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啞然失聲

賈棟旭急忙打斷她：「媽，您停下來，哪有這樣教訓自己兒媳的，淮如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嘛？您就安心等待晚飯吧。」

感激涕零看向自己的丈夫賈棟旭的秦准如，隨後拿起那個鍋蓋離開房間。

待秦准如離去后，賈張太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東旭，我扮作壞人讓你扮作好人。」「你看這樣對付秦淮茹是多麼的有效！」

「嗯哼，媽媽別說了，幫梗和曉當都已經長大了，不該在孩子面前這樣說些。」賈棟旭開口，「那個呆瓜，呵呵，用的都是他的物品。」

「就是啊，我們還留下了很多物資。」賈張太滿意地道：「只給他做這頓晚上飯，但我們都撿了個大漏啊。」

「這一切還得感謝師傅指點。」賈棟旭得意笑道。

「對那個老師你同樣需要留意他些微。」猶豫一會兒后賈張太太補充：「等到退休后將他的住房資金控制在手中再一腳把他踢出去！」

「他們的住房和財產理應屬於賈家的。真是可惜了，正東方那處屋子裝修那麼漂亮卻落入他那孤老人之手…」

「媽你要留個心眼。」賈棟旭一驚：「畢竟丁衛東我們可是惹不起的人。」

「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掛心。何況他現在已經不在鋼鐵廠工作了。眼前最焦慮的應該是那位老頑固。」賈媽媽那圓潤的臉上流露出精明之色，「院里的事就夠他傷腦筋了。」

賈東旭輕輕頷首，他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在冷靜時相當機靈。不過每當觸及切身利益的時候，就彷彿聞到了血腥味的蒼蠅，什麼都忘記只知道往前撲。

在自家廚房裡烹飪的於致遠可謂逍遙自在。期間始終由秦惠茹幫忙，只是讓她傳個菜或拿個醬料而已。在遞東西的過程中，兩人的手會不經意地觸碰，這種感覺使於致遠心頭歡騰起來。

待菜肴備齊之後，秦惠茹一份份搬回賈家，並擺放在了八仙桌上。

見到桌上已有六七樣佳肴，賈媽媽無論如何也剋制不住自己。她正欲伸出雙手嘗試一下。要知道，賈媽媽最抗拒不了肉的香氣。

「媽、媽，千萬別這樣做。如果老師傅來了，看見盤中的菜品已經面目全非。我們就會陷入麻煩的！」賈東旭連忙阻攔。

他知道若任由自己的母親開動，定是不滿足不肯停歇。到那時候桌上能剩下的估計也就只剩一半了，還算是她留點情面呢。

棒兒和噹噹已去了於致遠家中的廚房。每當菜燒好出鍋后，於致遠會先讓他們倆嘗鮮。

午後三點時，所有菜肴已經上桌完畢。卸下圍裙的於致遠來到賈家，唯獨有一點令他感到遺憾，那就是未盡興地握過秦惠茹那纖軟的手掌。

在賈家門口的八仙桌旁邊，耳背的祖母易忠海夫婦均已坐下。

倘若不是祖母在此，想必賈家與易忠海斷然不可能等待於致遠的。

「於孩子，瞧你忙成這樣子。過來坐奶奶旁邊。」耳背的祖母邀請於致遠就坐。

在這張方桌四個邊各處坐著不同的人群。一側坐了耳背的老奶奶以及於致遠；一側坐著易忠海及他的夫人；再一側為賈東旭夫婦；而最後的一側則坐著攜同孩子們（棒兒和噹噹）的賈媽媽。

趁著席間，易忠海說了幾句恭賀的祝語后，便宣告晚宴正式開始了。這時賈媽媽如饑似渴的樣子就如同一頭餓了很久的大豬，不斷將燉肉往自己口中吞去。這一幕逼得一旁的易忠海只得夾了些放到耳背祖母的飯里碗內。

棒兒只管拚命享受著美味燉雞。

「我們來吧，儘管他們吃咱們就先干一杯如何？」有些困窘的賈東旭舉起酒杯提出提議。

在午後三點左右完成年宵宴后，小雨飛即刻鑽進卧房內並坐在搖**玩耍起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買一台收音機。「丁衛東開口：「如果沒有收音機的伴奏聲，這靜悄悄的空間未免過於寂靜些。」

「可是那樣花費不小的錢財呀。」李清羽搖頭：「其實咱們互相談談話不也很美妙嗎？再說現時百貨供應店恐怕都打烊了。」

」阿東哥曾在甜蜜井巷旁邊的電子三廠的銷售科里找到了售賣電子零組件用以裝配成收音機的零件，全是有瑕疵但依舊好用的二手配件。」和雨水介紹道：「假如我們能親自動手裝配起來，則能大大節省成本開支。」

