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超雄哥是誰
虞月清的問題有些誅心。
不過言歡沒有心,誅不到。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和秦晏有夫妻共同財產,我當然要維護他的利益。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說,在這裡聊就可以了。」
言歡把花盆搬到旁邊,再搬起木板凳。
她把板凳搬出門外,隨意拍了拍上面的土:「坐吧。」
進家門是絕對不能進的。
坐在家門外面,還是可以的。
言歡給虞月清搬完板凳,自己走進了院門:「你想坐到什麼時候就坐到什麼時候,我不招待。」
要不是秦管家表情怪異,言歡是絕對不會多餘做這些的。
「我找你,是想和你聊一聊。」虞月清坦然坐下,根本不在乎板凳上的土和灰:「不談血緣,只是單純的聊一聊。」
不談血緣?
言歡觀察著虞月清的臉,思考她說這話究竟有什麼目的。
虞月清看上去一點也不顯年紀,僅僅從樣貌上來看的話,很像是沈希銘的姐姐。
她長得漂亮,嘴唇很薄,面無表情的時候,帶著讓人難望之生畏的高冷。
就算是笑起來,別人也感受不到她的開心。
只讓人覺得她在審視一切。
坐在灰撲撲的板凳上,她卻是像坐在了王座上,冷艷地旁觀著所有人。
「和你……好像也聊不來血緣。」言歡沒忍住說了句大實話。
虞月清的面相,看上去就是沒有把世俗和秩序放在心裡的人。
談血緣?
她自己都很難把血緣放在心裡,又怎麼會和別人聊血緣。
虞月清一點也不生氣:「哦?看來你了解了我這個人的內在。」
「既然了解,那應該就能明白,我是放下了沈家和虞家,來和你聊天的。」
「至於要聊什麼……」
虞月清看了一眼言歡身後的房子。
「你喜歡秦晏嗎?」
這個問題,的確脫離了沈家和虞家,只專註於言歡的感受。
同時讓秦管家感覺緊張。
這些日子他可是看出來了,自家先生的確是有談戀愛的樣子。
但言歡始終沒有變過,什麼也看不出來。
感情上的事,總不會是自家先生一頭熱吧?!
言歡歪了歪腦袋:「你問這個問題,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有啊。」虞月清點點頭:「至少證明我沒有做錯決定。」
她翹起二郎腿,下巴微點:「當初知道懷了個女孩,我就想著給女兒鋪條好路。」
「秦家幾代掌權人,都很聽老婆的話,和秦家認結婚,至少不會吃感情的苦。」
「再加上我很信任童童的教育方式,特意定下了秦晏這門婚事。」
「如果以後兩小無猜,結為夫妻,這也算是先人一步。」
「如果沒有感情,也算是給女兒找了個沒血緣,但是有實力的哥哥。」
「你要是喜歡秦晏,雖說不是兩小無猜,可好在是我沒有亂點鴛鴦譜。」
原來親事還有這種緣由。
怪不得很多人覺得是在開玩笑,又覺得也還不錯。
言歡垂眸看了看秦晏的照片:「這種事,我要怎麼和你說呢……」
雖然她接替了原身的一切,包括因果。
可當初虞月清想保護的那個女兒,不是她。
「怎麼說都一樣。」虞月清苦笑著說:「實際上,我的幼幼,不可能再成為我的女兒了。」
看著言歡臉上的顧慮,還有不解,虞月清心中五味雜陳。
看來宋婆婆把孩子教育得很好。
經歷了苦難,卻依舊擁有著愛與善意。
她的女兒,原來是這樣的天性。
言歡愣了愣:「如果你想聊沈佑夢的事情……」
「那個假貨我已經讓人處理了,沒必要聊她的事。」虞月清打斷了言歡的話。
相較於言歡,虞月清更加厭惡沈佑夢。
身為長輩,有些話她不好說出口,又怕自己如祥林嫂般煩人。
所以她選擇不聊。
然而虞月清不了解言歡。
如果她像是沈吉樂,口口聲聲為沈佑夢做主,言歡是絕對不會聊的。
但當虞月清一臉厭煩,嫌棄到不想細聊的時候,言歡就來了興緻。
於是言歡把相冊塞給秦管家,拖了條新的板凳,和虞月清隔著門對坐。
「你讓誰處理的,怎麼處理的,超雄哥挨了幾個巴掌?」
對上說一不二的母親,超雄哥想護住沈佑夢,絕對要挨巴掌吧!
言歡的反應,讓虞月清有些錯愕。
也讓秦管家轉身嘆氣。
完咯。
他就說王炸來了。
虞月清放下了自己翹起的二郎腿。
她雙手放在膝頭,稍微蜷縮:「我讓你……沈仲康把人丟出龍京,和她父母團聚。」
「如果沈仲康不做,我會把人弄去國外,找人做掉她。」
這種話對自己女兒說,不太好。
要不是看秦晏鐵了心的,想讓言歡和虞沈兩家斷親,虞月清多少還是要裝一裝慈母的樣子。
現在不需要裝,那就有什麼說什麼。
言歡驚得睜大了眼睛:「這難道不是犯法的嗎?」
「咳咳咳!」秦管家差點把肺咳出來:「虞女士,您別把言歡小姐教壞了。」
這可不興學啊!
本來虞月清還有些糾結。
經過秦管家的這一句,她的反骨瞬間長了出來。
「教壞什麼,只說了結果,又沒說經過。」
虞月清冷笑一聲:「不過確實要教教,萬一哪天秦晏出軌了,還能用類似的手段弄死他!」
秦管家頓時啞口無言。
他怕他再多說一句,虞月清真的會把她的百般手段,全部教給言歡。
到時候頭疼的,絕對是秦晏。
言歡很想說,她殺一個人的顧慮,只有因果。
不過還是不要說了,省得被懷疑。
眼前的虞月清,顯然不是善茬。
「還有……超雄哥是誰?」虞月清讓話題重回正軌。
秦管家立刻回答:「是虞女士您的小兒子。」
虞月清把這個答案在腦子裡轉了轉,怎麼也沒把當初愚蠢但善良的沈吉樂,和[超雄]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為了作證外號的真實性,秦管家繼續說道:「您的小兒子,每次見到言歡小姐,就像得了瘋牛病一樣。」
「言歡小姐為此受了很多的傷。」
「經過種種對比,我們先生為您的小兒子起了個一針見血的外號。」
「就是您所聽到的[超雄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