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莫名其妙不讓查,白膠遇到血色人。

第182章 莫名其妙不讓查,白膠遇到血色人。

從第十四起案件發生以來,原著回到都城已有六七日的光景,這段日子裡,都城的外表看似波瀾不驚,街市繁華,人聲鼎沸,但原著的心中卻如翻江倒海,難以平靜,然而都城內卻異常平靜,沒有新的命案發生,也沒有任何關於第十四起案件的官方消息傳出,這種詭異的沉默,讓原著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與此同時原著也時刻留意著都城中的妖氣變化,他深知妖怪與人類共存於這片大地上,它們或隱匿於暗處,或堂而皇之地行走於人間,原著能感受到那些妖氣在都城上空或內部縈繞,但它們似乎都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這種平衡讓原著既感到安心,又充滿警惕。

片刻之後,守衛再次出現在門口,他快步走到原著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大將軍,請隨我來,大理寺卿已在內堂等候。」原著聞言,微微頷首,跟隨著守衛。

原著跟隨著大理寺的守衛,穿過一道道莊重而略顯沉悶的院子和長廊,沿途所見,大理寺內部的景象與他想象中的嚴謹有序大相徑庭,燈火昏黃下,幾位官員或伏案小憩,或交頭接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倦怠與懶散,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懈怠氣息,這讓原著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終於在守衛的帶領下,原著來到了沈樞的案前,此刻沈樞正端坐在案前,一手輕撫著卷宗,眉頭微蹙,似乎正沉浸在複雜的案情之中,聽見腳步聲,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瞬間捕捉到了原著的身影。「長月將軍?」沈樞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意外。

「這麼晚了,長月將軍突然造訪,可是有何要事?」沈樞邊說邊示意周圍還在忙碌或閑聊的官員們退下,他的語氣中雖帶著幾分客氣。

官員們聞言,紛紛收斂起神色,迅速而有序地離開了屋子,只留下一片短暫的寂靜和沈樞與原著兩人相對而立的身影。

「你們這……」原著剛開口,然而沈樞卻彷彿提前洞察了他的心思,迅速站起身,做了一個示意安靜的手勢,手指輕輕貼在唇邊。

沈樞的動作流暢而敏捷,他繞過原著,一步步走向門窗,在接近門窗的瞬間,他微微側頭,用餘光掃視了一圈屋內,確保沒有任何遺漏的細節可能泄露出去。然後他伸手輕輕推開了窗欞,又迅速而無聲地將其合上,緊接著轉身去關緊那扇厚重的木門。

在關門的過程中,沈樞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再次向外張望,那雙銳利的眼睛彷彿能穿透夜色,看清每一個角落的動靜。他仔細地掃視著周圍,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身影或聲響,這才放心地關上了門,並將門閂牢牢地插上。

做完這一切后,沈樞轉過身來,面對著原著,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情,他緩緩走到案前,重新坐下,目光炯炯地盯著原著,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繼續未完的話語。

原著見狀,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不解與疑惑,他低聲問道:「你這是怕隔牆有耳?大理寺內部竟也如此謹慎?」

沈樞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緩緩開口:「非常時期,不得不防。」

原著聽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著沈樞的話,隨即他輕輕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只見一滴鮮紅的血液緩緩溢出,這滴鮮血剛一脫離指尖,緩緩飄向空中。

沈樞的雙眼圓睜,瞳孔中映出了那緩緩變化中的奇異景象,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滴鮮血,這的鮮血在空中緩緩舞動,最終凝聚成一個晶瑩剔透血紅色的泡泡。

隨著泡泡的逐漸擴大,它的邊緣將整個屋子溫柔地包裹在內。

「我設了結界,妖和人都偷聽不了,」原著的聲音在結界內回蕩,顯得格外清晰而有力。

「你可以大膽的說了。」原著再次開口。

沈樞聞言輕輕的嘆口氣。

「我剛想開口詢問,」原著邊說著邊緩緩走到沈樞案邊旁的一塊空地上,隨意地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來,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你院中那些官員,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看起來如此懶散,彷彿對公務毫不上心?」

沈樞聞言,眉頭微蹙,轉過身來,目光深邃地望向原著,「那是做給上面人看的。」沈樞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沈樞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不甘,他緊鎖眉頭,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氣,落在了那遙不可及卻又無比沉重的皇權之上。

「昨日,那個張公公,帶著皇上的旨意,」沈樞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他緩緩述說著,「他說,皇上不希望我們繼續追查這起案件,我知道皇上定是已經用重金安撫了被害者的家屬,希望以此平息風波,讓一切歸於平靜。」

說到這裡,沈樞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可是我們身為大理寺的辦案人員,肩上的責任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我們追求的,不僅僅是案件的終結,更是對死者的尊重,對正義的維護。」

