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醉春風

第119章 醉春風

楊炯把柳師師背回冰雪城,將她鞋襪褪去,坐在床前握著她的手良久,長嘆一聲準備離開。

柳師師一把扯過他,將楊炯重新拉回到床前,醉態嬌憨,眼波蕩漾:「你就那麼相信我?」

「你到底醉沒醉?」

「你希望我醉,還是希望我沒醉?」柳師師慧黠道。

楊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真是個戲精!」

「何為戲精?」

「誇你的!比青衣還媚,比花旦都艷!」楊炯胡謅道。

柳師師知道他在哄自己,嗔怒的拍了他一下,認真道:「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那我信我?」

楊炯見她問起,坦然道:「你多次救我性命,我不信你信誰?」

柳師師聞言,桃花眸陡冷,掐著他的大腿就擰了個圈:「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嘶~~!謀殺親夫呀你!」

柳師師撐起身子,右手扣著他的脖子,貼近他面龐:「說我想聽的!」

柳師吐氣如蘭,酒香混著花香,配上她那嬌憨勾人的模樣,楊炯差點把持不住。

輕咳一聲,穩住心神,認真道:「愛你!」

「多愛?」

「心若皎月清輝,情如流水潺潺!」

柳師師媚眼帶笑,幽怨道:「你真是我上輩子的冤家!」

「師師!你醉了!」楊炯見她眉眼春情露,吐氣顯嬌柔,心下打鼓,這狐狸精到底想幹嘛?

柳師師媚眼帶秋波,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蠱惑道:「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此日為君開!」

楊炯無語,抽回自己的手,正氣凜然道:「師師,我對你的信任從不附加條件,沒必要如此!我不想咱們的感情摻雜其他。」

柳師師聞言,一把薅住楊炯的衣襟,扯他上床,騎跨到他腰上,媚眼圓瞪:「看不上我柳師師?」

「別耍賴!我喜你還來不及,怎會看不上你!」

「那你裝什麼?」

楊炯無語,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我知道你怎麼想,擔心我不信任你,想臨別綻春,可我總覺得彆扭!」

柳師師剛要反駁喝罵,俏臉陡然一紅,怒道:「你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偽君子!」

楊炯也是無語,有你這麼個妖精在腰間玩火,要是沒反應,那可就真是神仙難救了!

柳師師見他不說話,俯低身子,湊到他耳邊,語纏言悱,如怨如慕,:「大梁婚俗,春風夜,女醉男允,明白了?」

說完也不等楊炯回答,抽出髮帶,一展烏髮,眸眼含春身婀娜,約素勾魂語攝魄。風情盡顯,一如那初冰乍暖,又若暑夏乍寒,端的是宜風宜時,宜雅宜韻。

「唉~!別用髮帶蒙我眼呀!」

「你閉嘴!」柳師師嬌嗔。

楊炯無語,建議道:「師師,我不喜歡被動!」

柳師師也不說話,噔噔噔跑下床,翻箱倒櫃,叮噹亂響!

「怎麼啦?」楊炯坐起身,疑惑道。

「你別亂動,不然給你綁床上!」柳師師嗔怒出聲。

楊炯疑心頓起,右手覆上後腦,打算解開綁著自己眼睛的髮帶。

「你別動!」柳師師飛身上前,重新將楊炯撲倒,又拿出了一條髮帶將他的雙手綁住。

楊炯無語:「你行不行?綁著我幹嘛?」

「閉嘴!」柳師師重新騎到他腰上,蠻橫的捂上他的嘴。

楊炯真被這姑娘氣笑了,搞了半天你是害羞呀。

「嘩啦嘩啦!」

楊炯突然聽見翻書的聲音,哪還不知道這妮子在幹嘛,怒罵道:「柳師師!你現學呀!」

柳師師被羞得有些難以啟齒,可見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叛逆之心頓起,一把將春宮圖甩飛,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醉春風

淺酒與君共,軟玉燈邊擁,回眸身曳總含情。痛痛痛,輕把君推,漸聞聲動,微驚紅涌。

等楊炯醒來,芳蹤已去不見柳。

「醒了?」

楊炯看清桌前之人,悚然一驚。

迅速穿好衣衫,尷尬道:「小魚兒,內個~!內個!」

「編不出就別硬編!」李漁冷哼。

楊炯此時心思極轉,小魚兒可不好哄,如今還被她捉姦在床,真是無語問蒼天,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呀?

