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徒風波
林皇滿臉驚訝的道：
「你說你所有的劍道之術都是從《養吾劍法》之中參悟而來的？」
「我之前和你說過，《養吾劍法》之中蘊含著劍道的本質，讓你好好參悟。」
「既然今天說到這裡了，我就再多說一句話，雖然我現在修為不如你高，可是我幾十年卻從這本劍法之中參悟出來一個劍道至理。」
「什麼至理？」
「劍無常勢……水無常形！」
十八的話讓林皇身形巨震，整個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劍無常勢……水無常形！」
「劍無常勢……！」
「水無常形……！」
許久之後，林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短短八個字很容易理解，可是想要做到，想要更進一步達到裡面所描述的境界，難上加難啊！」
十八滿臉笑容的道：
「乖徒兒，你能理解這些，實在是天賦強大，我當初想到這些，也是有種遙不可及的幻覺，可是你投入其中之時，劍……便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
「你雖然如今修為比我高，劍道之上的成長也在我之上，可是你對於劍或者是劍道的理解，遠遠不合格。」
「為什麼？」
看著林皇疑惑的表情，十八指著空中飛舞的一隻飛蟲道：
「用劍刺中它。」
林皇眼睛一眯，手中長劍猛然間刺出，擦著飛蟲的邊緣閃過，可是劍上帶起的強大勁氣，還是震死了飛蟲。
「你覺得你剛剛的一劍怎麼樣？」
「雖然沒有刺中飛蟲，可是我的目的達到了，飛蟲死了。」
十八笑著搖頭道：
「不要在小小的飛蟲之上找成就感，因為飛蟲沒法還手，也對你造不成任何傷害，如果剛剛不是小飛蟲，是一位鍊氣境七層，八層，甚至九層的修行者呢？」
「你這一劍速度有了，靈力也足夠，可沒有精準度和隨時變招的餘地，那小飛蟲如果是你敵人，剛剛你恐怕有八成的可能要被重傷或者殺死！」
看著林皇呆愣在原地，十八繼續開口道：
「高手過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的劍法精準度和變招的能力還差的遠，需要多磨練。」
「就像上次在山谷之中的那麻匪，你們境界相同，可是對方喝了酒，你佔了先機，又有《浮光掠影》身法加持，力量之上又大過對方許多，卻也整整對戰了幾十招才斬殺對方。」
「如果你對劍道有了更深的了解，應該十招就能夠斬殺對方了！」
十八的話讓原本以為對劍法有了很深理解的林皇徹底的愣在了原地，眼中不停的閃過詫異，凝重，懷疑，到最後的釋然。
原地站了一夜的林皇，在太陽初升的一瞬間，身形一震，整個人手中的長劍猛然間舞動了起來。
「旭日初升！」
「烈日當空！」
「劍走偏鋒！」
一劍接著一劍，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皇整個人用出的《養吾劍法》和《純陽劍訣》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之前的劍法如果只是追求必殺，追求威力，那如今林皇的劍法之中卻隱藏著無法看出的殺機，招式之間的變換隨心所欲，圓滿自如。
「嗡嗡嗡！」
劍鳴聲不停響起，到最後林皇出劍完全無聲無息，變化之招式更是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就在這時，一隻飛蟲突然出現在了幾米之外，林皇腳下一動，身形極快閃過，長劍劃過虛空，瞬間將空中的飛蟲給刺成了兩半。
大殿門口，十八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一邊的青琯不停的吸溜著鼻涕。
「師父，大哥哥的劍法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啥時候才能和大哥哥一樣厲害？」
十八咽了口口水，微微搖頭道：
「我低估了你師兄的天賦了啊！」
「青琯，你已經能夠完整的使出一套劍法了，要好好修鍊，將來一定能夠超越為師。」
「和大哥哥一樣厲害？」
「唉……！」
「這種妖孽的天賦，加上那時間逆亂的手段，這輩子你恐怕是很難超過你師兄了！」
此刻的十八和林皇都沒有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皇的天賦越來越強，正如他當初絕靈體隨著時間慢慢消失不見一樣。
而且這種天賦不單純是修鍊之上的天賦，更是對武技之上的頓悟能力和舉一反三的能力。
林皇收劍而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原來是這樣……劍並不只是手足之延伸，而是劍修的心，劍修的眼，是斬殺敵人力量之媒介！」
「啪啪啪啪啪……！」
「恭喜乖徒兒一夜之間就有了極大的感悟，恐怕有了這次的感悟，用不了多久，你的兩門劍法將會踏入圓滿境界。」
林皇轉頭看著十八，許久之後，這才張口道：
「謝謝！」
「別……我是你師父，這是應該的。」
「走吧，今天再去趟伏陽縣，看看有沒有好苗子，收幾個徒弟。」
林皇上下打量了一下十八道：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以前你怎麼不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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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十八咳嗽兩聲，有些尷尬的道：
「以前底子不行，人家看到幾間茅草屋，以為我是騙子，扭頭就走了，現在不是底子好了嗎。」
「不對啊，你當初可是和我說你收徒條件太高，一般人你根本看不上的。」
拆台……這就是赤裸裸的拆台！
十八尷尬的扣了扣腳趾頭，低聲道：
「多少給為師留點面子。」
「行了，面子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別人給的，走吧，天黑之前趕回來。」
……
伏陽縣
林皇帶著青琯站在一邊，十八將一塊布用兩根木棍撐起來，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七個大字。
（昊天宗廣收門徒！）
「這字寫的能不能再磕磣一點。」
「書法……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書法？」
「我不懂，可是我知道你寫的這字實在是丑，看久了都有種懷孕的感覺。」
「懷孕……啥意思……？」
「就是想吐。」
「你……唉……！」
「你年紀輕，閱歷少，不懂書法也是情有可原，這叫做布局，帶著閱歷和歲月的洗禮，這叫做人生，叫做自成一脈，你還差的遠呢。」
「青琯，你師父的字寫的好不好？」
「不好看……我父親說過，就像是狗刨的一樣！」
這一刻，十八無地自容，滿臉通紅，轉過身假裝啥也不知道，可是十個腳趾頭差點將鞋底摳破了！
而就在這時，遠處手持長刀的六人來到了十八面前，眼中帶著戲謔的神色。
「昊天宗？」
「你們聽說過嗎？」
「沒有聽過。」
「不對，我聽過，好像是在伏妖村那邊，據說只有幾間茅草屋。」
「哈哈哈哈哈！」
「現在啥人都敢建立宗門，出來收徒了。」
十八看著六人，眯著眼睛道：
「你們是霸刀門的人？」
「呦吼！」
「這老頭還有點眼力見啊，居然還知道我們是霸刀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