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穩住陣腳

吃完午飯，李青羽幫著收拾餐具去洗涮，而丁偉東獨自在書桌上落座，心中默想著。

「這個系統獎賞看來，對於每隻'猛禽'初次被抽時給予最多。」

丁偉東輕輕抖動手腕后，一把黃色的帆布背袋即浮現其上，上方綉有的紅色字是「為人民服務」。

丁衛東看了看自己的積蓄，只剩下三百五十七元。「對付那些傢伙怎麼就沒有現金回饋呢？看來得想些辦法處理一些物品了。」想到這兒，他又補充說，「不過，我從那些混賬身上拿到的一些東西，我得留給自己用。決不能拿去變賣......我想下午去垂釣，或許可以拿魚來換取些所需之物。」

想到剩下三百多元並沒有多少保障感，於是帶著五十七元來到了北方的寢室。此時，李青玉正整理完餐盤，帶著小魚兒在土炕邊坐著。小魚兒一邊嬉戲著，李青玉在忙著縫縫補補。

丁衛東進來后，李青玉抬頭向他溫柔的一笑。「青玉，這是五十七塊錢還有一些票據，你就放在貼身保存好了，一定不要藏在家裡。一旦外出就有可能遭賊入室偷竊。」

聽到這話，李青玉滿臉羞澀的接過了錢財和文件。「我會小心的。」

丁衛東補充說：「嗯，我還打算下午去釣魚，你兩個就在家休息不要出門。」

接著他對小魚兒說：「待會兒哥哥回去時幫你帶串糖葫蘆怎樣？」

「我想吃糖葫蘆，也想跟著哥哥出去。」小魚兒一臉委屈，「在家裡真的很無聊。」

「就在家裡待著吧。」李青玉輕聲說她。「稍後再給你準備晚餐。」

丁衛東準備好釣魚用品就出門去了，剛到家門口，看到閻布貴帶著魚具走在前方，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閻布貴緊隨其後，想知道有沒有什麼便宜可以撈，沒成想丁衛東的步伐越走越遠，眨眼功夫就沒見人影。

抵達什剎海，他找到了一個幽寂之處，並很快鑿了個釣魚口，並將早上剩餘的魚餌用作打底窩。將調好的餌料收入個人存儲空間，大約每五分鐘能釣上一條魚，無論品種和個頭各有不同。大約接近四點左右，丁衛東非常滿意地帶著兩條大鰱子回家，大約有七八斤重，還有二斤的金邊小魚一同拎回來。

而他的儲藏空間內仍藏著眾多收穫，超過二十斤以上的就有五條大魚，超過十斤的更有十條之多。

隨著氣溫降低，閻布貴亦收拾釣魚的工具回家。在他的水桶中只有五六條小鯽魚。

才剛到達四合院的院門口便見到了丁衛東手提著兩條大魚和一些小魚。就算只計數數量，都已足夠讓他徹底望塵莫及。

閻布貴望著那些碩大的魚，眼睛似乎染上一抹殷紅。

他跑過去，在四合院的入口截住了丁衛東："等等，丁衛東同志，你能把一些餌料讓給我么？」

"你怎麼想的？」丁衛東冷笑回答。

呃……這個……說不定你這麼多小鯽魚吃不完呢。不如我來幫忙吧？你把這些小鯽魚交給我如何？」閆埠貴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對於任何吸引他的東西，閆埠貴總是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拿，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直覺性的行為。

「啪！」一陣清晰的大響聲傳來，丁衛東一巴掌打在了閆埠貴的手背上，緊接著直接往院內走去，不再理會哎喲直喊痛的閆埠貴。

「老閆你怎麼啦？」這是易中海發出的聲音。

上班族們都已經回家，易中海也走了過來，並由賈東旭與傻柱陪同在他左右。

「沒事，沒事！」閻埠貴甩甩他的手：「噢，老易你是買了煮豬肉啊？那正好我這有魚，咱們今晚一塊喝上幾杯如何。」

無論是賈東旭還是傻柱，都能看到裝在閻埠貴桶子里的幾條小小的牛奶鯽魚，兩人不約而同搖頭並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微笑。而聽到閻埠貴話語，易中海尷尬地笑了笑，說：「抱歉今天晚上不行，這煮豬肉是為老母親買的。」

