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出嫉恨的表情

「另外野豬就按照六角每斤的價格收購好了。」

一番寒暄之後不久便有一名採買的工作人員進行稱重。這兩隻野豬共重達一千一百二十五斤，丁衛東最終按一千零五十斤計數獲得四百二十元。

事情告一段落後，丁衛東開車返家。路過廠門時，王開山遞給他一包豬腹。

「科長大家都想掏腰包表示感謝，你看如果不收的話......」王開山小聲地說。

「好吧，事情就這麼定了吧。」丁衛東搖頭說：「好好努力，等過完年再說吧。」

離開后，在一個人跡稀少之處，從儲存空間里他拿出了一大、一小的兩隻野豬，又添上了只山羊放在後車架兩側才繼續出發。

當時大約已是四點鐘左右，天空陰霾密雲，似乎即將大降風雪，如果今夜不下，明日必定會積起厚厚雪層。

一如以往地，閆埠貴正繞著前面院落踱步，在看到丁衛東出現后趕緊快跑上前接近。

「小丁同志，這是你買的二手自行車？」嚴部長迅速問到：「呵，這自行車看起來幾乎全新……咦，這是野豬和山羊！」

當他看見車上帶著的東西時，簡直要驚掉了下巴。眼前全是鮮美的肉類，他恨不得立刻把它們都搶過來。

但丁衛東並未理會他的饞涎欲滴，單手掌握著車頭，另一手則提起了車尾正要跨過門坎。嚴部長卻急忙上前說:

「小丁同志讓我來幫你，讓我來幫你……」

經歷過多次《禽滿四合院》劇情洗禮的丁衛東自然明白這位長者為何如此主動。他的心思並不單純，盡想著揩油佔小便宜。

丁衛東冷聲道，「不用，不需要你的幫助。」

「不要碰我的戰利品！」

「哪怕幫你把東西搬回家，你也別想得到一根羊毛。」

聽見這番話的嚴部長一時無言，「怎麼會這樣？我們畢竟是好鄰里，相互幫忙不正是應當的嗎？」

接著他又說道:「看你帶了這麼多肉類，三個人怎麼可能吃完呢……」

嚴部長明曉丁衛東個性強硬，絕不會輕易分享。但是他打定了死賴的主意，就是要磨到讓對方無法忍受才有可能撈點實惠。

他心想，「無論如何到最後你總會分點油水給我的。」有了這個念頭，他又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當他們回到家附近，丁衛東高聲呼喚，「青玉，我回來了！快來開門！」

話音剛落，家門已被拉開，只見李青玉和小魚兒正沖著自己快跑出來。

「肉肉，有好多的肉肉。」小魚兒欣喜地發現眼前的豬和山羊，她手舞足蹈興奮異常。

「小魚兒，進屋去，外面冷得很。」丁衛東一邊拎著野豬與山羊準備送進廚房，一面提醒道。此時李青玉已把車上掛著的各種獵物取下，準備放進屋裡並為丁衛東打開了廚房門。

等丁衛東將獵物卸下車推進屋裡回來時,只見小魚兒拿著小木棒正在捅小野豬,絲毫未感害怕。

門前此刻已聚攏許多人，包括易中海、劉海中及賈東旭等人。他們今天都已下班歸家。因為正值陰曆臘月的最後日子了，只等最後一天的工作就能享受節日假期。

今年的除夕夜剛好是臘月廿九，而今日的李青玉已經做好許多麵糰，預備製作明日晚間的面點如饅頭、包子。本來她還在計劃明日要購備更多肉類，而這批獵獲的肉正好填補這一空缺。

"小魚兒,回屋子裡待著。這會外邊天氣可真涼。「丁衛東一手提著兩隻豬後腿,另一手拎著山羊腿正要送往廚房,就聽見易中海眨了眨眼睛出聲阻止說:"稍等一下,丁同志稍等一下..."

「易中海，我沒什麼好跟你談的。」丁衛東拎著獵物來到廚房門口，沒想到易中海隨後跟了上來。

「丁衛東，是這樣子的，你看你這兒有兩隻野豬和一隻山羊，肯定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要不要分一點給大院里的鄰居呢？這樣一來，日後彼此也好相處...」易中海正氣凜然地說道。

「哈，要友好就得我拿出東西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說法。這樣好了，我去請王主任來評論你這套謬論！」丁衛東道。

「呃...只是個提議而已，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易中海訕笑一聲回應。

「要是想討好他人，應該自己掏腰包。不應該把別人的東西用來做好人。」丁衛東冷笑地說：「你這麼做只是輕鬆一句，卻讓人人都記著是你給了大家的肉食恩惠。」

「若是不願意就是摳門，大家還是要感激你。易中海啊，你的心思真是夠陰險！真是太會盤算了。」

丁衛東說完冷笑著轉身進屋，並用力將房門闔上。易中海連辯解的餘地也沒有了，他只好氣忿地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屋做晚飯吧。」

