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洪立生

二號包廂坐著一位老者，隻身一人。當這一切進入到了向凌塵的眼帘時，太感意外。不修邊幅的老頭，唯有一雙眼睛沒有毛之外，鬍子佔據了下邊的臉，額頭被蓬鬆的頭髮所遮。

「久仰久仰，鄙人向凌塵。」向凌塵抱拳，「請問高姓大名？」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鄙人洪立生，在這兒借用貴人的寶地向你送出我衷心的祝福，長命百歲幸福永遠。」

「客氣了，請坐，今天我做東。」向凌塵喜氣洋洋，轉身，對王顯綰說道，「山珍海味，擺上一桌，快！」

「是，主人。」王顯綰應答退後，片刻，便開始上菜擺酒。

王顯綰腳不停步地來到桌前，揭開賴妮酒瓶蓋。

洪立生振振肩膀聳聳鼻，臉上露出了一份喜色。

「看來洪先生是一個好酒之人，從酒香中一定聞出了酒的來歷。」向凌塵喜笑顏開，「從你的喜色中可以看出，你是酒罈中的高手。」

「哪裡哪裡，只是貪杯而已，沒有酒量沒有酒品沒有酒文化，哪能知道酒深沉的背景？」洪立生搖頭，「還是請向老闆指教一二。」

「嘿嘿，這一切，我在開辦這酒樓時才聽說。來，舉杯。」向凌塵率先舉杯，高過自己的頭頂，「高，敬你。」

「向老闆客氣了。」洪立生露出了狡詐的眼光，「鄙人還是願聞其詳。」

「嘿嘿，你看過幽靈大師黃芳艷所寫的書么？這酒的典故就出自那本《紅塵薄命》上。」向凌塵知識淵博，右手自然地彈出一指，「當年圍著幽靈老祖轉的三位美女，一位是九頭飛鳥，一位是幽情真艷季明妹，還有一位是幽靈石娘。美女愛英雄，才貌雙全的幽靈老祖自然成了三位美女擇偶的最佳對象。」

洪立生津津有味地聽著。

「三男一女就這樣呆在一起，誰也不說破，儘管女生們內心卻實有這樣與幽靈老祖成家立業的想法。九頭飛鳥看著，幽情真艷季明妹守著，幽靈石娘則不時地送酒。」向凌塵舉杯喝酒，「酒其實是好東西，它可以暖身，更重要的還暖心。就這樣，當幽靈老祖舉杯的時候，便想起了幽靈石娘的好。男人在舉杯的時候在最好說話。」

「是這樣。酒杯能碰觸出愛的火花。」洪立生頻頻點頭。

「醉酒的幽靈老祖便在幽靈石娘的耳朵上說了三個字我愛你。於是，幽靈石娘高興極了，將自己釀造的酒取名為「愛你酒」。」

「愛你酒？」洪立生還真的懵了，這酒有這樣的名字。

「對，『愛你酒』。後來，日子一長，大家叫白了，於是，就叫『賴妮酒』。來，再來一杯。」向凌塵舉杯，「喝了這一杯酒，我們應當談正事了，說說你鹽的來歷。我知道，要一次性大張旗鼓地運送這麼龐大數量的私鹽，談何容易！」

「不易，的確是這樣。老朽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這一次的瘋狂。雖有波折，但是還是聞到了成功的花香。」洪立生舉杯輕鬆地吻酒，然後放下杯，「給你一車如何？」

「一車？只有一車？其它呢？」向凌塵詫異地問道，「難道這酒不好喝？」

「不是，感謝向老闆的厚待，只是這價格很貴，鹽場的行情你向老闆知道的。」洪立生停頓地說出了自己的意思，「我把車裝得滿滿的，就是車夫也不能坐車，害怕車壓得太重，幾匹馬承受不起。所以呢，我的一車鹽實在。比別人要多得那麼幾百斤。所以嘛，一車鹽的銀両比別人的就多些許。」

「哦，很好嘛，多，就是銀両。我呢現在確實在廣泛結緣販鹽的，也不在乎這一車兩車的。洪先生，若你另有買主也成，連同準備賣給我的一同給他！」向凌塵微笑著說道，「我敬你一杯，來，干！」

「干，豪爽，夠義氣。看來，我還得改變策略。向老闆，你說，你能承受多少？我可是要現鈔的。」洪立生一口悶，杯中的酒全悶了，「這樣做，我得做好準備，答應下一家只好下次了，讓他罵我時，我得有個心理承讓。」

「喝酒，再來。銀両，你這十車，一分一毫不少。」向凌塵把酒斟滿，向前一舉，「這樣說來，我得再敬你一杯。」

「喝，來，干。不過，酒已經喝得二毛投壇了，該辦正事了。我想，老闆你得去看看我得那一批貨，不然的話，你怎麼能讓我順走銀子呢？」

「我怎麼不相信你呢？你看你，一壇酒喝了就是一家人。怎麼說起兩家話？」向凌塵微笑，「不過，親兄弟還得算明賬，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走，看看去！」

生意人的動機很明白，賺錢才是第一要務，賠本買賣，沒有人去做。

鹽場的生意，就是能大賺的地方，這樣的生意就得抓住。向凌塵醉意濃濃，搖晃地跟在洪立生的身後，朝鹽場走去。

在向凌塵的身後，王顯綰帶著一隊人員，摸刀提劍揚武耀威地跟隨。浩浩蕩蕩，成了這一刻街道上的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