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變故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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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人是神，生辰都是最重要的時刻。
哪吒在被劇透后雖然已經對李靖寒了心，但對阿母還是抱有幾分期待的。
他記得阿父刀劍相向時阿母奮不顧身擋在身前的模樣，也記得許多個伴隨著歌謠入睡的夜晚。
他和阿母有過同為一體的三年，自然更依戀對方一些。
得知阿母給自己做了生辰面，哪吒格外激動，他回去之前和師父陸明告別：「老師，等過了生辰，我再回來找您學習。」
夏羨魚笑著看向哪吒：「這兒也為你準備了生日蛋糕，等你回來。」
哪吒用力點了點頭：「放心，我會回來的。」
看著哪吒離去的背影，夏羨魚還有些悵然，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哪吒一起去將軍府。
但從顧渺那兒的消息來看，這次的生辰宴會完全是封閉式的，就連外面請的小廝都沒有。
無論光明正大還是暗度陳倉，都找不到方法。
哪吒回到了久違的將軍府，這兒的一草一木和磚石他都很熟悉，回憶一幕幕呈現在眼前，讓他有些恍惚。
家中只有阿母一人，看到哪吒回來，激動上前：「孩兒，今日是你七歲的生辰，母親給你煮了生辰面，快來嘗嘗。」
阿母的手藝不算出眾，卻是哪吒記憶中的味道，他小口小口將面吃完，就連湯都一口不剩。
哪吒環顧四周：「我的兄長呢？」
阿母聞聲低下頭：「你的兩位兄長跟在各自師父身邊，人雖然沒有回來，但也給你送了生辰禮物。」
只見對方走進去，手上又拿了什麼出來：「這是你阿父親手釀的果子露，說等你回來了要同你喝的。
可是軍中突然有事···」
哪吒聞聲抬頭：「阿母，不妨事，今日有生辰面可以吃，孩兒已經很開心了。」
阿母嘆息道：「吒兒，其實你阿父也很關心你的。
當初你在我腹中三年，險些生不下來，還是你阿父求了靈符，你才能平安降世。」
哪吒只是沉默傾聽，並不開口。
阿母拿過兩個杯子，將果子飲倒在裡面，推過來一杯。
「罷了，你和阿母一起嘗嘗這果子飲吧，也算是收到了你阿父的生辰賀禮。」
果子釀入口酸甜，味道的確還不錯。
算得上是難得的佳釀，雖然在哪吒心中的地位不及可樂，但也得承認這味道的確可以。
看著哪吒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阿母又為他續上：「父子沒有隔夜仇，你阿父只是內斂了些，不善於表達對你的親近。
其實阿母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的。」
這話讓哪吒有些沉默，喜歡？是恨不得剝奪其性命的喜歡？
還是毫不留情斷絕生機的喜歡？
如果這也叫喜歡，那他寧願不要。
阿母還在絮絮叨叨，哪吒只能有一口沒一口喝著果子飲，喝完了一壇，他意猶未盡咂咂嘴。
覺得可以把這果子飲給陸明帶一罈子過去，這個師父雖然不注重口腹之慾，但沒有人收到禮物會不開心。
和阿母相處的過程中，哪吒感受到了難得的溫馨，這一刻他甚至開始疑惑，他怎麼會走上那樣的結局呢？
如今不管怎麼看，似乎都沒有到那樣不可挽回的境地。
如果阿父也願意維持現狀的話，哪吒不介意扮演兩人心中的淘氣小孩。
這樣的生活無傷大雅，也難得溫馨。
一整壇果子飲下肚，哪吒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
他想，也許是發酵的果子飲里有少量酒精，如今的他還是小孩子，酒精不耐受犯困也很正常。
哪吒覺得自己睜眼都有些費勁，耳邊是阿母溫柔的聲音：「困了就去你的房間休息吧！」
哪怕閉著眼睛，哪吒也能順利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等到意識再度回籠的時候，哪吒只覺得眼前一片光亮，耳邊甚至還有陣陣水聲。
一睜眼，頭頂是漫天星斗，身下是海波蕩漾。
這一刻，哪吒還以為自己置身夢境之中。
可耳邊的風聲，還有肌膚和海水接觸的觸感，都在告訴他這一切是真實的。
可他不是喝了果子飲在自己房間里休息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頭頂月光皎潔，哪吒低下頭，甚至能夠看清水面上堆疊的白色泡沫。
海水在浪潮的推動下一波一波沖著他的腳趾，輕柔又夢幻。
哦，他之所以能飄在海面上，是因為混天綾的護主功能。
旋渦向下翻轉，混天綾在逆方位旋轉，這對沖的兩種能量足夠維持相對穩定狀態。
讓哪吒能平穩躺在海面上，而不會沉下去。
不對，混天綾能保證自己在海面上的平穩，必然會在海中掀起另一股能量。
這就成了隱藏的弊端，不過這一切，好像和原本的命運短暫重疊。
只是這次沒了夜叉，東海龍太子還會出來嗎？
說曹操曹操到，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哪吒眼前就出現了一位長著龍角的白衣少年。
只是這少年的面色比皎潔的月光還要白皙幾分，這少年雖然看起來比哪吒高大，眼神卻有些獃滯。
對方從水裡出現后只是打量了哪吒兩眼，徑直就從上面落了下來。
哪吒下意識將混天綾變大，好方便接住對方，別噗通一聲掉下去變成落湯龍。
腳下有了堅實的觸感，敖丙的臉上也有了幾分顏色，他看向哪吒，慢吞吞開口：
「你的混天綾攪得我的寢宮亂晃，我才出現看看的。
嘔！」
看著對方臉又白了起來，哪吒下意識開口：「你是化形很早，生下來就會走路嗎？」
雖然不知道哪吒為什麼這麼問，敖丙思索之後，還是選擇回答對方：「你怎麼知道？」
有時候，反問勝於肯定。
哪吒煞有介事道：「那就對了，我的老師告訴我，小孩子太早學會走路會容易暈車。
你看你生下來就會走路，在旋渦里會覺得暈眩也很正常。」
哪吒這一通砸得敖丙有些茫然，雖然聽不太明白，但莫名覺得對方的話很有道理。
「在下東海三太子敖丙，敢問這位小友，可有補救之法？」
哪吒謙虛道：「在下哪吒，我如今只是學了些理論知識。
至於如何補救，老師還沒教我。」
他看向敖丙的眼神格外自信：「雖然我還沒學會如何緩解，但我相信我一定能學會的！
因為我是天才，還幸運擁有一個很好的老師，只要我願意，我就能做成我想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