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不可能跟以前一樣
「別提以前。就因為那事兒，我才沒娶到老婆。」傻柱說道：「趕緊走吧。我不可能跟以前一樣。那老傢伙回來還不得抽死我！」
秦淮茹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失算了。
作為一個精明人，秦淮茹清楚對付傻柱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聞著香味吃不著最好。可那幾天傻柱情況特殊，眼看著傻柱要脫離自己了。秦淮茹只得讓傻柱嘗了甜頭，這傻柱就不一樣了。
在傻柱眼中，秦淮茹也就那樣。那大著的肚子上都是妊娠紋，大腿上也有啊。
兩個胸脯雖說大，可都下垂了。更別提那地方，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已經非常松垮了。
再看那臉好像挺白凈，可身上的皮膚卻很粗糙。
至於傻柱為啥懂得這麼多，還不是因為傻柱見過大場面。
這幾天秦淮茹不敢過來，傻柱也不敢去找秦淮茹。這讓剛嘗到滋味的傻柱有些憋不住了。
就去了一個半掩門的地方，那也是個小寡婦。但人家是新寡，還沒生過孩子。
這給傻柱的感覺就截然不同了。所以傻柱現在想想秦淮茹，真就那麼回事。剛才幫忙找棒梗，在大面上還說得過去。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傻柱想瞧瞧還能不能白佔便宜。
秦淮茹咬著牙回到家，帶著賈張氏往大院外面走。
「淮茹，咋那傻子沒去找平板車？」賈張氏一臉驚訝問道。
「誰要是真把他當傻子，那誰才是真傻。」秦淮茹苦笑著說道：「趕緊叫一輛黃包車吧。」
在大門口攔住一輛黃包車。說了要去的地方后讓車夫報價。
「一毛五分錢。」黃包車夫說道。
「不都是一毛錢？」秦淮茹皺起眉頭說道。
「是啊，你還想欺負我們？告訴你，我是老四九城人，你一個拉車的還想欺負我……」賈張氏唾沫橫飛說道。
「嘿嘿，這位大媽，就您這身形，我多要五分錢咋了？」黃包車夫說道：「坐不坐？不坐我可走了！」
「行行行，算你厲害。」賈張氏咽下一口氣。反正這錢是秦淮茹出，跟她賈張氏沒關係。
秦淮茹和賈張氏來到醫院，在病房裡看到了棒梗。這時候的棒梗正眼巴巴看著別人吃飯。
這病房裡有三個病人，其他人都在吃晚飯。
「奶奶，媽媽……你們可算來了。」棒梗撒嬌說道：「我好疼啊……」
「棒梗啊……」秦淮茹瞧著那叫一個心疼。棒梗現在還不曉得發生了啥，發生的事兒對他意味著啥。
「哭哭哭，哭啥啊。」賈張氏不耐煩地說道：「趕緊瞅瞅多少錢，帶著棒梗回去養著吧。」
看著棒梗撒嬌的模樣，賈張氏一想到這是個小太監，心裡頭不由得就厭煩起來。
雖說在這裡花的錢，都是秦淮茹出。但這也是老賈家的錢啊。要是花光了，那秦淮茹肯定把主意打到她賈張氏身上。
「這咋能回去，必須在這兒住上幾天。等他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再說。」秦淮茹搖頭說道：「棒梗你等著，我先去找醫生。」
「媽媽，我又渴又餓。你給我弄點……」棒梗說道。
「你現在還不能吃飯喝水。」一個醫生走進來說道：「要等明天才能稍微喝點水，吃一點流食。」
「不過小孩子傷口癒合得快，三天後就能正常吃東西了。」「唉，就是以後啊……算了。住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秦淮茹心情複雜地去交了三十塊錢。等回來后對賈張氏說道：「婆婆，您先回去吧，我要在這兒陪著棒梗。家裡還有小當要照顧。」
「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得小心啊。你不能熬夜……要不我在這兒吧。」賈張氏一臉痛苦地說道：「等到明早六點你來……」
「算了，不如現在就讓棒梗回去。他也不需要做手術了。需要掛水的話，讓街頭小診所的醫生上門就行。」
秦淮茹一想也對，指望賈張氏照顧棒梗那不行。自己在這兒照顧的話，萬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問題。那可就沒法子了。
想到這兒后就帶著棒梗出院，那三十塊還找回了十八塊。
找了兩個拉平板車的窩脖，一個拉著棒梗和秦淮茹，一個拉著賈張氏往紅星四合院去。
等回到大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車子直接拉進了中院。秦淮茹請窩脖把棒梗抱進屋裡放在炕上。這才每人給了兩毛錢把窩脖打發走了。
在炕上睡著的小當，這才被棒梗吱哇亂叫給吵醒了。「媽媽我肚子餓！」小當可憐巴巴地說道。
「小當乖啊。媽媽這就給你做飯！」秦淮茹心疼地說道。
「媽，我也餓了，我要吃肉。你去給我弄點肉來。」棒梗躺在炕上指揮道。棒梗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神情。
可這一樣的神情卻讓秦淮茹皺起了眉頭。以前只覺得棒梗這樣很可愛。男孩子淘氣點，霸氣點更好。可現在你棒梗算啥？
