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溫文爾雅

「對了，你在家等著，現在我得前往派出所處理點事情，午餐回來一起吃吧。」

小妹，待會給我帶串糖葫蘆回來吧。」小女孩對著丁衛東撒嬌起來。

明白，我會多準備兩條。說完，丁衛東笑著踏出門外。

當他行經一處無人注意的小徑中，用兩個麻布袋裹住自行車後方所捆綁的兩隻重量各有超過一百斤的獵物（野豬），以防引起路人們好奇的注視；而這兩隻野豬早已由衛東使用異能清理成肉質純凈的條狀；其中一些內臟也被衛東清潔得十分整潔。

丁衛東打算今晚將那些部分煮製成滷味美食，例如鹵豬心丶大腸和胃部等，都是自己所喜歡品嘗的小吃種類之一；他計劃待回府便即刻動手準備製作。

到了派出所後，向張警官交待兩具條豬並請他們進行過秤。

「衛東副主任帶來的獵獲凈重大概220斤的樣子，每斤按照一塊銀圓的價格交易如何？」張警官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這個價錢確實略顯低廉了些……」

算了，沒什麼問題啦，就先這樣。丁衛東笑容可掬地道。

「稍等下，關於分享這獵獲作為福利的活動，當然你的一份也不會少哦。」警官笑眯眯的說著，「待會兒我有別的任務需要出外，就沒法為你特意送去。」

那個，不如就給我兩顆豬頭得了，你就把兩百銀幣交予我即可。衛東提議說，

「這樣吧，就直接付你220塊好了，兩個豬頭也都歸您所有了」。所長擺手說道：「咱們就這樣定了不用再多說。將來您若再取得好物品也可以為部門分享一下。」

丁衛東拿著兩個豬頭回到住所。當他到達老北京風格的大院子時，李懷德的車輛正好駛入視野。

一下車，李懷德隨即開口說道：

"正打算拜訪您呢，丁科長。這些是您過年應有的待遇物資，麻煩您收下。我就不到您屋裡去了。"他急忙補充著說："我還有一堆工作需要處理......"

"理解理解，李廠長，您去忙您的。過完年找個機會咱們聚一下，喝幾杯。"丁衛東笑著說。

他的助手小王把一大袋子遞給丁衛東。雖未知曉內容物具體為何，但丁衛東大方地接受了。

目送李懷德的車離去，他瞄了一眼金色腕錶——此刻是十一點。當他推著載滿物資的手推車進院子，看到了閑晃於院中的閆埠貴。

看見車上除了豬頭還裝有兩個形狀大小各異的麻布包，讓閆埠貴睜大了雙眼。

本想順道佔個小便宜，但被丁衛東的眼神制止，才回想起兩人曾有過嫌隙而尚未和解。

閆埠貴唯有灰溜溜地離開。

今日市場購**節用品之人眾，已讓閆埠貴得了不少便宜。

"哥，你怎麼能搞來如此多的好玩意兒。我們的新春定會相當富足!"李青玉欣喜地讚歎。

"嗯哼，下午還會有更多活動。這些豬腦袋得燉煮一下,還得做些鹹魚。"丁衛東表示："還要煮熟豬雜。"

李懷德送來之布包內，有一袋二十斤重的小麥粉。同時有分別五斤重的鮮豬肉與冷凍鱈魚。兩者皆以稻草繩綁縛著，最末是一袋重量兩斤的蔗糖。

小孩兒在一旁開心啃著烤葫蘆瓜，眼睛緊盯著這些豐富的美食。她滿臉的幸福簡直能溢出臉龐。

他們午膳選擇了煎饅頭，兩個大豬頭以及一小豬頭各分割成了兩半，經過簡單的清洗便放入大鍋慢煮。

"東哥,如果你想去街上添購些其它小玩意，請帶上妹。"李青玉溫柔提議:"我得在這裡照看火候！"她再次補充:"還必須爆炒那些核桃跟小栗子。我已經買了些向日葵種子和堅果仁。"

向日葵子及堅果是昨天由李青玉陪同孩子一起去糧油店選購而來的商品。

"哥，咱們走吧。快陪我去市街上遊逛呀!"小孩熱衷回應著.