李漁見他不說話,直接走到床前,扯開他衣服,看了眼他肩膀紋身,划痕密布,魚身被抓的紅腫變形,氣得她眸光陡冷,怒吼道:「柳師師,你給我等著!」

楊炯悻悻,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柳師師?」

「哼!你還好意思說,金屋藏嬌!你藏我還不夠,又藏一個是吧!你想開後宮嗎!」李漁怒聲喝問,逼得楊炯喏喏不敢言。

李漁見他不說話,吼道:「給我把那女人的氣味洗乾淨!」

說完,怒摔房門而去。

冰雪城最高處台閣

李漁見楊炯沐浴換衣完畢,冷笑一聲,譏諷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寡情呢?」

「天地良心呀!小魚兒,我對你情根深種,怎會寡情薄義!」楊炯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情真意切道。

李漁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言道:「好個情根深種!明日北上,不來見我,和別的女人喝酒廝混,這就是你們楊家的情根深種?」

楊炯暗驚,小聲道:「你都看見了怎麼不阻止!」

李漁怒道:「要不是看她白蓮教還有那麼點用,柳師師早就被我宰了,還能任由你跟她廝混?」

「還是小魚兒賢惠!」楊炯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讓她掙脫,語軟言柔的哄著這個變成河豚的鯉魚。

「你少給我耍賴!」

「怎麼叫耍賴呢?像小魚兒這麼懂事的妻子,我楊炯能讓她傾心,簡直是祖宗保佑!」楊炯好話張嘴就來,一點都不臉紅。

「呵!妻子!我是你妻子,那姑蘇陸姑娘是誰?」李漁盯著他的眼睛,審視意味明顯。

楊炯暗罵自己蠢笨,李漁之所以生氣,就是氣自己不第一時間來看她。

在她心中,楊炯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想楊炯臨行前能第一時間想到她,可今日撞見他和柳師師廝混,差點沒被氣哭,現在能聽他說話已經是很克制了。

楊炯拉著她坐在台閣的美人靠上,蹲在李漁面前,抓住她的手,認真道:「小魚兒,這次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知你心中凄苦。從某種意義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應該第一時間來看你!」

李漁靜靜看他道歉,淚水簌簌流下,盯著他一言不發。

楊炯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知道這次她是真生氣了。

李漁是在逃公主,整日戴著人皮面具見人。對她而言,楊炯就是她的全部,整個大華她再沒依靠。聽說楊炯要北上,她特意畫了個淺妝,等楊炯來尋自己訴情,可等來的卻是她和柳師師廝混。

她不氣楊炯有別的女人,她氣楊炯沒有第一時間看自己,沒來就是不在意,她好氣。

楊炯見她如此,內心如同刀割劍剜。小魚兒情深意重,這次確實是自己思慮不周,惹她心寒了。

想到此,也不辯解,拿起匕首放到她手上,朗聲道:「是我楊炯對不起你李漁,今日這條命放在你手。我心早已被李漁填滿,從來都是行寢難忘,若是不信,自可剜心以觀。」

楊炯這話情真意切,雖然存了哄她的心,但意思上大差不差。他在賭,賭李漁也對自己情深意重,賭她能原諒自己。

「嘶~~~!小魚兒,你來真的!」

楊炯驚詫的看著她,左肩匕首深入一寸,鮮血流出,染紅了周圍衣衫。

李漁眸光一凝,拔出匕首將他撲倒:「楊炯!你記住了,我李漁是你的人,你永遠都不能忘!」

「我沒忘呀!」楊炯欲哭無淚。

李漁冷哼:「你忘沒忘自己心裡清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永遠記不住我李漁的好!」

楊炯心中凄苦。

早就應該想到,李漁這人行事向來跅弛不羈,無拘無束,你和她對賭,純粹是找死。

「小魚兒,明日我就要北上,別讓我帶著遺憾走!」楊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李漁甩飛匕首,踢掉繡鞋,劃下錦襪,作勢就要醉春風。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炯急切道。

「那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讓你原諒我!我好安心去北地殺敵!」楊炯解釋出聲。

李漁冷哼,一扯身上錦衣,怒聲道:「讓我原諒你?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直接欺身上前,動起腳來。

「唉~!別,你洗腳了嗎?」

「你不是喜歡嗎?」

「呃~~!」

「怎麼?有了新歡忘舊人?」

楊炯見她怪言怪語,也顧不得肩膀傷口,怒吼一聲將她撲倒:「小魚兒,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魚翔淺底,什麼叫魚躍鳶飛!」

「哈哈哈!難道不是魚唼萍藻,魚泳漚波嗎?」李漁嬌笑出聲,挑逗意味十足。

楊炯見她玩笑,驚喜道:「你真會?」

「呵!你希望我會呢?還是希望我不會呢?」

楊炯怒吼:「李漁,你真是個妖精!」

「哈哈哈!本公主可還沒原諒你,你還敢威脅我?」李漁嬌聲帶怒,喘聲帶媚,簡直迷死人不償命。

楊炯心中怒吼:「神醫!我要習武!我要習武!」

「怎麼不說話了?」

「現在原諒我了沒?」

李漁翻了個白眼,凌波無力的勾起他下巴:「活著回來,本公主給你展示絕技!」

「我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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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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