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像一道白光,默默地閃耀著
這個屬於二次打擊。
晏岢腦袋被她拉得后倒,眼睛更加看不清楚方向。
而前方就是主峰。
跟在後面的鞏安無奈地看著二人衝進去,與山岩搞了一個親密接觸。
動靜很大,岩壁被砸進一個坑。
好在晏岢已經擋在前面,充當了鹿攸寧的人肉墊子。
他元嬰破境,刀槍不入,除了髮型蓬亂一些,情緒激動一點,基本也沒什麼損傷。
鹿攸寧之前摔過一次,短時間內又摔一次,精神力有點受不了。
腿有點抖,她抬眼望天,看到鞏安平穩地降落下來。
二話不說,鞏安又往她嘴裡塞一粒九轉丸。
鹿攸寧被苦味刺激得眼淚都要下來,再抬眼,卻發現邊上多了一個人。
鬚髮全白的老者,穿的袍衫是白色,手裡拿的佛塵也是白色,好像一道白光,默默地閃耀著。
「師父。」
穩定好情緒,晏岢好好地行一個禮,「我把小師妹帶過來了。」
鹿攸寧也定下神來,意識到剛才的表現差強人意,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考慮到自己是天道選的,對方也沒有退貨的可能性。
學著行一禮,「師父好。」
姬天亦的表情有點麻,看看山坡上的人形坑道,再看看眼面前的二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詭異的沉默。
不過只片刻。
他轉身,雙手背於身後,「先測靈根。」
*
本來就是來測靈根的。
鹿攸寧也沒覺得什麼。
不過她看晏岢大難臨頭的表情,心頭浮起疑雲。湊過去,她小聲問話,「有事?」
少年有難言之隱,耷著腦袋答,「小師妹你保佑自己測出一個水靈根。」
「為啥?」
「金木水火土,咱們親傳佔了四種,獨獨缺水。」鞏安又充當了無感情的播報機器,「師父有強迫症,因此夜不能寐。」
鹿攸寧理解地點頭,「十個人還湊不出一個五,確實難受。」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姬天亦在前面重重地咳一聲,「話多。」
晏岢是個憨憨,頭鐵得很,「師父,小師妹總結得很到位。」
被戳了肺管子的姬天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破壞主峰,罰三個月的月例。」
晏岢垮了臉,沒精打采地答,「好的師父。」
鹿攸寧身形一僵,悄悄往後挪了半步,離他遠了那麼一丟丟。
晏岢居然替她說情,「師父,小師妹初來乍到,不用罰吧。」
姬天亦抿唇不語。
鞏安作風板正,聞言一本正經地說,「大師姐說過,師父心慈,但是管理宗門,必須一視同仁。」
大師姐的話在宗門內部有很強的指導意義,姬天亦不再猶豫,「一樣一樣,罰三個月的月例。」
鹿攸寧虎軀一震。
她是經濟社會的產物,深深地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道理。
無論如何要掙扎一下。
厚起臉皮,她湊到姬天亦的邊上,賠起笑臉,「師父,你們這兒有交通法嗎?」
啥玩意兒?
姬天亦表示不懂。
「就是用來維護道路交通秩序,預防和減少交通事故的法則。」鹿攸寧認真解釋,「御劍飛行的駕駛人是五師兄,我只是乘客,發生交通意外引發的損失,要由駕駛人負責,不會讓乘客跟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