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呱呱落地

「呵呵呵，既然我沒有抓到確鑿證據，那就任由你們怎麼說吧。」丁衛東說道，「今後最好規矩些，如果還想繼續隱瞞實情愚弄上級，虛構情況來獲取優秀榮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說這麼多，你們還有什麼要說嗎。」

丁衛東坐下后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核桃，用三根手指輕鬆夾碎，遞給小玉和另外一個人，看見何瑞雨的目光，同樣給了她一個。

「東哥這些核桃真大，分兩個給我們嘗嘗如何。」許達茂伸出手討要。

丁衛東笑著給了他一把核桃，因為在許達茂旁邊坐著一個圓臉女孩。這位身材稍胖的女孩表現出傲嬌的姿態。

丁衛東知道這肯定是婁曉娥，是一位天真得甚至有些愚笨的婁曉娥。

而不遠處的許達茂一臉欣喜之情，他沒有料到丁衛東一出場就能揭露三位長老的隱私。

現在的許達茂正嘗試模仿丁衛東捏碎核桃。但是無論多麼用力最終也只是指尖疼了一下，核桃絲毫無損。

對於易長江而言，他寧願這個晚會從未舉行。此時此刻他只想回家，泡一杯熱茶安撫心情。

「好了好了，大家解散吧。」易長江匆忙站了起來。

劉志中正急著離去之際，賈長生的哭喊聲突然響起：「等一下，老易，我們家的捐助金怎麼辦？」

「在沒有解決之前，不能就這樣結束。大家趕快拿些錢幫助一下吧，我們快要活不下去了，新年將至，孩子們連身新衣服也沒有……」

賈棟曦趕緊捂上賈長生的口：「媽別說了，回家吧！」

畢竟提出要求全家集資購買孩子的新衣服這樣的話，實在是無法說出口——這完全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等一下，捐助金？」丁衛東起身問道：「閆老師，你能解釋一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嗎？」

許達茂還在和核桃鬥智斗勇，怎麼都無法敲開它們。這時怒氣沖沖打算用凳子砸碎它時，卻被婁曉娥制止住了。

「實際上，這事是老義父號召大家捐助給賈家的款項，在他家女兒誕生以來每年總是出現六七次吧。」許達茂急忙解釋。

丁衛東嚴厲地看著許達茂問，「閆老師，事實確實這樣嗎？」

「的確如此！」閆浦桂顯得相當尷尬。

「那麼這類捐贈有沒有向街道辦公室報告並讓他們進行監控？」丁衛東詢問:「如果沒有,這種做法就不合理；同時需要查明賈家是否符合低收入家庭的條件，不符合的話這就是涉及欺詐行為了。」

對閆浦貴和劉志中來說，他們的頭頂彷彿一片陰影瀰漫。

「這不是作好事嗎？怎麼變成詐騙了呢。」劉海中顫抖著說：「這跟我沒關係啊，我也跟著捐款了。」

看著秦淮茹眼眶泛紅、快要滴下的淚水，那種心疼感像刀割一般讓傻柱忍無可忍。傻柱終於站起來了：「丁衛東的事跟你有何相干？你有必要插手管這碼子閑事嗎？」

「跟我有關係嗎？」丁衛東一邊冷笑一邊脫去厚重大衣與棉帽，換成了一頂警沿帽。「傻柱，你看這跟我有關係沒？」

隨後他把棉帽塞給了李青玉，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走向前邊的桌子旁。

換上這套警察制服的丁衛東更是顯得格外英俊瀟洒。

「你是一名治安警察？」看到這個情景，傻柱結結巴巴的說道，尤其是看到掛在丁衛東腰部的武器,他的手和腳已經開始無力地發抖。

易中海內心痛苦，自從知道了丁衛東原來是廠區保安以來，他一直對此憂慮不安。因為這樣一位刺頭兼保安的人物可能會動搖其在四合院的地位，而他從沒有想到過，他實際上是一位治安警察。

