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心相印(三十八)

第6章 心心相印(三十八)

三十八

睡了沒一會兒,文秀就醒了,她有點渴,起來端起佩軒的盛水的罐頭瓶就喝水,她喝完要放下瓶子的時候,聽佩軒說道:「我也要喝水。」於是,文秀把瓶子拿給佩軒,佩軒「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文秀又接過瓶子放下。

佩軒一邊給文秀扇扇子,一邊說:「這天有點熱,出汗多,也必須多喝水。」

文秀不好意思地說:「有的人家裡的老娘們天熱的時候在屋裡都是光著膀子,俺也不敢。」

佩軒肯定地說:「那是,你是個大姑娘,哪敢這樣?」

文秀不平地說:「哼,不公平,你們男人都可以光膀子,女人卻不可以。」

佩軒打趣說:「誰讓你們的胸脯長那麼好看呢?太好看了容易引起男人犯罪,所以不能露出來。」

文秀憤憤地說:「這是什麼狗屁道理?男人犯罪怨女人,不是推卸責任嗎?還是男人嗎?」

佩軒解釋說:「古代就是這樣,殷紂王失天下怨妲己,唐玄宗失天下怨楊貴妃,這是他媽的什麼道理?簡直不是男人。」

佩軒看一眼文秀說:「你......的那兒確實又高又大,我看男人們看你,眼睛總是盯著你那兒看。」

文秀不平地說:「你們男人都是流氓,就愛看女人那不該看的地方。」

佩軒正經說:「我可是不敢看,你別說我。」

文秀不滿地說:「你不是男人,人家都敢看,你連看都不敢看。」

佩軒爭辯道:「你厲害,怎麼說怎麼對。看女人是流氓,不敢看不是男人。不是就不是吧,我可不跟你爭這個。我跟你離的近,一旦失控,就把你收拾了,後果不堪設想。」

文秀不在乎地說:「有啥不堪設想的?沒那麼可怕。」

佩軒和緩地說:「算了,不能跟你過不去。以後咱們結婚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文秀脫了襯衣,只穿了內衣,一下就撲到他身上,他摟住她,兩人吻起來。佩軒隨口說:「你這樣我可是睡不著了。」

文秀逗他說:「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佩軒鄭重地說:「秀秀,我真的不敢。很想,但是......,不說了,再睡一會吧。秀秀,我愛你。」

文秀溫柔地說:「摟緊我,你要摟我一輩子。」

佩軒肯定地說:「當然。」

兩人摟在一起,就更熱了。文秀大膽地說:「我壓在你身上,重不重?」

佩軒直白地說:「不重。」

文秀想著說著:「我是女人,輕;如果是男人壓著女人,是不是很重啊?」

佩軒也邊想邊說:「我哪兒知道?我也沒有壓過,怎麼會知道?肯定比女人壓著男人重,不過也不會太重吧。」

文秀試探著說:「那你試試壓一壓我,看看重不重。」

佩軒害怕地說:「我可不敢。」

文秀堅持說:「你就試一試嘛。」

佩軒小心地說:「不敢試。」

文秀鼓勵他說:「就試一下,好吧?試了我給你講個故事。」

佩軒不經意地說:「哈哈,你還會講故事。」

佩軒摟緊文秀,使勁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下面,從她身下抽出胳膊,摟著她的脖子,吻住她。沒一會,說:「好了。」就從她身上下來了。問她:「重不重?」

文秀不滿地說:「人家還沒感覺呢,你就下來了。」

佩軒隨口說:「沒感覺說明不重。」

文秀想著說:「也是啊,如果很重我就喘不過氣來了。」

文秀接著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佩軒懇切地說:「好,你講吧,我等著聽呢。」

文秀開始講故事:

從前,有一個姑娘,長大了,家裡給定了親,很快要出嫁了。那時候也不興見面,男女都沒有見過面,沒有一點感性的認識,只能憑媒人說的去想象。這姑娘有兩個哥哥,都成家了,兩個嫂子都是精明人。

