,就被房夫人給關了起來,房夫人找來大夫,給滿娘開了墮胎藥,可滿娘這孩子倔啊!」

「即便是喝了墮胎藥,她愣是生生的沒有讓孩子流出來,而是讓孩子死在了腹中。」

「孩子死了,房夫人自然也就放滿娘出來了。可滿娘的身體里的孩子已經死了,它在滿娘的肚子里,滿娘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

「魏遷不願意見他姐姐這樣受苦,連帶著我們去房家勸了好幾日,滿娘這才同意再吃藥,將孩子打出來。」

「知府夫人,您不知道,原本我們淮州還是有幾家藥鋪的,可不知為什麼,自從房老爺也做起了藥材生意,那幾間藥鋪沒多久就被房老爺也收購,現在咱們淮州城裡,有人想看病就只能去房老爺家的藥鋪。」

「我們當時找到藥鋪里大夫的時候,一聽說滿娘是房家的妾室,大夫們都紛紛搖頭,不給看病。」

「沒辦法,魏遷就想著帶他的姐姐去淮州城旁邊的下縣去看,可沒想到我們還沒有出城滿娘就被官差給攔住了。」

「給我們的理由是,滿娘是房家逃跑出來的妾室,他們報官說丟了人,現在人找到了,滿娘就又被送回了房家。」

「我兒,也就是魏遷,他實在氣不過,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姐姐死,他拿著家裡所有的錢,又從當鋪里借了一些,打算從外地買進一些藥材,一方面這些藥材可以救他姐姐的病。」

「另一方面,他也想打斷這房家在藥鋪上說一不二的局面,讓那些也得罪了房家的人不至於無葯可醫。」

「當時原本我是不同意的,與房家對抗那就是以卵擊石。」

「可看著滿娘一日不如一日,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同意魏遷去買葯了。」

「可就是這趟買葯,也差點要了我兒子的命。」

這時隔壁傳來了魏遷的咳嗽聲,白婉清快步走過去,查看了他的情況,「現在雖然還在發低燒,但好在脈象穩住了。」

跟著跑過來的老魏聽見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魏嫂子也擦了擦眼淚。

老魏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半月前,遷兒給我來信,說是已經買好了葯,他將滿娘所用的藥材,先找人給我們送回來,自己則押著那車藥材慢慢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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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下堂后,我轉身成了狀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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