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是大腸?
少時,陸木匠和沈濯兩個人推著車進的院子,他們把木板和床頭櫃運了過來。
陸木匠拿著鎚子,很快就把卧室的大床換了又新,又結實的好床板。
床板很平很平,看著就舒服。
柳書殷見那些破舊不堪的床板,被陸木匠如數的卸了下來。
「別扔,這些還能當柴火燒鍋呢。」
陸木匠卻呵呵一下,「柳知青真會過日子,如今你爺們兒這麼有錢,你還在乎這幾張板子不成?」
柳書殷看向了一旁,正在另一間卧室收拾的沈濯。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收拾那間屋子做什麼?
陸木匠把新床給他裝了上去,他裝上去之後,還不忘沖著沈濯顯擺,「三兒,咋樣?你瞧瞧,叔的手藝夠意思吧?」
沈濯看著眼前的大床,「叔,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我想把家裡的大衣櫃換成新的。像城裡那種豎著開門的,裡面寬敞,外面看著大氣。價不是問題,你看能做不?」
陸木匠立馬來了脾氣,「啥叫能做不?叔是幹啥的,你小子不知道?瞧不起誰的手藝。」
沈濯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好,叔,用上好的木頭。」
陸木匠點頭應下了,當他環視屋內時,看到了上面的白熾燈,「三兒,你這是賺大錢了吧?白熾燈都裝上啦。」
「沒啥錢,就是想換。」
「呵呵!」陸木匠也不戳穿他,反正,只要不欠他錢就行。
沈濯把家裡那些破舊的布料,全部裹起來丟到了一旁。
柳書殷這才發現,他買了兩套涼席。然後,就他把已經晒乾的涼席,鋪在了另一件的卧室里,還去裝上了蚊帳。
她看著陸木匠把另一張新床,搬到了另一個卧室。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小白還這麼小,就要讓孩子分床睡嗎?
「吃西瓜了,媳婦兒,小白來吃西瓜。」沈濯幹完活兒之後,剖開一個大西瓜,喊她們娘倆過來吃,還順手遞給了陸木匠一大塊。
「叔,來嘗嘗這瓜。」
陸木匠也不客氣,接過了他手中的西瓜,『咔咔』炫了起來。
——
晚上的時候,沈濯把肥腸收拾妥,又切好,弄了幾個小辣椒。
燒鍋,放油下鍋,豬肥腸經過爆炒之後,散發出沁人的香味。
「媳婦兒,飯好了。」
白白的大米飯,透著沁人的米香。可他一下子煮這麼多米飯,做成米粥也夠吃飽的呀。
「下次做米粥,這得多少米呀!」
「米飯香香~」小白卻拿著她的小勺子,吃的臉蛋上都掛著米粒。「還有肉肉,好七~」
沈濯拿著筷子低頭吃飯,一邊吃飯,還一邊給小白夾肥腸,「小白,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今天下午,沈濯在搞肥腸的時候,柳書殷看到了。所以,她不想吃,也不想讓小白吃這玩意兒。當她正要阻攔時,小白已經下手抓了,果真,小傢伙吃了之後,眼睛一亮,「粑粑,賊好吃!」
柳書殷:「……」
她臉色都快要跟豬肝一個顏色了。
沈濯用筷子指著肥腸沖著著柳書殷,說道:「媳婦兒,你也嘗嘗!」
柳書殷偏頭吃著碗里的米飯,時不時的夾點豬肝,就是不碰那個玩意兒。
「媳婦兒,嘗嘗~」
「我不~我還……嗯……」
沈濯趁著柳書殷說話之際,直接塞到了她嘴裡。一個肥腸就到了她的嘴裡,柳書殷本能的咀嚼了幾下,可傳到她的味蕾之時,並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肥腸帶著特有的味道兒,夾雜著辣椒的辣味兒,還有花椒的爆香味兒,此時還挺有嚼勁兒。
臭香臭香的,並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
「好吃吧?」沈濯眼中放光的看著她,等著她誇讚。要知道,他即便是後來發達了,還是好這一口。
他喜歡吃,自然就要學會做。既然做,那自然就要精。他確定他洗的超級乾淨,而且,對自己的廚藝也頗為有信心。
「這是……大腸?」
「嗯!」沈濯點頭,當年要不是覺得學廚賺錢太慢,說不定他都成了頂級廚師了。。
柳書殷嚼完之後,又主動拿筷子夾了一次,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筷子。這下,她總算是不排斥了。
果然,什麼事,只要是做了第一次,接下來的話,那都不是事了。
他愛吃,自然也想分享給她們母女倆。當然,這貨也頗為有私心,他想把自己的愛好,變成柳書殷的愛好。
飯後,柳書殷抱著孩子進屋了,現在有新的床板,又鋪上了新的藤席。坐上去,那感覺都不一樣。
小白看著帳子,都覺得新鮮:「麻麻,這是什麼?像個白白的小房子。」
柳書殷摸著小白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道:「這個呀,叫蚊帳。小白睡在這個小屋子裡面,就不怕被蚊子咬啦。」她正在哄著孩子,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
「三哥,你看看我抓的魚,怎麼樣?」
原來是韓五送東西過來了,柳書殷聽到韓五的聲音,竟然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要不是這些人,說不定沈濯早就變好了。
柳書殷這樣想著,她就靠著窗戶,往外面看。
人都是偏向自己最親的那一個人,這一點柳書殷自然也不例外。
沈濯驗貨之後,自然也不含糊,直接給他結賬。
半響之後,柳書殷把小白給哄睡了,卻也不見沈濯進屋。
柳書殷出去洗漱完畢,又故意磨蹭了好一會兒,把頭髮梳好,可仍舊不見沈濯進屋。
夜晚,她捨不得開燈,因為電費比較貴!可她現在躺在這張舒服的大床上,聽著小白那均勻的酣睡聲,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沈濯的變化太大了,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還變化的這麼快,這麼好。尤其是,沈濯忙碌的身影,還有他切菜,炒菜,搬東西,卸貨的樣子……以及他那個獨天雄厚的嗓音,沖著自己的喊媳婦兒的樣子,無一不出現她的腦海中。
柳書殷翻了一個身,沈濯的影子,在一次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怎麼揮也揮不去。
半響,柳書殷坐了起來,她輕輕的摸著卧室的門出去了,剛走到廳堂,就見隔壁房間傳出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