「麻煩了，真的太糟了，只是工廠保安就已經足夠困擾，更別提他是一個治安警了」易中海在心裡想:「天哪，這樣下去我可怎麼辦吶。」

「我不能就這樣怕下去。我好不容易經營出這片院子，不能讓丁衛東給搞砸了。不然往後日子還怎麼過啊。」

在他心中，「宜居」的退休生活意味著院中的人要對他尊重無間，不論何時都不能對老人的話提出異議，不然就算是忤逆不孝。因此，易中海正盡全力塑造他心目中的養老聖地。

正是為了引起這三人的憤怒，並找時機給予教訓,才令得丁衛東一開始就顯得極為兇猛，只是沒想到他們會真的這般窩囊。

現在暴露他的警察身份是為了震懾那些圖謀不良之輩，別讓心思落到李青玉和小姑娘身上。

丁衛東從未以為打了這三個人幾下就能使他們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尋求復仇。

此時閆埠貴帶著阿諛的態度解釋，「這就是羊皮巷公安局的代理副局長——丁局啊。」

全場一片愕然。劉海中先是驚呆，而後立刻跳起說：「老嚴，你早就知道了！」

"是這樣的，」閆埠貴笑著說,"昨夜我和張局長一道，順便來為丁局長送過年禮物時我就順道問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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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開始試圖討好這位年輕的警官丁衛東。"丁局長好,丁局長好。"劉海中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眨眼工夫，劉海中腦海里的思緒已經天旋地轉。「身為副局長，丁衛東自然認識碾軋工廠的一些領導者。若是他能給我幾言良言,我或許能混進官員圈子了啊。」

然後，他對這群人心平氣和道：「先說說募款的事兒吧。兩條選擇,第一：退還全部募款；第二：讓街道辦事處來接管這事件。」

「嚴老師你應該保存了記錄吧？拿出來按照名單退款。」

賈媽媽始終忍氣吞聲，她真心不願意惹丁衛東。他打人時可絕不留情，重重的一掌拍過來，確實讓她吃盡了苦頭。

但是一聽說可以退款，賈媽媽無論如何都無法控制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粗糙而肥大的雙腿開始了哭泣。

「老天爺啊，老賈，你來看看這裡。他們居然欺侮起我們這對孤單的母親和孤兒來了。」賈媽媽號哭道，「請你把他帶離這裡……」

「易主任這個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說話了？賈媽媽這是宣揚封建迷信思想，你怎麼能坐視不管呢？」丁衛東冷淡地說：

「再者，賈媽媽你在嚎啕什麼？孤單的母親和孤兒？你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你連孫子、孫女都有了，你現在喊啥孤兒寡婦的？你已經不算孤兒寡母了吧！」

「而且賈冬旭每月的收入是多少，這也不算是低收入家庭的標準啊。」

此番話讓大家想起了事實情況：賈家怎麼可能是孤單的母親和孤兒的家庭?另外，每月賈冬旭賺得有三十七元以上，如何稱得上貧窮？

「大姐你別亂來啦，這情況還不夠複雜？」易主任顯得頗為無奈。「冬旭快讓你媽回去了吧,再這麼下去，她要被要求參與勞動改造了？」

賈媽媽早已閉口不語，此刻她想要馬上返回家中。

「不管你們決定怎麼辦，但我今晚必須要將捐贈的錢退回。不管是您易主任掏錢退還,或賈家自己退款,」丁衛東淡淡地道，「這純粹是因為我們是鄰居，否則我就直接舉報給你們看。」

這時，嚴埠貴露出了一臉激憤的表情，他說:「我一直都保存有這些捐贈的記錄。我已經做了一個簡單的統計,這樣退還會很方便的。」

"在這四年中，一共進行過21次的募捐行動，每一次金額超過50元，總共已經累積到一千多元了。我已經安排嚴解放回去拿相關的記錄了。」

「而我自己捐贈的錢就已經達到了50元！而我一個月的工資僅有27.5元呢。」

當談到這點時候,嚴埠貴的眼眶變得微微的泛紅起來.

「我身上沒錢！那些錢都是易主任之前給我們捐獻的。」賈媽媽站起了身：「如果要退還捐款,那應該是他負責，要不然我們倆乾脆一起去蹲監獄！」

易主任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媽你不要再說了。咱們還有什麼款項剩餘？趕快把剩餘的部分拿出來啊。」賈冬旭真假參半地叫了出來。顯然他並不願意把這些款項退回。

「我們已經沒有剩下的資金了。真的身無分文了。」賈媽媽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最終易中海壓下了即將爆發的情緒,說:「行，那我出這筆錢退回去！」

「本來就理應由您出錢退款的。」賈媽媽帶著得意之色答道：「好好想想，你期待冬旭供養你的後半生。但在這之前,你應該支持我們。你不肯花費自身錢財,反來搞籌款，退款這事當然得由你來做！從今往後如果你還想支援我們，別在耍這些小心機了。」