有一天,兩個嫂子對小姑子說:「妹妹,你馬上要出嫁了,出嫁了就要伺候公公婆婆和丈夫的,你怕不怕?」

小姑子隨意說:「他們也不是老虎,有什麼怕的?」

大嫂神秘地說:「你個小妮兒哪兒知道?我們不教你,你就吃虧大了。」

小姑子不解地問:「吃啥虧?」

二嫂解釋說:「吃男人的虧。」

大嫂拉著小姑子說:「來,你躺床上,我們給你演示演示。」於是小姑子躺床上,兩個嫂子抬了足有一百二、三十斤的一大袋糧食,壓在小姑子的身上。

二嫂笑著說:「你動動試試。」

小姑子焦急地說:「動不了。快抬下來,我動不了,喘不過來氣。」兩個嫂子故意讓大袋糧食多壓一會兒小姑子,然後才抬下來。

大嫂假裝關心地說:「妹妹,這一袋糧食有多少斤?」

小姑子估摸著說:「也就一百多斤吧。」

大嫂嚴肅地說:「是,妹妹你知道嗎?一個男人可是比這一袋糧食還重。」

二嫂神秘地說:「所以呢,妹妹你出嫁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能讓男人壓你身上,知道嗎?如果男人壓你身上,你就動彈不了,喘不過來氣,會把你壓扁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小姑子驚道:「啊,這麼可怕呀?」

大嫂嚇唬她說:「可怕著呢。記住了嗎?」

小姑子一副恐懼的樣子,點點頭說:「嗯。」

二嫂又囑咐說:「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們倆是你嫂子,怕你吃大虧,才跟你說,別人是不會跟你說的。換別人,我們也不會跟人家說。誰讓你是俺倆的妹妹呢?」

小姑子誠懇地說:「謝謝嫂子。」

姑娘出嫁了,三天回門的時候,也沒說什麼。可是過了半個多月又一次回娘家的時候,就去找兩個嫂子吵架。結果呢,兩個嫂子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簡直收不住。

故事講到這,停住了,文秀盯著佩軒問:「你知道這小姑子跟嫂子吵什麼架嗎?兩個嫂子為什麼笑嗎?」

佩軒面帶笑容地說:「不知道,你知道嗎?」其實佩軒多年前就聽過這個故事,他什麼都明白,但是他覺得不適合跟她講。

文秀解釋說:「這是大年初一那天,大嫂講的故事,她也是講到這裡,問我這問題,我覺得肯定是兩個嫂子捉弄小姑子,但是我不明白具體怎麼回事。」

佩軒囑咐文秀說:「這故事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講,明白嗎?」

文秀故意問道:「為什麼?」

佩軒搖搖頭說:「不為什麼,別問那麼多。」

文秀追著問:「那你說說,小姑子為什麼找嫂子吵架?嫂子為什麼笑?」

佩軒推脫說:「不知道。」

文秀不屑地說:「你別裝,我知道你知道,你不肯說。我講故事的時候盯著你呢,我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啥都知道,你想騙我說不知道,騙不了我。」

佩軒漫不經心地說:「我不知道,你以為我啥都知道?」

文秀逼著佩軒說:「你說不說吧?你如果不說,你就必須壓我身上不許下來。」

佩軒看逃不過,就裝出恨恨的樣子說:「你個胡攪蠻纏的傻妞,聽好了。」

文秀笑了,說,「快說吧。」

佩軒正經說:「你不是試過了嗎?我壓你身上重不重?」

文秀隨口說:「沒那麼重。」

佩軒不假思索地說:「對呀。嫂子們是讓小姑子怕,她會拒絕新婚的丈夫壓她身上,這樣她丈夫就辦不了她。她三天回門的時候沒吭聲,顯然她丈夫還沒有辦了她。半個多月以後她找嫂子吵架,當然是說嫂子騙了她,這時她丈夫已經把她辦過了。嫂子們知道她被辦過了,所以大笑。」

