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遺老遺少的交易
婁曉娥抱著張仁康哭了起來，張仁康摟著懷裡的婁曉娥安慰道
「還有好久呢，你們就是走也得明年的五六月份了，著急哭什麼」
惹得婁曉娥掛著眼淚照著張仁康的腰間軟肉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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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疲憊的看著在窗戶邊上抽煙的張仁康幸福地睡了過去，張仁康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下樓了看到在沙發上的婁父婁母張仁康刷地一下臉就紅了起來，他倆在上面一時間忘了樓下的婁父婁母還在，這下被逮了正好，婁半城若有所意地說道
「年輕是好，還得多注意身體」
張仁康尬笑一聲說道
「您二老先休息，不用送我，我自己出去」
說著自己開門走了，婁父上樓從窗口一看，外邊已經不見了張仁康的影子，而那幾個盯梢的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心想著張仁康怕是還有秘密啊，這個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張仁康從婁家翻牆出去，開著感知一路閃過盯梢的幾人，離開了四五百米才取出自行車匆匆向著黑市騎去
在靠近黑市的一個衚衕，張仁康把車收回空間，戴上偽裝面具變成上次的中年模樣，手上提著一百個雞蛋和三百斤麵粉交了兩毛錢就進去了
坐下不久，那個褐色長衫帶著兩個下屬的中年人也來了，看到張仁康快步走了上去，說道
「老兄，再會了，您這還是這點東西？」
張仁康沙啞著嗓子說道
「雞蛋一百，麵粉三百斤」
那人也不驗貨，點出180元遞了上去，說到
「我要了，這是180元不用找了，我們主家想見見您，您看？」
張仁康點點頭說道
「行，帶路吧」
一路上出了黑市拐了兩個衚衕，中間留了一個下屬查看有無跟著的，帶著張仁康來到了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剛一進屋，張仁康就看到一個童顏鶴髮、神色矍鑠老頭坐在那裡，見到張仁康笑道
「這位就是東西的提供方？您請了，怎麼稱呼？」
張仁康抱拳說道
「康仁，您老人家請我來可有教誨？」
老頭說道
「敞亮，康先生，老兒我祖上是正黃旗的阿魯特氏族人，以前在四九城也是有名有號的，人都叫我一聲魯三爺，現在不比以前了，不行咯」
「您要是不介意喚我一聲魯老兒也行」
張仁康笑了笑說道
「現在確實不比以前，不過魯三爺請我來怕是也有指教吧」
魯三爺大笑一聲說道
「康先生，敞亮，我們聽說您手裡有物資，還有肉？不知道真假」
張仁康點點頭，說道
「自然是有點，不知道魯三爺想要多少」
魯三爺點頭說道
「康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現在什麼情況您也估計也知道」
「我呢是代表我們正黃旗一脈跟您做筆交易」
「就是不知道您能拿出多少東西來了」
張仁康笑笑說道
「一個月分五次，每次雞兩千斤，羊兩千斤，米面各自五千斤，雞蛋五千枚可否」
「要是諸位吃兔子，兔子也能提供五千斤」
「但是諸位能保得住秘密？」
「我可是知道你們之間的齷齪也不少啊，這東西要是真被捅出去了，您老不會不明白吧？」
魯三爺琢磨了一下說道
「可以，參與的不會多，只有我們幾家人，來源您也放心，只有老兒給您交易，老頭我活得也不短了，這點事情還是擋得住的，大不了他們去找死人問去，出了事也查不到您那兒不是」
「那三個也是我們這支脈里的死奴，不會有問題」
張仁康點點頭，他聽說過這些滿清餘孽大戶都會從嬰兒收養一些孩子訓練成私奴和忠僕，主活則活，主死則死，說道
「魯三爺，交易我要黃魚或者古董，不要錢，對你們來說不是難事吧？」
魯三爺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好，不過大件的我們送不了，你只能自己取」
「再一個價格怎麼算」
張仁康笑笑說道
「雞鴨羊按照8毛一斤，米面按照五毛一斤，雞蛋按照八分一個，兔子按照四毛五一斤如何」
「後續有豬和牛之後我會通知你，按照九毛五一斤」
「這個價格合適吧？」
魯三爺點點頭，說道
「公道，康先生果然敞亮，老頭子沒什麼意見」
張仁康說道「按剛才說的數量單次我摸個零湊整按照8300元價值來交易一次」
明天晚上剛才路過我看有個廢棄院子，就那裡了，我們放好后一點你們去取，咱們交易第一次如何？
「我只要小黃魚」
魯三爺心算了一下說道
「好，我給按照35根交易幾次，康先生敞亮我們也不含糊」
這樣兩人達成了第一次交易的準備，張仁康在魯三爺的陪送下出了院子，看到幾人回去，張仁康開了感知發現沒人，一個翻身翻上了院牆摸黑回到了魯三爺的房頂上
屋裡魯三爺正在叮囑褐色馬褂的中年人，
「全子，這事兒一定得盯緊了，尤其是那幾家，讓他們把嘴巴閉嚴實嘍，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真得見祖宗去」
叫全子的中年人說道
「主子，這事兒真有這麼厲害？」
魯三爺笑呵呵說道
「全子啊，能搞來這麼多東西，還不要錢，得要小黃魚和古董，這擺明了是裡面的人」
「真出了事情，他們不一定怎麼著，但是咱們肯定得被滅口了」
全子說道
「那老爺您還答應」
魯三爺說道
「我為什麼答應繼續交易？」
「咱們確實缺吃的啊，再一個祖宗留下的那些東西咱們能守得住，上面真到收拾咱們時候，誰也保不住啊」
「還不如拿出來換點吃食」
「真到那個時候，說不定這條線咱們還能去求著庇護一二」
「你啊，還得學著」
說著兩人商量一下細節，魯三爺回屋睡覺了，張仁康聽完，確信這幾個沒打什麼壞主意，也放心了，看來這些遺老遺少也不缺聰明人，已經感受到了上面的變動，知道自己快要大難臨頭了
張仁康輕輕翻身下院，隱沒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