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死鳥·馬爾科（10）

眾所周知，海賊是一個很危險的行業。

大多數海賊都處於有今天沒明天的狀態。

所以——

哪怕時光飛逝，整個白鬍子海賊團都知道馬爾科和雲瓷在一起了，兩個人也都沒有正式的確立關係。

他們會一起旅行。

會認識朋友。

會約會。

會互相送禮物。

會相擁而眠。

會親密接觸。

哪怕知曉彼此是相互喜歡的。

但他們不是情侶。

*

十來年的時光，雲瓷已經乘坐著飛屋將整個世界的島嶼都走了一遍。

無論隱匿與否。

這個世界是雲瓷收穫最多的世界。

特殊的植被。

特殊的礦物。

特殊的海貨。

雲瓷空間內屬於這個位面的區域一再擴大，如今已經是佔據空間總量的三分之二了。

雖然息壤會慢慢擴大空間的面積，但也趕不上雲瓷往裡面塞東西的速度。

除了這些，雲瓷在外的女巫名號也逐漸打響，有不少人想找她買魔葯治病——這一點也是雲瓷沒想到的。

她不缺錢，也不想把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重複製作魔葯上。

所以——

奇怪口味的魔葯勸退無數人。

畢竟他們也不是只有魔葯才能治癒，只是聽說這個速度最快才會前來求葯。

如今這味道……喝了還不如直接去死，他們放棄。

但也有真的是來治病的，雲瓷也不會區別對待。

久而久之，外界都知道雲瓷是個製藥要人命的女巫，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她的魔葯的真實味道。

但偶爾，白鬍子也能品嘗到那奇怪口味的魔葯——

在他和馬爾科斗智斗勇，偷偷喝酒之後。

或者是，不顧身體，放肆打鬥一場后。

雲瓷雙手叉腰，站在掃把上與白鬍子對峙著。

在兩者中間，是一個瓶高一米，寬一米五的大肚子魔藥瓶，光這一個藥瓶子，就讓她的玻璃存貨清空了，藥材也需要大量採購。

白鬍子看著瓶子里深綠色，還在冒著泡泡，彷彿淤泥般的藥液，臉色有點黑。

「我感覺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白鬍子：笑不出來。

「馬爾科說了，你昨天心臟又痛了。」雲瓷操控著魔葯再往白鬍子的方向飄飄，「我只是治癒了你的病症，並不是給你換了一個完全健康的心臟，如果你持續不在意身體的話，心臟病早晚還有複發的一天。」

現在的白鬍子已經六十多歲了。

再加上他年輕時不顧身體留下許多暗傷。

雖然後來有被雲瓷治癒，但曾經留下的傷害是無法消除的。

再加上……

他的身體在走向虛弱，相應的，強大的震震果實也會對他自身產生一些，細微的影響。

「那為什麼今天的葯又是這種……口味的？」

「馬爾科說，你在心臟痛之後偷偷喝酒。」

白鬍子：「……」

這個愚蠢的兒子！

從船艙內揉著眼睛出來的艾斯戳戳抱臂站在一旁的馬爾科。

「馬爾科，這是在做什麼？」

剛剛正式上船，還沒刺下紋身的艾斯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雲瓷餘光掃到艾斯時面露驚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爹，記得喝葯。」

雲瓷把魔葯直接推到白鬍子懷裡，然後穩穩落在艾斯的面前。

「你是艾斯吧？」

艾斯一怔，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母親呢？」

「你認識我？還認識我母親？」

「啊，對了。」

今天的雲瓷穿著馬爾科送她的弔帶背心和長褲，所以艾斯沒認出來也正常。

她在頭上比劃了一下：「我是雲瓷，女巫。」

「女巫！」艾斯立馬就想起來了，「我記得你。」

露玖可沒少拿報紙上，有關雲瓷的照片跟他講：這是救了他們母子的大恩人。

「看來你母親跟你提過我。」雲瓷看眼旁邊圍觀的海賊們，「介意私下聊聊嗎？」

艾斯搖頭：「您想去哪裡聊？」

雲瓷抓住掃把，腳下突兀的出現一道覆蓋住兩人的傳送陣。

「去我那裡聊吧——」

天空之上。

飛屋漸漸顯露。

艾斯站在天台上，驚訝的來到圍欄邊向下眺望。

兔子的身影閃現出現，手裡穩穩的端著一份紅茶，放到石桌上，然後退去。

「那就是我出生時，照顧過我的兔子小姐？」

雲瓷點頭，示意艾斯坐下。

「紅茶喝的慣嗎？」

艾斯禮儀很好的在雲瓷對面落座，禮貌道：「可以的。」

雲瓷親手為艾斯倒茶，直奔主題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選擇當海賊呢？」

「您既然這麼問，想來也是知道我父親的身份的吧。」

雲瓷微微頷首。

艾斯目光堅定的看向雲瓷：「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想保護母親，更想實現母親的願望，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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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那邊如果知道我的身份，我和母親都會死……」

雲瓷靜靜的聽著。

艾斯的態度很堅定，提及羅傑時也並沒有什麼恨意，甚至還隱隱有著幾分，以羅傑為傲的情緒在。

真是神奇。

艾斯是真的不一樣了。

因為露玖的存活，艾斯從小就是在愛里長大的。

雖然周遭圍繞著旁人對自家老爹的負面情緒。

艾斯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生，不該活著。

那時，一向溫柔待他的露玖第一次生氣，甚至在他說出『死』之類的話時，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然後抱著他哭。

露玖從不提她為了誕下艾斯做過什麼，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他們是多麼的愛他，他的出現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珍貴。

羅傑更是在很久之前，就跟露玖商量好孩子的名字。

——艾斯。

這是羅傑取的。

那時，露玖正式的對艾斯講起羅傑的事。

「他是一個英雄。」

「他知道了世界的秘密，這個秘密對民眾是好的，對目前的上位者卻不是好的。」

「上位者不想讓這個秘密曝光，所以他們才會把你的父親定為惡人——」

那時年幼的艾斯其實聽不太懂，只記住他的父親是英雄。

後來艾斯漸漸長大，他想親自去走一遍父親的經歷，想知道真相。

為了變強，露玖找了卡普幫忙。

但並沒有說未來想當海賊，而是以讓孩子有自保之力為由。

艾斯被卡普帶去風車村，跟著他的一個老朋友訓練，然後認識薩博、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