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確定交易
張仁康一路騎著自行車順著大街往軋鋼廠駛去，路過易中海幾人的隊伍也不停留，看著遠去的張仁康傻柱怨恨地罵道
「這個黑心眼的小人，早晚有一天會倒霉」
「等著吧，要是落在爺爺手裡，有你好受的」
傻柱心裡對張仁康是嫉恨得牙根都痛，他想不明白半年前一隻手都能欺負的張仁康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大，不僅和他級別一樣了而且還取代他班長的位置直接成了一食堂的組長，買上了自行車還要裝修房子，這些應該都是他傻柱的
易中海也是一頭黑線，這個張仁康現在已經徹底不受管控了，不過易中海現在不想繼續和他衝突下去，他做的一切主要心思還是為了養老打算，不是像傻柱一樣意氣之爭
易中海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淮如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他打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秦淮如，要是合適他還在乎什麼傻柱不傻柱的？自己親生的兒子不好嗎
一邊的秦淮如不知道為什麼今早一路都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但是秦淮如現在主要心思也放在了撮合張仁康和秦京茹身上，她還想著成了以後能讓張仁康幫襯一下自己，更何況自己和他已經那樣過了，以後也好說話不是
張仁康沒興趣知道這幾個禽獸的內心戲，就是知道了也不在乎，他已經基本上拿捏住了這幾個禽獸的命脈了
回到后廚，張仁康看到忙碌的一食堂眾人滿意極了，叮囑了幾句便向著辦公樓匆匆而去，一路來到辦公樓李懷德的辦公室，發現沒人，問了一下才知道每周一的早晨楊衛國和李懷德都要組織各部門的負責人開會，張仁康剛想走看看到劉秘書從樓梯上來了，見到張仁康劉秘書說道
「仁康，你怎麼來了？」
張仁康苦笑了一聲說道
「這不是兩位廠長安排我周末辦事去了，我回來彙報一下情況」
劉秘書心裡明白了，楊衛國叮囑過他張仁康來了一定要及時通知他，想到這裡劉秘書說道
「仁康，你稍等一下，我去跟領導彙報一下」
張仁康點頭，劉秘書又趕緊往樓下會議室去了，進了會議室，楊衛國正在給諸位領導講話
「上級現在對我們的產量還是，略微不滿.......我們要發揚艱苦……」
劉秘書上前附耳道
「張仁康來了」
楊衛國點點頭說道
「諸位先等一下，我和李副廠長去處理點事情」
說著示意李懷德先出去了，李懷德沒有秘書這會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一出門便問道
「楊廠長發生什麼了？老書記來了？」
廠子里的廠委書記伊書記年紀大了，一般不參與具體工作，基本在療養院休養四五年了，基本上工作都是由楊衛國和前年來的李懷德主持，楊衛國說道
「張仁康回來了，說不定今天的會議就能解決問題了」
李懷德心裡有數了，幾人上樓帶著張仁康來到楊衛國的辦公室關門，劉秘書自覺地去了走廊值班，楊衛國趕緊問道
「仁康那個事情怎麼樣？」
李懷德也追問道
「他們願意交易嗎？能提供什麼東西？都什麼價格？」
張仁康趕緊站好說道
「兩位領導，本來是昨天回來就該給兩位領導彙報的，但是我這沒個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那邊願意試試交易，第一批次一千斤雞蛋和兩千斤麵粉，整雞大概有一萬斤」
「要是適合在說下一筆交易的事情」