「對了，我居然沒有想到這點！」丁衛東感到興奮不已：「我去看看是否還有營業時間,倘若開著的話，那我就購一些材料回來自行裝配。」

丁衛東身為手工藝能手的直播主，也曾經組裝過真空管收音機，他的作品總帶著一種復古情懷，未曾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

僅需騎自行車十多分鐘便能抵達甜水井巷。當丁衛東來到電子三廠門口時，店家正打算關門歇業。他趕緊張羅購入一些元件例如真空管，還包含一些紙盤喇叭等等。

自是沒忘採購一些必需工具，像多用途電錶與焊鐵等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丁衛東共選購了可拼裝五部裝置所需的材料，總計支出近六十多元，這可不是筆微不足道的錢。

他悠閑地騎著車返回家中，而此時李清雨與河雨氝正圍坐一張小桌嗑食瓜籽，小漁兒坐在一旁的搖馬上，偶爾品嘗幾顆葡萄乾。

「東方你買了這麼多……為什麼不下手買少一些試用呢？」李清雨關切詢問道。

「我能處理這類事情。」丁衛東微笑著說：「我會率先製造一個箱身，隨即開始著手裝配工作。哪怕夜晚漫長，我都確保能讓你們聽到電台的聲音。」

於是他在大門口開始了他的巧工手藝，破損桌板拆解后可資應用，只需將它們稍事加工，開些溝縫插入榫銷，即刻便製作完成一隻音箱殼體。

接著是前方操作板面必須細膩雕琢一番。預留調節器安裝位置的同時，也得為空置的紙盤喇叭鑿孔。

直至五時許，丁衛東終於完成這隻箱殼，不論任何人一眼望之，便可知這是一具電台音箱櫃體。

其正面操作面板上由丁氏精心雕刻而成，上頭繪飾以蒼松翠竹臘梅等圖案和一位老人家的語句銘示。為保險起見他一共打造了兩款音箱盒蓋。

當丁衛東投入此項目的時刻，周遭便聚集不少旁觀人群。

徐達高和夫人適巧返回，此時微笑表示：「新年安祺呵，丁科長，您這在製作物似乎是個廣播**吧?嘖噴，這木作技術無人可及啊。」

「徐同志也恭喜新年愉快!我手上沒有官方配售之票劵,就自行動手買些零組件組裝一個啦。「丁衛東淺笑著：「說起來，徐君明晚是否得閑呀？」

「得閑啊，得閑得很！」徐達高興衝口答覆。

「那麼明晚五點，我請君飲酒兩杯。」丁衛東笑容可掬地說著。

「好嘞！那我明天務必準時抵達。」興奮之情滿溢徐君臉龐：「那我先攜同吾伴歸家去了哈。「

這對夫婦與婁小娥父母共享了豐盛的除夕盛宴，方才剛剛返程。

傻柱酒量微醺，此刻正好路過。他對那些高端設備非常感興趣。

的確，在那個時代里，組裝一個無線電廣播**，確實堪稱高科技產品。

傻柱之前匆匆舉觴狂酌的原因，則是因為賈東煦與秦懷如間的親昵舉動讓他無法招架。易中原與鄧夫人與賈氏夫婦談笑間相談甚歡，唯有痴聾阿婆願對他噓寒問暖之外幾無人理會之。這讓傻柱只好一杯杯往口中倒酒，喝的略多了點後有些微醺走出門處，這才被冬日冷風吹醒些許精神。

「丁科長你真會自行裝配無線電?對於這點我是抱持質疑態度！」他嘴角輕揚說道，「如果講的是打仗方面的事項的話，我確實沒什麼異議；若是要論到精深木作的話，則更讓我無法認同...」

