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幻境實驗
「夜君像是我們的老師，在我懵懂無知，小黑弱小不堪的時候，是他教導我們成長。」
「元素靈的壽命很長，我的也是，只有小黑需要不斷地進化來提高生命等級，打破壽命極限。」
「那段日子很苦，但在回想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袁一推開門，一邊慢走，一邊聽著紙鳶的講述，沒有進入旁觀者狀態。
夜君與子魁它們的故事很長，長到其中有著大量瑣碎，但子魁和紙鳶都沒有忘記，依然記得這些點滴時光。
袁一能夠聽出，它們在不知不覺間，將夜君當成了兄長或父輩般的存在。
這位黑夜主宰，在很多時候，有著不著調的溫柔。
行走著，一種類似某種生物的叫聲響徹於耳。
這是這處地下場所的警鈴。
「進入旁觀者狀態吧，袁一。」紙鳶輕聲說了一句。
在袁一點頭之後，它又在心裡默語：「謝謝你，謝謝你傾聽我們的過往，謝謝你哪怕涉身險地，也為了照顧我們情緒沒有成為那旁觀者。」
「小黑，袁一是值得我們效忠的主人。」
「嗯。」子魁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回應。
但紙鳶知道，這個對母龍女鬼能言善辯的傢伙，其實很不善言辭，這個「嗯」，是它內心最深處的回答。
「咕嗚！咕嗚！！」
地下場所警鈴響徹，卻沒有晃眼燈光亂射，在暗淵秘所，光從來不是什麼常用能源。
赤渚和藍子濯急急忙忙跑回那間休息室，袁一冷靜看著，飄忽到他們身邊。
「深暗星的文獻不見了......」
「這不重要，這些死亡星球的文明遺產，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垃圾，且深暗星也不是什麼戰力超群的世界，不然以你半吊子的水平，宗主怎麼可能讓你翻閱，又讓我們來掌管暗淵秘所。
現在重要的是，到底是誰闖進了實驗基地？秘所是幻境，即便被暴露也不足以成為洛聖帝國討伐我們的理由。
可要是讓人找到現實的對照，我們全宗上下都會成為帝國的過街老鼠。」
就在兩人皺眉思索時。
袁一從他們的話語中提取到一些有用信息。
「幻境？」
「秘所竟然是幻境？！」
「身份令牌里不是描述秘所是界樹根系在墳星海捕捉破碎的遊離星核，結成果實，從而重塑的真實世界嗎？」
「不對，基於秘所而言，其中生物或許真覺得是真實的，但出了這個世界，就真的什麼也不是。」
「所以，元靈宗才肆無忌憚的以其他弟子為獻祭材料，因為只要出了秘所，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但元靈宗在外，有著真正的實驗對照組，也就是說只要這裡的獻祭成功，讓他們獲得了想要的成果，現實世界便會有一模一樣的獻祭發生！」
「他們用秘所一切來試錯，保證外界能一次成功？」
袁一感覺自己接近了真相。
「結合筆記的最後，夜君他應該已經成為深暗星的頂尖強者，甚至已經執掌了深暗星。」
「但這顆星球依然不可避免的粉碎在墳星海，因為秘所的形成之因，是有破碎的遊離星核。」
「夜君是深暗星的星球遺子，或許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夜魔。」
「他的居住環境，大概與暗淵秘所極其相似，當然，也不排除他厭倦了這樣的環境。所以現實世界的對照場所，要麼是在夜君過去改造的居住地，要麼就是在深暗星的遺迹之上，真正的遺迹。」
知道這裡一切都是幻境之後，袁一忽然有些想看看元靈宗的實驗究竟能造成什麼。
但他很快就猛地搖頭。
「不行不行，一旦幻境實驗成功，元靈宗下一步一定是完美復刻，在秘所成為祭品的人，在外界也會成為祭品。」
「要終止這場實驗！」
袁一打定主意。
專註看向閉目沉思的赤渚和藍子濯。
「在這硬想有什麼用？開門去找我啊，正好讓我看看其他房間有些什麼？」他不禁默默吐槽。
但接下來兩人所說，讓他有些尷尬。
「甲乙實驗區檢索完了，沒有發現入侵者躲藏。」赤渚猛然睜眼。
「丙丁區也是。」
藍子濯也開口說道，隨即兩人異口同聲：「警報不會無緣無故響，文獻（垃圾）也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他一定還在中心的休息區。」
「叫停投影人員們的實驗，讓他們待在實驗室，我們來找出這隻老鼠。」
「嗯。」
兩人立刻跑出休息室，袁一選了看上去比較火爆的赤渚跟隨，想著這個傢伙會不會自言自語說出些什麼驚天秘密。
但他很快就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這個火爆的傢伙走到另一面，身體忽然化作滴落的熔漿，並以極快的速度從一道道門的縫隙掠過，僅僅是兩個呼吸，袁一就跟丟了。
只好無奈的回到最初的休息室外等候。
"這間應該是他們自己的房間，大概率還會回到這裡匯合。"
「按照他們的話語，這處實驗基地極其龐大，做實驗的人都是投影，難怪沒有什麼防護力量，保護些投影幹什麼？」
「不過實驗室里應該會有監控類似的東西，確保記錄下實驗的過程，嗯，投影者本身應該也有記錄。
就是不確定休息室會不會有這方面的東西。
等等，都是些投影，要這麼多休息室幹嘛？
給投影休息？沒病吧！」
「應該是給夜魔們做的休息室。」紙鳶突然說了一句。
「啥玩意？」
「你看那邊。」
只見幾隻皮膚漆黑的生物，勾肩搭背的從遠處通道走來。
袁一立馬飄去。
它們身上的酒氣濃郁到令人作嘔。
「哧哧~~」
「哧哧哧~~~~」
「稍等，我解析它們的語言。」紙鳶說了句。
「這也行？」
「語言只是知識的分支，當你懂數萬種獸語，便能輕鬆從它們叫聲領會其意，要是你學習過九十四萬五千零八個墜落文明的語言，就能很快找尋到陌生語言的共通處，完成對語言的破解。」
「我遺忘了太多語言，但我沒遺忘破解法。」
「並且，我賦予了語言破解法一段墜落世界的咒語，只要念誦，就能啟用。」
「是什麼？」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