李懷德一聽瞬間高興了，這不少了，一萬斤雞肉夠廠子一個月給工人多做五六次肉菜的，楊衛國也鬆了口氣，只要那邊能交易就行，但還是狐疑道
「他們有那麼多物資？」
李懷德也猶豫地看著張仁康，這可不少的東西，幾個村子的村民能弄出來？
張仁康苦笑一聲，他知道這兩個人不好忽悠，但是張仁康早就想好說法了
「兩位領導高見，我也是去了才知道，那邊幾個村子沒以前想得那麼簡單」
「因為在燕山腳下，那邊比較隱蔽，上面有人私自在那裡弄的，一部分給軍隊提供物資，一部分就流了出來」
反正燕山那邊確實有軍方在那裡的基地，他就不信楊衛國和李懷德真敢去查
聽到這裡楊衛國反而放心了，李懷德也笑著說道
「物資哪來的對咱們無所謂，咱們也不管反正是計劃外的，這也是上級要求我們自己解決物資嘛」
他兩個一聽自己腦補出來了，這些東西八成是給燕山裡面的部隊提供的，只是被一些人弄了出來，至於誰哪管他們軋鋼廠什麼事情，我就拿錢買了物資給工人用，又不是我倆貪了
楊衛國也笑著說道
「仁康，你這次可是立大功了，我看你這個能力不錯」
對著李懷德說道
「不行讓他先干食堂的副主任，副科級幹部兼任一下採購科的計劃組組長吧」
「新設置採購科的計劃組專門對接這個事情，人就讓仁康自己選，編製三人按照七級辦事員來安置」
「你看呢？」
李懷德當然不會反對，他是第一個提拔張仁康的，李懷德一直認為張仁康是自己的人，怎麼會反對呢，不管是食堂還是採購部都是他直管的嘛
說道
「為了做好對外宣傳，我覺得先任命食堂的副主任，就以劉亮馬上退休，需要培養接班人，而且一食堂改組最為成功，深受工人歡迎為理由，要張仁康把其他五個食堂一起改組一下」
「有這個功勞了，再慢慢放出風去讓仁康兼任採購科的計劃組組長，當然現在嘛仁康還是要先上任的，只是具體的任命只能先在領導班子裡面公布」
張仁康自然是滿意，說實話李懷德不愧是能力出眾，他的操作辦法更容易讓人接受而且還落不下話柄
李懷德問到了最為關鍵的問題，那邊什麼時候交易，具體的價格多少
張仁康說道
「約定的時間是明天晚上十點，具體地點我今天還得去一趟定好，地點是他們定」
「交易價格他們不要票，按照市場價格浮動20%—25%來交易，麵粉市場兩毛六一斤，他們要三毛二一斤，雞蛋七毛六一斤，雞肉八毛三一斤，這次交易我們一千斤雞蛋和兩千斤麵粉加上一萬斤雞肉合計9700元」
「不過他們要求用錢和小黃魚的形式交易」
李懷德一聽，他是管理後勤的這個價格說實話不貴，比黑市要便宜多了，而且不要票的情況下這個價格還和市場價差不了多少，不過要小黃魚倒是不好解決，錢他們不缺，小黃魚上面管控的可就嚴格一點了
李懷德琢磨了一下，現在一根一兩（100克）重的小黃魚行價大概240元，去黑市換得260元一根，按照一半算至少這次交易得拿出20根來，20根小黃魚他倒是能解決，就怕以後交易多了這個缺口不好算啊
李懷德說道
「錢咱們沒問題，這個小黃魚可不好弄，那邊要多少比例的小黃魚」
張仁康說道
「在不影響正常的情況下，廠子里能弄到多少，只能去談了唄，他們要咱們也不可能無限滿足嘛，那邊應該能理解具體情況」
楊衛國點點頭，剛才他也在琢磨這個事情，大概心裡估算了一下，不被查出來，在不影響廠里的情況下最多三分之一
楊衛國說道
「這次可以按照一半，但是下次只能是按照四分之一的比例提供小黃魚了，仁康你跟那邊說清楚，這個再多了我們廠里交代不了」
張仁康點頭，他想看了軋鋼廠的小黃魚儲備也不多啊，要多了萬一出事了對大家都不好
說道
「行，一會兒我去后廚教他們炒完今天的菜，我就出發去北邊」
楊衛國和李懷德點點頭，說完張仁康先離開了，楊衛國對李懷德說道
「看來那邊也有人往外倒啊」
李懷德幽幽地說道
「那不正好，用在工人身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