咬了下牙，閻埠貴拎起了桶子就回家去了。

「哎，真是的，閻埠貴這個人真是太愛貪圖便宜。」傻柱以一種輕蔑的語氣回應道，那布滿了皺紋、看起來蒼老且難看的面容顯露出憤怒的表情。

「師父，年關將近呀，關於今年購肉問題要怎樣解決好呢？我家的肉券只剩下二錢半了……如果去鴿巿買，價格肯定會高上許多。」賈東旭憂慮著。

聽罷這話后，易中海皺起眉頭：賈東旭又要向他借銀兩嗎？

易中海隨口回應道：「到時再看吧，也不知廠裡面會給多少補貼呢」儘管內心中對這事頗感到不滿，但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不快——因為為了將來自己的退休日子，他也只好默默承受了這一切不愉快的現實。

回家后易中海發現，耳背老太也在現場，他的心中滿是苦澀。

原本買回的煮豬肉，只想給耳背老太送上少許就好；但現在她就在家裡，估計得讓她享用一半以上了！

「太好了，老母親你的來訪正是時候呢，我還特地買了煮豬肉。」壓抑住心中不滿，易中海強顏歡笑著開口。

耳背老太則面含喜色，開心地說：「太好了！把煮豬肉夾進饅頭裡吃真好，但我還有一些其它的事情想和你說一說。」

說到了上午的情況后她接著提到：「得好好想想方法了。強攻不行我們就迂迴一些。逐漸讓人心浮氣躁……嘿嘿，等到他自己犯了錯就方便對付了。」

「就算是不犯錯也沒關係，我們就是要讓他頭疼無比，自覺的滾蛋離開咱們的大宅。」

在稍作沉默后，易中海接話說：「那就需要好好計畫一番。」

話還未講完，他便看見賈東旭帶著拐子，掀開了帘子步入屋內，拐子臉頰仍留有青紫斑。

「拐子臉上這些痕迹……你也真是的，幹嘛下手如此重打自家小孩。」易中海以滿臉的惋惜語氣說出口。

「這都是拜丁衛東這個禽獸所賜。」苦笑一下賈東旭回答。「我哪會忍心對親生兒下手呢！」

在心底里他默默地嘀咕著：「雖說說是你的親兒，這也還很難肯定吶...不然，若果他真的為我的孩子…哼…」

見易中海沒吭聲，賈東旭急忙說：「師父，這件事…你得召開全院會議，譴責丁衛東這**。他還得賠償我們損失……」

「等一下，我們確實想教訓他，但他背景複雜，我們必須有充分的把握才行。不然…就等著吃苦吧。」易中海表情嚴肅地說，「儘管放心，一定會有法子解決他。」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突然大吼起來。他看到聾奶奶打開干荷葉包裹，裡頭露出豬頭肉。

賈東旭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知道一旦落入聾奶奶手中，再想要回那些食物就難如登天了。

「乖孩子，那可是孝順奶奶的。」賈東旭無奈笑道。

聾公公驕傲地將所有的肉放入包子中慢慢品嘗。這樣的行為令易中海與賈東旭噁心極了，更讓棒梗哇地一聲哭了，但聾奶奶似乎並不在乎。

聾奶奶心知，她如此舉動一定會招致易中海的厭惡。但這不要緊，易中海為了取得她的支持，並塑造良好的形象，哪怕心中有多不樂意也會繼續對她奉承到底。

"好了棒梗，別哭了，去找你柱子叔叔看看。他買了許多飯盒，肯定有些裡面是肉類……」易中海板著面孔說道。

還未說完話，房門的帘子就被挑起，只見傻柱拿著三個飯盒進來。他注意到賈東旭在場，愣了下，隨後笑著說：

「奶奶，我帶回了紅燒肉和燒魚片。你今天可口福不淺呀。」

"大爺爺,既然東旭哥哥也在,我們一起喝酒吧。」

稍頓片刻后，易中海笑道：「好主意，叫大媽去買些花生米跟鹹鴨蛋。我們爺仨今日好好聚一聚吧。」

易中海一直把傻柱當做後備人選兼助手，雖對傻柱沒有像對待賈東旭那樣全心全意。但他仍然常常籠絡和利用傻柱為自己服務。

此時的傻柱還沒陷入盲目救助賈家的局面，因為賈東旭依然活躍。但有時，秦淮茹還能從中沾得一些便宜。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再度高呼，

「他臉上那傷是怎麼一回事兒？」傻柱感到詫異。

"是前面搬來的新人打的。」秦淮茹這時走了進來。看見傻柱手裡的飯盒，就想求兩個回家。而一見到他們來到了易中海家，她立即攜帶著小當、頂著大肚子尾隨前來,只為一飽口福，因為她的懷中有胎寶寶，營養自然不能缺。

「什麼？太過分了，居然還打了小孩子！」傻柱氣憤地說道

"確實過分得很,我看的我都心痛透了。」秦淮茹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哀怨的向傻柱望去：「東旭打不過那個人，才吃了這次虧的！」

