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搶畫

第八章 搶畫

一把手槍頂住自己的感覺,是焦慮的。姚夏還在下面津津有味的欣賞著別人的拍賣會,至於到底是哪一點那麼吸引他了,還真的說不清楚。焦慮的感覺讓方健的額頭開始冒冷汗,這老狐狸白波是怎樣發現被跟蹤的?這姚夏也太差勁了,搞了那麼久的追蹤犯人的工作,居然還是被發現了。

抱怨在此刻是沒有用的。

白波右手持着一把手槍,以極其掩飾的手法頂住了方健的腰------他站在方健的後面,遠看,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在寒暄著。偏偏這樣抗日戰爭題材的畫作,想着來欣賞的人少之又少。

「白先生,你可真不簡單啊!」方健那語氣,像自嘲又讚美,也像隨意的,但聽在白波的耳朵里,那是刺耳的。

「不是我太高深,只是你朋友太簡單了!」這句話很押韻,聽得方健都想為他說好。只是他不能說。

「可以冒昧的問下白先生嗎?」

「說!」這白波倒也是個爽快之人。

「你為什麼會來畫展?我們可是希望你把我們帶到什麼神秘或者有秘密的地方啊!」

「這裏,就是那個神秘而秘密的地方!」白波目光堅定,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和方健身前的那副「抗日戰爭圖!」。

在方健的眼裏看來,那只是一幅「強姦圖」罷了。何來神秘?

方健略微側轉身看着自己眼睛裏的白波,一臉疑惑。

「不明白?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但不是現在!」白波語氣鏗鏘,彷彿早已看見了方健明白的樣子。

問題就在於,方健要的就是現在明白了,要不然,自己保護著的黃玉大小姐,早晚會在這個人間里蒸發掉的!魔血族人,也不是不死的。

「在你明白之前,我有必要告訴你一點,那便是: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因為,你還太嫩了!」白波說完,手指已準備扣動班機。他的無聲手槍,在這個熱鬧得有點吵雜的會展里,還是不會有太大的聲響的!況且現在離這幅畫距離近的人,還真不多,所以他確信自己的觀點!

關鍵時刻,怎能就這樣給斷送掉自己的小命了!方健狠狠的想道。

「彭!」一隻肥壯的大腿直接擊在白波腹部,伴隨着一聲響,白波彈出老遠。白波手中的槍在那一刻,也打出了一發子彈,只是,子彈在白波飛出的那瞬,打在了牆壁上。這一腳,救了方健的命。方健轉身一看身後給了白波一腳的人,那人不是別人,就是姚夏。

看似在拍賣會現場認真看着拍賣的姚夏,其實一直用自己眼角的旁光觀察著方健與白波,作為一名優秀的警察,他察覺了在白波和方健站成前後陣形時的危險。還好,自己在最危險的一刻給趕來了。

「謝啦!」方健給了姚夏一個微笑,姚夏心中暗罵:這個時候,你這廝還能笑得出來?

還沒等姚夏答回方健,重重摔在地上然後爬了起來的白波,端正自己的手槍對着兩人就是兩槍。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連連向一邊閃去!方健大幸,自己沒有被打着!姚夏更大幸,沒想到自己混跡酒場與情場多年,卻也還能有如此身手。幸運!

科技博物館門前的保安剛轉身朝着方健等的方向看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悍馬車就如脫韁了的野馬向著科技博物館衝來。還沒能轉身完的保安,在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那輛黑色的悍馬,它正全速的朝着自己狂奔而來。腳還沒來得及打哆嗦,保安就本能的往一邊閃,悍馬車肆無忌憚的衝進了科技博物館。

堅硬的悍馬車把科比博物館的玻璃大門給撞得粉碎。會展里的人們被這樣一輛不速之客是早已發現,各個驚慌失措的朝四處逃散。悍馬車看見四處驚慌表情的人們,似乎更加興奮了,哄足了油門,徑直朝着方健,姚夏,白波三人所在的地方衝過來。

本來因為兩顆子彈都打不到人的白波應該很惱怒的,可是一看見那沖將過來的悍馬車,嘴角露出了一絲奸笑,方健可以確定,那確實是奸笑。悍馬車在那幅「抗日強姦圖」前給停下來,先前因為閃子彈而閃到這幅畫底下的方健,此刻看見一個頭光光,戴着「豬頭」面具的人,從悍馬車跳下來后,快步閃到這幅畫前,先是憋見有一人在畫下面,還驚愕的樣子,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了他一腳。方健吃疼的把身子蜷縮起來。

那光頭的「豬頭」一把就把那幅畫作給摘了下來。瀟灑的轉身,來到白波面前,白波那特有的奸笑還凝固在臉上,只見那「豬頭」開口說道:「頭,我們走把!」

方健聽得清清楚楚,姚夏聽得明明白白。

似乎完成心中大事的白波鬆了一口氣,應道:「嗯!」,然後也無暇顧及兩個沒有被他用子彈打死的方健和姚夏,跟着「豬頭」閃進了悍馬車裏。

還沒有熄火的悍馬車,繼續咆哮著按著來時的路,衝出了科技博物館。

方健傻了,姚夏更傻了,兩人就那麼無奈與無法理解的在原地看着悍馬車消失在科技博物館。

姚夏嘴巴里還暗暗罵着:「白波這個變態,搞幅畫用得着那麼大火力嗎?」。

方健心中也鬱悶着:這白波唱的是哪出啊?

