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二十

第21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二十

不一會兒,酵子開了,方橙讓程祿山回屋時,把兩個嫂子和他婆娘叫來。

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一前一後進來了,許漣漪稍後,也沒多耽擱時間。

方橙拿出兩個瓷盆,裡面面不少,方橙讓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用酵子和面,讓許漣漪看著聽著。

「這三七祭日不算大,倒是有講究的。如果夫妻只走了一個,那就拜祭人供奉五個餑餑,兩位都過世了,那就要供奉十個了。」

方橙向三個兒媳說道。

只見她又講:「做為兒孫,倒不用供奉餑餑,點心,香支蠟燭就行。」

許漣漪在旁邊聽的不耐煩,她那個時代早就開啟了喪事從簡,恨不能拉火葬場后,骨灰都扔那!誰還講究什麼燒七念八?能保佑話的人升官發財還是長命百歲?

許漣漪心裡怎麼想的,也不敢說,只能低聲問道:「娘,既然是兩位姐姐家供餑餑,咱們家不用供,為啥咱還做?」

方橙也想像許漣漪一樣翻白眼了!

「嗯,問的好。老三家的,你在娘家真是人情往來一分都沒學啊!我剛說三七是閨女祭拜,怎麼你沒聽見?」方橙問她。

「聽見了呀,兩位姐姐為什麼不自己做?」許漣漪還是不明白。

方橙真想把面盆扣她臉上。

「因為,你的兩位大姑姐是孫女!她們有心回來祭拜,但婆家不一定會出面做餑餑。做了更好,不做也沒關係,咱們做了一樣用。」

「噢!」許漣漪半明白不明白的。

方橙也不再管她。

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相互看了一眼,心領神會。

許漣漪只看不動手,覺的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又問方橙。

「娘,咱們做大棗餑餑嗎?用不用洗一下棗,提前切一下?」

方橙對這蠢的沒邊的穿越者,都想扒開她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稻香!

「不用了,祭祀用的餑餑不是花餑餑。老三家的,你在娘家一次都沒經歷這樣的事?五七你娘家來人,我問道問道!」

「娘,我記性差,忘了一些禮節。」

方橙但笑不語。

一會兒,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已經揉好了面,蓋上了蓋簾,放在方橙的炕上,蓋上了一床被子,等待發酵后做餑餑。

方橙對老大老二媳婦誇獎道:「這面揉的好,手光面光盆光。老三家,你做飯的火候總差一層,切的鹹菜絲跟板凳腿一樣!怎麼練這麼多次,連個長勁沒有!」

許漣漪被訓的一無是處!她忽然覺的今晚的活婆婆根本不打算讓她插手,只是把她叫來挨訓的。

當她含淚回到屋裡睡覺時,程祿山已經睡了,還是捨棄了熱炕頭,睡在了炕尾。

許漣漪也不哭了,氣呼呼的躺進被窩裡,心裡想:凍死你個渣男!

她自己永遠想不到,每天晚上土炕是要添柴的,入冬以來,她一次也沒添過,這土炕從天黑到天亮都是熱乎的。

半夜三更天,方橙又被系統給吵醒了,原來任務完成度又前進了。只見面屏:

姓名方橙

年齡43

劇目婆婆集合

目一科舉文里賣孫子孫女供小兒子考科舉的惡婆婆!

進度7/10

道具空間扣一枚

任務完成度又又前進一步,獎勵一匣子首飾,鹽五十斤!

方橙一聽獎勵不錯,就起身查看。

空間里有一個長約六寸,高二寸,寬三寸的首飾盒,還有一個大的塑料桶,裡面整整一桶雪白的細鹽。

看樣子,這金銀財寶,出自許漣漪的私庫,那棉花與鹽是系統的獎勵。不知下次能不能獎勵點感冒藥片啥的。

方橙拿到首飾盒時,覺的有點沉,打開那個小手首飾盒,被裡面全是金溜子給驚了一下,滿滿一盒全是!那上一世殷許漣漪是蜈蚣精嗎?有幾百個吧?這可比那十兩黃金多的多!

方橙看著這麼多的金戒指,突然覺的任務似乎不太難!這都完成十分之七了,她才來二十天左右。

一宿無話,天還沒亮,面已經發好了。

老面餑餑,面開了就要做,要不然就發酸。

方橙把面案子,搬到炕沿上。開始做餑餑,這是個力氣活,還得注意保溫,面揉了五六面,變得筋道又光滑,一盆面,做了十一個餑餑,做好了以後,放在炕上的包袱里醒發,頂上蓋炕簸箕,再蓋上被。

