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顏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看到公交站台的座椅，找到了能讓她緩口氣的地方。
緊握著手機，手指微微顫抖。
背脊出了許多冷汗，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顏落非常后怕，如果喬老爺子因為這件事真的死了。
她會自責一輩子。
「跟我走。」
霍廷驍沒跟著去醫院，顏落還挺意外的。
顏落救醒了喬爺爺，抬起頭的那一刻，霍廷驍深深地看了顏落一眼。
那眼眸深邃刺透了她的靈魂，但卻又無法看清那背後的情緒。
挽起的長發散落不堪，顏落索性全部扯下。
「不用了。」
霍廷驍渾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息，強有力的手掌握住顏落的手腕，目光銳利的可怕。
「我不想說第二次。」
霍廷驍的強勢一直都是藏於深處。
他還是第一次和顏落動手。
手腕處傳來拉扯的疼痛。
顏落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吵架。
尤其，周圍已經有人好奇圍觀，穿著金貴的霍廷驍太過耀眼，她不想被連累一起登上八卦新聞頭條。
況且，喬家壽宴出了亂子，霍爺爺霍奶奶那裡也不用再隱瞞下去。
她需要回去做個了結。
兩人剛上車，虞瑤打來了電話。
「好，我馬上回去。」
霍廷驍從掛斷電話開始，探尋的目光一直在顏落身上流轉。
「你今天格外安靜，沒有什麼想說的？」
顏落看著窗外喧鬧的街景，安靜從容，「安靜不是我唯一的優點嗎，我已經安靜了三年，習慣了。」
霍廷驍目光灼熱。
顏落轉頭看他，「況且，我和你結婚三年，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有女人。」
「親眼看到，和親耳聽到，效果能有多大的不同。」
顏落語氣譏諷，但霍廷驍面上的冷柔了幾分。
他長腿交疊，靠坐在真皮椅背上，目光淡然，「喬家要我給喬新月一個說法，你怎麼說？」
顏落適當地流露出幾分難過神色，「嗯，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賴著不走的。」
霍廷驍寬闊的手掌再次附上她的手背，難得關心她。
「你剛剛去了哪裡？胃不難受了？」
霍廷驍似在求證些什麼。
顏落知道他心思縝密，也沒想著能瞞他到底。
剛剛這手在另一個女人身體內、外遊走。
她噁心他再碰她。
抽出手，繼續扮演被老公戴綠帽子的妻子人設。
生氣道：「霍少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喬新月。」
顏落的揶揄，霍廷驍沒動怒。
他以為顏落在吃醋。
可她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何晴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不知道是出了什麼紕漏。
顏落擔憂的神色，在霍廷驍眼中解讀成了另外的含義。
下車前，霍廷驍吩咐：「進門后，你直接上樓，不要下來。」
霍廷驍不想顏落插手。
也許邱澤楷說得沒錯。
回來的路上霍廷驍已經做好了打算：她得從大房變成小妾了。
顏落換了禮服下樓，大廳里霍爺爺正在教育霍廷驍。
「你真是胡鬧！」
「喬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你玩哪個女人不好，偏偏是她！」
「你難道真的要娶喬新月？」
大廳里，霍家長輩壓著聲音輪番教育霍廷驍。
霍廷驍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
手機飛速打字，給助理下著命令。
顏落適時出場，到了她演苦情戲的時候了。
她眼睛噙著眼淚，聲音低微，「爺爺，奶奶，您別罵他了，都是我不好，婆婆說得都對，是我沒本事，收不住男人的心。」
流了兩滴眼淚，顏落卑微的姿態惹人憐惜。
霍爺爺拿著手裡的拐杖作勢要打霍廷驍，被虞瑤哭喊著攔下。
顏落為了維護霍廷驍，賢惠大度：「我們還是離婚吧。」
一切都在顏落的計劃之中。
顏落本不想將這件事做得這麼絕。
但都是霍廷驍逼的。
她已經無路可退。
喬家剛剛已經派了中間人來說和。
霍家能給喬家唯一的交代，就是聯姻。
讓霍家帶著負罪感和她離婚。
顏家父母也不會再反對。
顏落握著霍奶奶的手低聲哭泣，
「我們結婚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
「我不會去喬家多嘴。」
「我讓位置，廷驍娶喬新月進門。」
「也不辜負霍家長輩疼我一場。」
「胡鬧！」
虞瑤第一個反對。
她拉著顏落勸解，「落落，你不是最愛廷驍了嗎？你捨得把他讓給別人？」
「你們兩個之前蜜裡調油，不是還計劃著生孩子嗎。」
「廷驍不過一時糊塗，男人出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愛他就得原諒他的一切。」
在婆婆虞瑤眼中，男人在外面花很正常。
顏落常常在想，如果她也有個女兒，淪落到自己的境地，她會不會勸自己的女兒忍氣吞聲地過下去。
不會。
顏落沒有高人一等的家世，當然也沒有計較的資格。
這些上位者的眼中，身份金錢是底氣。
她們有資格胡作非為。
隨意踐踏他人的自尊。
顏落簡單收了行李，準備離開。
虞瑤命令傭人將顏落扣住。
一番撕扯中，門鈴響了。
許霧應該也是聽說了消息。
從醫院匆忙趕來。
虞瑤推著許霧讓他離開，不想再火上澆油了。
「小霧你怎麼來了，今天家裡有事，不方便招待你。」
許霧掠過虞瑤，看著她身後的顏落，輕柔問道：「走嗎？」
顏落遲疑了一瞬，點點頭。
「姨媽，我先帶顏落走，您也知道，她身體不好，情緒不能激動，有什麼事以後再談。」
許霧突然插手，氣壞了霍爺爺霍奶奶。
兩人陰冷的看著虞瑤這個沒分寸的親戚。
虞瑤兩下為難，沒想到一向乖巧孝順的外甥會這樣對她。
雙方相持，場面十分尷尬。
一直沒開口的霍廷驍從沙發上起身，「讓她走吧。」
隨即看向許霧，「小霧，你嫂子明天需要複查，你帶她去醫院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