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綠色通道
Crazy！
雨姐家的太太？
他怎麼會在這裡？！
齊宇呆愣了一會兒，奇怪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態？」
「殘魂。」
「......原來如此。」
留在九重塔里，得以苟活？
「你找我有何事？」
「助你。」
「...助我什麼？」
齊宇心中一跳，莫非這李有瘋與最開始在他夢裡為非作歹的那個神秘人有什麼關聯？
「待你入聖的那一天，我會給你一樣東西。」
「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言盡於此。」
「......」
齊宇明白，這些吊人就是喜歡賣關子，這樣他們就會覺得自己很帥。
甚至為了耍帥，最開始那個夢裡要殺他的栽種到現在都沒回過他的話。
他可是天天在喊，明明他的境界一直在變化，但它就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也罷，愛說不說。
齊宇再次開始邁步，一邊前進一邊問：「你是什麼境界？」
「聖境大成。」
齊宇眉頭一皺，臉色有些沉重，「是誰能把你打到連復活都做不到？這人界之中還有這種強者？」
「這當然是沒有的，在人界，我無敵。」
「......」
您那麼牛逼，怎麼死的？
李有瘋知道他想問什麼，輕聲道：「魔。」
「？」
...魔？！
齊宇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魔會入侵人界？！」
「有神界的阻撓，加上他們本身對人界沒什麼興趣，所以不會出現入侵，但...總有漏網之魚。」
「你是說，那些戰敗但未身死，然後躲到人界來的魔？」
「不錯。」
「......」
齊宇眼角有些抽搐，原來這人界根本就不安全。
之前是誰說魔根本就不會來到這裡？
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齊宇正待問些其他的，李有瘋突然來了一句：「多說與你無益，你現在還觸碰不到這些事。」
「......草。」
齊宇心中的雜念全部消散，哼著傑倫的《我不配》，瀟洒地趕路。
不多時，前方出現一個手拿三叉戟的鯰魚精，攔在路中央。
「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詩，方可通過。」
齊宇真的很羨慕雨姐的想象力，真就能那麼天馬行空嗎？
混沌火化作一支燃燒的鋼筆，他一揮衣袖，搖身一變，仿若那仗筆走天涯的風騷墨客，「出題。」
「行路。」
語落，鯰魚精手中的三叉戟虛空一點，一盤美酒佳肴出現在齊宇面前。
「這是何意？」
「靈感。」
「...牛逼。」
齊宇搖頭一笑，揮筆寫下：
《行路難》
李白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桌子一掀，齊宇扔下鋼筆，揚長而去。
......
「看不出來，宇哥竟是才高八斗，滿腹經綸。」
「過獎，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李有瘋還是忍不住讚歎道：「最後一句簡直是醍醐灌頂，境界頓開！」
「嗯嗯嗯你說得對。」
「不知宇哥肚裡還有何許文章，能否...」
「修仙就修仙，裝什麼文人？三心二意難成大器！」
翻譯：閉嘴。
「......」
我大不大氣不敢說，你確實是真小氣，雨兒沒說錯。
齊宇淡淡道：「既然現在沒東西給我，你就別來噁心我了，哪兒來回哪兒去。」
「我很無聊。」
「……你有病？滾。」
「......」
李有瘋沉默片刻，想起祁芊雨給自己說過的面對齊宇時的一些對策，於是開口：「我不。」
「？」
齊宇竟是啞住了，臉色一陣變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憋著一口氣繼續闖關。
下一站。
齊宇看著腳下上千塊方形的玉石，玉石陣之前寫著幾個大字：鑒賞美的能力，「山河社稷圖」——拼圖。
這不應該是智力關？
他又扭頭望向此關的守護「精靈」，表情變得有些精彩。
牛頭馬面。
牛頭：「不識此陣。」
馬面：「不得通過。」
齊宇光是看著石頭的數量，都一陣頭大，沉思了一會兒，又再次望向牛頭馬面，「你們倆看起來好像不算很厲害。」
「……」
兩隻精靈面面相覷，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
李有瘋無奈道：「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
齊宇挑眉道：「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樣直接破壞規則，是會出局的…你沒有看新手介紹？」
「看了，沒看完。」
「……」
「這『出局』由誰來定義？一層的教官和執事似乎不能全景觀戰，他們只會知道我在戰鬥。如果我還是出局了，那麼維護規則的應當是另有其人，比如就在塔內之人……你？」
「沒錯，就是在下，塔之靈。」
「……」
齊宇仰著頭望天空，和顏悅色，「瘋哥，怎麼說？」
「？」
你小子哪來的臉皮？剛才什麼態度？
現在知道叫瘋哥？
李有瘋笑了笑，道：「你看啊，我呢，畢竟是塔內唯一的裁決者，挑戰的人數又很多，這九重塔出去的精英以後就是我滄海宗的支柱，我就很有必要保證這個競爭的公平性...」
「什麼條件，直接說。」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就是雨兒，她呢，又很在意她的弟子，她的弟子，又很在意你，所以...」
「......」
齊宇表情很是迷茫，喃喃道：「你們是不是都有什麼大病？」
「啊？」
「我...我是說，你們真是心有靈犀。」
「呵呵，宇哥你可要知足，小心那丫頭是真的很好啊。」
齊宇雙手抱著頭，很痛苦，「你們能不能不要叫她小心？！」
「你答不答應吧？」
「你這叫趁火打劫。」
「是啊。」
「......」
齊宇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陷入這種出賣肉體的困境。
以往憑他的魅力，他的聰明才智，什麼事情不是輕易就能擺平？
現如今，他已不再挂念紅塵俗物，以他的驕傲，以他的眼界格局，怎能答應這种放肆無禮的要求？！
「成交。」
「此話當真？」
「當真。」
「好。」
語落，齊宇只見面前的石陣和精靈全都消失了。
他對著天空抱了抱拳，然後——說：「你剛才說的『所以』後面的話，我認為是對她好，我對她很好。」
「...過河拆橋？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吶，她們說得沒錯，你可真是個混蛋！」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