先前還驚慌失措的人們漸漸從慌亂從恢復過來,恢復最快的要數那保安了。他以光速的速度衝到了被失竊的畫作前,當然最着急的還真不是方健的傷勢了,只見他開口就衝出一句:「『男人都是罪惡的』,『男人都是罪惡的』,被,被那幫匪徒給搶走了!」。

方健聽得很清楚,那幅畫,那幅自己認為是「強姦圖」的畫,原來名字叫「男人都是罪惡的」,確實強姦罪惡的都是男人。當保安再次喊起「男人都是罪惡的」,方健腦海中閃過同樣的句子「男人都是罪惡的」。

男人都是罪惡的,可以非常肯定的,這是方健在那醫院裏追他而跌死的小子的身上發現的信,更加可以肯定的是,那信應該就是準備要交給白波,然而卻未曾來得及交給他的。可方健轉念一想,那信里可是這樣寫的:「劉兄,很抱歉的告訴你,你讓我們做的事情我們沒有完成好!小兒辦事不力,望見諒!男人都是罪惡的,JOB81:555666!」,信封上更是寫着「劉文軍」的名字。這畫展,也叫「劉文軍畫展」,這劉文軍到底何許人氏啊?

也不管這劉文軍到底何許人,信里提到的「男人都是罪惡的」,目前看來,指的就是一幅畫。不明白的就是,這畫也不是什麼名貴畫作了,這白波還非得搶?

而那串「JOB81:555666」,又代表的是什麼呢?方健思索的這檔兒,又聽見了那保安有點嚎啕大哭的模樣:「我想我這飯碗是保不住了!哎----」,保安還作出仰天長嘆的樣子,看來苦惱此刻圍繞着他。

方健遂站起身,沒那麼疼了,問道:「哥們,這畫,什麼來頭啊?范得着那幫匪徒用搶的方式來奪取?」。

沒受傷也還沒被光頭搶匪踢的姚夏,邁著不慌亂的步子來到了方健和保安身旁。

「你有所不知了,這畫是非賣品!」保安面有憂鬱的說道。

「非賣品!」驚訝得方健的嘴巴都快成為O字形了。

姚夏走到方健身邊就看見他那麼激動的樣子,活見鬼的樣子,懶懶的說道:「健,你有那麼驚訝嗎,這好歹也是個畫家的作品展,他想自己留着的畫那當然就是非賣品了!」

保安搖搖頭,說道:「不是了,是劉文軍的兒女們不允許賣了!所以才是非賣品!」

「他的兒女?」方健還是驚訝。

「對的,先生!因為劉先生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這次輪到姚夏驚訝得嘴巴呈現「O」字形。

這讓方健和姚夏更加迷惑了,這幅畫作,到底藏着怎樣的秘密,他們不得而知,但是秘密一定可以給與他們更加大的驚訝。方健確定!

悍馬車一路狂飆在筆直的公路上,悍馬車的車牌已經被一塊黑色布給遮擋住。車上有三人,白波,脫去了「豬頭」面具的光頭,司機------一位漂亮,身材曼妙的女司機。

「老大,這幅破畫,我們搶來做什麼?換錢也不能換幾個!」光頭懊惱的說道。

白波滿額頭的皺紋一皺,罵道:「你懂什麼!」,罵人的口水剛剛落地,就繼續說道:「這畫,藏着一個秘密!它可以引導我們下步要做什麼!」,說着說着,擺出了他此生認為最深沉的姿勢。

曼妙身材的女司機繼續不說話,一如既往的沉默著,油門卻轟得更大了。悍馬車比脫韁的野馬跑得還快好多倍。

「我們還必須得搶!要不,這話就沒辦法在我們的手上!」白波繼續保持着他的深沉姿勢,儘管在外人看來確實夠不上深沉。

「哦!老大,我們去哪裏?」光頭的一聲「哦」表達了他的理解,下句問話表達了他的茫然。

「回龍城!」

「是!」曼妙身材的女司機發出一聲應答,這是她今天唯一說了的一句話。

從科技博物館里出來,方健和姚夏快速閃入車內。剛才被那光頭踢了一腳的胸口,此刻還有着悶悶的感覺。看來匪徒當慣了的人,力道基本也就能如匪徒般的一樣大了。方健和姚夏也不知道怎麼就從博物館里出來了,此刻,博物館外已經停滿了警車。當然,姚夏也是警察,可他並不願意在不是自己地盤的地方露出這樣的身份。

「我說,健,我們去哪?」在駕駛室里和方健悶頭了好幾分鐘,沉不住氣的姚夏終於開口說道。

「等!」方健一個字,擲地有聲,更別說是在車內了,迴響都是那麼的大聲。

「我說,」姚夏那特有的口頭禪「我說」開始發飆:「我們不去追白波,在這裏瞎折騰點什麼了?」

方健整整衣領,臉上一陣冰冷,淡定得說道:「我們得找劉文軍!」

「劉文軍?」姚夏開始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說,哥,你不是剛才被打昏頭了把?劉先生,剛你沒有聽見那保安說,他老人家不在人世了!」

方健還是冷冷的道:「那就等他的兒女,既然那件畫作對他們那麼重要,還是非賣品,那他們就一定會來!」。

「哦!」姚夏算是想明白了,在最需要鎮定的時候,這方健總是能比自己鎮定,可以確信無疑的是,這畫作既然那麼受到白波的青睞,那必然有它的特殊之處。而它的特殊之處,或許也就是它的秘密所在把。而這樣的秘密,或許也只有作者以及作者家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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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血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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