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這麼晚了，你倆在這裡吵什麼呀。」這時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哦，不是吵架，這麼晚了，叫她別回去，她偏要回去。」歐陽媽馬上變了一副面孔說
「哦，我出來散步，聽到有聲音，我以為吵架呢，不是吵架就好。」女人說道。
蔣書茵見來人是校長愛人趕忙偷偷把眼淚擦掉說道：
「阿姨，校長沒和您一起散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沒事，還早，我先回去了。」
「別開那麼快，慢慢開也能到家。」歐陽媽故意朝蔣書茵喊道。
蔣書茵沒搭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哦，你是校長家的，我們歐陽在這裡沒少給你添麻煩吧。」歐陽媽巴結道。
「怎麼會呢？歐陽老師倒是幫我們不少忙呢。你真有福氣，兒子優秀。
連他的女朋友也優秀，這個蔣老師真是百里挑一啊，人漂亮，性格又好，以後你就沒有婆媳矛盾。」
現在人的眼光真是有問題。瘦的像麻桿說漂亮。
劉姨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媽說道：「大姐您準備在這待多久？」
歐陽媽沉思了一會說：「現在家裡也不忙，我打算住久一點，等到學校放寒假再和歐陽博一起回去。」
她擔心蔣書茵會來找歐陽博，所以守在這裡，如果她敢來就把她罵回去。
校長老婆面露難色地說起了學校飯堂阿姨請假的事情。
劉阿姨誠懇地對歐陽媽說道：「歐陽媽，現在飯堂人手緊缺，孩子們的飲食可不能耽誤呀。
您能不能到學校飯堂幫忙到學期結束，當然，我們也會適當的支付工錢給您。」
劉阿姨是本地人，今晚管後勤的主任找到她，說飯堂有個阿姨請假了，叫她幫忙找人頂替到學期結束。
歐陽媽一聽了劉姨的話，馬上興奮起來：「好呀，好呀，我可以幫忙，能為學校出份力也是好的。」
劉姨高興地握住歐陽媽的手說道：
「太謝謝您了，歐陽媽！您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就不用大老遠跑回我村子叫人了。
我跟領導說說一定會按照約定支付工錢的。」
正中下懷，歐陽媽好想在這裡住十幾天，正愁找不出理由，現在這個理由就名正言順。
歐陽媽喜滋滋地回去了，歐陽博見他媽遲遲不回，心裡很著急：不會兩個人吵起架來了吧？
「你跟蔣書茵說了什麼？那麼久都不回來？」
歐陽博盯著他媽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我哪敢跟她說什麼？我是碰到了校長老婆。校長老婆說學校的飯堂阿姨請假了。
叫我到飯堂幫十多天的忙。」
歐陽媽說這話把歐陽博嚇了一大跳，他生氣地說道：
「什麼？你要在這裡住十幾天，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不行，你明天就回去。我叫劉姨重新找人。」
「我們已經說好了，工錢也談妥了，我不能不講信譽。」
歐陽媽振振有詞地說道。
「不行，家裡那麼多活沒人干，那母豬又要下豬崽，我爸一個人忙不過來。」
說完拿起拐杖就想去找劉姨。
歐陽媽頓時暴跳如雷說道：「你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吧？你想讓蔣書茵那個狐狸精天天來這裡。沒門！只要我在這裡，別想踏進這個門！」
歐陽博第一次看見他媽媽對他發那麼大的火，頓時愣住了。
「媽，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真是莫名其妙。蔣書茵有哪點不好？」歐陽博氣沖沖地說道。
歐陽媽一聽劈頭蓋腦把歐陽博罵了一頓：「天下女孩千千萬萬，你為什麼偏要找蔣書茵，瘦還好，多吃，多睡會胖，一個女孩子有婦科病。你說這還能生孩子。你跟她好，你是想讓我們家斷子絕孫？」
「誰說她有婦科病？她只是痛經。吃了中藥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歐陽博說道。
「總之我不喜歡她，把她換了。你哪怕跟美娜好，我也沒有意見。」歐陽媽蠻橫地說。
「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你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快點去沖涼睡覺。」歐陽博皺皺眉頭說道。
歐陽媽沖涼去了，歐陽博柱著拐杖來到隔壁單身老師宿舍拿棉被，明天再去買棉被，老師年旦放假還沒回來，他們的鑰匙放在歐陽博這裡。
歐陽一手扶著拐杖，一手打地鋪，弄好了，蒙頭就睡。
歐陽媽見兒子打地鋪說道：「你腳長，睡床上吧。」
歐陽博一聲不吭假裝睡著了。
元旦假期一過，歐陽博拄著拐杖去上課。他媽則跟著劉阿姨到飯堂上班，每天周而復始。
就這樣過了十天，蔣書茵沒再來學校。
歐陽媽每天開開心心地去飯堂上班，這班上得值，不用風吹雨淋，有工資領，還管一日三餐，要是能長期在這上班就好了。
這天中午吃的是包菜，歐陽媽只是隨意地沖洗了一下包菜的外面，就拿起刀準備切菜。
一旁的阿姨見了說：「歐陽媽，你這樣是洗不幹凈的。有時裡面還會藏有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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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切也沒見到有蚯蚓。」歐陽媽說完就切起來。
那個阿姨翻了翻包菜，果然發現包菜裡面還藏著一條蚯蚓，正扭動著身軀。
阿姨驚訝得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提高音量說道：
「歐陽媽，這包菜裡面還有蚯蚓呢，你怎麼能這樣隨便洗洗就切啊！這太不衛生了！」
歐陽媽聽到阿姨的話，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臉上瞬間布滿了陰雲。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慍怒，她不耐煩地回應道：「這有什麼關係，不就是一條蚯蚓嘛，又吃不死人！」
阿姨一聽，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厲聲說道：「這怎麼行！學生們吃了這樣不幹凈的東西會生病的！你這是嚴重的不負責任！」
歐陽媽也被徹底激怒了，她雙眉倒豎，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喊道：
「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也沒見出什麼事！你別在這指手畫腳的！」
阿姨氣得渾身發抖，她顫抖著手指指向歐陽媽，憤慨地說：
「你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去告訴領導，讓他們來管管你！」
歐陽媽一聽，生怕丟了這份工作，火冒三丈地吼道：「你敢去告狀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的爭吵聲在飯堂里回蕩，唾沫星子四處飛濺，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有個年輕的阿姨過來勸架，也被歐陽媽罵了幾句，這更年期的女人惹不得，一點小事鬧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