「我去教訓他！把他以前欺負我們的帳一併結算！」傻柱騰的站起來。

「別去了，石柱。」聾老太急切地喊道。

「的確，石柱，你不是他的對手。」易中海表面關切地說，心裡清楚這話一出口等於把這傻子推向了戰場。

「並非不是他對手，是昨天我沒防備，讓他偷襲得逞。」石柱堅定地說，「現在我就去教訓他一頓！」

「站住！即使你能打敗他，考慮過之後麻煩嗎？他若是報警的話，你會吃不了兜著走。」聾老太一邊說一邊掙紮起身，用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打地板，眼睛充滿憤慨地掃視秦淮如。

石柱滿面得意：「我直接挑戰他，只是比試而已。如果他不敢應戰以後可不好看他了。我自己是不會陷入麻煩的。」

說完石柱匆匆離去了。賈東旭也立即領著兒子去到前院。秦淮如看著飯盒沉吟片刻，並在離開之時以眼神向易中海傳遞了些許意味。

「淮如，你也留下來幫個忙，我會去看看狀況。不能任由局勢擴大。」易中海一臉正經：「另外，你要照顧小當吃點兒飯哦，食物涼掉就不好了。你現在的狀況得多留意一些。」

秦淮如微笑著點點頭，使易中海心頭湧起一股甜蜜感。

丁衛東回家后把大魚安置於廚房，那兒氣溫寒冷適合存放食品。他笑著告訴李青玉，「這些小魚你幫我收拾乾淨，放到油鍋里煎，再做個甜酸小魚吧。」

「那需要好多油呀？」李青玉心疼地說。

「沒問題，我這裡多得是油。」丁衛東輕鬆回答，「另外，年末我會回老家探親，請帶上一些食用油跟肉給我的次爺吧。」

他和李青玉一起清潔這些小魚的時候小寶在一旁好奇地觀看。

丁衛東一面幹活一面想，「剛才打在顏布貴身上的動作只獎勵了一些白砂糖，數量一次少過一次了。」

他剛準備好清理那些魚，並打算著手煎制時忽然聽到了有人猛敲他們屋門的聲音。

"真煩人…"丁衛東無奈站起來，「你們倆先留在這裡哈，我去去就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石柱氣勢洶洶站在門外。

「丁衛東,出來！我現在跟你正式挑戰。」石柱裝出輕鬆的態度，「要是膽量夠就公平較量一番！」

「你願意同聞名的金家跤藝傳人比劃比劃武術！」

聽到這話丁衛東不禁發笑，看來有個人專挑挨揍，也算了結石柱的請求。

「極拳**丁衛東在此。」

丁衛東走出來擺了擺手，

「哦...你練的是八極拳。」石柱有些猶豫，他對這項技能略有所聞也曾目睹過師兄們慘遭這種高人毒打的模樣。

「好了，快過來別耽誤本大廚烹煮。」丁衛東做了八極拳的基本準備動作。

「咱們……這是互相學習罷了，你可別當真哦。」賈柱顯得頗為緊張。雖說他的名字聽起來蠢蠢的，但除去遇到秦淮茹時容易**外，他對其他人都保持著警覺。

「來吧！」丁衛東冷峻開口。

面對挑戰，賈柱表現異常機敏。當丁衛東話音剛落，他搶先上前一步，直接一記低踢掃去。

丁衛東冷笑以對，挺起膝蓋與對方相撞，頓時傳來一聲響亮撞擊聲。賈柱那兇悍的一擊瞬間彈開。

「呃！」

賈柱痛叫連連，那腿彷彿碰到了鐵杆一般疼得要命。

而這已經是丁衛東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這麼一下足以將豬宰掉的小腿踢斷。

正當賈柱痛嚎之時，丁衛東順勢連續兩掌拍在他臉上，賈柱被打得旋身倒地。這才讓他勉強穩住陣腳，緊咬牙齒不喊出聲響來。

被如此折磨豈不成了笑話？

「你輸了，賈柱，快給我走人！」說完，丁衛東輕嗤一笑，用力將房門闔上。

「柱哥，你的腿咋樣了？」這時，易中海走上前關切地詢問並扶著賈柱，而另一頭的賈棟旭則趁亂帶著自己的孩子偷偷回到了家中。

「沒事，痛死了……這傢伙的腿像銅牆鐵壁似的。」賈柱痛得咧嘴說道，腿已經幾乎無法行動了。

「哈哈哈……你這傢伙，居然也有今天，死廚子。」一旁長著長方形馬臉的傢伙嘲笑道。這滿臉笑意的激動不已。

「徐達茂，給我等著，等我養好傷非揍到你爬不起來不可！」賈柱憤怒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