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抹不明的神色

「嘿嘿，那就讓我帶著何雨水撿垃圾一年啊。」傻柱冷笑一聲道：「我進了軋鋼廠，還當了三年學徒工。嘿嘿，易中海你可真會算計。」

「一分錢沒花，讓我感激了你十多年啊。還有雨水的撫養費，要不是被雨水碰上，你到今天都不會拿出來吧？」

「就那會兒都已經被你領了三個月。嘿嘿，現在想想你可真夠損的。對了，你還是回去想想怎麼面對何大清吧。」

「雨水肯定去找過他了，過不了幾天他就要回來了。」傻柱只要不是面對秦淮茹，腦子還是夠用的。

「柱子你聽我說……」易中海還想哄騙傻柱。他想著等何大清回來時，傻柱能跟他一條心，那何大清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你走吧，啥也別說了。」傻柱一擺手道。「這這……柱子啊……」易中海一臉愁苦。

「易中海你是不是還想吃幾個耳刮子才走？」傻柱怒喝道。

「柱子你冷靜一下。我都是為了你好啊。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找你談談。」易中海只得一瘸一拐地走了。

傻柱長舒一口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機靈了。好像一下子就開竅了一樣。

傻柱覺得自己肯定是被何雨水的事**到了。

之前傻柱也覺得有些事很奇怪、不對勁。但就是沒用心去琢磨，現在動腦子了就不一樣了。

「雨水不是我的親妹妹……這倒也是。雨水長得那麼漂亮，我們一家子都那樣。怎麼可能呢！」

傻柱一口喝乾一杯酒。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就在這時，秦淮茹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淮茹手裡還拿著兩個二合面的饅頭。

「柱子啊，你一個人吃多沒意思。」秦淮茹嬌笑一聲道：「秦姐來陪你哈。」

一看到秦淮茹，傻柱剛長出來的腦子，一下子就被殭屍給吞了。「好啊，好啊。秦姐你坐，要不一起喝兩杯？」傻柱興奮地道。

「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哪能喝酒？陪你吃就行。」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說道。

「也對哈。」傻柱乾笑了一聲。

秦淮茹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她是想來吃傻柱的，家裡的兩個飯盒，棒梗和小當就能多吃點。而且她自己也能多吃點魚，給肚子里的孩子補充點營養。

「柱子你爸爸回來了，你打算咋辦啊？」秦淮茹憂心忡忡地道：「他肯定不讓你再搭理我……」

「這個這個……」傻柱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喝酒。

傻柱還想娶個黃花大閨女呢，當然不能跟秦淮茹說我娶你。娶個帶著三個孩子的寡婦，這時候的傻柱還沒瘋。

看著傻柱這副德行，秦淮茹心裡那個恨啊。但秦淮茹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何大清要是回來了，她秦淮茹毫無辦法。

