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靈帝病重
「朕心口劇痛，渾身無力，這是為何？」
得了張讓真氣滋養，靈帝面色舒緩些許，心中驚慌失措。
身為這天下最為尊貴之人，他不想死。
「陛下，已經去請太醫了。」
很快，太醫趕到。
「陛下，吉太醫到了。」
吉太醫跟著內侍匆匆而來，見他還要行禮，張讓阻止道：「情況緊急，吉太醫速速為陛下診斷。」
「喏。」
將兩根手指往脈搏上一搭，吉太醫額頭皺紋立馬多了幾條。
「陛下此病突如其來，臣實在看不出病因，請陛下恕罪。」
許久，吉太醫滿頭大汗，跪地請饒。
「先下去，再去請太醫。」
「喏。」
靈帝當時在御花園病倒，被太多宮人妃子看到，根本瞞不住。
這不，吉太醫剛走，何皇后就帶著皇子辯來了。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何皇后雙眼含淚，原本風情萬千的俏臉上充斥著擔憂。
皇子辯也嗚咽抽泣。
張讓眼皮一跳，靈帝昏迷時，不準任何人來見。
現在剛醒，這母子二人就到了…
果不其然，靈帝雖對這二人有所不喜，此刻看他們真情流露，頓時動容。
「皇后不必擔心，朕無事。」
說著，抬起手摸了摸皇子辯的腦袋，原本立皇子協的想法也隨之淡去。
張讓對靈帝的心思把控十之八九，見此心中大急，暗罵皇子協愚蠢。
他與大將軍何屠素來不和，若是皇子辯登上大位，焉能還有命在？
「父皇，兒臣來看你了，你怎麼樣了？」
張讓焦急之際，殿外傳來皇子協的聲音，年紀比皇子辯稍小些，唇紅齒白，好似金童。
「咳咳…協兒也來了，過來吧。」
「父皇，這是兒臣宮中的糖果，兒臣生病時，吃一顆就好了，父皇，你嘗嘗。」
小小的皇子協寶貝似的拿出一塊方糖，靈帝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好，朕嘗嘗。」
說完，沒在意何皇后的阻攔，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果然好了許多。」
「嘻嘻。」
見靈帝與皇子協如此父子和睦的場面，何皇后眼皮低垂，生怕被靈帝看到自己眼中的幽怨。
她和皇子辯送來何物，靈帝都要讓內侍嘗試，而對皇子協卻如此親近，怎能不生怨氣？
張讓倒是樂見於此，誇讚皇子協孝順。
……
另一邊，東海岸，接近黃昏。
嘩啦嘩啦——
潮水拍岸，波濤洶湧。
距離那場驚天大戰已經過去數個時辰，然而餘波還未散去，岸邊沙壁都被浪潮拍了個稀碎。
「咳咳…」
驀然，海水中漂出兩個人。
「長老，教主在此！」
話音剛落，數道身影飛掠而來，赫然是明教五大長老。
漂出海水，那兩人不是寧宣和張巨鹿，又是何人？
只是此刻，寧宣面色蒼白，虛弱無比。
而張巨鹿更是昏迷不醒，身上黑氣遍布，若非寧宣以左手拉著，早就被衝到不知何處去了。
楊自在想上前攙扶，寧宣擺手拒絕：「莫要觸碰我和張先生，否則以爾等修為，一時半刻就要身死道消。」
「教主，您怎麼樣？」
「放心，還死不了。」
說完，神色一松。
當時張巨鹿被詛咒纏身，沒人會覺得他能活下來，更沒人敢靠近，生怕沾染絲毫。
至於寧宣，同樣被詛咒纏上，又有南華出面，也沒人搜尋。
如此一來，反倒是安全了。
「準備車馬，返回光明頂。」
「喏！」
馬車中，寧宣半坐半倚，攬起袖子，只見左手小臂都已經布滿黑氣。
「常人畏之如蛇蠍，我卻不然。」
寧宣默默運轉紫薇天書。
紫薇者，至尊至貴，天命所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這詛咒出於同源，甚至還要高一階位。
隨著寧宣運轉紫薇天書，小臂上的黑氣猶如春雪遇上初陽，悄然化去，
沒有急著拔除，寧宣轉而替張巨鹿化解黑氣。
其身上的黑氣，比寧宣濃郁千百倍，短時間內，無法根除。
不過張巨鹿修為通玄，能夠撐一段時間，倒也不急。
一路回到光明頂，已經是一月後。
廬江郡那邊，因為流言，差點生出亂子。
幸好寧宣有所預料，差人給太守府送信過去。
「教主，旬月以來，黃巾望風而逃，官兵連戰連捷，現已將所有州郡收復。」
明尊大殿內，寧宣早已經恢復如初，威勢比以往更甚幾分。
「黃巾因張先生而盛，自會因之而衰，意料之中。」
謝書遲疑片刻，又道：「在教主消失后，朝廷任命董巢為主將，現因破黃巾之功，受封西涼刺史，前將軍。」
「嗯，奉孝呢？」
「郭先生早已返回懷寧。」
「好，還有何事？」
「洛都傳來密信，說是靈帝病重，太醫束手無策。」
寧宣頷首：「此非病，乃是炎漢氣運真龍受創，氣數將盡，靈帝命不久矣。」
幾人面面相覷。
「行了，楊自在繼續招募兵將，爾等也可著手將江東之地納於掌中。」
「喏！」
眾人面色一震，他們早就想擴張明教地盤，現在有了寧宣的命令，當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又在光明頂待了幾日，寧宣帶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張巨鹿趕回懷寧。
「公子！」
「主公！」
寧宣一回府，蔡伯喈、郭奉孝、孔德服、呂典、呂方等人聞聲而來，興奮激動不已。
「諸位，多日不見，可好？」
「主公平安歸來，真乃天佑。」
蔡伯喈撫須，雖然不語，目光卻滿是欣然。
聽聞寧宣斬了一位長生神藏境后不知所蹤，他是又驚又憂。
現在平安歸來，只剩喜了。
恭維寒暄完畢，郭奉孝拱手道：「朝廷因主公先前失蹤，故而未曾封賞，是否即刻上書？」
「奉孝以為呢？」
「在下以為應當上書，一來這是主公應得的，二來，皇室底蘊大失，正是用人之際。
主公天縱奇才，必可為朝廷倚仗。
如此，我等可趁機招兵買馬，以待天時…」
「好，就依奉孝所言。
另外，此次隨我出征的將士重賞，陣亡將士安排好後事，莫要吝嗇金銀，短了撫恤。」
「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