方橙做第二盆面的時候,剛揉了一遍,老大家的就來了。

程銀山家的洗乾淨手時,程銅山家的也進來了。

方橙沒讓老二家的上手,而是指使她添水燒火熱鍋,一會兒蒸餑餑。

「水就添兩瓢,放上鍋梁蒸簾,一會兒把玉米皮伸展一下,別沾上水。」

老二家的聽話,一步步按照方橙的話開始幹活。

方橙只讓大兒媳揉面,說面的火候還不到。

她拿著玉米皮,把醒發好的餑餑一個個墊好,等鍋里的水開了后,立馬快速的,把餑餑放進鍋里。叮囑二兒媳,慢火燒,等停火的時候告訴她。

其實方橙在心裡開了系統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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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鍋餑餑出鍋的時候,方橙她們,也做好了第二盆,這一次是十二個,等白白胖胖的餑餑出鍋后,那麥香味,在這空氣清新的早晨,能傳出十里地。

鍋里再加水,不一會兒也燒開了,開始了第二鍋的蒸餑餑。

餑餑的香味太濃郁,在沒有大魚大肉的年代,吃一次全麥的餑餑,那就是很好的飯食了。

程銀山和程銅山兄弟兩個,起早貪黑慣了,這會兒天剛亮,兩個人就輪番去打水了。

程祿山,也被餑餑的香味,給熏醒了。同時醒了的,還有許漣漪。

許漣漪的口水,都要湧出來了!這餑餑剛出鍋的,她能吃十個!

程祿山沒有貪戀被窩,而是起床出屋,發現水桶和扁擔都不在,就哥哥們去打水了。現在家裡的鍋正在蒸餑餑,沒有溫水洗漱,他就背上背筐,拿起鐵鍬,又到門口去背雪。

許漣漪也起了,她也知道,今兒這餑餑一般是吃不到嘴裡,主要是肚子饞蟲讓她躺不住啊!

…………

隔壁的程金山家的,早上熬的小米粥,煮了兩個雞蛋,粥有點清湯寡水的,還只有點點鹹菜。

程金山問:「怎麼只有這點?我和兒子吃了,你不吃嗎?」

他婆娘苦笑了一下:「娘,昨日里只留了兩頓的糧食,如果中午娘帶不回來,咱們可就斷頓了。」

程金山真是無語死了!

他娘摳字到這種地步,這糧食什麼的都鎖著,他們一家三口只喝水嗎?

程金山家的,說道:「雪這麼大,是咱村的集,也不知道能不能開集,等半頭晌時,俺去看看。今早俺就喝點米湯就行。」

現在她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婆婆手中掐住了糧食,現在無糧,她也不敢撬了鎖,要不然婆婆回來發瘋,她可招架不住。

程金山心裡也對去舅舅家奔喪的父母有了意見,明知道路上雪多路滑,去了肯定當天回不來,按照習俗要殯三殯,三天才能回來。哎,只留一天的糧,這剩下兩天,不論是撬鎖還是借糧,都不是好辦法。如果沒有這麼大的雪,今兒開集,婆娘還能去集上買方豆腐,買幾個切邊火燒啥的。

陳金山家的身上實在沒勁,從清早就聞見二嬸子家做的餑餑麥香味,顯的更餓了。

家中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身子弱,一個還病著,只有半棵白菜,還有油鹽,自己炕櫃里有兩三塊豆糕!從來沒想過,家中那麼多糧食能餓著!

那斧子早就開始嚷嚷著要去堂祖母家吃餑餑。

陳金山家的哪裡敢讓他出門,只能哄他一會去集上給他買糖球吃。

斧子這才不鬧了,倒是說:「祖母總說堂祖母家日子精窮,吃不上穿不上的。可她家日日都有好吃的!」

聽了這話,程金山家的說道:「哎,當家的,如果,如果俺說咱也買點糧備著怎樣?俺是說就是俺收著糧。」

程金山想如果再有這樣的事兒,自己還與老婆孩子子餓著?手裡又不是沒錢!