文秀不解地問:「辦什麼事?」

佩軒點點文秀的鼻子,說:「你呀,還能辦什麼事?男人和女人還能合辦什麼事?結婚的事,生孩子的事。」

文秀捂住臉害羞地說:「哎呀,這麼回事呀,羞死了。你笑話我了。」

佩軒白了文秀一眼,說:「我笑話你不要緊,你可別讓別人笑話你。」

文秀認真地說:「知道了。」

佩軒接著說:「這只是故事的一半,還有另一半。」

文秀打趣說:「哼,你啥不正經的事都知道,沒有你不知道的。你講講這故事的另一半。」

佩軒肯定地說:「不能講。」

文秀不解地問:「為什麼?」

佩軒逗她說:「等到咱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講另一半。」

文秀搖搖頭說:「不明白。」

佩軒訕笑著說:「這另一半肯定是講兩個人辦那事的,明白了嗎?」

文秀紅著臉說:「明白了。」

佩軒質問她:「知道為什麼不能講了嗎?」

文秀無奈地說:「知道了,可是還是想聽,可是我知道不能聽。你不許笑話我。」

佩軒解釋說:「知道了就好。這故事是說這個小姑子心眼不夠數,你想,如果她心眼夠數,會去找兩個嫂子吵架嗎?你比她心眼還不夠數。」

文秀伸手打了佩軒一下,說:「不許笑話我心眼不夠數。」

兩個人說累了,就睡了。

睡了一小會兒,佩軒就醒了,文秀枕著他的左膀,他怕驚醒她,也不敢動,只是伸右手拿了扇子給她輕輕扇。他第一次看她穿這麼少跟他睡在一起,可是他不敢有一點心猿意馬,怕自己收不住會害了她。於是他就想她以後的事。他去上學了,她幹什麼?總不能在家呆著吧?其實,憑著她的能力,去干一項具體的工作,會幹的很好的。只是她不適合干繁重的體力活。可是自己這方面舉目無親,幫不上她什麼忙。佩軒想,文秀適合幹什麼呢?唉,幫不上忙,想也沒用,不想了。他輕輕的嘆氣驚醒了文秀,她睜開眼睛,關心地說:「你嘆什麼氣?」