「吃啥肉？你給我老實睡覺。」秦淮茹皺著眉說道：「你今天一口水都不能喝。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我不要，我就要吃肉。」棒梗大聲吼叫著。要不是因為疼，棒梗就要在炕上打滾了。
「去他媽的。」賈張氏一個耳刮子抽在棒梗的胖臉上：「我也想吃肉，可肉從哪兒來？」
棒梗一臉吃驚的樣子，被賈張氏這一耳刮子給抽懵了。「奶奶，你打我？」棒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滾！越看你越生氣。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大耳刮子讓你吃個夠。」賈張氏惡狠狠地說道。
「婆婆，你幹啥？棒梗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你造成的？」秦淮茹沒好氣地說道：「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的話……哼哼！」
賈張氏哆嗦了一下，老實了許多。她知道秦淮茹現在這種情況，隨時都能走人。以前賈張氏篤定秦淮茹不會走，那是因為有個兒子。可現在兒子成了太監，還有啥指望。
關於小當這個閨女，秦淮茹能夠帶著離開。再有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誰能曉得是男還是女呢。
棒梗一下子就安分了，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遭受這般對待。在棒梗的心裡，自己都受傷了，那秦淮茹和賈張氏難道不應該給他弄肉吃？自己想要啥，她們都得應允。
怎的想吃肉就被賈張氏扇了一大耳光？棒梗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但他也看明白了，自己要是再瞎鬧騰，那還有苦頭等著他。
易中海一直關注著外面，從窗口向外張望。就盼著秦淮茹走進傻柱的房間。那便是他找茬的時候。
傻柱在大院里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但易中海卻沒法現身。這讓易中海差點把牙給咬碎。
此刻易中海倚在窗戶旁，邊上的譚金花早就睡熟了。
易中海就這麼恍恍惚惚的。等猛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五點多了。易中海暗自叫了聲倒霉，白白等了一宿。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易中海上班的日子。他的傷口也差不多好了。不能總在家裡閑著。
易中海到了廠里，回到自己車間的工位上。就察覺車間的氛圍似乎不太一樣。
「易中海，這是給你的處罰通知書。」魏主任走過來遞給易中海處罰通知書，「念在你以往的功勞情分上，就不給你在全廠通報了。」
易中海有些發懵，眨巴著眼睛，但很快就懂了。自己這一大爺的地位都沒了。那些事兒街道必然會通知廠里。要是沒有處罰，那才真叫怪了。
易中海看了看處罰通知書，記了一次大過，並且降為六級工。罰款三百從工資里扣。
易中海氣得牙疼，不過他明白此刻說啥都沒用。當即就把通知書揉成團收了起來。
「魏主任，我現在是六級工，那些八級工的活兒我可不幹了。」易中海冷哼一聲道，「我去干六級工的活。」
魏主任冷冷一笑道：「易中海，你別看不清形勢。廠里已經做了決定，你拿著六級工的工資。但八級工的活還得接著干。」
「還有，你別以為自己是八級工就了不起。嘿嘿，現在八級工新增了好幾個呢。而且往後只會越來越多！」
「你的那點手藝雖說還行，但也不像從前那麼吃香了。」
易中海驚訝地說：「這這……怎麼可能一下子多出好幾個八級工。除非是從外面調進來的。」
魏主任冷冷一笑道：「易中海，你沒上班不知道，現在廠里成立了一個技術學習中心。裡面從一級到八級工的技術要點和經驗都詳細地寫在書本上了。」
「在這段時間，不少就差臨門一腳能升級的人。去學習了一番就升級了。七級工升到八級工的有五個！六級升到七級的就有十幾個人。」
「下面的就更多了。所以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擺架子了。」
「嘖嘖，這主意還是丁科長出的。而且現在在滬上進行試驗。有了成效這才推廣開來的！」
易中海拿到處罰通知書的時候，心裡只是滿腔的不服氣。還想著找機會給廠里找點麻煩。
此刻易中海心裡滿是悲涼。他清楚再想像從前那樣高高在上，連廠長都得高看一眼，那是絕無可能了。
這一回能有這麼重的處罰，肯定和自己沒那麼重要有關。而這一切都是丁衛東弄出來的。
一想到這兒，易中海恨不能把丁衛東給生吞了。
「易中海，趕緊幹活。其實你就是個老工人。非得搞出這麼多事兒，你就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魏主任搖搖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