眾人失望而歸。

丁衛東找到了一個大木盆擺在廚房外面，廚房裡則是李青玉正在烹煮開水，為一會兒剃掉豬和羊的毛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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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衛東則正在門口處理豬。

「唷，還真多美食阿。」傻柱回來，臉上的紫青印記仍然清晰可見，不過他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傻柱，過來幫著處理一下這些豬和羊的剃毛，並清理一下臟腑如何？」丁衛東抬眉道：「我會給一個豬頭及兩個豬的肺臟你當報酬。」

「好好好。」傻柱立即笑道。「我馬上就來幫忙，得先回家取點工具去！」

「東哥，我自己可以弄的……」李青玉有些不甘地說,她捨不得一個豬頭就這樣給別人。

「讓他來做，我們要專心準備晚飯。」丁衛東回答：「你弄一個野雞出來，今天晚上咱們做個鴨包雞。」

傻柱是個專業人士，接手之後立刻開始剃毛和開膛，一面處理，一旁笑談著:「今天下午我教學生殺掉了兩隻野豬,老天，同樣是箭射的。」

傻柱做完豬只去毛、開膛后就沒啥活可幹了，他根本找不到什麼可順手牽羊的。而這兩隻野豬最終由李懷德帶走。

「這是我送去的。賺了個四百二十塊！」丁衛東淡淡地道。此時豬肚子已經準備完成，另一邊李青玉也將野雞清潔完成。

所有聽到的人都瞠目結舌，接著滿是羨慕嫉妒之情！

丁衛東走進廚房烹煮豬肚和雞。之後他將雞肉塊混合調料一起塞進洗凈了的豬肚，並且放進大的瓦罐，在自己卧室邊的小火間里，使用鑄鐵爐煮起燉品。

一切安排妥當，丁衛東出門觀察傻柱的工作進展。

閆埠貴及其三個兒子也在此處觀看，他們都瞪紅了眼珠，恨不得能夠直接把整個豬扛走似的。

「丁大哥晚餐準備享用什麼呢？」李青玉走出房間柔聲問。

「我們吃麵條，待會兒用雞湯烹煮。」丁衛東回答。

「好吧，那我就去揉麵糰了。」李青玉轉身回到廚房；「小魚兒快來，外面寒風刺骨，來幫姐姐一起忙吧。」

李青玉心情頗不愉快，閻介成和傻柱的直盯著她的視線，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

「我想看殺豬。」小魚兒說：「一會兒我可以陪姐姐一起吃面嗎？」

「快進來了。」李青玉拉起小魚兒一起進入廚房。

傻柱已經開始處理宰殺后的豬只，目前正在清理內部器官。他尷尬地笑了下問：「丁衛東，李青玉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姓氏好像不太一樣呢...」