易中海回到家，看到譚金花還沒回來。易中海一瘸一拐地往後院去了。來到聾老太這兒，正好瞧見譚金花和聾老太在說著啥。

「老太太，事兒您都知道了？」

易中海坐下，滿臉愁容地道。

「金花都跟我說了。」聾老太淡定地道：「真沒想到，何雨水有這麼好的運氣。嘖嘖……高管的子女啊！」

「她肯定對我恨之入骨啊。」易中海苦笑著說：「她是個聰明人，把事兒看得明明白白。」

「沒事兒，只要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不會跟你計較。」聾老太說道。

「我還去招惹她，我現在躲她都來不及呢。」易中海苦澀地道：「就是何大清回來會怎樣……他要是醒悟過來，肯定不會放過我。」

「還有柱子現在也跟我翻了臉。」

聾老太語氣篤定地講：「中海呀，你放寬心，柱子這人心寬。過些日子就沒事了。這幾**多講些好話，我再找他聊聊，准沒問題。」

「至於何大清嘛……你不承認，他又能如何？你就是太擔憂他了。他自己都犯糊塗，你自然也沒考慮周全。」

易中海頓時精神一振：「沒錯，沒錯。我確實沒考慮那麼多。光想著他給小鬼子做飯那檔子事了。」

「他們都不算事。可何大清回來了，你想讓柱子給你養老，這事兒就不靠譜了。你得自己琢磨辦法。」聾老太搖著頭說道。

「這這這……我該咋辦？」易中海發起愁來。

「你不是想找丁衛東給你治病嗎？」聾老太說道：「找他呀，以防萬一的話，你還得收養倆孩子。」

「以後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收養的能搭把手。要是萬一沒有，這倆孩子也能給你養老。還有，別指望棒梗了，那小子已經走歪了。」

「而且賈張氏肯定比你活得久。棒梗就算是好的，只要賈張氏還在，你就別想了。」

易中海有些不樂意了：「老太太，你說棒梗不行，我認。可你咋說賈張氏比我命長？」

「賈張氏跟豬似的，吃了睡，睡了吃。」聾老太沒好氣地道：「你也不想想，這樣的人咋能不長壽。而且不是有句話叫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賈張氏那妥妥的就是個禍害！」

易中海喃喃道：「還真是這樣，還真是這樣。那我得去領養兩個孩子，還得一男一女才行。」

「明天請假去領養。」

譚金花在一旁聽得高興，她早就想領養孩子了。只是易中海不同意，他是不想投入太多成本。

何淮山帶著老婆女兒準備告辭離開。

「小丁啊，過兩天我請你來做客。你一定得來啊。」何淮山在上車前對丁衛東道。

「行，那肯定的。」丁衛東微微一笑。

何淮山來了兩輛吉普車，丁衛東看著車子離開，這才轉身回到四合院。那個南易正在收拾碗碟。

「南師傅，今天辛苦你了。」丁衛東很客氣地說：「這點豬肉你拿回去。對了，那些剩菜你要是想要的話……」

丁衛東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知道酒席剩下的剩菜，在大多數人眼裡，那也是好東西。

「丁科長，您太客氣了。」南易認真地道：「您對我有傳授技藝的恩情，效力三年都是應該的。就別說幫這點小忙了。」

「南師傅別客氣，拿著吧。」丁衛東笑著說。

「我這吃著還拿著……」南易沉吟了一下道：「行，這是第一次。以後我來幫忙，不拿任何東西，丁科長您別為難我。」

「至於剩菜啥的，我還真不嫌棄。就是想借您的自行車用一下。估計得明天下午還給您。我得回機修分廠一趟。」

「這沒問題啊。」丁衛東點點頭道：「我有車用哈。」

南易回去拿了四個飯盒過來，把剩菜都打包了。丁衛東這才發現一個情況，那就是廚師的飯盒真多。

南易把那塊三斤的五花肉切下兩斤，剩下一斤掛在二樑上，然後騎車帶著四個飯盒和兩斤五花肉出發了。

南易在九點的時候，才趕到機修分廠。機修分廠在很遠的郊區。但這裡有一片家屬區和宿舍區。

南易熟門熟路地來到一個單身宿舍前，看到亮著的燈，敲響了房門。「丁秋楠……我是南易。」南易輕輕敲著門。

「南師傅，這麼晚了，有啥事？」丁秋楠在門內問道。

「是這樣的……我要調到總廠去了。你要是想去的話……我也許能說得上話。」南易很認真地說道。

「這個……那太好了。麻煩您了……」丁秋楠驚喜的聲音傳來，但還是沒有開門。這隔著門說話，在這個年代很正常。

「嗯嗯，我留點東西掛在你門把上。」南易說了一句，就匆忙走了。等南易走後，這邊房門打開，把掛在門把上的肉拿了進去。

「這麼大一塊肉？南易從哪兒弄來的？正好我明天回家一趟，把肉給老媽送去。」漂亮的丁秋楠喃喃自語。

南易接著來到一個小院子前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這女子長得很好，一臉英氣。那身材更是沒得說，上凸下翹像個葫蘆。