佩軒不在意地說:「沒事。」

文秀肯定地說:「肯定有事,不然你不會嘆氣。」

佩軒只好說:「我在想,我去上學了,你以後怎麼辦?」

文秀胸有成竹地說:「你不用擔心我,家裡可能給我找個臨時工或合同工的工作,可能在安陽吧,還沒說好。」

那時候,他們所在的縣分屬新鄉地區和安陽地區,韓文秀家的親戚朋友多在安陽地區工作,所以給她找工作也主要在安陽地區。

佩軒高興地說:「好,你家裡的親戚神通廣大,你不費多大勁就能夠找個工作,實在讓人羨慕。」

文秀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個臨時工,轉不了正的。」

佩軒不以為然地說:「那也比當農民強多了。」

文秀點點頭說:「那是。」

佩軒隨口說:「如果我考不上學,就只能在家修理地球了。

文秀鄭重地說:「那我就陪你一塊兒修理地球。」

佩軒一本正經地說:「如果那樣,我可不忍心讓你陪我一起受罪。你這麼能幹,又這麼漂亮,讓你陪著我,簡直暴殄天物。」

文秀不解地說:「啥叫暴殄天物?」

佩軒解釋說:「就是說好東西糟蹋了,可惜。」

文秀不滿地說:「你又胡說了。我就願意跟著你,跟著你,吃苦受罪也是享福;跟著別人,享福也是受罪。」

佩軒調侃說:「真是我的女人。」

文秀轉過身子,吻上了佩軒;佩軒緊緊摟著文秀。

兩人渾身是汗,文秀坐起來,說,「你去給我端盆水吧。」

佩軒去端了一盆水,把毛巾泡到水裡,進屋,關上門,看見文秀已經脫掉了上身的內衣,只是背對著他,他看見文秀細細的腰身,白嫩的肌膚,嚇得幾乎不敢看她。

文秀懇求他說:「用毛巾給我擦擦背。」

佩軒擰擰毛巾,給文秀擦背。

文秀高興地說:「好舒服。」

她伸過來手說:「把毛巾給我。」

佩軒遞給文秀毛巾,文秀用毛巾擦自己前身。擦完了,轉過身來去洗毛巾。佩軒不經意間看見文秀前面雪白的肌膚,又高又大的胸脯,嚇得立即轉臉過去,不敢再看。

文秀洗了毛巾,說:「我給你擦擦背。」

佩軒趕快說:「不用,我自己來。」

文秀不管佩軒怎麼說,就過去給他擦背,擦完背,說:「轉過身來。」

佩軒閉上眼睛,轉過身了,文秀給他擦前面。

文秀輕聲說:「舉起胳膊。」

佩軒就舉起胳膊,文秀給他擦胳肢窩。擦完了,把毛巾丟到臉盆里,上去就抱住了佩軒。兩個人的胸脯緊緊貼在一起,文秀輕輕喊:「佩軒。」

佩軒不敢說話,一股火升起來,他有點受不了了,對文秀說:「文秀,我......受不了了。」

文秀溫柔地說:「你想咋樣就咋樣吧。」

佩軒抱起文秀,往後退一步到床邊,往床上一躺,文秀就壓在他身上。佩軒一翻身,就把文秀壓在了身下。佩軒撐起身子,看到了文秀雪白的胸脯,看到了她的快要掉下來的裙子。佩軒想,我就是一隻猛虎啊,我要吃掉這隻小綿羊啊。突然,他想起了給自己設的防線,越是在這時候,越要理智,要替她著想,即使在她不夠理智的情況下,也必須為她著想!於是佩軒警告自己,不可越線,不能做出格的事。佩軒想,儘管文秀順從,但是萬一有點差錯,自己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而直接受害的就是文秀,可不能這樣!佩軒覺得自己是一頭猛獸,獸性大發,沒有了一點人性,好可怕。於是,他冷靜下來了,伏下身子,壓在文秀身上,摟緊她,一翻身,讓文秀壓在他身上。佩軒恐懼地說:「天哪,文秀,對不起,差點把你這個小綿羊給傷害了。」

文秀含情脈脈地說:「人家就等著你傷害呢。」

佩軒搖搖頭說:「不,如果我把你傷害了,我會後悔的。唉,我簡直是個野獸,差點獸性大發。」

文秀緊緊壓住他,說:「我願意,我是你的。」

佩軒認真地說:「我愛你,就要對你負責,不能隨性來。」

文秀吻著他說:「我不想讓你忍著。」

佩軒輕輕說:「我沒事。對不起,文秀,以後咱們結婚了,咱們再好好享受。」

文秀溫柔地說:「我聽你的,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

佩軒一本正經地說:「可不能這麼說,咱倆相愛,但是我不能是你的一切。除了我之外,你還有父母、哥哥,將來還會有孩子。不能把我當作你的一切,我不配。」

文秀嬌嗔道:「人家說的是愛情方面。」

兩人吻在一起,慢慢冷靜下來,文秀躺在佩軒的旁邊,佩軒的左手扣住文秀的右手,輕輕叫一聲:「文秀。」

文秀輕輕叫一聲:「佩軒。」他倆沉默著,兩隻手扣在一起,好像在傳遞電流一樣,他們的意識在這一刻相互傳遞著,他們的愛也相互傳遞著。就這樣,兩人似乎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青澀情緣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青澀情緣
上一章下一章

第6章 心心相印(三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