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梁亮元
誠家山莊靠後的一端，一棟三間房的院落，梁亮元正在聚精會神地聽著。
「我對你說，一個朝廷的好壞不是用嘴說話，還是用在全體的民事上，老百姓居家過日子，能有一口飽飯吃，能過上安定祥和的日子。朝廷就是好的，我們就要維護，否則，民不聊生，那麼就必須推毀之。」梁洪成滔滔不絕地說道，「人不能存惡，善為本，不然的話，那不是君，是小人。亮元，你願做什麼人？」
「爺爺，我要做善人。」梁亮元接著說道，「不存私，為了普天下人。」
「嗯，行！」
「不過，爺爺，怎樣才能叫善？」
「現在是順天十年，現在的皇上是董凌俊，他是靠弒父走上這皇權舞台的，無獨有偶，他的父皇董地雄也是用這同樣的手段繼承了皇位。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現在你看看，大家的日子過得緊湊之外，還風雨血腥，不時地傳來了黑衣人屠殺村民的消息，人心惶惶。並且是皇權又不作為，皇權已經腐朽了。這樣，你拿起了手中的刀劍，向這皇權挑戰，推翻皇權，這樣做，就是善，並且是大善。可為之。」梁洪成微笑，梁亮元，這一個皇位，你應當有權繼承。不過還繼續說道，「注意，反抗皇權，一定不是單打獨鬥，而是一個群體……」
「哦，爺爺，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日後的行動一定要遵循善的原則。望著遠去的梁亮元的背影心裡嘀咕著，與皇權作鬥爭，是你的職責誒，梁亮元啊，你爺爺是被皇上斬殺的，整個家族救下的只有你的父親……
夜，月下，靜謐。
睡在床上的梁亮元突然感覺到了自己在飛，衝破了屋頂，來到了高空之中。梁亮元嘻嘻地笑，有趣，真的厲害，這飛的感覺特別。
梁亮元突然看到了琴緣河上，波浪滔天，清清的河水掀起的巨浪，在月下閃動著銀光。
梁亮元見水便要戲弄一番，這一回也不例外。
梁亮元扭動雙腿，在空中劃出一線潔白的光痕，落下。雙腳踏在了波浪上，和著波峰，一擺一擺的。
那一方岸邊的一排柔柳，在風中呼呼作響，枝下長柳，在風中不停地擺動。
從柔柳上方進入，那就是另一個世界柔柳山莊！
對，去柔柳山莊玩玩去，平常，梁亮元跟隨著爺爺常常去那兒玩。這一刻，梁亮元要獨自闖闖。
飛騰，梁亮元踏上了柳尖，快步而行。
感覺不一樣，熱，像前方有著熊熊的大火，炙烤著大地。
梁亮元不管這一切，前進。
離柔柳山莊近了，更近了。
「啊？」柔柳山莊的那一座大院落的房子，全起火了！
「快來救火啊！」梁亮元大聲疾呼，「不能燒掉誒，這裡是多好的地方，好好玩。」
熊熊大火在柔柳山莊中燃燒著，拿什麼救火呢？這兒只有柳枝，對，梁亮元迅速地折枝一把，迎火而上，嘴裡大聲呵斥，該死的大火，叫你燒，叫你燒……
梁亮元手中的柳條直接拍打著大火，瞬間，火勢小了些許，再拍打……
火勢越來越小，梁亮元心裡高興，哈哈……大笑。
睡覺中放心不下樑亮元的梁洪成，隔牆聽到了梁亮元房間的砰砰聲。這小子怎麼啦？
梁洪成推門，急進。
天藍藍的，月兒掛在天空，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梁洪成借著從窗口湧進的月光，只見梁亮元嘴在嘟噥，腳在舞動，落在床上嘩嘩作響：「怎麼啦，亮元。」
梁亮元醒了：「嗡爺爺，火燒了，我撲滅了。」
「什麼火燒了誒。」
「柔柳山莊，火燒，沒事了。」
「哦，別急，你在睡覺誒。」
「嗯，沒事……」一個翻身，梁亮元又睡了。
梁洪成望著又酣睡的梁亮元，上前一步，心痛地摸著梁亮元的頭：「嘿嘿，小子盡做夢。」
梁洪成轉身離去，輕輕地把門帶上。嘴嘟噥著，什麼時候才把真相告訴這父子呢？誒，少爺，不是我要獨佔你的兒子孫子，是因為他們沒有那個報仇的能力，告訴了他，反而害了他們，讓他們進入死胡同。我不能那樣做，因為，為您家留有血脈比什麼都重要。
梁洪成在嘆息中去了，房間里，一束銀月，伸出長長的嬌手，輕輕地觸摸梁亮元的被面。這兒，靜。
出了梁亮元那一間房的梁洪成頭頂星辰，快步地來到了半邊臉山上的樹叢林中，拳打腳踢，盡心地修鍊梁家拳。
月下迷糊，茫茫一片，可拳腳呼呼聲響，近處的樹枝搖晃。
梁洪成一臉傻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真起了點作用，救下少爺，自己也得以逃過死亡的鋼刀。
梁洪成苦笑，面對京都，自言自語又一次說道：「少爺，不是我存私，霸佔著您的兒子，說出他的身世。因為，您的兒子沒有過硬的本事。說出了他的身世，把仇恨佔滿他的頭腦。裝滿仇恨頭腦的人，就會鋌而走險，以身報仇。這樣做，仇報不了，還會身首異家。我不能，也不願讓他知道真實的身世。」
梁洪成嘴停了，身子擺布端正，心裡想著王爺董西雄的模樣，做禮狀。叩拜，雙膝下地，額頭扣響了地面。
一次又一次，三次滿了。梁洪成起身站立，用手摸摸濕潤的眼角。私下嘀咕：「少爺，您有著優秀的孫兒，梁亮元他是這一攤人的驕傲，他學什麼一點就會，我叫他一，他就會二，點點的跡象表明，他將來一定會把您王爺的事業發揚光大。」
梁洪成想到了梁亮元時，臉上充滿了甜蜜的微笑。
邁步。
黎明的旭光開始發亮的時候，梁洪成又回到了朝門坪上，遠望去，那京都，多了一分恐怖，存入了內心的仇恨：「少爺，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把您的故事說給你的兒子，說給你的孫兒。因為您的仇恨，你的孫兒亮元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亮元，哈哈……想到這裡的時候，梁洪成哈哈大笑，內心釋懷，這小子一定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