「南易啊，這時候咋來了？」女子嘴裡這麼說，臉上卻滿是熱情：「快進來吧。」「我就不進去了。這是給秀兒她們帶的一點吃的。」南易趕忙道。

「你今天做酒席去了？」女子上下打量著南易。

「不是，我調到總廠去了。」南易有點得意地說：「嘿嘿，明天就搬過去。而且我還認識了一個貴人。梁拉娣我這次……」

「進來吧，秀兒她們都還沒睡。正好你坐下喝兩杯。」梁拉娣很熟練地接過四個飯盒。

南易看到梁拉娣一個寡婦帶著四個孩子，雖說梁拉娣是五級電焊工。但也有花錢買不到東西的時候。就會帶些飯盒幫襯梁拉娣一下。

還有就是因為梁拉娣的四個孩子都很好，讓人看著心疼。「咦，孩子咋這時候還不睡啊？」南易不由得走了進去。

「還能為啥，你今天不在。我們以為你出去做酒席了。孩子要等你回來吃好的。」梁拉娣笑著說。

「這個……那你趕緊把飯盒熱一下，讓孩子早點吃了睡覺。」南易急忙道。

梁拉娣這個小院子不大。只有三間正房，還有兩間廂房。廂房一間是廚房，還有一間是沒用的卧室。裡面只有一張炕。

「嗯嗯，你去看看幾個孩子。」梁拉娣說道：「我去廚房熱一下菜。」這時候幾個孩子已經來到客廳門口了，一個個脆生生地喊南叔叔。

「大**毛三毛還有秀兒，趕緊進屋去。馬上就有好吃的了。對了，我這兒還有瓜子。」南易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這瓜子還是丁衛東給的。就在南易把飯做好后，他在廚房等著的時候。丁衛東給他抓了不少瓜子。

「謝謝南叔叔。」

秀兒這個四歲的小女孩搶先道謝。

南易笑著把瓜子分給了他們幾個，就等著梁拉娣把飯菜熱好。還別說，南易現在也餓了。

剛才連續騎車兩個小時，肚子里的食物早就消化光了。

梁拉娣進了廚房后，歪著頭想了想。也沒去開煤球爐，而是直接燒起了灶膛。把飯盒放在箅子上隔水蒸。

這個灶膛的火道通向隔壁的火炕。梁拉娣想著今晚，廂房卧室的火炕能用上。

在把飯菜蒸熱后，梁拉娣在灶膛里放上一塊硬木材。把隔板抽掉。這塊鐵板一抽掉，大部分火就進了炕洞。

梁拉娣端著一個高粱桿做的鍋蓋，上面放著四個滾燙的飯盒。進了堂屋就把飯盒放在桌子上。

梁拉娣一邊打開飯盒一邊說：「大毛你帶著弟弟妹妹趕緊吃，吃完了趕緊睡覺去。」

「好嘞媽媽，您也吃。我來瞅瞅秀兒。」大毛說道。

「不用，哥哥，我自己能行。」秀兒揮動著湯匙說道。她的目標是那塊紅燒肉。

梁拉娣拿來一瓶二鍋頭，給南易倒上：「南易，真得感謝你呀，要不是你，孩子們哪能過上這般日子。」

「這有啥好謝的。」南易笑著說：「我特別喜歡這幾個孩子。懂規矩，還會體貼人。」

「嗯嗯，南易，你喝酒。」梁拉娣那大大的眼睛里，有一抹不明的神色一閃而過。

南易端起一杯酒就一飲而盡，看著孩子們吃得開心。南易心裡比自己吃了都要歡喜。

四個孩子也就十分鐘便吃完了。他們去洗了把臉，然後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三個男孩住在西邊的卧室，秀兒和梁拉娣住在東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