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柳夫人上門道謝
翌日。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母女倆更加親密。那互相夾菜的樣子，看地丞相大人都有些嫉妒了。
用完早膳，阮玉柔帶著南煙逛丞相府。
丞相府比南煙想象的還要大，但因為人口簡單，住的院子並不多。
昨天沒見過南煙的，聽說自家小姐是如何絕色的丫鬟小廝們，都想一睹芳容，今天終於是見到了。
「哇！小姐真的跟綠衣姐姐說的一樣漂亮，跟仙女似的。」
「小姐長得既像丞相大人，又像夫人，能不漂亮嗎？」
「而且小姐和丞相還有夫人的脾氣一樣好，誰能娶到咱們小姐簡直是有福了。」
「……」
三三兩兩的丫鬟小廝聚在一起，感慨南煙的容貌與氣度。
南煙將一些話聽在嘴裡，頓覺他們有些可愛。她轉頭，朝說話的幾個丫鬟微微一笑，宛若春華明媚。
只見幾個小丫鬟眼睛猛地瞪大，臉上迅速升起一抹薄紅，低著頭匆匆跑開。
小姐真是……笑起來更加好看了呢！
這時，管家匆匆走過來，「夫人，小姐，首富柳家的柳夫人攜柳小姐前來拜訪。」
「柳家？」阮玉柔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雖然她們都是金陵人士，但素來沒有太多交集，不知道她們怎會突然上門。
看出阮玉柔的疑惑，南煙開口說：
「娘，我和二表哥在路上碰到了被土匪攔截的柳家小姐，二表哥順手救了她，之後我們一同搭伴來了京城。」
「柳夫人上門恐怕是因為此事。」
阮玉柔眸子里劃過一抹瞭然，「原來是這樣。」
她看著南煙，「煙兒，我們先去前院，別讓柳夫人她們久等了，等有時間我再領著你逛府里其他地方。」
「嗯，娘，我們還是先去前院招待柳夫人和如絮。」
南煙和阮玉柔到前廳時，柳夫人和柳如絮已經被管家迎進前廳坐著了，丫鬟也上好了茶水。
柳夫人揚起一抹笑，和一旁柳如絮站起來，「見過丞相夫人。」
柳夫人是標準江南人的長相，小臉，臉型溫潤柔和，眉目婉約秀麗，說話如同吳儂軟語。
柳如絮跟她並不像，應該更像柳家主一些。
阮玉柔上前虛扶了一把，「柳夫人不必多禮。」
柳夫人起身，看到一旁的南煙時，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艷，「這就是南小姐吧！果真如絮兒說的，國色天香，容貌傾城。」
南煙看到了柳夫人眼裡真誠的誇讚，不像趙青青，說話虛偽。
「聽絮兒說，是南小姐和阮二公子救了她，所以我今天特地和絮兒一起上門道謝。要不是你們，我家絮兒……」
她沒有往下說，但其他人都知道如果沒有遇到南煙和阮少泠，柳如絮會遭受什麼痛苦。
柳如絮有些羞愧地低了低頭。
都怪她沒有想周到，要是萬一她出什麼事情，爹娘肯定會受不了的。
阮玉柔柔聲道：「柳夫人，你太客氣了。別站著了，我們坐下說。」
「好。」
柳夫人和阮玉柔都是金陵人，兩人開始聊金陵的事情。
柳如絮和南煙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聽她們聊天，偶爾對視一眼，又笑著移開視線。
阮玉柔也發現兩個孩子有些無聊，對南煙說：「煙兒，你帶著柳小姐去府里逛逛。」
南煙沖柳如絮說：「如絮，我帶去花園裡逛逛。」
「好。」
丞相府的花園有個佔地比趙府還大的水池，裡面也種滿了荷花，如今全是荷葉和蓮蓬。
兩人在岸邊走了一會兒，便在花園的涼亭里坐著休息。
偶爾有風吹過，髮絲飛揚，吹散了一些燥熱。
南煙看柳如絮的心情比路上好了很多，便為她高興。
看來她是漸漸不在意那件事情了。
「煙兒……」阮少泠過來發現柳如絮也在亭子里，有些詫異，「柳小姐？」
柳如絮蹭地一下從石凳上起來，雙手緊緊攥住兩側的衣裙，「如絮見過阮二公子。」
接著，她解釋道：「我爹娘知道你和煙兒在路上救了我，今日特地上門道謝。」
「原來如此，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姑娘了。」
阮少泠轉身離開。
柳如絮看著少年挺拔的背影，眼眸瀰漫憂愁。
只要一見到他，她以為已經忘掉的喜歡又重新在心底蠢蠢欲動，她該怎麼辦？
「如絮……如絮……如絮？」
「啊，怎麼了？」
南煙叫了好幾聲柳如絮才回神，她連忙收起眼底的思緒。
她竟然忘了身邊還有南煙，也不知道南煙看到了沒有。
「柳小姐，你剛才看什麼呢？」
柳如絮隨便找了個理由，「花園裡的那樹紫薇開的真茂盛，一時被吸引住了。」
南煙感覺柳如絮是在撒謊，但人家不想說，她總不能逼供。
柳夫人和柳如絮在南家用了午膳后，提出告辭。
下午。
天氣熱，南煙躺在自己的院子里納涼。
不知不覺，她就想到了早上發生的事情，有什麼東西從腦海里劃過。
柳如絮見到二表哥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了，無緣無故地緊張，表哥走了后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愣神……
忽然，她蹭地一下從軟榻上坐起來……
喃喃道：「對了對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她為什麼一路都不開心了。」
「原來是這樣。」
銀鈴端著西瓜進來時，就看到自家小姐呆愣愣地看著某個地方，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小姐，你說什麼呢？」她端著西瓜走過去，「這是剛從井裡拿出來的西瓜，涼絲絲的最解暑，小姐快吃點。」
「沒什麼。」
西瓜已經被切成了小塊兒，南煙端過小碟子吃了一口。
柳如絮這是喜歡二表哥吧！
一路上，柳如絮看到二表哥對她好，和那些人一樣，都以為二表哥喜歡她，才心情不好的吧？
越想南煙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雖然柳如絮長得漂亮，性格也好。
但目前看來，二表哥對她還沒有那種想法，她可不會亂點鴛鴦譜。
還是任由他們自由發展，有緣分的人，總會在一起的。
?
夜晚，萬籟俱寂。
一道欣長的身影落入南煙的院子，然後打開窗戶跳進了她的屋子。
商鉞悄無聲息地走到南煙的床邊，伸手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原本蹙眉似要蘇醒的人瞬間熟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