深深吸了口氣,易中海深知對賈媽媽無可奈何了。她就像是只只會想著吃的母豬。但奇怪的是，她竟明白看出他不願意掏自己的腰包，而讓整個院子里的人跟著受難的念頭。

說他機靈吧，卻把這事給明說了。這對賈家更為不利。

易中海察覺眾人奇異的目光，心裡明了情況危急。如果此時他急忙退款，這些人必定去找王主任。

"妻子，回去取些錢。那裡有我自己存的四百五十塊，柱子那一百三。」易中海補充說：「取六百二十即可。」

譚金花沉著個臉去取錢。賈張氏彷彿想起某些事情：「老易呀，您那四百五十塊......」

賈張氏話還沒說完，便被賈東旭封住了嘴，並拉著她離開了。秦淮茹則帶著兩個小孩快速返回家中，並緊閉上門。

不久，六百二十塊就已發放完畢。庭院中的每個人都非常喜悅，除了板著面孔的易中海與傻柱。

"哪有人這樣,付的錢還收回去。還算什麼大老爺們的？」傻柱帶著鄙夷的表情說道。

"嘿，你傻得還真可愛啊，傻柱。看看一大爺要不要我們的退錢吧？」許大茂自信十足地笑著說。

"你真厲害！想被打嗎?"傻柱憤怒地說著。

"何雨柱,你如果打人，我會讓你在派出所過新年。」丁衛東嚴肅地說，「大家安分一點，現在是新時代！」

這話讓傻柱有些萎蔫。他知道從今後在這個院子中想要教訓人可就不易了。如果事情處理不好，說不定真的會讓丁衛東把自己送進局子。

"感謝了，丁所長。」許大茂興奮地說道：「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何雨水露出震驚的神情："東哥這麼年輕就擔任副所長了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也想得知其中原因。

"東哥曾經在一戰中榮立二等功，並且還有兩次三等功。」李青玉自豪地說：「只是因為受傷退役的。」

"要是東哥把自己的功勞牌匾拿出來的話......"

"青玉，我們該回家了。」丁衛東搖了搖頭說。

丁衛東抱起小魚兒。小魚兒試圖探索丁衛東的褲袋，似乎想尋找裡面的核桃了。

丁衛東單手抱住小魚兒，並提著長板凳先離開了。李青玉匆忙拿起他的外套並緊跟其後。

此時，雪開始緩緩落下。

"東哥，下雪了！你還是快穿好衣服吧。」李青玉急忙提醒說。

"不用，離我們家就幾步路。」丁衛東則邁起快速的步伐。

閻寶祥帶著自得的心情回家，並準備拿著退回的資金去買更多的節日用品，順便還得買瓶二鍋頭。

但一進房間他即感覺到異樣的氣氛，疑惑道："為什麼我取回的五十塊錢不能讓大家開心呢?利底出了什麼問題？"

"閻傑誠把你燉的雞骨頭裡的油膏全部都給舔乾淨了."楊玉珍氣憤難當地說：「炒的菜肴都沒有多少油星，只剩下作料的味道了。」

一聽之下，閻寶祥頓時氣得直冒煙:"這麼大年紀了的閻傑誠,真的就這麼嘴饞嗎？"

「你呀你……今天得多記你五毛的花費。而且，晚上的飯你就別吃了！畢竟，你已經沾了好多油膩。」

閻布貴擅長管理帳目，這些小孩子們自從呱呱落地以來，每一筆開銷他都記錄無遺。因此，閻布貴家擁有數不盡的賬本。

垂頭喪氣的閻解成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前他砸碎了一個頜骨，嘗了一口骨髓之後便剎不住腳，在不知不覺間吞下了整個豬頭頜骨中的所有骨髓。

丁衛東剛回到家裡，腦中就聽到了系統那機械化的聲音。

"通過整治禽獸易中原獲得了二十公斤的梨子，五公斤的香蕉以及五公斤的芒果。"

"整治劉海中獲得了十公斤的松子、五公斤的杏仁，還有五公斤的葡萄乾。"

"整治閻布貴取得了十公斤吊瓜籽、五公斤的西瓜籽以及五公斤的向日葵籽。"

"整治賈章氏獲取了一百枚麻栗、三對毛絨皮鞋和三對手套。"

丁衛東一時錯愕,他沒想到，即使不用巴掌抽臉也能夠獲得獎品。

」剛才我僅使用口舌之力就打擊到他們的心理防線了。這也算得上。"在他心底暗暗的說道:"往後要謹慎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