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別這樣
「那還用說,我媽最疼我了。不會真殺老母雞了吧,我們家不是還有雞姑娘嗎?」
「為了招待你女朋友,別說雞姑娘,就是豬我也可以殺一頭。
告訴媽,哪個是你女朋友?胖的還是瘦的?」歐陽媽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告訴你,你自己猜。」
歐陽博心情大好,故意逗他媽。
他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冷落蔣書茵,她卻不計前嫌,開了幾百公里的車來探他。
他心裡有點隱隱的痛,他本想著今晚打電話好好和她聊聊,他也想她了,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歐陽博想一定要好好招待她倆。
吃飯的時候,歐陽媽察言觀色,想看看哪個是她未來的兒媳婦。
蔣書茵默默吃飯,不吱聲,只是在歐陽博給她夾菜的時候才會說一句:「謝謝。"
而鄭雨菲卻和歐陽博有說有笑。於是,歐陽媽的熱情全給了鄭雨菲。
「姑娘,不要客氣,農村不像你們城裡,樣樣都有。
不過,這雞香甜可口,多吃點。」
說話間不停給鄭雨菲夾菜。
轉眼間,鄭雨菲的碗里雞肉堆得高高的。
鄭雨菲的食慾很好,吃得津津有味。
蔣書茵因為有心事,所以吃得很慢。
歐陽媽看著鄭雨菲的吃相更喜歡了,覺得她能吃能幹。
一旁的歐陽爸看不過眼,也叫蔣書茵多吃點。
歐陽博也時不時夾菜給蔣書茵。
吃完飯,兩人都主動幫忙收拾碗筷。
「你們坐著,別動,我來洗,媽,你也坐下歇一會。」
歐陽博手腳麻利地收拾碗筷,看來平常沒少幹家務。
「博哥,這籮筐和鐮刀,我給你送過來了,剩下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幹完了。」
站在歐陽博家門口說話的是剛才和歐陽博一起割稻子的女孩。
說話時眼光從蔣書茵和鄭雨菲身上掠過。
「好的,打禾機就放那裡吧,有空我把它扛回來。進來坐坐吧,她倆是我的同學。」
歐陽博看著女孩,微笑著說道。
「不了,我忙去了。」姑娘神情有點落寞地說道。
「這姑娘是誰?好美啊!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果然出美女呀。」鄭雨菲讚歎道。
正在讀初中的歐陽博小妹說:「她叫美娜,是我們村裡老中醫的女兒,這幾年都在外打工。
這次她爸爸病了,沒人割稻子,她就回來割稻子了。」
「這個名字好聽。」鄭雨菲說。
「這個名字是我哥給她取的,她原來名字可俗氣了。」小妹得意地說。
「丫頭,快點去餵豬,別在這裡唧唧歪歪了。」
歐陽媽用力拍打了幾下女兒的頭,要把她支開了,生怕她口無遮攔,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小妹嘟嘟囔囔的走了。
「走,我們去後山摘果子。」
聽到妹妹這樣說,歐陽博有點尷尬了,忙站起來說道。
說完自顧自走出門口,蔣書茵和鄭雨菲也趕緊跟上。
歐陽博、蔣書茵和鄭雨菲三人踏上了前往山上的小路。
「歐陽博,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也不跟書茵說一聲?她都把長城哭倒了。」
蔣雨菲為蔣書茵打抱不平。
「嘿嘿,我回來收稻穀,她又不會割稻子。」
歐陽博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蔣書茵,替自己辯解道。
心裡卻想著:要是我不這樣做,你還不來我家呢。
每次都找各種借口,分明是看不上我們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暑假那麼長時間,叫你來你也不來,害我在家單相思,哈哈,這次終於來了。
想著想著歐陽博得意地笑了。
蔣書茵心裡想:他不辭而別,就是為了回來見那個女孩?幫助她?
她一臉惆悵若失。
「快快招來,是不是看上這裡的哪個美女了?」鄭雨菲不依不饒地說。
蔣書茵聽到這話,心裡起了波瀾。
「別誣賴好人。你看好多野果。」歐陽博指著一片樹林,轉移話題說道。
說話間,他們來到後山。
鬱鬱蔥蔥的樹林中,點綴著各種各樣的野果。
鄭雨菲看到一串串金黃色的雞爪梨掛在枝頭搖搖欲墜,興奮得就想摘,可是手夠不著。
「我來。」
說著,歐陽博就噌噌噌往樹上爬,小心翼翼地將雞爪梨摘下,然後扔在地下。
樹被歐陽博震得搖搖晃晃,樹枝好像要斷了,蔣書茵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別摔下來了!快下來。」
這是蔣書茵來到這裡第一次跟歐陽博說話。
「放心,爬樹是我的強項,等一下你們嘗嘗,很甜的。」
歐陽博一邊吃,一邊把摘的雞爪梨放進自己的袋子里。
摘得差不多了,他又像小猴似的往下滑。
他雙手捧著雞爪梨,說:「試試,看看好不好吃。」
「好吃,比葡萄乾還甜。」蔣雨菲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
蔣書茵也往嘴裡一送,真的好甜,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真的好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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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又發現了一片稔子樹,樹上掛滿了紫黑色的稔子,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蔣書茵小心地採摘著稔子,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有時還送到鼻子聞聞,甜美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還時不時用眼瞄一瞄歐陽博,歐陽博比她們摘得更有耐心,也更快。
鄭雨菲滿山跑,專挑又大又黑的摘,其實她是想給兩人留點空間。
不知什麼時候,歐陽博站在了蔣書茵的身邊,給她嘴裡塞了一個又黑又大的稔子。
蔣書茵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淚水和著甜甜的稔子,她感受到了又甜又鹹的味道。
她用手拍打著歐陽博,似乎要把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歐陽博把稔子一丟,緊緊抱住她,不停親吻著她的臉,似乎要把蔣書茵臉上的淚水舔干。
蔣書茵渾身顫抖。
此時風停了,鳥兒也不鳴了,世界彷彿靜止了,她只聽到自己突突的心跳聲,她快要窒息了。
她的雙手環抱著歐陽博的腰,臉緊緊貼著他厚實的胸膛,任憑淚水模糊她的雙眼,她好享受這一刻。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戀。
「別,別這樣,鄭雨菲正看著呢。」蔣書茵看見鄭雨菲往他們這邊來了,趕忙把歐陽博推開。
他們相擁的這一幕,被一雙眼睛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