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學吆喝一流!
林白笑著開口了。
「就比如說賣柿子的。」
「你就聽吧,他們一般都這麼吆喝……」
林白稍微清了清嗓子。
「高樁來柿子來誒!不澀的咧!」
「澀了又管換來誒!」
好傢夥。
林白這一嗓子給觀眾們都喊精神了。
學得還真是像。
就跟門口真有在賣柿子的人一樣。
小四笑著搖頭連著誇了兩三句學的好。
要說學這是相聲演員的基本功,所有的相聲演員都得會說學逗唱,但白日閣這麼多相聲演員,沒一個能有林白的神韻的。
放眼現在整個相聲界,能有林白功力的也少之又少。
可以說是行業翹楚也不為過。
林白喊完就接著說。
「還有一種買賣,他賣的東西不值錢,他對比一樣東西,比他那個貴很多。」
「意思就是要抬高他賣的東西的價錢。」
林白這麼給力,小四想著不能拖林白的後腿,當下就跟著問。
「賣什麼的?」
林白挑挑眉。
「賣老倭瓜的。」
這新鮮。
小四又跟著問。
「這要怎麼吆喝?」
稍微頓了頓,林白就開始學。
「栗子味的面老倭瓜來!」
「您諸位聽聽,栗子味的面老倭瓜,栗子多少錢一斤?」
「三塊六。」
「老倭瓜便宜啊,一斤頂多六毛。」
「栗子味的面老倭瓜。」
反應過來了林白話里話外的意思,小四開口。
「這就是夸人家的倭瓜好吃。」
林白點點頭。
「沒錯,人賣栗子的可沒那麼吆喝的。」
「不可能說吃栗子吧,老倭瓜味的。」
小四嗬了一聲,笑著搖搖頭。
「那這還誰買啊?」
「也沒那麼吆喝的啊!」
說完這個,林白還在接著說。
「有些做小買賣的吆喝出來也非常好聽,可誰也沒學過,人家怎麼吆喝他就怎麼吆喝。」
「做小買賣的吆喝沒有訓練班,哪怕說成立一個小販叫賣聲訓練班呢。」
「就比如說賣糖葫蘆的。」
小四疑惑的看著林白。
「糖葫蘆?」
林白攤著手解釋。
「就比說在四九城吧,東西南北城的吆喝聲都不同。」
「如果是要到北城,那吆喝就很麻煩了。」
「兩個圓籠,挑了一挑,前面有個方盤,有個竹板,上面燙好些小窟窿。」
「上面都嵌著糖葫蘆,吆喝出來就是這個味的。」
見林白描述得這麼詳細,小四在旁邊慫恿。
「你學一學。」
也沒推脫,林白直接就開口。
「蜜來——誒!冰糖葫蘆兒來喲!」
底下不少老四九城人聽見眼睛都亮了。
這就是小時候聽糖葫蘆的叫賣聲,現在能聽見這聲音都少了。
完全是兒時的記憶。
小四跟著就開口。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到了北城了。」
林白清清嗓子。
「到西城,提了木頭花籃那個,吆喝就稍微簡單了一點。」
「葫蘆兒,冰糖的。」
小四自己聽著都覺得稀奇,笑著點點頭。
「對對,西城全那麼吆喝的。」
林白臉上的表情還很認真。
「到了東安市場又不一樣了。」
「葫蘆兒剛蘸的!」
嗬。
這多像。
學了東城,林白又說到南城。
「到南城那邊吆喝更簡單了,就倆字,葫蘆兒~!」
「四九城這叫糖葫蘆,津市的就叫糖墩。」
小四點點頭。
「對。」
林白一攤手。
「津市的吆喝就是最簡單的,就一個字,墩兒~!」
小四聽林白說這話都聽笑了,點點頭。
「對,還真是這樣吆喝的。」
「就這麼一個字。」
林白笑嘻嘻的看著底下。
「其實要論吆喝,還有一種聽上去好聽的。」
「賣花的。」
緊接著小四就問了。
「什麼花?」
林白挑挑眉。
「晚香玉,吆喝得格外的好聽。」
小四想了想,也跟著說。
「那吆喝出來確實好聽,吆喝出來都是這個味兒的……」
「晚——香—玉!哎哎呀!」
比起林白學的,小四學的雖然遜色了許多,但仍然十分有那個味道。
畢竟這都是相聲演員基礎功,本來身為白日閣的相聲演員,基礎功就沒有弱的。
此刻跟著林白一塊在台上,小四更是卯足了勁的表演,比起小四平時的表演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林白聽小四這麼演,當下就笑著誇他。
「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還有賣玉蘭花的。」
「吆喝得比這還要好聽。」
順著林白的話,小四立馬就問了。
「那怎麼吆喝?」
林白用手做喇叭狀。
「玉蘭花——誒——茉莉花——」
「不過到津市不叫玉蘭花,叫瓣兒蘭花。」
小四顯然是知道這個說法的,直接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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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瓣兒蘭。」
「那這種瓣兒蘭是怎麼吆喝的?」
小四問得誠心,那林白當然直接就回答了。
「這吆喝簡單,是這味道的,瓣蘭花兒,晚香玉兒。」
「不過這些都不算是最講究吆喝的。」
小四好奇的看著林白。
「那什麼是最講究吆喝的呢?」
林白挑挑眉。
「賣布頭的。」
「先說這賣布頭的也分幾種,串衚衕賣不透的,不蒙人。」
「四九城推著車子,耍著撥浪鼓,津市的背著大包裹,拿著尺,吆喝這味兒。」
清了清嗓子,不等小四來詢問,林白直接開嗓。
「買呀誒花條布誒!」
「做底兒的,做面兒的,十錦白的,做褲褂去唄!」
小四愣了愣神。
「是,到了津市都這麼吆喝。」
林白的話都沒說完呢。
「津市當然也有擺攤的,擺攤的吆喝,那個你得留神。」
「要是不留神走,那指定嚇一跳。」
「拿起那布,卡擦一摔。」
「瞧瞧這一塊誒,真正的細毛月色,色不掉,買家去做褲褂去唄。」
聽見林白這冷不丁的來一嗓子,小四被嚇得一激靈。
「好嘛,這走道不留神是嚇一跳。」
林白表情很嚴肅。
「他們吆喝的有得國青,黑色的。」
「那真叫黑,吆喝這味,聽好了。」
說著,林白就冷不丁的拍了一下小四。
「哎!這塊吆喝!吆喝賤了就是不打價啊!」
「說這塊得國青,這塊怎麼那麼黑,您說怎麼那麼黑?」
邊說林白邊看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