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清官,朝堂局勢
就這三年的功夫,不知不覺間周龍的名聲傳播甚廣。
除卻街邊的鄰裡外,周龍看過最多的病,還是這個時代的疑難雜症,治多了就一傳十十傳百。
治病這塊周龍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不管你是高官還是平民老百姓,都一視同仁有病就治。
除非是在逃匪徒跑他診所里避難。
在這種狀況下,他通常會把匪徒敲暈送警局換錢。
一聽是要找周龍治病,朱恆昭笑道:「你兒子的鬱症可是出了名,你這個為兒子治病的禮部侍郎更出名,每天求爺爺告奶奶,生怕李智德出事。」
李晶華背後白面消瘦的青年,正是他唯一的兒子李智德,現在人還正常,見了他這個太子還行禮,說不定下一秒精神消極,立馬往河裡跳。
攙扶著李智德的女子叫李飛燕,是李智德的親姐姐,早已娶一個上門女婿,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丈夫能照顧自家弟弟。
這李晶華不簡單,朝野中有名的大清官,這幾年朝廷反腐反貪的宣傳工作,這位一直佔據C位。
如此清廉還能成為禮部侍郎,還要多虧他娶了平安郡主,平安郡主的父親靖安王早早去世,這順天府邸和家產就被李晶華繼承。
靠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和其清官身份,文武百官還真不敢對他動手。
真讓這麼一個大清官死了,老百姓絕對會懷疑的,就算是病死,老百姓都會認為他是被貪官害死。
大夥都懂什麼叫平衡。
總有人要背負罵名,總有人要背負好名,大部分人則好壞參半在背後真正獲利。
這平安郡主算輩分,是自家老頭的孫女,按輩分這李晶華還要叫他朱恆昭一聲叔叔。
「禮你自己收回去,靖安王的遺產只夠平安郡主的花銷,你自己這點錢還不如買點茶水喝。」
「周龍看病不收錢的,你們在這待著,我領著這個小子過去。」
說完,朱恆昭就拉著李智德往周龍這兒走。
還正常的李智德沒有反抗,只是默默走到周龍身後。
「給你找一個病人,你看看。」朱恆昭扶著李智德,讓他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
周龍看都不看,直接下定論。
「抑鬱症,我診所里有抑制抑鬱症的分子合成藥,明天讓李晶華過來取,藥物調理上就每天適量吃點六味地黃丸,思想精神治療上,給他看我們的書就可以。」
一聽要讓李智德看那種書,朱恆昭笑道:「你還真是見縫插針,這時候還忙著干這活,那就這樣吧。」
「我去和李智德說說。」朱恆昭拉著李智德往回走。
過了幾分鐘,將人送走的朱恆昭快速跑回來,將火堆里的大魚徒手拿出。
大魚表面焦黑,朱恆昭絲毫不擔心裏面的肉變焦,他無視掉滾燙的溫度,將焦黑的部分一壓一濾,焦黑的部分被脫去,露出一層鮮嫩的魚皮。
周龍將一條小草魚釣上來放在桶里。
「這頭大鱖魚屬於人工投放,經過長時間的更迭培育,孤僻性減少許多,按照習性它們會在春冬季節群居於水底,你烤的這頭個頭大,應該是產過好幾代仔的老母魚,年齡應該在十一歲。」
朱恆昭啃了一口魚肉,發現這魚肉味道和自己吃過的鱖魚味道有差別。
「難怪味道和其它鱖魚不一樣,這鱗片一脫就掉,味道口感相差甚遠,但烤著吃的確不錯。」
「你吃不吃?」
「我釣魚可不是為了吃。」周龍再次收桿,這次釣上來一條大魚。
他低頭看向水桶,發現桶已經被魚塞滿,於是將裡面的魚全部倒回到河裡,剛才釣上來的隨手丟到河中央。
不過一刻的功夫,朱恆昭將魚肉吃完,用清澈的河水洗了幾下手上的肉沫。
「對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在翰林院聽人說,趙中乾準備對禮部尚書張涇動手,還要扶持李晶華上位。」
「事情起因還是張涇小兒子張椿,這小子就是一坑爹的,關鍵他父母還特別寵他,嬌生慣養下更是無法無天。」
「田青丘的事比起這件事,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說來聽聽。」周龍來了興趣,好奇問。
朱恆昭講起故事來。
「在兩百年前,我們老朱家就患了一種怪病,這種病會讓人絕嗣,直到一百年前這種怪病莫名其妙消失。」
「老朱家各地的藩王,想要找親戚過繼孩子,又沒有幾個孩子能過繼。」
「為了讓各王不絕嗣,甚至老祖宗立下女子可稱王的明律,只要是老朱家的種就行,但還是沒有解決實際問題。」
「到了我們這一代,除了我這家一脈單傳的,王爵就剩下兩個,一個是靖安王,一個是寧王。」
「等等!」周龍打住。
「怎麼寧王這封號沒被廢除?」
朱恆昭看過其他世界的明史,自然知道寧王之亂,周龍沒詳細研究過藩王的歷史,自然不知道寧王的事。
「寧王之亂的確發生過,只是這寧王和武宗從小玩到大的,敗了之後就把他的兵權給收了。」
「我們這的武宗不是朱厚照,朱祁鎮連孩子都沒生就死了,我這一脈是朱祁鈺的後代。」
「繼續說剛才的事,這寧王輩分和我家老頭一樣,自小和我家老頭一起玩到大。」
「比起靖安王的女子單傳,寧王運氣好王妃生了對龍鳳胎,而這女兒雲英剛成年就死了。」
「嘶!」周龍小聲問道:「該不會是這張椿害死的?」
啪!
朱恆昭手一拍,點頭道:「對,就是張椿,雲英郡主比我還低調,就連我都記不得她的樣貌,平常上學都是在普通學校沒人接送。」
「這姑娘上一年靠著自己的能力考上順天大學,今年成年科舉說不定能考個秀才的編製職稱。」
「就在今早上學的時候,被張椿的人看上圍住,都不給反應叫喊的機會,當場迷暈往車上送了過去。」
「原本平平淡淡很好,但這平淡反而害了她的命,寧王現在哭著喊著跪我家老頭面前,說要給他做主。」
周龍說道:「那這張椿和他爸張涇豈不是死定。」
「肯定的事,趙中乾可不會放過這機會,張涇和他手下右侍郎的第一沐,這第一沐你肯定認識,第一洪霞的親老子。」