「愣頭兄，你在幹嘛呢？快點回家吧。」何雨水系著圍裙走了出來，她的雙手沾滿了麵粉。

何雨水與李青玉正在客廳里包餃子，聽聞屋外傳來的愣頭聲音，她們便出來了。房門是小魚兒幫忙開啟的。

愣頭似乎在這時記起了自己有個妹妹。

「喂，何雨水你怎麼在這兒呢？跑人家這兒蹭年夜飯吃了？」愣頭頓時想起。除非與秦淮茹無關的事情，否則，愣頭還是很伶俐的。

「愣頭兄你還記得我？」何雨水微微苦笑：「你酒喝多了，快回去睡吧，別再四處晃了。」

此刻，四周此起彼落的鞭炮聲絡繹不絕。四處瀰漫的硝磺味也沒有消散的意思。丁衛東清楚這些聲響恐怕直到天亮時才會稍歇。

「不用你多事。」愣頭不悅地說：「我就跟丁所長較上勁兒了。你如果今天能把收音機組裝完成的話，就算…算你贏…」

愣頭尚未思考好以什麼作為賭注，丁衛東淡淡回答：「我無所謂。」

「那我們這樣來比如何，要是我無法在八點鐘前裝出一台收音機的話，我就主動掃除整個院子中的積雪。可是如若我成功的話，你要把院子積雪清除乾淨。」

「可以可以，那我同意了。但是，你必須讓我看著怎麼裝配收音機呵。」愣頭轉動眼珠耍了個心機。

「那我就做證，由我來做證吧。」閻埠貴**來。

心想，擔任見證者應該會從愣頭那兒討得一些東西。愣頭帶來的過年用品非常充裕。令得閻埠貴心裡發癢極了。

再加上丁衛東家中飄揚出的各種佳肴的香噴，令閻埠貴饞的直吸溜。所以即使已經用完年夜飯的閻埠貴還是跑到丁衛東家門口，享受殘留在空中的一點香氣。

「跟你何干，回家慢慢數你的鹹菜吧。」

即使沒有醉酒，愣頭面對閻埠貴也總是毫無耐心。

「你...愣頭你好大膽！」閻埠貴氣的嘴唇顫抖不已。

「嘿嘿，我就如此，怎樣？」愣頭冷笑地說：「看看你耍的這點心計，簡直是對我明目張胆，離我遠點！」

遭到責罵，讓閻埠貴一時啞然失聲，只好轉身走掉。

其實閻埠貴的年夜宴並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佳肴。一斤豬肶僅一半做成紅燒，另一般用於餃子填充，而另一半豬肶又切成了12片,平均每人獲得二片。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另一道則為熬制的大白菜燉骨頭,每人各得一大口。一隻一斤多些的大鯉魚，則被均勻分成六塊。

主食則是窩頭餅，並儘力讓大家吃到夠。晚飯後每人都得到六顆花生和一小撮瓜子做配。

丁衛東返回自己的卧房就開始在火坑旁桌上進行組裝。愣頭就在窗口觀察他操作的全過程。

丁衛東的動作為極其熟練迅速，那些電路圖早就銘記在他腦海中。即便是在測試電燈泡的最佳匹配過程中略花費些工夫，在晚間7時已經將整台收音機組裝完畢。

寒風中，鐵柱在外頭足足守了一個小時，雙腳不斷地踩踏著地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冬日的氣溫十分低沉，可是鐵柱卻看得很專註。

「這樣吧，我去試著調一下。」丁衛東接通了收音機的電源。

即使門窗緊閉，鐵柱依舊清楚地聽見了收音機播放出來的聲響，歌曲響徹耳畔，音質清脆無瑕。

東方紅這首曲子響起之時，正在院落里包制餃子的李青蓮和何雨曦立即沖了進去。雨熙跟著她們的腳步緊隨其後進入房間，並艱難爬上火炕，脫下鞋子。

「哥，給我聽聽，我想聽。」雨熙直接坐進丁衛東的懷抱。

「可以可以，你自己先下來吧，我先把收音機擺客廳。」丁衛東笑道：「這兒亂七八糟的，等我把這些收拾一下。」

李青蓮和何雨曦神情認真地觀看著丁衛東將收音機移到廳房的桌子上，而雨熙立刻爬到旁邊的椅子上。

心急火燎的鐵柱迫不及待地敲門想進來。還是何雨曦開的門，她很清楚一定是鐵柱要進來看看。考慮到鐵柱也算是自己的兄弟，雨曦最終選擇開門。

「我也來瞧瞧，也要明白輸在哪兒。」鐵柱尷尬一笑進屋，一進門便皺眉驚訝地道：「這韭菜餡的？你們還有鮮韭菜？」

此時的狀況與將來大相徑庭，未來的每個季節都會有各式各樣的菜可供品嘗。而在當下這個時代，能夠嘗到鮮韭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一些特例可以做到。

看到丁衛東取韭菜那一刻，李青蓮也感到意外，還好只拿出五斤鮮韭菜；其他的可以陸續分批處理。

「鐵哥，你就看看咱們的收音機然後回去睡覺吧。」何雨曦撇了撇嘴角說：「明早你要忙上大半天，清除院中的雪堆呢。」

鐵柱尷尬地笑了笑，撫摸收音機露出羨慕的模樣。

「丁組長，你能幫我也做個嗎？」鐵柱小心翼翼開口。

「別做夢了。」丁衛東搖搖頭表示不同意：「我沒有你想要的那種零件，所以不要說費用的問題。」

「鐵哥還是回家去歇著吧，如果真的為你裝一個收音機，也只是便宜別人而已。」何雨曦說得很直接：「早些休息，明天一大早掃除積雪。」

「嘿，我可不是好欺負。我可以幫忙把雪清理出去。」鐵柱得意洋洋：「但可沒說我一定要獨自清理雪堆哦，我分別付一塊給嚴濟承和嚴解防，他們自會有意願把這事幹了。」

說完話，鐵柱便離開了這裡，留何雨曦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