女性喜愛街頭逛游，無論年歲的差距。

隨後丁衛東帶著小妹妹踏出門檻；剛踏入院子即望見一位面容馬臉的人騎乘著腳踏車。

立刻辨認此人正是著名的惡霸，名叫許大茂，一張標誌式的馬面孔以及搞笑的嘴唇鬍髭。

身高等於六尺的許大茂，身材纖瘦如片片帶魚；然而同高度的丁衛東，體型卻是另一番光景。

「咦......您是新的住家吧。」許大茂微笑著招呼:「您好，在軋鋼廠任職的我是播音人員許大茂。」

「嘿，丁衛東。你也在這鋼鐵廠工作呀。」丁衛東微微一笑：「你忙你的，改天咱倆好好聚聚。」

「成啊，我就住在後面的院子里，過兩天我去請你來坐坐，喝兩杯。」許大茂笑容可掬地離開了。此時的許大茂心裡別提多美了。

儘管許大茂前一陣子才離開，但對於這幾天里小院發生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據說有個剛回來的老兵和幾個老頑固還有傻柱幹了一架。

更重要的是連刁鑽的賈老太太都被教訓了一頓，結果這幾個人居然毫無辦法應對這件事。

丁衛東抱著孩子小魚兒離去，而許大茂則仍在觀察著那間房間門前懸挂的各種匾額。

「哎呀，有了這些東西，氣勢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易中海都沒敢吱聲。」許大茂暗自在心裡想道。

「大茂啊，你從工廠回來了嗎？那邊又有什麼福利發了嗎？」閻大爺走近並說，「嘖嘖，看這香腸，真是棒極了！」

「都跟你的差不多啦，不過就是些麵粉和豬肉。」許大茂搖著頭回應：「你們那個隸屬於鋼鐵廠的學校應該也會收到一樣的福利哦。」

「我早上才去了學校拿了些，就是些麵粉和只有很少的豬肉啊。」閻大爺懊惱地回答：「誒，大茂啊，你說這些香腸是不是很不錯呢？」

許大茂車把手上掛著數十串香腸，後座上更是有一個巨大的麻袋。

「這麼說吧，三大爺你還忙你的。我就先回去做飯，今晚妻子婁曉蛾回來。」說著許大茂趕緊走了開去。

這些日子以來許大茂因為外出農村放映電影不在家，他的新婚妻子婁曉娥回到了娘家。剛新婚的許大茂仍然處在如膠似漆階段。

望著許大茂遠去的身影，閻大爺口中默默呢喃了幾句。

丁衛東在雜貨鋪子買來一個大竹籃，裡頭裝了各式各樣的小零食和玩具。一隻手上抱著寶貝小魚兒另一隻手便拎著大籃子。

小小年紀的小魚兒一手拿著大白兔奶糖、另一隻手還攥了個陶笛，是用水洗泥塑製成，風乾之後再上色彩的圖案。

沿途回家的路上響起了吹陶笛的聲音。

「哥你為什麼不買鞭炮啊？」小魚兒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那隻陶笛放下，這時他看到路上其他一些小朋友在玩耍，燃放起了鞭炮。

「爸爸剛剛離開，我們現在不能放鞭炮慶祝。」丁衛東輕嘆了口氣：」等到你再長大點就知道了。你手裡不是還抓著好玩的東西么?那裡還有一個**呢。」

「嗯哼，我晚上睡覺就摟著這個洋娃娃好了。」小魚兒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四下里鞭炮轟鳴，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味。在丁衛東抱著小魚兒回家的路途中，正想要關上自己的房門，看見易中海、賈東旭和傻柱等人手中捧滿了發放的年終物資走過。

因為明天鋼鐵廠就要放假，所以下午提前結束了工作時間。

傻柱路過的時候特別注意看了一眼這邊的房子，卻沒有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李清雨；只好轉身往家裡趕，想去看看聾婆的回復。

傻柱一踏入院子時發現妹妹賀如雪正在屋內清理打掃著房間。

「雨兒，你終於肯回來了。這是過年的驚喜！」傻柱放下手裡的東西后說：「過年的用品你準備了嗎……」

「我每個月只有十塊錢，別對我抱有期望。」何雨兒平靜地說：「你們一起過年吧，我不喜歡啰嗦！」

在這個時代，何大清寄回來的十塊錢並未遭到易中海的截留。這筆錢是專門留給何雨兒的生活費。自三年前，當時十五歲的她目睹傻柱一直救助秦家后，果斷地選擇與傻柱分門而過，親自掌管了自己的糧本、煤票及那些生活補貼。

儘管對旁人而言，兩人尚未真正分居別過，不過實質已和分開相差無幾。即將於今年五月或者六月高中畢業的何雨兒已經購置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如一斤豬肉、幾樣滷味花生，再加上一條大概也一斤多重的錦鯉。待一下準備好這些食物做成半成品，第二天只需輕鬆加熱就可以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你自己過年的……」傻柱搖頭回應道。

「我也不想一個人這樣過年，可我爸和寡婦跑了，還有我那個哥……呵呵！」何雨兒搖頭感嘆道：「傻哥啊，我也不能在這逗留多長時間了，一等到分配了工作崗位。就打算找個好人嫁出去，徹底脫離這裡。」