他站起身,心中思緒萬千,「這起案件,我們已經投入了無數的心血與精力,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努力都是為了還原真相,給死者一個公道,如今卻要我們半途而廢,這如何能讓人甘心?」

沈樞轉過身來,目光堅定而有力,「我知道,這條路或許充滿荊棘,甚至可能引來皇權的不滿與打壓。但是,我沈樞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停,」原著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沈樞激昂的言辭,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一點,「沈大人,聽我一言,既然皇上已經明確表示不希望我們再繼續追查下去,那我們就此罷手,也未嘗不可。」

沈樞聞言,臉色驟變,一臉驚訝地望著原著,彷彿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長月,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語氣中既有不解也有失望,「我們身為大理寺的官員,職責所在便是查明真相,還世間一個公道。怎能因為皇上的旨意就輕易放棄?」

原著並未立即回應,而是緩緩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沈樞,語氣不緩不慢,「沈大人,我明白你的堅持與信念,但你也必須面對現實,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再盲目地追查下去。別忘了你手底下還有那麼多同僚,他們的家庭、他們的生計都與你息息相關,你的一意孤行,很可能會讓他們陷入困境。」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違抗聖旨的後果,你我都心知肚明,輕則丟官罷職,重則牽連九族。這樣的風險,你能否承擔得起?更重要的是,你的決定將會直接影響到那些無辜的人,他們或許沒有你的那份執著與勇氣,但他們同樣需要生活,需要養家糊口。」

原著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沈樞心中的熱情與衝動,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在原著的臉上停留了許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坐下來。

「那你來做什麼?」沈樞重新坐回椅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他凝視著原著。

原著輕輕嘆了口氣,「我本是想來問問案件的進展如何,沒想到,皇上的旨意都不讓查了,我問那麼多還有什麼用?」他說著,眉頭微微皺起。

沈樞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案件嘛,可以說是毫無進展,我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線索,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沒有線索嗎?那就是沒有作案動機、沒有明確的嫌疑人、甚至連最基本的屍體都沒有,彷彿這起案件從未真正發生過一般。」他的聲音漸漸低沉,透露出深深的挫敗感。

原著見狀,連忙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沈樞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行了,沈兄,別太過糾結於此,有時候可以放鬆一下心情。」

沈樞抬頭看向原著,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隨即又搖了搖頭:「放鬆?談何容易,不過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需要好好調整一下心態了。」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提議道:「一會陪我喝幾杯吧,權當舒舒心。」

然而原著卻立刻回絕了他的提議:「不,沈兄,我喝酒會死。」

「昨日慶功宴上,你的那番話,可真是讓人記憶猶新。」沈樞回想起那一幕,不禁對原著的膽識心生敬佩,「在那樣莊嚴的場合,面對至高無上的皇上,你竟然能直言不諱,說出那般『倒反天罡』的言論,真是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這份勇氣,非一般人所能及,我沈樞不得不佩服。」

「他又奈何不了我,」原著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從容,「在這朝堂之上,兵權乃是我手中的利劍,足以讓我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我還擁有凡人難以企及的法力,強大到無人能敵,這天地間又有誰能真正威脅到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傲視群雄的氣概,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至於不老不滅,更是我的一大優勢。歲月流轉,人事更迭而我卻能永恆存在,不受時間束縛,這樣的我,對於任何想要加害於我的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

說到這裡,原著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玩味的光芒,「皇上他自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又能怎麼辦呢?只能忍著嘍。」他的語氣輕鬆而戲謔,彷彿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其中的深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沈樞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既為原著的強大與不羈感到震撼,又為這背後的孤獨與無奈感到惋惜。他知道,原著雖然擁有無人能及的力量,但這份力量也讓他失去了太多,他無法像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無法體驗人生的酸甜苦辣,更無法擺脫那無盡的孤獨與寂寞。

「長月啊長月,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與不死之身?」沈樞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原著微微一笑,卻並未直接回答。「沈兄,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我們只需珍惜眼前人,做好手頭事,其他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他說著,目光深邃而悠遠,彷彿已經看穿了世間的一切紛擾與繁華。

「我要是能有你一半就好了,」他輕輕搖頭,語氣中滿是羨慕。

沈樞隨後問道:「你不招兵買馬為三個月後攻打蒼梧做準備嗎?」

原著聞言,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他輕嘆口氣轉過身,目光溫和而深邃地望向沈樞,緩緩說道:「招兵買馬那些瑣碎的事務自然有手下人打理,無需我親自操持。」

「皇上雖然下了旨意,要在三個月後攻打蒼梧,但他的決策往往只考慮了戰略上的時機,卻忽略了實際操作中的諸多細節。」原著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他一邊踱步,一邊分析道,「如今已是立秋時節,轉眼間便是深秋初冬,這個季節對於行軍打仗來說極為不利。不僅要面對嚴寒的天氣,還要解決糧草、棉衣等後勤補給問題,這些都需要提前準備,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些事情,它們的籌備與完善,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及,」原著的話語如同秋日裡的一陣涼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清醒過來。說到此處,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敢斷言,三個月的時間,別說發起一場戰爭,就連最基本的準備都未必能做得周全,至少在我看來,這場仗的打響,恐怕得等到一年之後了。」

