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被五花大綁插上亡命牌了
丁衛東淡淡一笑點點頭。那邊菜肴已經開始上桌了。
雖說都是些普通菜肴,但廚師手藝著實不錯。做得味道誘人。
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瞧著領導幹部那三桌喝得那叫一個歡,他們倆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先去給徐書記和李副廠長敬酒。」劉海中就要起身。
「你等等。沒瞧見新娘新郎還沒敬酒呢。」易中海無奈地道,「你這時候去給領導敬酒,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額……啊!是我著急了。我不是不曉得這事兒。」劉海中尷尬道。
「唉,要不是咱倆一塊兒來的。我都不想說你。」易中海搖頭道,「還有你一口一個李副廠長。人家是副廠長還用你提醒啊。」
「記住了,以後不在正式場合,還有楊廠長在的時候。你直接稱呼李廠長就行。不然人家表面笑呵呵,心裡罵罵咧咧!」
劉海中一下子漲紅了臉:「咋會這樣,我看他們就……」
「你現在好好聽聽。瞧瞧現在有幾個人稱呼李副廠長的。」易中海沒好氣地道。
劉海中真的凝神留意了一下,果然那邊人人都稱呼李懷德為廠長或者李廠長。沒一個喊李副廠長的。
看著劉海中發青的臉色,易中海在心裡暗暗搖頭:「就這麼個啥都不懂的傢伙,還成天想著當官,嘖嘖……這真是……」
李懷德這時低聲對丁衛東道:「對了,今天保衛科接到個電話,讓你明天帶十幾個人去法院那邊。許富貴要被執行了。還是上次那任務。」
「王開山已經通知大家了。估計等會兒就會跟你說。」
丁衛東點點頭,有些感慨地道:「這個許大茂真是大逆不道啊。求生欲真強,為了自己小命居然把老爸給告發了。」
「他們父子倆也真是……算了,新郎新娘敬酒了。」李懷德搖搖頭,「你明天中午事情結束,一定得趕緊回來。」
「一個是車子裝配需要你把關。另一個就是招待王廠長。」
丁衛東點點頭,這時南易和梁拉娣過來敬酒了。等新郎新娘去別桌敬酒,劉海中和易中海兩人就走了過來。
「徐書記,我敬您!**了,您隨意。」易中海放低姿態對徐書記說道。
「李廠長,我敬您一杯,您一定得給面子。我這就幹了。」劉海中找上了李懷德。
易中海一口**喝乾。但攔著徐書記不讓多喝,碰下嘴意思一下就行。
徐書記覺得易中海果真是老謀深算,很會做人啊。
劉海中這邊一下子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直愣愣地盯著李懷德。那態勢明顯是在示意,你李懷德得給面子,也得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乾。
李懷德那叫一個惱怒啊。端起酒杯在嘴唇碰了碰就放下了。此時的劉海中還想著要跟李懷德理論一番。
「老劉,快給徐書記敬酒。」易中海趕忙拉了一把劉海中,「我來敬李廠長……」
「行了,行了。」李懷德皺著眉頭說道,「易師傅,你把劉師傅帶回去吧。他這人沒多少酒量,現在已經醉了。趕緊回去!」
李懷德臉色略顯陰沉,看得劉海中心裡直發顫。一下子都不曉得自己該說啥了。就這樣被易中海給拉了回去。
「老劉,你這是幹啥呀?你是去敬酒還是去為難領導的?」易中海壓低聲音,怒氣沖沖地道,「我跟你一塊去敬酒,真是昏了頭了。」
劉海中還一臉的茫然,「不是,我咋就為難領導了?」
「你真是啥都不懂啊。就你這樣還成天想著當官。」易中海搖頭道,「你去敬酒,自己一口喝乾,這是表示你對領導的敬意!」
「領導端起酒杯碰碰嘴唇,那是給你面子。可你卻要求領導喝乾。你這是幹啥?你這是去為難領導,這是去將領導的軍啊!」
劉海中那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緊張與惶恐,「這個這個……我真不知道啊。李廠長不會記恨我吧?」
「人家沒那閑工夫,但你巴結領導的機會浪費掉了,還在領導那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易中海搖頭道,「你真是這個……」
易中海朝劉海中豎起了大拇指。這讓劉海中心裡別提多鬱悶了。但就算是他那不太靈光的腦子,也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再去給領導敬酒了。
「算了,以後機會多的是。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易中海搖頭道,「學不會就老老實實在車間幹活吧。」
劉海中看著丁衛東在那邊應付自如,一臉不滿地道:「咱們連個小孩子都比不過啊。這個丁衛東真是……」
「你也不瞧瞧咱們是啥樣的人。咋能跟人家比啊?」易中海翻了個白眼道,「他是從戰場上回來的,連生死都不在乎。你能跟人家比?他一掏槍你就得嚇尿。」