「她與小魚兒是有同一個母親的妹妹，而我與小魚兒是有同一個父親的哥哥。」丁衛東平靜的回答道。這樣的關係得說明清楚。

在場眾人都沉默片刻，嘗試釐清他們間的複雜關係。

「這麼說，你與李青玉還是有血緣聯繫的呀。」傻柱肯定地點了點頭。那一幅痴迷的表情顯然暴露了他的真正意圖。

丁衛東露出一絲冷笑，並端出一大盆溫熱的水。他已經端了多次熱水了，眼看所有工作即將告終。他馬上要命令傻柱趕緊離開了！

傻柱完成後說:「丁弟弟我幫您把豬肉分割好嗎？不會處理的人可能會搞得一塌糊塗的。」

「沒這必要了，拿著你自己那份肉回去就行了。」丁衛東語氣平談地說。

「了解了解。不過你還真是懂得品嘗，像這種小野豬真好吃極了。」傻柱笑著說道。

「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一旁的閻布貴裝成他的捧哏夥伴問道。

「大野豬肉通常帶有一股強烈的土腥味兒,即使經過特殊處理也會有剩餘的味道留存。」傻柱說道。「但這種小野豬肉香四溢，沒有一絲一毫腥膻之氣了。」

「傻柱你還是早點離開吧。」丁衛東眉頭微皺地說著：「我們都兩訖了。」

傻柱露出乾巴巴的笑容，他已經決定了，回去要向聾奶奶請求，希望請她來為自己牽紅線。

看著傻柱拿走一頭小豬腦和兩個豬肺離開了，閻布貴的眼睛來迴轉著，卻一直想不到應該用怎樣的法子，可以從丁衛東那邊分點肉回來。

見到丁衛東已經整理完成即將關上門時,閻布貴急中生智地問：「丁同志啊,你是不是帶回了許多豬血，送一點給我怎麼樣？」

豬血確實是個好物呀！不需要使用肉類配給票,只是不容易購買。通常要有人脈才行。

於是閻布貴心想，即使只能弄一些豬血也不錯，這也相當於他在丁衛東堅實防線開了個缺口，他未來就能進一步擴大機會。

「你需要的豬糞要不要？」丁衛東嗤笑聲響起正打算關上門，這時有個意想不到的訪客，推著輛腳踏車走進來的大門。

「丁副署長！」所長張進滿面笑容進門。此時外院里只剩下嚴伯貴一人。

「張主任你怎麼來了？這是……請進吧。」丁衛東怔了一下說道。張主任已經到了廚房門邊，看到了裡面的兩隻小野豬及一隻山羊。

丁衛東引領張主任進了客廳，並且隨即關門。屋內電燈明亮。安頓張主任坐下后，剛擀好麵條的李青玉，則去準備了兩杯茶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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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這裡只有一點高級茶末，請將就一些…」丁衛東說。

「這就很好了。」張主任笑著說：「這是過節發放的福利，我帶給你。二斤豬肉加十斤麵粉。今年福利挺好的。」

張主任將肉品與麵粉放至小桌面上。

「謝謝謝謝，還勞駕張主任專程跑一趟。」丁衛東微笑說道。

「我直說了，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張主任笑了笑繼續說，「事情這樣，軋鋼廠警衛處有一位名叫白文華的人是我指導員的弟弟，他知道您向第8部隊發送野豬肉的消息，還送給李先生兩頭大型野豬和一隻羊……」

「那都是我自己打到的。」丁衛東直接回答。

「這樣嗎…您怎麼沒有考慮到我們的公安派出所？」張主任略帶遺憾地說：「日後如遇到類似情況，請您將貨品直送派出所，無論軋鋼廠開出什麼價，我們都照單全收。」

「嗯……這個問題……那我明天送一隻野豬和一隻羊過來怎麼樣？」丁衛東遲疑了一瞬回應：「豬只大約有一百多斤，羊則是五六十餘斤左右。」

「當然行，真好。」張主任興奮地說，「沒想到你還有獵取能力，厲害了！」

「那麼，今晚我想下幾個菜品，一起品鑒酒……」丁衛東接著說道。

「不了，還有事務等待處理。順便提醒一句，明日午時我請您來杯飲料如何?」隨後，張主任離席離去。此刻，豬肚雞特有的香氛已經滿布整個空間。

嚴伯貴於門庭往返踱步著。他現在已經篤定丁衛東乃是羊皮巷子公安副署長的事實。羊皮巷子派出所監管這區域廣泛。嚴伯貴想再問清楚張主任，正當這時看見對方的車輛駛過來。嚴伯貴趕忙上前行禮，臉上帶著溜須拍馬的笑。若是裝上了狗狗尾巴，嚴伯貴現在就是一條純種北京京巴。

「請問張署長，這位丁衛東先生可是您轄下公安局副局長？」嚴伯貴問：「看他這般年少，似乎不太一樣……」

「嚴老師這話可說得不對了。丁主任他可是從戰場回來榮獲二等功並因受傷而退休的好軍人，同時他還曾擔任過連隊長一職」張所長鄭重地講，

「能成為你們隔壁人家，該引以為傲。你們看到他門前掛起那些牌匾沒？」

「看到了，確實看了，對此我們深感驕傲榮幸」嚴伯貴趕忙鞠躬彎腰回應內心則暗自嘀咕道:「如果沒了這些牌匾，伊忠海恐怕早就下手干涉了。」

目睹張署長遠去急急離場，嚴伯貴亦狼狽跑回家去。

在嚴布貴家的客廳里，餐桌上擺放著六碗粥和十二個拳頭大的窩頭。一盤子帶著難聞味道的泡菜放在**。

"老頭子回來了，快點吃飯吧，天氣真冷啊。"楊玉珍開口說道。

嚴布貴的一兒三女都坐在餐桌旁等待開飯。

"急啥吃呢。"嚴布貴焦急地問道："你們知道丁衛東是幹嘛的嗎?"

"不就一個人么?哎，不過聽說他家裡有點勢力..."嚴解讀露出嫉恨的表情。

"你懂什麼啊！"嚴布貴生氣道："他自己也很有能力。是個二等的榮譽軍人，受傷退役，還是個小隊領隊……"

"爸你是哪裡得到的消息？這不是隨便瞎扯…"嚴解讀不相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