沈樞聽著原著的分析,心中豁然開朗,他看到了事情的本質,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又舒展開來,「原來如此,皇上的決定,確實顯得有些倉促了。若真如你所言,那麼我們的準備時間將大大縮短,這無疑增加了許多不確定性和風險。」

原著聞言,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意味深長,他輕輕拍了拍沈樞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不錯,在我看來皇上這不是倉促,而是他沒有長腦子去考慮這些長遠的後果。」

原著望向沈樞,溫和地對沈樞說道:「好了,不說了,這酒我就不陪你喝了,我這幾日要離開都城一段時間,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去我府上找一個叫齊不眠的人,他可以幫助你。」原著說完后欲離開。

「你去哪?」沈樞站起來問道。

「秘密,」說完,原著的身影便如同秋日裡的一片落葉,輕盈而決絕地飄出了門扉,消失在了沈樞的視線之中。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話語。

來到大理寺對面的街巷裡,原著看見了白膠站在對面,他很好奇白膠是怎麼知道自己瞬移到這裡的?

白膠緩緩睜開雙眼,約光透過窗帘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絲涼意的觸感,卻也讓他感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異樣,他嘗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意識與身體之間似乎隔著一層薄薄的迷霧,讓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鈍。

坐起身來,白膠環顧四周,房間內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而整潔,但那份靜謐之中卻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空蕩感,他記得昨晚自己好像在跟長月說話,但接下來的記憶就變得模糊不清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瞬間一股驚愕之情湧上心頭,那裡是一條閃爍著銀白色光澤的蛇尾,鱗片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冷光,顯得既神秘又詭異。

白膠愣住了,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適應了人類的形態,沒想到雙腿悄無聲息的變成了蛇尾。

白膠下了床榻,他站在床邊,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雙腿之上,隨著他的意念轉動,一股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自丹田湧起,沿著他的經脈迅速流動,最終匯聚到了他的腿部。

在白膠的引導下,法力如同涓涓細流,溫柔而堅定地滲透進了蛇尾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片鱗片之中,隨著法力的注入,那條原本冰冷而堅硬的蛇尾開始發生變化,鱗片逐漸變得柔軟,顏色也慢慢淡化,最終化為了與人類肌膚無異的雙腿。

當白膠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完全恢復了人類的形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

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平靜的屋子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原本清冷的月光開始變得昏暗而詭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而沉悶的氣息,白膠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環顧四周,只見四周的牆壁、傢具、甚至是地板,都開始慢慢地染上了一層血紅色。那紅色如此濃郁,彷彿能滴出血來,將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了一片血海之中。

白膠的心跳加速,恐懼感如潮水般湧來。

「怎麼回事?」白膠嘀咕著。

只見周遭的空氣中,原本散落的血紅色光芒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匯聚於白膠的正前方,這些光芒逐漸凝聚交織,最終在這片昏暗的空間中勾勒出一個清晰而詭異的人形輪廓。

這個新出現的存在,全身被濃郁的血紅色所覆蓋,沒有絲毫雜質,彷彿是由純粹的血液凝結而成,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抑感。

更令人驚駭的是,這個人形沒有五官,沒有表情,只是一個純粹的由血色構成的輪廓,它的存在本身就透露出一種超脫於常理之外的恐怖與神秘。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裡,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卻又彷彿與這片空間緊密相連,是這片血色世界的主宰。

白膠雙目圓睜,怒視著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詭異生物,他緊握雙拳,體內的法力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你……你是誰?」白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白膠試圖從對方的身上尋找一絲線索,但那個血色人形卻如同死寂一般,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是在無聲地嘲笑著白膠的無力與困惑。

「不用知道我是誰,」那個血色人形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空洞,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又似乎直接響徹在白膠的心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白膠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他迅速穩住心神,保持警惕。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血色人形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彷彿它的出現和存在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白膠聞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與疑惑。「幫我?幫我什麼?」他反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和試探。

血色人形似乎看穿了白膠的心思,它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長月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嗎?」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在白膠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你……你知道長月的真實身份?」白膠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失態。

血色人形沒有直接回答,「知道,也不僅僅知道,更重要的是我能幫助你找到長月的真正回家的路,不僅如此,我還如讓你和他長相廝守。」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白膠心中的迷霧。

白膠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血色人形,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撼。為什麼這個神秘的存在會知道如此多關於他和長月的事情?它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當原著跟白膠坦白一切后,白膠內心就有了打算,他想幫助原著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他又想和原著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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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與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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