他點頭了。

本來怕他不答應的婆娘,趕緊開了炕櫃背對著孩子,點出五十文錢,又拿了一個黑包袱皮,等會兒背上筐子去趕集,那包袱皮等買了東西好蓋上。

這會兒把屋裡的炕再添柴燒著,讓當家的和兒子別出門,程金山家的忍著餓,開始清理院子里的雪。

雪太厚了,一次只背一筐,還很沉,背著出了街門往東七八丈遠有個大溝,把雪倒那裡。要是隨便倒路邊,雪一化,路都沒法走了。

背了五六趟后,金山家的覺得心裡燒的慌,這是餓狠了。以前吃的也不多,但不用干力氣話,自然不餓。這清雪什麼都有那三個小叔子干,如今只有她一人干。

今早,她偷偷往那西院里看,院子里,房頂上清理的那個乾淨!天氣回暖化雪,那地面邊是乾乾爽爽的。

金山家的臉色不好的回了屋裡,一頭扎在炕上,對那對父子說:「俺是餓的,先緩緩再鏟雪!」

程金山也心疼婆娘:「斧子他娘,別管雪了,咱們不幹了。一會兒緩緩趕集去!能買到啥就買啥!」

「娘回來看到雪沒鏟,要罵的!」

「沒事,有我來說。」

金山家的忍著心慌頭暈,在炕上一動不動。

程金山突然想著炕櫃里的豆糕,趕緊讓兒子拿出來給婆娘吃。

斧子雖然很饞,但看到娘親要暈了的樣子,拿出來后,遞給娘親,還貼心的遞上了早上剩的米湯。

等金山家的吃下兩塊豆糕,一碗米湯后,人才像活過來一樣。

這會兒,她突然伏在被子上嗚嗚的哭著,而程金山則是摸著她的頭髮,嘆息了一聲。

…………

程四海與婆娘去后劉家村奔喪,去的路上,二人帶著孝衣孝簾啥的,這樣劉家就省了兩身孝布,還帶了一紮燒紙,三樣糕點,一小壇燒灑。

路上二人小心翼翼的,別打碎罈子,走的慢些。十里不到的路,過了晌才到。

晚上混了一肚子熱湯,也不敢往家趕,反正第二日,第三日還要回來,就在後劉家村住下了。

打算出殯下葬后再回家。程四海倒是想起沒給兒子一家留夠糧食,但一想,沒吃的村裡趕集可以去買著吃嘛!也就放下心了。

至於程劉氏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到了后劉家村后,她整個人就悲悲切切的無法自拔。哭靈時,比孝子賢孫還聲大,來人個個都知道他們兄妹情深似海了。

…………

程二妮嫁的是欒河屯王家,在家中是長媳。

當年被程劉氏那樣欺負,其實當時她娘就幫她找回了場子,還把她和大姐教的潑辣,遠近有名的很。

程劉氏還到處說她姐妹跟母老虎似的,可一到能說親的時侯,姐妹倆卻很投婆婆緣。

潑辣些,凶一些才好!能護住家財,能護住相公兒子。

程二妮一進婆家門就當家,小姑子,小叔子在她手裡,面子上倒恭恭敬敬的。

三年抱倆個,還都是兒子,還都立住了,公婆對她滿意的很。

小叔子定親了,明年冬天妯娌進門,小姑子有時在公婆面前講個酸話,爭個東西啥的,也被公婆壓了下去。

今日,程二妮早早發麵做了十個饅頭,當然不全是白面的,只有表面一層是白面,裡面是玉米面的。

王家公婆一點意見也沒有,只讓女兒跟著做,學手藝。

蒸出來后,個個白胖,那小姑子叫王花,雖然心中對嫂子有意見,但也佩服她的手藝。

程二妮的相公叫王樹根,小叔子叫王草根,兩個人都憨直。

「孩子他爹,明個俺回娘家,你就別去了,孩子俺也不帶!」程二妮,找出孝衫,放在簍子里,又找給自家老娘做的棉鞋。

王樹根聽了婆娘的話,憨笑說道:「俺送你過了狗頭梁,再回來。明個俺在家給土狗和土貓倆做兩個小凳吃飯用。」

程二妮聽當家的叫兩兒子的名,覺得要找三弟給孩子起個大名了。成日里被狗啊,貓啊的叫著。

程大妮也在叮囑大閨女:「明個娘回姥姥家,你帶弟弟跟你爹在家,別出門鏟雪,你們人少不耐凍。」

吳四嫚點點頭:「娘放心,弟弟俺看的住!」

程大妮摸摸閨女的頭,一轉眼,孩子都十歲了。

現在她肚子里揣著一個,不知男女,因為有兒子了,也無所謂男女了。

兒子六歲,最是調皮,有時連爹娘的話都不聽,卻聽姐姐的。

程大妮當家的是家中老四,上有三個哥哥,下有一弟弟。

吳老四家已分家,公婆早就過世,三年祭都過了。

吳老大死了婆娘,留了一個閨女,就是吳大嫚。

吳老二死了,留下了婆娘和一個兒子。

於是兩家合成一家,堂姐弟變成親姐弟。

吳老三,娶了一房,不會生,休了!又娶了一房,三年了,還沒生,近日裡有了要過繼兄弟兒子的想法。

老五家倒是孩子多,吳二嫚,吳三嫚,還有吳六嫚,中間五嫚聽著不好聽,就叫六嫚了。如今還有個小兒子才兩個月。

這老三家要過繼兄弟家兒子,實在是一家只有一個兒子,肯定不能給啊!

那就是算計她揣著的這個,她怎麼捨得?

程大妮早與吳老四商量好了,孩子沒有嫌多的!一個都不過繼!這次回娘家,也與兄弟們通通氣,到時候可以來撐腰!

兄弟多了,在婆家說話做事就是硬氣。

吳老四挑著水進門了,見婆娘在燒火做飯,火映在她的臉上,紅撲撲的真好看。

把水倒進水缸,放好水桶和扁擔,進屋后,見大閨女正在縫針線,小兒子在旁邊搗亂,不時被姐姐朝屁股上拍一巴掌。

「明個早上,俺送你吧。」吳老四也蹲在婆娘身邊烤火!

「不急,要是俺兄弟來了,你就在家守著倆孩子,這天冷怕那個小子跑出玩雪!要是俺兄弟沒來,你再送!」

「好!」

火膛里的火,暖烘烘的映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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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婆婆大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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