「可人家就能迎著槍子往前沖!這就是差別!」
劉海中不再吭聲了,心裡暗自奇怪:「這個易中海怎麼有種要拍丁衛東馬屁的感覺呢!」
「對啊,丁衛東也是領導啊。一句話就能讓我當官了……算了,我去巴結他也沒用。」
丁衛東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帶著李青玉和小魚兒回家。小魚兒坐在前面大杠的安全椅上,一路上都是她歡快的笑聲。
「青玉,我明早還有任務。等會兒還得回廠里。」丁衛東道,「這兩天會忙一些。」
「沒事,東哥你忙。家裡有我,你放心。」李青玉嬌聲說道。
「哥哥哥哥,你和姐姐啥時候請客呀?」小魚兒這時候問道。「咱們請客?為啥要請客啊。」丁衛東笑著問道。
「你和姐姐結婚啊。」小魚兒揮舞著小手道。
「小魚兒別亂說。」李青玉急忙制止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李青玉心裡卻暗暗期待著,期待丁衛東能說出個具體時間來。
「這個啊,得等青玉年齡夠了。到十八周歲就行。」丁衛東乾笑一聲道。
李青玉心裡頓時湧起一種平安喜樂的感覺。她距離十八歲還有三個月,一想到這,李青玉的小臉上泛起了層層紅暈。
丁衛東在十點多的時候,騎車來到了軋鋼廠。第二天早上四點,他開車帶著十個公安員來到了法院。這一次是直接過來的,沒有去派出所接人。
丁衛東清楚這一次只有他來帶隊了。
…求鮮花………
出示了證件后,丁衛東帶著公安員來到上次的那個院子外等候。他自己則走了進去。
「這次幾個人?」丁衛東問一個法警。
「兩個。」法警說著,從煙盒裡抽出一根,就要遞給丁衛東。
「謝謝!我不抽煙。」丁衛東微笑著擺擺手道,「我去看看那個許富貴。這還是我一個大院的鄰居。」
「東邊那個房間里是許富貴。他老婆剛進去。」法警指了指。
丁衛東來到這個房間的窗口前,看到裡面哭泣的聞桂蘭和一臉絕望的許富貴。此時許富貴**腳鐐都戴著,估計一會兒就要被五花大綁插上亡命牌了。
許富貴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自己怎麼就要挨槍子了。
一大早上被法警帶過來,在這裡準備了最後一頓飯。許富貴勉強吃了一兩口,要了煙抽起來。這邊就讓聞桂蘭進來了。
「別哭了,以後好好過日子。我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許富貴一臉絕望地說道,「家裡有多少錢,放哪你都清楚。記住,誰都靠不住。你一定要把錢攥緊了。」
「你那兩個哥哥侄兒都是白眼狼。所以你等會兒就搬家,去我準備的那個小房子里住。」
聞桂蘭抹著眼淚道:「老頭子,我給你準備了棺材。等給你收拾好,我就搬家。一個人過……」
「行了,以後你只能指望小玲了。」許富貴道,「搬家后就去找小玲。想辦法留在南方,別回來了最好。」
許大茂還有個妹妹,在滬上的一所大學讀書,剛上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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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衛東搖搖頭,回到了院子外。接下來的流程就是開萬人大會,還有遊街去刑場。
等事情都結束,回到軋鋼廠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丁科長快去第四食堂。」小王秘書在這邊等著,「李廠長和王廠長都在等您。」
丁衛東一走進第四食堂,就聞到了海鮮的味道。一看吃飯的職工飯盒裡,都有煮好的海虹。
「王廠長弄來了一萬多斤。一個職工能分到一斤左右。」小王秘書笑著對丁衛東說,「廠里不要錢分給職工當福利了。」
「大多數人就吃了一點嘗嘗味道。把剩下的帶回去給家人嘗嘗。」
丁衛東笑著點點頭,走進包間,看到滿滿一桌子人。那個楊偉明居然也在,不過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丁衛東在酒席剛開始就說道:「王廠長各位,不好意思啊。等會兒我還有事,這酒就不能陪了。大家隨意!」
「明天!明天我陪各位喝好。」
王廠長趕忙道:「丁科長您隨意,您隨意!我們都知道您有重要任務哈。那咱們一起喝一杯就行。」
丁衛東沒辦法,只能喝了一杯酒。接下來就用茶水代替了。
丁衛東看著別人喝酒,自己正拿著一個貓眼螺剝肉。這時楊廠長端著一杯酒對丁衛東道:「丁科長,我敬您。我喝酒您喝茶就行。」
「額……楊廠長,真是不好意思哈。」丁衛東淡淡一笑,舉起茶杯,大口喝了一口茶水。
「丁科長厲害!」楊廠長一仰頭把一杯酒喝下去后道,「我以後有空多和您聊聊。這些天在部里學習,收穫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