「你……這話講的……」傻柱聽得心頭一陣酸澀，但仍記起之前聾嬤嬤為他做的計劃連忙說：「那今年，我陪你過年。只是先要去拜訪一下嬤嬤您。」

何雨兒苦笑，心中卻明白待傻柱回家后，可能又會改變原先決定的。

之後，傻柱匆匆前往易中海家裡，出門不久便看到聾老太正待在那裡。

「嬤嬤，事情怎樣？」傻柱著急詢問。

「唉，傻柱，這事沒成功。」聾老太苦笑著說：「對方根本不給我這個老人情面。何況兩人的確是一對伴侶。」

「什麼？他們不是兄弟姐妹？」傻柱咬著牙道。

「啥兄妹呀，人家連一點血緣都不搭邊呢。算了，過完年再幫你張羅個合適的。」聾老太不斷搖頭說：「就算是兄妹的話，人家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為何看不上我？每個月有三十七塊五收入，又擁有三間房屋，一人得飽全家都幸福。」這時傻柱抬頸呼喊道。

何雨兒剛走到家門口時正好聽見傻柱說的這句話。心裡不由得泛起了陣陣傷感。眼淚無聲地劃過臉龐。顯而易見這個名叫傻柱的大哥對她這個所謂的妹妹根本毫無重視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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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有條件何雨兒都會避免回家；這次也在朋友家住了一段時間。然而眼看春節將至，再不回來也說不過去。於是只好心灰意冷地返回了這裡。

面對如此情況，易中海、賈東旭均以怪異地眼神看待傻柱；而老耳嬤嬤則是露露出一種無望欲死的表情。她從未想象過傻柱仍會這般……過於耿直。

「好了好了，別說了。等過年時我們也幫你也物色一下對象。」易中海提議：「你現在到廚房為我們今晚備幾頓酒菜。」

「好吧，但我還想去問一下，李清瑜為什麼就瞧不上我？」傻柱懊惱地道：「她這分明是在鄙視我……」

「如果你去了，恐怕丁衛東會毫不客氣地教訓你，並且是名正言順的。」老耳婆淡淡地說道，「他已經說明了與李青玉的關係，並且明確警告其他人不要再*擾李青玉，要不然他就不客氣了。」

「哎，這真是太頭疼了。」梁滿嘆息地說。

「滿子，你明天帶肉類食物還有麵食過來，跟以前一樣我們一起跨年。」伊海說：「我知道你也準備了很多過年的食材。拿出來分享給大家吧。」

「唉，我已經答應了雨水，要與她一起過年的。」梁滿猶豫地說。

「滿子，你的這些話是怎麼講的？」伊海對著梁滿說：「為人不能只顧私利而忘記大家庭，應該為大家考慮更多，不可只有自己開心就好。這是平時常常教導你的，難道你忘了么。我們應該尊重長輩並且關愛孩童，尤其要考慮到老人的需要！」

「**還一起過年嗎，你還希望跟雨水共度新年？其實，可以把雨水邀請過來嘛！」

如果這話是丁衛東說的話，恐怕他非得敲掉伊海兩三顆牙齒才肯罷休，否則對不起自己。

但梁滿聞言只能幹笑：「嗯，老爺子您說得都對。但是我的妹妹倔得很，沒辦法呀！」

秦川儒在門口看著伊海給她使了個眼色后，她即刻明白他意思。

梁滿的家中有各種過節食物，怎能讓他在家裡獨自享用呢？

秦川儒知曉梁滿家中藏著一個小豬頭、數個腌蛋、幾串烤腸——豬肉大約五到六公斤；大魚及一對雞肉等等。

鑒於將要共度新年之夜，料想著梁滿也會把這些食材帶到聚會上來。因此秦川儒並沒有輕舉妄動，不想讓聚會的吃相顯得過分糟糕。

現在聽到梁滿想跟何雨水單獨共慶新年。這哪可行？

「滿子啊，我們都一向在一起度過年關，為什麼今天會有所不同，我還希望能多帶來些好吃的食物哩。」秦川儒溫文爾雅地對梁滿說。

此時秦川儒的眼睛顯得楚楚動人，梁滿頓時覺得心中痛處被觸碰一般。當下他就同意了下來：「好了，好了，那麼咱們繼續在一起慶祝吧。」

「嗯，這就對了，滿子你儘快把過年的東西都拿來。」秦川儒溫和地開口，「你的妹自有購買的節日食品，肯定吃不完。」

「你可以邀請她把所有食物帶來一起共享。」

她說著同時搖晃了一下身體。即使已生了兩個孩子后她的上半身材開始略微下垂，然而懷有第三個孩子后卻又顯得愈發圓渾。

搖晃時兩座碩大的豐物duangduang晃來晃去，即便穿著厚布也無法將其擋住。

此年代很少有人會穿著文胸，普遍使用肚兜或者直接不著任何胸飾。

梁滿幾乎流出口水來，他的眼珠幾乎要定格在秦川儒胸前的位置。他費勁吞了一口唾沫道：「好，我現在立刻拿過來。」

「棟樑啊，今年在咱家烹調美食。做好之後，你直接送到秦姐家就行了。」秦淮茹輕聲說，「勸勸你妹妹，一起來共享美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