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紈絝
「可以可以，自然可以。」
這位何仙姑驚奇的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問，「你是怎麼修鍊的？」
「胡亂修鍊。」
「沒有師父？」
「沒有。」
「有靈根嗎？」
「沒有。」
她微微思索，說道：「如果你能修鍊出我們何家的雨霧術，就能澆灌靈田····
聽雨，你好好帶一帶他，耐心教會他雨霧術。」
「大嬸，還是我來教他吧，我的雨霧術要比聽雨厲害。」
另一位姑娘連忙湊了過來，笑盈盈的說，「我叫何靈雨····」
何聽雨有些不高興，走過來說：「這是我娘交給我的事，我會做。」
何靈雨說：「聽雨妹妹，教人姐姐比你在行，下一個歸你帶，這個讓給姐姐吧。
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的容易敗壞了你的名聲，會嫁不出去。對於你來說，這不是好事，而是劫，姐姐幫你擋過此劫，下回女的再由你帶。」
說的有些道理。
何聽雨有些無奈，正想作罷，被她娘狠狠瞪了一眼。
「靈雨，就是因為聽雨沒有帶人的經驗，才要好好帶個人，下回再歸你帶，這回必須她帶。」
何靈雨不肯：「大嬸，聽雨一個姑娘家家的，帶著一個男人，很容易會被佔了便宜，傳出去名聲也就不好了，真的會嫁不出去的啊！」
何仙姑有些惱，說：「我是她娘都不在乎，你瞎操什麼心？」
何靈雨說：「大嬸不能偏心呀，你想把聽雨嫁出去是沒錯，我不是也沒嫁人嘛，年紀又比聽雨大，再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就沒人要了呀！
聽雨妹妹沒有我這麼著急吧？」
何聽雨漲紅了臉，說：「我沒急著嫁人。」
「我急啊，所以你更得讓靈雨姐姐了。」
何靈雨用力拉住周小舟，「走吧，你是我的了。」
周小舟滿頭黑線，一來就被搶親，這是搞哪樣？
「在下年紀尚幼，弱冠難撐房梁，貧困難稱丈夫，暫時並無成家的打算····」
「我們修仙之人不成家，頂多結成道侶，你不用擔心。」
你這麼說，更擔心啊！
何家仙姑臉色有些難看，推了何聽雨一把，說：「那就你們倆一起帶他吧，不要做出什麼傷風敗德的事，丟了我們何家的臉面。」
這個何靈雨顯然是傷風敗德過的人，頗為風騷，動手動腳間尺度比較大，拉一把碰一下蹭一點甚至摟摟抱抱一下，顯得那麼自然，猶如一個紈絝公子調戲清純少女一樣信手拈來。
周小舟就是被調戲的那個少女，還得靠著何聽雨給他護駕。
何聽雨雖然有些羞澀，在她娘眼神督促下，不得不盡量攔著何靈雨的咸豬手。
還別說，周小舟雖然衣服又臟又破，今天臉洗乾淨了，有些稚嫩的臉至少讓人生不起厭惡，在這樣一個女兒國一樣的地方，絕對吃香。
靈田經過播種、催生后，就到了用雨霧術澆灌的時候。
幾個會水系術法的何家婦女，負責這項工作。
周小舟有了兩個師父給他講解何家雨霧術，認真聽認真看，很快大致理出了頭緒。從湖裡引來一股水，凝聚在農田上方，化成小雨或者霧，澆灌靈田。
至於能引過來多少水，就得看各自的修為了，有些人可能只有一杯的量，有些人則有半桶，想要把十來塊靈田澆灌一遍，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澆灌的過程大概要三天左右，而且日夜不息，需要輪班。
平時可能誰也不想上夜班，這回則是搶著上夜班，有些小媳婦也不肯走，嘻嘻哈哈的湊熱鬧。尤其是何靈雨，特別想手把手的教周小舟點什麼。
今晚有月，不是太圓，但明亮。
明月當空，照在湖面，有些煙波縹緲的味道。
米行掌柜回家來，見大嫂還站在門口，笑問：「大嫂，新來的那個傢伙怎樣？」
「咱家可能撿到寶了。」
何家大嫂反問，「哪撿的？」
「隔壁鏢局。」
米行掌柜疑問，「怎麼個情況？」
何家大嫂說：「他能內勁外放，甚至能氣勁化形。」
「不是吧！」
米行掌柜嚇一跳，內勁外放是玄階的特點，氣勁化形更是地階的標誌，「你是說他是個地階高人？」
何家大嫂連連搖頭：「說不上，只是有這樣的特點，他自己根本不懂，將來能修鍊到地階是肯定的。」
米行掌柜忙說：「一定要交好他。」
「我這不是想把聽雨跟他拉一拉了嘛，靈雨那丫頭非要添亂，正頭疼呢。」
「靈雨不行，朝三暮四的，容易把人激怒，成不了親家反成仇，可不好。」
「你想辦法把她弄走。」
「且容我想想。」
米行掌柜眼神有些熱切的看向湖邊的周小舟，「不是說他並沒有靈根嘛，怎麼會有如此驚人表現？」
何家大嫂說：「有些事說不清楚，這世上意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能人異士也不少，咱們可能遇上了一個異數。」
「千萬別把人整跑了。」
米行掌柜興沖沖的走向湖邊，笑說，「周····小舟，感覺怎樣？」
周小舟坐在一邊看著何家婦女施法，連忙站起來行禮：「感覺挺好，多謝掌柜關照，不勝感激。」
「不要掌柜掌柜的叫，顯得見外，叫我何老三就行。」
「不敢不敢····」
「那就叫何三叔？」
「行，何三叔。」
周小舟恭敬的行了個晚輩禮。
米行掌柜笑著拍拍他肩膀：「以後就是一家人，不要見外，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好，看上哪個姑娘，也可以娶回家。
只限沒嫁人的姑娘哦，小媳婦就不要下手了，傳出去不好看。」
「不敢不敢····」
何家婦女里大姑娘小媳婦不少，不好分辨誰是大姑娘誰是小媳婦吧····
周小舟一個清純的男孩子落進一大群女人中，妥妥被調戲對象，其他人嘻嘻哈哈的躲遠了些，何靈米則是連忙湊近了些：「我就是大姑娘，還是急著嫁的大姑娘，誰也不準跟我搶。」
何老三有些不高興，怕這樁美事被她攪黃了，說：「大姑娘要端莊一些，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何靈雨是何家二房的人，在周小舟面前被說成瘋癲，也很不高興，說：「三叔，你不能也這麼偏心吧，我自己操心自己的婚事有什麼不對嗎？」
何老三說：「小舟年紀比你小好幾歲，不太合適····」
「女大三抱金磚，我大他六歲，一下抱兩塊金磚，不是更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